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那个之前为了莫宁姑娘和咱们姑娘吵架的黄莹儿的帖子么。”绿竹在一对被随意仍在一边的帖子里面翻找起来。
一下子就被其中的一个做工精致的帖子给吸引住了。
“她还有脸送帖子过来?”
“这帖子上面可是写的情真意切。说是以前被贱人给蒙蔽了眼睛。现在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无知,想要来给咱们姑娘道歉呢。”
“....”
“姑娘,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不去的啊。”季锦慵懒的吃着桌子上面的荔枝。纤细白皙的手指说不出的魅惑。
“可是那黄莹儿最近可是很得苏侧妃的青睐....”
“听起来这黄莹儿倒是很长袖善舞嘛。”季锦勾唇。
“不过奴婢瞧着倒是觉得那黄姑娘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绿竹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怎么看得出来?”季锦挑眉。
“那女人瞧着每个人都是笑呵呵的。可是那眸子里面却是没有半点儿的笑意。奴婢一看就觉得瘆得慌。”
绿竹揉了揉胳膊,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倒是机灵。”季锦扑哧一笑。
“以前竟是看走了眼。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那黄莹儿的不同。倒是成就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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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方才传来消息。曦姑娘的病情忽然加重了不少。”季锦已经准备睡了。寒梅有些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什么?”季锦将刚刚散落的发簪重新别上。
一头青丝松散的别在一起。有一种美人慵懒的感觉。
“方才传来消息,说是曦姑娘病重了。”寒梅脸上有些凝重的说道。
“今天白天不时说,那些都是正常现象的么。怎么....”季锦可是没有忘记今天百日里面杜若曦的状态。
“这....奴婢也不知道。但是贾太医方才叫人过来请示姑娘。姑娘还是去看一看吧。”
“也好。”季锦也来不及重新梳妆。就这么随意的套上衣裳向着杜若曦的院子走去。
晚上杜若曦的院子比上白天难闻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这个味道,只怕是没有什么病也会呗熏病了吧....”绿竹无意识的嘀咕着。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良药苦口利于病。”季锦轻声说道。
看着院子里面里里外外忙碌的人。径直走了进去。
“贾大人。”季锦对着众人最中间的贾御医问好。
“季锦姑娘。不是老夫不愿意帮忙....实在是着杜姑娘的病....”
贾太医脸上有些羞愧。好歹也是一国的御医。竟是呗一个小女儿家的病给难到了。
“大人不必自责。不过是刚好触碰到了大人不擅长的领域罢了。大人尽力就好。我这府上倒也有一位大夫。只是着大夫用药实在是太过凶猛。现在既然大人已经回天乏术。不妨叫他来看看。死马当做活马医。”
季锦谦逊的说道。
“其实杜姑娘这个病.....唉,罢了....既然姑娘希望,那也是阻拦不得的.”
贾太医倒是理解季锦对于姐姐紧张的心情。
“那大人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季锦看着贾太医有些苍白的脸色。
到底还是岁数大了。这般半夜的来救治病人已经交贾太医的脸色有些憔悴了。
“不必了。我在这里瞧着吧。也还安心一些。”贾太医认真的说道。
季锦无语望天。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要闫作能够安心的看看杜若曦。现在这样....
“那好吧。”季锦看着贾太医眼里的坚持,只能无奈妥协。
不消片刻。已经吃了易容丹的闫作被寒梅给一整个的拖了过来。
卡在内核季锦的眼睛里面都要冒出火来。
着女人....就不能叫自己有个消停日子?这是周扒皮?自己向睡个觉都不行?
心里一味的吐槽着。全然不想着即便季锦叫他去睡觉他也不去睡觉的倔强样子。
“姑娘。”心下虽然不满。但是当着外人的面,闫作还是要给季锦几分面子的。
但是对着除了季锦以外的人,闫作可都是没有了耐性。
“这都是谁?”
闫作皱眉看着贾太医和贾太医带来的医童们。
“这位是太医院的御医。贾大人。”季锦好声好气的给闫作介绍道。
“就这?还是太医院的太医?那太医院会不会太落魄了?”闫作将不满直接歇在脸上。
将对季锦的不满完完全全的发泄了出来。
贾太医的脸上有些绷不住。但是良好的教养也促使他做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既然这位老先生这么有自信。不如进去将杜姑娘给治好了在出来嘲笑老夫。”
“哼。”傲娇的闫作有冷哼了一声。颇有些高傲的斜睨了贾太医一眼。惨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季锦看着闫作做作的样子,恨不得以叫揣上去,还真是....矫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季锦几乎都要睡过去了。贾太医还精神奕奕的盯着里面的情形。
看的季锦直呼佩服。自己一个年纪轻轻的人人都受不住了。这么大岁数的贾太医是如何做到的。
终于。“咯吱”一声,们再次被推开。
“好了。杜姑娘暂时性地脱离了危险了。”
闫作脸上有些疲惫。但是看起来还不慎严重。
“当真?”贾太医有些激动。可却又有些不相信。
“自然。”闫作不屑地说道。
贾太医得到肯定地答案。推开了挡在前面地丫鬟婆子向里面冲去。
季锦瞪了闫作一眼。
“幼稚。”嘴唇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听的闫作差点吐血。
“我哪里幼稚了?我这难道不是给你解决了大麻烦?”闫作夸张的指着自己质问季锦。
“注意自己地身份。”季锦干咳了一下。
“事情已经结束了。老朽便先回去了。”闫作意识到了地点地不对。恶狠狠地看着季锦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打扰先生了。寒梅,送先生回去。”季锦温婉地说道。
听着这道柔美地声音。闫作差点没站稳。
这女人还真是不可爱。现在这么温柔地声音是装给谁看的。不过...还真是该死的好听....
“季锦姑娘。方才那位大师究竟是谁?”闫作前脚刚刚出去。后脚贾太医就在里面再一次冲了出来。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季锦。
“不过是我这里小大夫的师父罢了。碰巧在这里云游。”季锦不急不徐的说道。
“可否请姑娘再带我去见见那位大师?”贾太医诚恳的说道。
“这....善春大师一向都不喜欢和别人交往....”季锦脸上很是为难。
“唉。高人嘛。都是有一些脾气的....”贾太医有些遗憾的说道。
“那我以后日日都来看着杜姑娘的病情。还请季锦姑娘能够告知善春大师,我每天都在季府。”
贾太医心里满怀希冀。
“自然是可以的。”季锦温柔的笑道。
“不知道表姐身子什么样了。我可否进去看一看表姐的情况?”
季锦看着贾太医,眼底对于杜若曦的担忧溢于言表。
“自然可以。”贾太医飞快地回答道。
一进去,就是被里面草药地气味给呛的鼻子一酸。
“姑娘,咱们确定要进去么。”绿竹有些犹豫的看着季锦。
“良药苦口利于病。”
“那好吧。”绿竹捂住口鼻,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样子走了进去。
杜若曦面色苍白如纸,虚弱的躺在床上。脸颊上面都有一些不符合常理的紫色。
就好像是死去之人脸上的颜色。
手脚也是不正常的冰凉。
地上还有这一张染满了鲜血的手帕。叫人看着就遍体生寒。
这无一不在昭示着主人的严重和痛苦。
“姑娘,怎么觉得有些瘆人。”看着好像是一具尸体一般躺在床上的杜若曦,绿竹有些害怕的紧紧攥着季锦的袖子。
“别怕,不过是毒药所造成的现象罢了。”看着绿竹怯懦的样子,季锦有些好笑。
“毒药竟然这么恐怖?”绿竹有些惊诧的问道。
“着不过都是身子里面的淤血罢了。无伤大雅。吐几口血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季锦看着地上骇人的帕子。这般恐怖的景象,也就只能够哄哄绿竹这些不懂医术的人了。
“真正使她现在这么诡异的人,可是方才出去的人。”季锦浑不在意的随手掐起了杜若曦的手腕。
“瞧瞧,本来还不是什么大问题的毒药,只是会造成人的假死状态罢了。现在可是要变成真死了。”季锦笑得有些残忍。
“可是贾太医不是说....”方才贾太医对于闫作的崇拜可是做不了假的。若是闫作失败了的话,贾太医也不会那般的夸张啊。
“不过是遏制住了假死药的生效。破坏了杜若曦的身体内的循环。虽说是抱住了命,遏制住了现象。但是什么也毁了大半了。今天早上还能够活到二十岁,现在嘛....最多也不过十八周岁了....”
季锦向着之前闫作的不悦。想来也是将对自己的不满全部发泄在了杜若曦的身上。之前给杜若曦治病,还特意在针灸的时候给杜若曦加了点‘料’。
“十八周岁?”绿竹惊讶的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