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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尸人 第一百零五章

作者:纯洁滴小龙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2-01 03:05:47 来源:平板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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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深幽,院内有一口古井,上盖青石板,板上覆陀罗尼经被,四条锁链自井边延伸至四方角的罗汉石像手中。

一白须老僧,盘膝打坐于井前。

这块区域本就不对游客开放,日前住持更是严令寺内僧人不得靠近。

日落西斜,老僧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直到另一道身影,踩到上面。

老僧睁眼,舒了口气:“柳施主,你可算来了。”

刘姨将手中的大袋子往地上一丢,走到一尊石雕罗汉像前,伸手抓住一根锁链,往后拉扯。

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另三条锁链也跟着联动,抵在井口中心的四块石头被打开。

刘姨走到井口边,将陀罗尼经被揭开,往地上随手一丢,然后抬脚,“砰”的一声,将最上头的青石板踹翻。

老僧没做过多言语,只是默默将经被捡入手中。

刘姨没急着下井,而是看向老僧,问道:“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

老僧回答:“柳施主既然在此存寄,贫僧自当亲自帮忙看管。”

“多管闲事。”

“柳施主,这是本寺的井。”

“乾隆年间,我柳家先人就以此井镇尸妖了,后命其侍者于此立庙看护,细算下来,老和尚,这座庙的初代住持,也就是你的师祖,当年拜的也是我柳家龙王。

所以,这庙,不该是我柳家的么?”

老僧:“柳施主所言极是。”

“呵,我还以为你个老和尚会跟我来一句,此一时彼一时。”

“不敢。”老僧坦然道,“俗世未修尽,无颜见佛祖。”

“一边去。”

老僧抬起手:“还请柳施主,先收了那物。”

刘姨手掌一挥,一道黑影从旁边不知哪个角落里窜出,来到刘姨脚下后顺着往上爬,最后来到刘姨掌心,再反手一收,那东西就已消失不见。

老僧长舒一口气,起身抱着经被离开。

他是来看东西的,但看的不是井下的,而是被布置在井边的那物。

那东西一旦失控为祸,那自己全寺上下,估计都得全身漆黑,集体去西天拜佛祖了。

等老和尚走后,刘姨跳入井中,很快,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阴萌被她提了出来。

落于井口边后,刘姨轻挲指甲,一缕异香传出,递送到阴萌鼻前。

阴萌睁开了眼。

“师父……”

“自即刻起,改回以前的称呼。”

“刘姨。”

刘姨点了点头,手指在阴萌的皮肤上划动,感知着这白皙细腻,笑道:

“这才像川渝女娃子该有的样子嘛。”

阴萌问道:“刘姨,不是说该泡一天一夜么?”

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自己皮肤变得更好的诱惑。

“有人让我提前把你捞出来。”

阴萌马上点头:“那应该的。”

“给你带了几套衣服,你选一套先穿上,其余的带走,你原本的那些衣服,太过土气,乡下老婶子穿得都比你时兴。”

阴萌从袋子里选了一套衣服穿上,直起身,双手朝后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有一种青春洒脱的风采,她本就很年轻。

“刘姨,谢谢你。”

爷爷是男人,其父母又很早离开自己生活,在刘姨身上,阴萌找寻到了母亲的感觉。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姨伸了个懒腰,心中倒是没多少依依不舍,只有无限解脱,这段日子,她是真被折腾得够呛。

“萌萌,你记得,以后找对象,得找个会做饭的。”

“嗯。”

“要是遇人不淑,你就亲自下厨给他做顿饭。”

……

阴萌回到柳家,推开院门走进来,看见李追远和阿璃坐在花架下,男孩女孩都抬着头,把星空当棋盘。

李追远挪过视线,看了阴萌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继续下棋,但还是吐出两个字的评价:

“白了。”

阴萌笑了笑,问道:“你们吃了么?”

李追远:“这话问得,怪吓人的。”

阴萌忙摆手道:“不不,是刘姨去买菜了,待会儿就回来做饭。”

“那是给老太太和阿璃做的,我们怕是赶不及吃了。”说着,李追远目光看向远处小道上正奔跑过来的谭文彬。

“小远哥,我都安排好了。”

“辛苦了,彬彬哥。”

李追远扭头看向阿璃:“我要出门了,回来给你带礼物。”

阿璃点头。

李追远目光看向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骨戒,他很喜欢这枚戒指,可惜的是自己的身体还会继续发育,这枚骨戒戴着戴着就会不合手了。

不过无所谓,再从死倒灰里扒拉就是了。

少年走出院门时,驻足回望,花架下的女孩依旧在看着他。

李追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下来这段时间自己身上的人皮,又会重新绷紧。

少年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在后头跟着的谭文彬和阴萌彼此对视一眼,彼此都看懂对方眼里的意思:

小远哥要离开阿璃一段时间了,我们要小心不能犯错,尤其是不能犯蠢。

谭文彬的安排很妥帖。

他将切磋场地,安排在了校医务室外的河边空地。

并且,他还提前从老四川那里订了餐,带了椅子。

当李追远等人过来时,已经有人坐在那里,把烤鱼盘下面的酒精块点燃,所有菜盒都打开,一个人正大快朵颐。

谭文彬:“喂,阿友,你怎么一个人就先吃上了。”

“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太磨蹭了。”

月光下,林书友抬起头,他已经开脸,画上了脸谱。

随即,他看向李追远,手指着润生,问道:

“喂,我要是打过他了,那不就没办法从你这里拿到秘法了?所以,我是不是得故意放水输给他啊,呵呵。”

李追远同样看着林书友,平静道:“把你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

林书友犹豫了。

开脸前和开脸后,他的性格会发生极大的变化,目前来讲,已很接近人格分裂症状。

而且,开脸前的林书友越乖巧,开脸后的他就会越乖戾。

“他们”俩,只会走向彼此的两个极端。

但哪怕是开脸后的他,也是有完整记忆的,所以对李追远以及其背后龙王家的进一步认知,他心里同样也清楚。

势力远比不过人家,珍贵的秘法还有求于人家,他确实没资格在人家面前如此嚣张。

林书友:“这样吧,你给我秘法,我就听你的。”

谭文彬走上前,对林书友后脑就是一拍:“出息了啊,还谈上条件了你。”

林书友过去这些日子,天天粘着,虽然有点烦人,但好不容易在远子哥面前积攒下来一点好感,就被你小子三两下地直接败光了。

林书友应激般地扭头看向谭文彬,虽然眼里有怒火,却并不算太多,哪怕是开脸后的他,对谭文彬的态度也是带点特殊的。

谭文彬:“看什么看,好好说话!”

林书友再次看向李追远,说道:“好,我听你的。”

口头上是这么说了,但这语气目光,搭配着脸谱形象,有一种街头痞子梗着脖子口服心不服的姿态。

李追远:“拿出你的全部实力来和润生打。”

说着,李追远看向润生:“不要下杀招。”

润生:“嗯。”

林书友像个炮仗被点燃般“蹭”的一声站起,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愤道:

“我听你的,我会全力以赴的。”

随后,他离开座位,来到空旷处。

润生走了过去。

谭文彬重新回到李追远身边,小声问道:“小远哥,阿友这个样子越来越离谱了,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治这种精神分裂?”

“彬彬哥。”

“嗯?”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治?”

“我……我心里的小远哥你什么都会嘛,哈哈哈。”

“他的那份人格影响,来自于白鹤童子,所以光治他不行,得治童子。”

“可为什么我觉得他师父和他爷爷症状远没有这么夸张?”

“他天生灵性敏锐,更容易感应到官将首,自然也就更容易受浸润影响。

而且,他目前只能请童子,以后等他能请增损二将时,人格影响会更明显。”

“小远哥,有治祂们的方法么?”

李追远没说话。

谭文彬以为小远哥懒得管这种事。

实际上是,谭文彬的话,给予了李追远一定启发,他正在思考。

前方,林书友起乩了。

竖瞳开启,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

但白鹤童子的第一眼,不是看向将要与他交手的润生,而是看向谭文彬。

谭文彬只觉得一股杀机向自己袭来,当即后背一凉,自学会走阴后,他对这方面极是敏感。

“我艹,他为什么想搞我?”

“因为上次是你插了祂。”

“阴神还会记仇的?”

“你都说是阴神了,祂们前身可都是鬼王鬼将。”

润生指了指自己:“你现在的对手,是我。”

白鹤童子目光微沉,身形前扑,三步赞下出现幻影,来至润生面前后,抡起拳头,对着润生面门砸来。

“啪!”

润生抬起右手,将这一拳挡在了面前。

谭文彬先前约架时,特意嘱咐了林书友不要把那把三叉戟带来,未开脸的林书友还是很听话的。

当然,润生也没拿黄河铲,同样是赤手空拳。

双方此时,陷入了僵持。

白鹤童子竖瞳里流转出血色,祂感到了愤怒,因为一个普通人,居然接下了自己的一拳,而且显得很轻松。

祂开始持续发力,脚下的河滩地面逐渐下沉,润生脚下也同样如此,同时润生的右臂和右肩处,隐隐有风声。

白鹤童子抬腿,润生也同样抬腿。

“砰!”“砰!”

双方各自朝对方身上踹了一脚。

然后因为双方的手还死死纠缠在一起,各自一踹的结果就是,彼此都被踹起,然后都面朝下摔在了地上。

就算到这时,各自的手依旧没松开。

紧接着,白鹤童子和润生同时起身前扑,想要来到对方上方占据主动,最后只变成彼此肩膀间的一记猛撞。

“砰!”

对撞之后,彼此另一只手去抓对方的另一侧肩膀,然后各自侧过头,夹住对方的手。

两个人在地上打起了滚,一路翻滚下了河里。

率先探出身子的是白鹤童子,但刚探出来,祂就被润生再次摔入水中。

双方在水下的缠斗,激起大量的水花,明显更擅水性的润生,此刻渐渐占据了优势。

然而,白鹤童子的竖瞳,开始流转。

润生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虽然还能克服,但出拳出脚的速度,也因此出现了些许滞缓。

李追远心里暗记,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实际看到官将首动用法门。

在连吃白鹤童子数拳后,润生发出一声低吼,眼眸泛红,竖瞳的效果被驱散,拳脚恢复,再次将势头扳了回来。

因为都是贴身肉搏,且都选择了力量上的比拼,所以招式上就很难好看,这场景,更像是在水中摔跤。

李追远:“润生哥赢了。”

白鹤童子的战斗习惯,是一上来就发挥出乩童身体的所有实力,不会留手更不会怜惜。

而润生,虽然在交手时动用了各处局部气海,却还没有集体完全开启,意味着他一直留了一手。

可能这一招要是用了,会让润生透支太严重,眼下出任务在即,他得确保自己状态平稳,但胜负因为这枚筹码,其实已经分出来了。

接下来,验证的就是润生的耐力。

白鹤童子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脱离对自己不利的水中战场,但在持续受压下,祂不得不做出选择,祂吃了润生的一拳,身体倒飞出水面,落回陆地。

这种反应迟缓,并非是白鹤童子不会打架,而是因为祂的傲慢。

润生跟了出来,在陆地上继续跟祂打。

观战的三人耳畔,全是拳脚对拼的震响。

渐渐的,白鹤童子的气势开始出现滑落,竖瞳也逐渐难以维系。

“润生哥。”

李追远喊了一声,润生停手,往后退了几步,开始深呼吸。

每一次深呼吸,衣服都会被吸得贴紧身体后又快速膨胀开。

这是故意给白鹤童子机会,让祂点起引路香。

三根引路香燃起,插于鹤冠之上,白鹤童子气息恢复,再度打来。

润生停止深呼吸,再次迎了上去。

不断的对拳,对脚,对肩,对撞,双方在用最直接的招式进行最原始的力量与耐力较量。

谭文彬咂舌道:“啧啧,润生进步这么大。”

之前,他们三人面对白鹤童子时都落尽下风,现在润生一个人,就可以打个平分秋色。

谭文彬也清楚,白鹤童子缺少的,就是时间,只要能熬下去,祂打不死你,那祂的乩童,就“必死无疑”。

三根香燃尽,白鹤童子身形再次陷入迟缓,竖瞳重新出现涣散趋势。

润生这次不用李追远提醒,自己先行停手,后退几步后,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他身上的衣服现在已经成碎条了,原本鼓风机一样的衣服,现在变成了布条不断贴合再吹起。

但他身上那十六处曾经是棺材钉的伤口并未因此张开,依旧闭合。

棺材钉类似小孩学骑车时的后轮两侧辅助小轮,让你清晰知道气海位置与运用,润生通过这场战斗,加深了对此的理解。

那些伤口,在不久后也会彻底愈合,只是气旋依旧会在那里汇聚,发挥着同等的功效。

谭文彬问道:“小远哥,要用针么?”

李追远摇摇头,他走到林书友面前,林书友此时已经跪坐在地上,即将结束扶乩状态。

少年将手指抹上红泥,对着林书友眉心点去,然后顺着面门下拉,在其脸谱上,画上了一条红线。

紧接着双手重新掐印,然后在林书友两侧太阳穴位置画了一个圈。

最后,手指指向空荡一侧,再撩向林书友。

四周,出现了一股微弱的风,带着森然的寒意,这是煞气。

李追远刚刚在林书友身上,布了一个简易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一次性的聚煞阵。

以前,他曾用这种阵法,尝试激发死倒凶性。

现在,他在用同一种方式,去激发阴神的本能。

聚煞完成,林书友眉心的红点变为黑色,黑色一路向下,将那条红线覆盖。

李追远一边后退一边伸手勾了勾:

“起!”

林书友再次睁开眼,竖瞳恢复。

李追远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成功了。

这是一种乐趣,不亚于当初在太爷家二楼看书学习时,自己的猜想被证明可行。

白鹤童子瞪向李追远,眼里流露出清晰的杀意。

身为阴神,受庙宇供奉,与乩童形成约定俗成的默契,乩童召唤,祂们降临,借乩童之身,灭邪祟,积功德,祂们是主位,来去自如。

可眼前的少年,正在尝试颠覆这一生态!

白鹤童子攥紧拳头,从跪坐姿势,瞬间起身。

没人知道祂是否真的要对少年挥出这一拳,因为润生没给事态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机会。

润生及时冲上来,将白鹤童子撞飞,然后白鹤童子再次起身,与润生厮打在一起,又重复起了先前两轮的故事。

李追远则在注意观察林书友的身体状况,第一次在操场上与官将首交手时,林书友是在扶乩状态结束后,瞬间重伤。

当时,李追远怀疑的是伤情被压后了。

但,真的是这样么?

枯燥乏味的击打,又继续了一段时间,不同的是,这次润生也明显出了颓势,白鹤童子得以压着润生开始打,润生只能被动防御。

不过,润生的颓势是降到一定程度后就止住了,仿佛一个下抛物线,逐渐趋于平缓,而不是一跌再跌直至破位。

李追远暗暗点头,这意味着以后面对棘手对手时,润生就算不是巅峰状态了,也能继续去拖延迟滞对方。

秦氏观蛟法与炼体术的结合,果然玄奇。

这第三轮后半段,润生是纯粹熬过去的。

等白鹤童子再次“噗通”一声跪伏在地,竖瞳又一次涣散时,润生也同样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艰难咽着唾沫的同时,身上的呼吸声也变弱了许多。

“润生哥,还行么?”

“可以!”润生抬起头。

“阴萌。”李追远喊了一声,然后再次走向白鹤童子。

阴萌快速冲了过来站在李追远斜前方。

李追远伸手,将掌心覆盖在林书友的额头,沉声道:

“四鬼起轿。”

酆都十二法旨:四鬼起轿。

童子大人你想走是么?

来,

给我回来,继续抬轿!

林书友扬起头,喉咙中发出厉啸,下一刻,竖瞳再次恢复,气息回归!

成了!

白鹤童子一拳,对着李追远砸来,这次,它毫不犹豫!

四轮了,四轮了!

这么多年的规矩,只有引路香再续一轮,但在这少年手中,却已经续到四轮。

而且,白鹤童子还记得,少年这帮人手里,还有一套符针,可以再续一轮,就是五轮!

他得死,他必须死!

要是这等术法真的流传出去,那祂们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阴神,就可能沦为乩童的工具!

阴萌双肘击出,将白鹤童子的这一拳给砸偏移了位置。

拳头从李追远耳侧掠过。

少年神情平静,开始后退。

等白鹤童子第二拳砸出时,润生再次赶到,接下了这一拳。

双方开始了第四轮交锋。

只是,白鹤童子的第四轮,如第一轮一般强势,而润生,则只能全方位被动挨打,虽说还能继续坚挺,但继续这样下去,白鹤童子就能很轻易地脱离润生的牵扯。

事实上,回到边缘处继续观战的李追远,已经察觉到白鹤童子的杀机不断在自己身上扫过。

祂在等机会,脱离润生纠缠,来杀自己。

“阴萌,让我看看你的特训成果,记住,不要下杀招,拖住祂就好。”

“明白。”

阴萌再次加入战局,她的功夫其实并未长进多少,但身法却比过去更加灵活,她袖口里应该藏有某种香囊,此刻捏碎了后不断有黑雾扬起。

寻常的黑雾自然无法干扰到官将首,但阴萌的黑雾却能让白鹤童子陷入某种迷瘴。

应该是类似“归乡网”的效果,看不见且不自知,却真的有效。

有了阴萌的牵扯,润生压力大减,二人联手,重新和白鹤童子拉出了一个平衡。

李追远则着重观察白鹤童子的状态。

第一次在操场上,正常起乩加引路香,两轮后,扶乩结束,林书友重伤。

上一次面对余婆婆的侍者,也就是那个老女人时,基础两轮加符针,三轮,扶乩结束,林书友几乎瘫痪,到了一个临界点,是靠着老家及时续命才得以恢复。

现在,是第四轮了。

而且前三轮,润生给予你的打击,绝对不逊于上次那个老女人。

可你,依旧生龙活虎。

所以啊,什么伤势压后,不存在的。

童子大人,

是你有办法把自己的力量引渡下来,维系这具身体的运行,可你们过去,只会去压榨乩童的身体,不舍得消耗自己的!

也就是说,前几次,只要白鹤童子不要那么吝啬,稍微过渡一点力量下来维护一下林书友的身体,林书友都不用次次那么凄惨。

乩童是怀着殉道者的心态,除魔卫道,可这些阴神,却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伤是乩童负的,命是乩童丢的,功德大头给阴神拿走了,这压根就不是合作者的关系。

李追远喃喃道:“这种玩儿法,我很不喜欢。”

第四轮结束。

白鹤童子再次摇晃,竖瞳又一次出现涣散,但这次,祂扭头看向了李追远。

似乎在等待,下一轮。

要是这少年再给自己一轮,祂觉得自己能改变局势。

李追远没搭理祂,而是走到餐桌边,拿起一瓶豆奶,用开瓶器打开,端着喝了一口。

白鹤童子声音沙哑道:“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李追远举着豆奶瓶,与祂遥敬了一杯:“火?你们还不配。”

“噗通……”

没能等来符针或其它方法的白鹤童子,离开了林书友的身体,林书友脸谱脱落,然后面朝下,摔倒在地。

谭文彬小跑过去,将其搀扶。

“喂喂喂,阿友,还活着没?”

林书友十分虚弱地睁开眼:“彬彬哥……”

“呸,又白费我一次感情酝酿。”

谭文彬一边骂着一边撸起对方戏服,瞧见肚子上的脸谱印记还完整着,也是舒了口气。

林书友艰难地举起手:“为什么……没插针……”

这个问题,谭文彬无法回答。

林书友继续道:“既然没用……可以……送我么……”

就像酒席上剩下的菜,他想打包带回家。

谭文彬抬头,看向李追远。

李追远端着豆奶走了过来。

看见李追远后,林书友整个人激动起来,哪怕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如此,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此刻,这个端着豆奶的少年,在他眼里,就是神!

算上没用上的符针,五次,五次,五次啊,比自家传统时间,翻了一倍还不止!

要是少年能把这些教给自己,自己再带回家传授出去,那以后官将首在诛杀邪祟时,能因此少牺牲多少人?

至于什么年夜饭坐主座,族谱单开一页,都是次要的了,因为谁能把派系传承翻个倍,那百年后,你的牌位都得和祖师爷并列摆放。

李追远将一套符针取出,放在林书友胸口,林书友将它攥住。

“我这次出门之前,会写一个聚煞阵法给你,你在这段时间一边养伤一边看看,能看懂多少就看懂多少。”

林书友听到这话,胸口一挺,嘴里溢出汩汩鲜血。

谭文彬吓了一跳:“艹,你别真激动死了!”

好在这时,应该是林书友老家那边,已经开始发力了,其脸上,也重新出现了些许红润。

估摸着那边也疑惑为什么自家阿友又变成这样了,但他们肯定不敢问。

“彬彬哥,送医院吧。”

“好嘞。”谭文彬将林书友背起来,“幸好拐杖还没卖掉。”

……

范树林坐在值班室里发呆,他今天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范哥,我亲爱的范哥。”

范树林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完了,都出现幻听了。”

值班室门被打开,谭文彬探出脑袋。

范树林冷笑一声:呵,还出现幻觉了。

等到谭文彬把大半身子显露出来,其背后背着的那个人也出现时,范树林忽然打了个嗝儿。

他忽然意识到:糟了,还不如真的是幻觉!

“范哥,范鹊,范佗?”

范树林手指着谭文彬:“我要去报警!”

“行啊,范哥,我帮你报,我爸正好是警察。”

范树林闻言颓然地放下手臂。

“范哥,你看,你都救了他两次了,你现在放弃他,等于放弃了两条人命啊!”

“我……”

“咱快点,给他做好治疗,咱待会儿还要一起去喝酒呢,叫上你那个离婚的朋友。”

“你……”

“范哥,咱麻利点的,离婚的男人还等着我们去安慰呢。”

……

谭文彬一路跑回学校,来到商店。

李追远、润生和阴萌都在这里,这会儿商店已经不营业,寝室也关门了。

“小远哥,治疗在做了,阿友情况没大碍。”

李追远点点头,将一本黑面抄递给谭文彬:“这是聚煞阵详解,你待会儿去给林书友。”

“好,我知道了。”

谭文彬将本子放入怀中。

李追远看向润生:“润生哥,你身体状态怎么样?”

润生响亮地回答道:“吃饱了就没问题。”

润生伤势确实不重,主要是疲惫。

李追远走到商店用来标注特价打折商品的黑板前,先擦去原有的,然后拿起粉笔,在上面写下三条线索。

最上端是黄山民安镇。

下方分三条线:

吴胖子——对象——对象父母——老家上坟——民安镇。

薛亮亮——父亲生日——民安镇。

范树林——同学离婚——同学老婆——民安镇。

李追远敲了敲黑板:

“现在,分配任务。

阴萌,去吴胖子对象父母所在的医院病房进行问诊。

彬彬哥,去和范医生参加今晚的聚会。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和手段,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以最快的速度,把你们的这条线,给我推到民安镇。

我和润生会直接去亮亮哥的老家。

我们三方,将带着三种线索视角,在民安镇,汇合!”

三人齐声应道:“明白!”

李追远拿起黑板擦,默默擦拭掉黑板上的内容。

愿者上钩?

没想到吧,我们这次连钓竿都不用,直接下河来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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