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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辛夷花,折枝为君嫁 131,日常

作者:倦舞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7:55:34 来源:平板电子书

别院事件一直到十日后方才平息下来,从别院回来当日,辛夷就回府了,但萧元祐则是跟着燕无名去了宫里,面见陛下。

之后被扔到了宫里的一处偏远的宫殿看管起来。

说起来,这还是皇帝老爷的偏心之处,按说这样的事情应该把他扔到大理寺或者刑部的牢房里的。

可一向端方持正的养子忽然性情大变,为的是什么?皇帝心知肚明,也更加的心疼。

萧元祐从前处理案子,秉正的很,必然会得罪一些人,万一要是有人趁着他这会落难,给他穿小鞋怎么办?

他难道不心疼的啊!

反正宫里妃子少,那么多宫殿空着,收拾一处偏僻的,荒凉的,把养子关进去,放在自己眼皮子底子,谁敢欺负?

更别说如今后宫还是皇后娘娘掌管。

这边萧元祐关在宫里不能出去,那边老夫人是想着辛夷刚刚怀胎,又出了这样大的事,经历了那么血腥的场面,放她一个人在府里又不放心。

就想着让她回辛府去,辛夷却是不肯。

如今她和五哥是一体,这里是她和五哥的家,曾经五哥说过,最大的安慰就是回家能和她在一处坐着,说一些闲话。

她想让五哥回家的那刻,就看到她!

老夫人自是知道孙女儿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其实是个最有主意的,当即也就不管不顾的,东西一搬,搬到萧宅里住,顺便把安胎的一切事宜都安排起来。

泰安侯夫人听说萧元祐做下的事情,当即卸了钗环,穿着素裳,在宫门口跪着给儿子请罪。

泰安侯心疼妻子,没办法,不顾宫门口人来人往,和妻子站在一处。

皇帝听了禀报,有些哭笑不得,和皇后说泰安侯也太气管炎了些,不仅不全,反而跟着一起胡闹,同时心里又对泰安侯刮目相看。

听说辛夷有喜,皇帝老爷大笑三声,过后露出激动的泪水,终于,老大人可以瞑目了。

他将来到了地下,是真正的可以和老大人炫耀一下,他真的把元祐这个孩子照顾好了。

不枉他的承诺。

他和皇后干脆开了私库,两个人头碰头的选了许久,从辛夷怀胎开始,到生产后几年的补品,孩子要用的一应用具,准备的齐齐全全的。

要不是七皇子碰巧过来请安,见到那厚厚的礼单,吃味的道,

“父皇,这么厚的赏赐,就不怕那孩子受不受的住……儿臣可还没娶皇子妃呢,你多少也要留点吧……”

七皇子后脑勺被皇帝老爷狠狠的拍了一掌,

“你个死孩子,瞎说八道什么!什么受不住的,给你留?你的皇子妃都不知道在哪里,留着这些东西会生崽吗?”

七皇子,“……”

那些死物会不会生崽他不知道,可他会生崽啊,再说皇子妃没着落,那能怪他?

难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让他去大街上抢一个媳妇回来?

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请问!

到底七皇子的话还是提醒了帝后二人,皇帝老爷小声的和皇后叨叨,

“梓潼,你说这赏赐是不是真的重了一点?要不,咱们减减?可这些东西哪个都能用到啊,真是不好减……”

皇帝老爷为难了。

皇后娘娘无语问苍天,又怕不好,又不想减,到底想哪能嘛!

最后,她板着一张晚娘面孔,把皇帝老爷给赶到前朝去处理政事,自己拿着礼单挑挑拣拣,然后犯难……

好像是真的没办法减哎!

最后,送去萧宅的赏赐那又是绵延了长长长长的队伍。

让那些想要看笑话的人闭上嘴,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那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队伍朝萧宅而去。

辛夷这些日子都在宅子里,静候萧元祐归来。

这些日子,白日仿佛特别长,她总也等不到萧元祐回家,倒是困了,被老夫人和跪了宫门隔日就搬来的泰安侯夫人提溜着一劝一哄的,上了床。

可原本很倦怠的人躺在床上就更加的睡不着,小小的帐幔里,每一下呼吸都有五哥的味道。

偏偏,那个人不在眼前,看不到,摸不到。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烧饼一样,她也会控制不住的去想,肚子里的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长的像谁呢?

如此,一日捱过一日,眼见着人都瘦了下去,老夫人和泰安侯夫人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的不行,甚至叫了太医过来诊脉。

太医诊脉后表示辛夷身子还是好的,就是太过忧思,让她一定要放宽心。

他也知道萧元祐的事情,想要让辛夷真正放宽心是不可能的,到底还是叮嘱了几句。

至于泰安侯夫人问道安胎药,他道,

“依我看,身体好就不必啦,不如吃点好的。”

这个只要萧元祐回来,想来萧夫人立刻就能好起来。

辛夷也不想吃药,她抚摸着小腹,道,“那就听太医的。”

泰安侯夫人听出她这意思是不打算开补药了,忙低声劝导,

“微微啊,开两幅吧,吃不上那是没办法的事,你这会这样熬着,总会熬出病来的,咱不缺钱,好好补补啊,等元祐回来,娘让他跪祠堂去。”

“妻子有孕都不知道,还做那样的事,要报仇什么时候不好报,偏偏这个时候,吓着我的乖孙孙……”

辛夷自是知道泰安侯夫人这是在宽慰她,她摇头道,

“不怪五哥,药补不如食补,我会好好吃饭的。”

她在师父的话本上看了很多,人好端端的,为何要吃药呢。

泰安侯夫人这个时候哪里敢狠劝她啊,只能叹口气作罢,转身又去向老夫人求助。

老夫人更干脆,

“微微这孩子,是个心思清明的,她说不用,那就是不用,既然说食补好,那就把饭菜做的好吃些,让她多吃点。”

泰安侯夫人抚额,想到微微是老夫人教导出来的,真是祖孙俩一样一样的,没办法,又转身去盯着饭菜,无比做到色香味俱全,最好能让辛夷一顿吃上三碗饭。

如此,一日一日的,仿佛捱不到头一般,辛夷努力的让自己快活起来,找一些事情做。

这日,她又度过了一个特别长的白天,黑夜还没降临,泰安侯夫人见她有些困顿,让她到内室躺着去。

辛夷听话的去了,五哥是泰安侯夫人的孩子,自然也是很担心的,可担心之余还要打起精神来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她自然也不想让泰安侯夫人太过操心。

躺在床上,眼虽闭着,脑子却很清醒,终于,她听见祖母那边的秦嬷嬷还有泰安侯夫人说话的声音,是和人道喜,她还听到泰安侯夫人说要备柚子叶水。

她心头一动,捏着被角,眼睛睁的大大的,耳朵竖起来,想要将外头的话听得更清楚些。

她还听到泰安侯夫人带着颤音吩咐人去取钱,家里上上下下全部有赏赐,晚上加肉菜,每个人一杯酒。

辛夷的心在被窝下砰砰跳着,她想起来,她还听到在商量着琐碎的事情,又听到泰安侯夫人道,

“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微微啊,这些日子,她都瘦了一圈了,一日熬过一日,等她醒来,可要好好的哄一哄,你娶了人家,可不是让人受罪的。”

等等,之类的话,她听到五哥那清朗的声音给泰安侯夫人告罪,给后来的老夫人请安之类的。

这些声音,仿佛天籁之音般,让她干涸了这样就的心,又重新拥有幸福和甜蜜。

很快,声音小了下去,老夫人对泰安侯夫人道,

“亲家,你这些日子也受累了,现在孩子回来了,咱们俩就好好歇歇吧,让元祐休息下,晚上咱们叫了两家人过来,好好的乐一番。”

这就是把时间留给小两口呢。

泰安侯夫人顿时会意过来,立刻道,“娘让人把柚子叶水送过来,你可要好好的洗漱一下,去去身上的晦气,你媳妇在里头歇息,你小些声,别忘记娘和你说的。”

完了跟着老夫人一起走了,声音渐渐小去,

“亲家祖母,总算可以问问你之前那个没问完的了,你说那个谁家的老夫人腋下有臭味来着……”

辛夷,“……”

泰安侯夫人还是泰安侯夫人,只要有机会都会和人说些稀奇古怪的传闻。

推门声,脚步声,最后停留在屏风旁,辛夷本想紧紧的闭着双眼,不想说话,这会心里甚至涌上一股委屈。

那一日,如果不是萧十一,是不是五哥就要瞒着她了?是不是她就要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道最后才知道?

五哥这是不相信她吗?她总是与他共进退的呀。

心里其实还有一个小人说,他都被关了这么久哎,你还委屈什么?他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啊,难道说杀人还带着妻子一起啊,又不是开夫妻店。

在屏风那里停顿了片刻的脚步声再次轻微响起,停留在床榻边,她感受到高大的身影在床榻边站了片刻,随后矮了下去,嗯,是蹲下去了吧?

一只温热的手,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小腹。

小腹还是和从前一般平坦,他仿佛能摸到什么似的,认认真真的摸了半晌才收回手,在她的耳边,声音里带着笑意,

“微微,我要做父亲了……”

刹那间,辛夷眉眼间也染上一层笑意,闭着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睁开眼睛,就见萧元祐正用一种说不出意味的眼神快乐地看着她,声音特别柔,

“你醒啦?”

辛夷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坐起身来,对着他伸出双臂,“抱一下,以示庆祝……”

萧元祐迟疑了下,脑袋甚至垂了一下,仿佛在闻自己身上会不会有古怪的味道,最后这才将她拥入怀中,想使劲抱她,又不敢,只是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呵呵地笑。

他要当爹了!

他要当爹了!

辛夷能感受到她传递过来的,浓浓的快乐与幸福。

他与她将骨肉相连,她和他将看到遗传了他们血脉的小生命诞生。

慢慢的,小生命成长,成才,带给他们欢乐和幸福,可是到了老,头发白了,脸上布满皱纹,牙齿都掉光了。

那时,只有他们俩相互依偎,共同分担各自的快乐和忧愁。

从前,她想着大道长生,从前,她没想过会碰到这么好的男人,她以为,那养好的男人只有师父给的话本子里才会出现。

而她,遇到了,还会有更完美的生活,也许这里面有苦难,只要他们共同前进,一切都不是事。

她紧紧的抱住萧元祐劲瘦结实的腰,没有问他将会承受什么样的责罚,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觉得日子难捱,就会充满无限的希望。

她低声道,“谢谢你,五哥。”

萧元祐莞尔一笑,“微微,你要辛苦了。”

是他该谢谢她的呀。

萧元祐既然已经回来,泰宁侯夫人那里先不说,老夫人这里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

先前可以厚着脸皮说是照看彷徨可怜的孙女,如今孙女婿回来就没理由了。

老夫人要告辞,辛夷再三挽留她继续住一些日子,甚至撒娇道,

“我三个月的胎还没坐稳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祖母,你不在,孙女心不安。”

老夫人想拍她又不舍得,只是瞪了她一眼,

“住了这么久已经是厚颜了,可没有嫁人了还陪嫁祖母的,元祐回来,有他照看你,祖母就放心了,咱们又不是离的很远,想祖母了回府去看就是。”

正当辛夷在和老夫人软磨硬泡的时候,萧元祐挑帘进来了。

“五哥,我想留祖母再住一段时间。”

辛夷心里是知道祖母继续住在这里不合规矩,不过许是有孩子后心性变了,想着只要五哥发话,祖母肯定还会继续住的。

萧元祐笑看着老夫人,温声道,

“祖母就住下吧,这些日子微微为我担惊受怕的,闷在屋子里,幸好有你们在,乍然走了,她也太过寂寞了,反正府里有人管着,多住些时日罢。”

以前外面都传萧元祐铁面无私,是为萧青天,但凡出现都是黑着一张脸,煞气凛然,可他们也不曾想想,办案的人能够嬉皮笑脸吗?

又不是每个人都和燕无名那样的。

而萧元祐一旦温和起来,他的俊朗,他的声音,很少有女人能拒绝。

果不其然,老夫人被他的这声‘祖母’给叫的飘飘然,当即道,“既然如此,那再推辞就是矫情了。”

辛夷,“……”

江湖人称‘小诸葛’的祖母,你这样真的好吗?

老夫人继续留下,辛夷的心也就安了,晚间辛家人也都过来了,毕竟辛夷有喜是大喜事,之前因为萧元祐没归家也不好庆祝。

这会人平安的回来,又是那样的处置的方式,正是如同天大的喜事都碰在一起了。

大大小小分席而坐,聊天说话,也没提当日那件事情,这会实在是不需要说那些来大煞风景。

一直等到很晚,辛夷困的熬不住了,这才被萧元祐勒令回房休息。

所有的职务被撸了,但是又让萧元祐三年后赴任,这就是充分考虑到辛夷和孩子了。

如此,萧元祐整个人都空闲下来,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辛夷的身上,偶尔出去一趟。

即使他不在家,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需要,她和萧十一说一声,他就会赶回来。

有时候,这种来自心灵的信任远比两个灵魂不想依靠的人形影不离地守在一起更有安全感。

辛夷也就快乐地享受着她怀胎三月前的珍宝生活。

面前摆放的是秦嬷嬷带着厨房的人精心熬制的美食,吃完一碗,再吃一碗吧,吃不下了?

哎,这碗是替肚子里的孩子吃的呢,犹豫片刻,好吧,那就再吃一小碗。

随后,各色水果,干果,点心,应有尽有,甚至萧元祐还请了一个戏班子回府。

专门挑那歌喉好,或能逗趣的,辛夷想听的时候就叫了他们过来。

这样的生活,可谓是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伸伸手就有人扶,抬抬脚就有人问你想去哪儿,这样的生活,无法用米虫来形容了。

慢慢的,辛夷越来越容易瞌睡,严重到有时候正站着说话都能睡着。

孕吐也随之而来,吐的天翻地覆的,前面养出来的肉又都瘦下去了。

急的萧元祐成日里跟在皇帝老爷派来萧宅常驻的太医身后。

要不是正在受罚,恨不能一天三次的跑太医院,派人到处去收集民间偏方,只盼着辛夷能够好起来。

到了晚上,本来两人分被子而睡的,最后哪里顾得上这些什么习俗,抱着小娇妻哄,真是把他的头拿来坐都行,只要别吐成那样。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萧五郎自从被撸了职位,在府中受罚,整日围绕着妻子转的事情。

当然,辛夷怀孕无法侍寝,萧宅里又没有侍妾通房之类的。

辛夷能够怀孕,更加的证明当日萧元祐被人说不行的事情是假的。

这时,有些人家开始动了心思,本来闭门思过的萧宅,门前的车辆忽然开始络绎不绝了。

不仅是那些高门上门探望,就是京中的媒婆那也是开始往来说媒。

这真的不能怪这些人家,虽说斩杀父亲身边的侍卫仆人这个名声不好,可耐不住皇帝老爷宠爱啊。

这样大的事情,皇帝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能叫受罚吗?

原本上门的那些人根本到不了辛夷面前,老夫人和泰安侯夫人就已经挡了。

偏偏这日辛夷觉得人精神的很,加之老夫人去了城外的东岳观和清书真人论道,泰安侯夫人回了泰安侯府安慰丈夫去了。

于是,那上门的媒婆就直接到了辛夷的面前。

“夫人和五郎恩爱非常,京城人那都是知道的,哎哟,怀胎十月呀,想来夫人和五郎恩爱如此,必然不愿意见到他这十个月受苦是不是?”

“听说城北的张家有二女,那是温婉可人,知书达理,知尊卑长幼,性子温顺,若是做个侍妾,必定是能协助夫人操持家务,侍奉五郎的,如此夫人也好安心养胎不是。”

媒婆涂的殷红的唇张得老大,笑盈盈的。

真香在边上看着媒婆那血盆大口,手捏成拳,咯咯作响,只等辛夷一声令下,就把这两百斤的媒婆给扔出去。

想起当日和萧元祐讨论过的,要是有人送女上门,她会怎么做的事情,于是辛夷打定主意是要把这醋坛子,萧元祐克女的事情传出去的。

独醋醋,不如众克克。

反正今日府里她最大,真真是个好时机。

因此,她安抚的看了眼真香,慢条斯理的,

“嗯,史媒婆说的对,那张家女进门就能帮我打理家务,侍候五郎了,到时我就可以凉凉了。”

史媒婆大喜,这些日子多少人上门她是知道的,可没一个人成事的,没想到她一出马,那就成了。

“夫人果然贤惠明理,不亏是辛家女儿!”她称赞道。

辛夷笑笑,道,“我干脆收拾包袱去宫里陪皇后娘娘好了,正巧娘娘说了好几次了,这就把萧府留给那张家女操劳,史媒婆,你觉得如何?这样是不是更好养胎啊?”

她根本就不等媒婆回话,直接吩咐真香,

“去,收拾收拾,等史媒婆走咱们就进宫去吧。”

“东西也别带多,娘娘那里什么都有的。”

真香粗声粗气的应是,立马就带着小丫鬟忙碌起来。

史媒婆还没乐够,听辛夷说要进宫去皇后娘娘那里,顿时急道,

“夫人,夫人别误会,小人不是那个意思……”

辛夷淡淡的打断她的话,“你呢,说的对,我是辛家出来的女儿,辛家女儿见识都广,从来不只看内宅。”

“今日才知道,眼界太广是真的不好,因为不会吧目光放在内宅,也不知道原来相夫教子掌家理事,不是非主母不可的。

正巧,我去陪陪娘娘,娶妾还是纳通房,媒婆你啊,直接去和五郎说吧,他喜欢就好,贤惠大度的我没有任何意见。”

辛夷说的慢条斯理的,语气平和,面带着淡笑,却是句句都让人心惊肉跳的。

史媒婆吓得差点跪下,

“夫人息怒,这,小人也是受人所托,夫人倘若不喜欢,回了就是,可不能置气啊。”

更别说是进宫去见皇后娘娘。

辛夷抿了口果茶,“生气?不至于,对孩子不好,你说的对,我会欢天喜地的进宫的。”

不等史媒婆再说话,辛夷直接放下茶盏,“真香,送客。”

真香揉了揉手腕,好久没做这样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力气还在不在,万一提不动这两百斤的媒婆,那不是给夫人丢脸么?

她带着横肉的脸笑起来,“史媒婆,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出去呢?我家夫人身子不便,不能久坐,等到张家女进门,我们夫人一定会重重的酬谢媒婆你的。”

史媒婆满头大汗,她那里敢促成啊?

她还要命啊,而且,她知道萧五郎如今落难,可辛家不曾落难,更何况还有当日那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给这位萧夫人的赏赐。

真要到皇后娘娘面前说两句,说不定她的小命不保了啊。

而且,要是萧五郎的夫人真有个什么好歹,她可怎么办哟。

辛夷根本就没把那媒婆的事情放在心上,等到老夫人和萧元祐等回府后更是只字不提。

只是,她本盼望着翌日会不会还有媒婆上门,这样也可有个乐子。

没曾想她等了一日都不见人上门,此后更是一个都没有。

再过几天,辛夷终于知道怎么回事,原来是京中的各家媒婆馆都收到了警告。

甚至有一家媒婆馆的牌匾都被斩成两半。

言明,萧元祐早就有了妻子,正是养胎的关键时候,谁要是敢跑到她的面前说三道四,送这个送那个的,让他的妻子有个不好,那就和那块牌匾一样,一分为二。

如此,谁还敢上门来?

难道等着自家人也和当日萧家别院里的那些人一样,被四四方方的码在院子里吗?

晚间萧元祐回府的时候,辛夷正拿着痰盂在干呕,萧元祐大步走了过去,帮她端着痰盂,一边用手抚着她的背,让她好受一些。

等到辛夷吐完,漱口过后,这才说道,

“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这样折腾于你,也不知道肚子里几个,最好有两三个,一次生个够,以后再也别生了。”

辛夷,“……”

她没好气的道,“你是猪还是我是猪?一下就那么多个。”

萧元祐本想说你我都是猪,这有些不好听,当即将人抱在怀里,

“心疼你啊,只能光看着,什么也帮不上,要是能帮你吐就好了。”

辛夷觉得,京中明珠萧五郎不再是明珠,而是‘明猪’。

她到,“要不你干脆帮我生好了呀。”

萧元祐,“……”

哈哈大笑起来。

如此一晃就是好几个月过去,而萧家的第一个孩子萧如思也终于来了。

来的时候可谓是惊天动地,人仰马翻,嘀笑皆非。

他一出生的时候,就被皇帝老爷给封了爵位,对,爵位,他父亲都没有爵位,他却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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