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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辛夷花,折枝为君嫁 75,我可以

作者:倦舞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7:55:34 来源:平板电子书

年初二,落雪天,入了夜,街上的行人早就赶着回家,这样的天,有什么能比呆在温暖的家里更惬意的事情?

街面上,临街的铺子早早打烊,总得给忙碌了一年的伙计喘口气的时间不是。

辛夷这边的动静,并未惊动道什么人。

萧元祐单手将辛夷扣在怀里,稳稳的护着,一只手持着萧一扔过来的长剑。

许是跟在萧元祐身边见识过太多这样的场面,六名侍卫丝毫不见慌乱,有条不紊的,谁站在什么位置,该怎么样,各司其职。

一个撑着油纸伞的人慢慢的从长街尽头缓缓走过来。

白色的衣摆随风拂动,如同一个远行归来的游子,时不时的驻足观望着,那样的姿态悠然闲适。

他的头发束在发顶,脸上带着钟馗面具,张牙舞爪。

没等人走近,萧一身后的三个人突然齐齐出手,向白衣人扑去。

撑伞的白衣人不见动作,却身影一晃,躲过了三个人联手攻击,身形朝后一退。

只听白衣人轻轻一笑,低沉的声音仿佛水波一样,荡漾开来,

“传说萧五郎身后的黑衣武功冠绝天下,确实不错,可惜还不够看。萧五郎,你不自己过来吗?”

萧元祐没有言语,只是漠然地盯着来人看。

扑过去的三人再次发动攻击,白衣人脸上笑容顿收,只觉得黑暗中,剑锋仿佛凝成数不清的无形利器,渐露锋芒。

白衣人握着伞柄,横在身前,连连转动,抵挡着黑衣侍卫们的进攻。

他一跃而起,退到临街小铺的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护在萧元祐怀里的辛夷,

“不过是个异数,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还是早些回去的为妙。”

辛夷看了一眼屋顶的人,没有说话。

她对这个白衣人很好奇。

虽看不到长相,可他的身上有一种世家公子的气质,若是手里再拿一把扇子,就更像了。

莫名的,她想到了宫里见过的国师。

只是,国师的头发是半黑半白,而此人的头发,则是银丝如雪。

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也没见过这个人。

“五哥……他是冲着我来的。”她轻轻说道。

萧元祐沉吟道,“不一定。”

“五哥,我能同他说两句吗?”辛夷实在是好奇,所以想要探探他的底。

萧元祐“唔”了一声,表示可以,同时整个人都变得紧绷起来,这表示他在戒备。

“阁下何人?”

白衣人含笑回道,“从来处来之人。”

辛夷撇撇嘴,还玩高深,她还从去处去呢。

“你到底是谁?”她沉默了一会儿,再一次问同样的问题。

自从她来到红尘,没有人道破她的身份,家中的人从祖母到父亲,母亲都仿佛理所当然。

“我的来历很神奇,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人,倒是你,我以为你会很识相的,没想到……”

白衣人啧啧赞叹两声,“一个寄身在躯壳里的孤魂野鬼,不该存在于世的无命之人,想要心安理得的享受正常人的人生,好像不大合适。”

辛夷忽然很想笑,“所以,你是来清理我的?”

白衣人轻轻颔首,“自然!身为天下人,面对不平事,自然是要打抱不平。”

辛夷真的笑出声来了,她想到了四太太赵氏,她是因为把柄被人抓在手里,所以给她下了药,甚至不惜买通叠山书院的司茶丫鬟。

当时她就好奇,她的符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赵氏主仆以为是明玉玨给的,可祖母查过了,并不是明玉玨给的。

那是从哪里来的?

或许,今日她能得到答案了。

世间事就是如此的凑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不管你是什么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你都是个不该存在的无命之人。”

辛夷淡淡地看着白衣人,“我在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鸡!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可这个世上,只有一个辛七,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你想要杀我,可还真的不可能。”

白衣人冲着辛夷一笑,

“这个世上,不容许孤魂野鬼的出现,对于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异数。”

“你为何还眷恋尘世?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辛夷轻蔑一笑,她的来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师父不可能贸然的将她送来红尘中避难,能到辛家,必然是有一份因果在里头的。

而这个白衣人呢,戴着面具,鬼鬼祟祟的不敢见人,他是这红尘里的人又如何?

辛夷勾了勾唇角,

“野鸡就是野鸡,叫声都要难听一些,我不屑于和你再说什么,你将我当做是异数,当做需要清理的人。”

“在我看来,你才是个异数,更需要清理。”

白衣人轻嗤一声,嘲弄道,

“萧五郎,观你对我们的对话一点异样都没有,原来你是知道她的来历。”

“如此这般,你还敢让她当你的妻子?假如你的命因她而起了不可知的变化,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变化?”萧元祐握着长剑,眸中寒光一闪,“我从来不觉得变化有什么不好的。”、

“倒是你,给你个机会,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白衣人啧啧摇头,

“一个寄魂附体的野鬼,一个对野鬼一知半解的混人,两位竟还如此的沾沾自喜。这如果都可怕,还有什么不可怕?”

“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看看,你怕不怕!”萧元祐说完,又低头看向辛夷,

“怕不怕?”

辛夷揪着他的衣裳,鼻尖都是他身上皂角的味道。她眼眸晶亮,抓住他的手,坚定道,

“不怕。”

明明隔着衣衫,他还是能感受到热量,顿了顿,默默地回握着她的手,眼底溢出一丝微笑。

这一刻,他的心忽然变得柔软至极。

从前的萧元祐,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那种人。不过,此刻却多了牵挂和担忧。

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萧元祐明白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多么不堪一击。

可这一刻,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相信他,依赖他,他必然是要用全部的智慧和能力回报。

萧元祐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揽着辛夷的纤纤细腰,终身跃入屋顶,与白衣人相对而立。

手中寒光游走宛若龙蛇,所到之处光芒四溅,密不透风的剑光将她护在其中。

辛夷不禁抬头看他,那张冷峻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峻,只是目光含着令人胆颤的杀意。

尽管平日里萧元祐看起来很落寞清冷,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斯文矜贵。

这样的他,还是辛夷头一次见到的。

或许是萧元祐的的剑势太过厉害,让白衣人不得不调动更多的内力。

如此一来,就有些招架不住。

他将伞柄一收,撑在头上,“看来今天运势不大好,两位,再会。”

伞一挥,他的身影飞速撤离,很快就消失了。

萧元祐没上去追,同时也没让辛夷追上去。

白衣人的身影消失后,周围传来厚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十几个蒙面白衣人朝这边冲了过来。

“萧一,这里交给你。”萧元祐将辛夷护在身后,走出护卫圈,带着辛夷上了马,随后驱马离开。

“五哥,有十几个蒙面人呢,你的侍卫才六个,你不留下帮他们吗?”

“不用怕,他们一个顶十,能解决的,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也危险,我先送你回去。”

萧元祐双手攥着缰绳,将坐在前头的辛夷牢牢的护在双臂内,给她营造一个温暖的港湾。

辛夷被圈在怀里,许是刚刚太紧张,这会松懈下来,不免有些软软的,再加上萧元祐的怀抱很温暖,她忍不住朝他身上偎了偎。

忽然她想到男女有别,又趁着萧元祐没出言反对的时候,小心朝前挪了挪。

转瞬又想到他们今日仿佛定亲了呢。所以,不存在什么男女有别是么?

辛夷不禁又把刚刚挪过来的位置,又小心的挪了回去。

还是五哥的怀抱舒服。

她以为自己做得动作很小,很隐蔽。

可偏偏,这样无意识的动作撩拨的萧元祐难受至极。

他是个二十多岁的正常男人,别人的娃娃都能打酱油了,他却连女人都还没碰到过。

却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哪里能受这等折磨,

幸好萧元祐的控制力极强。

马背上就那么大的位置,不论辛夷朝前还是朝后挪,都挪不出什么大的位置。

辛夷挪动了几次后,终于放松了口气,

“这个人对于我们的事情知道的这么多,偏生又没见过。”

“难不成是国师府的人”

辛夷始终觉得这白衣人和国师有些像。

“嗯。我会派人去查的。”萧元祐被辛夷蹭的紧张的喉咙发紧,出声就是浓浓的沙哑。

虽说是夜里,但因有不准快马急行的律令,所有走的不快,一摇一晃的前行。

她靠在萧元祐的怀里,左右前后的挪动着,慢慢的,臀部不免接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辛夷有些奇怪,刚刚五哥身上分明没有这么硌人的东西,如果是长剑,那还不把裤子给戳破了?

五哥不会这么干的,万一还将她刺伤了呢?

辛夷想了想,反手将它拨到一边去。

可是没想到,那东西仿佛长了脚一样,转眼又回到原处。

辛夷有些好奇,抓在手里摸了摸。

“嗯?”她抓住那东西,想看看是不是长剑,如果是,得提醒五哥,不能这样放,不然会受伤的。

谁知她才刚抓在手里,还没来得及仔细摩挲,手就被萧元祐给扣住了,那力气大的仿佛要捏断她的骨头似的。

辛夷一个吃痛,抓着那凶器的手就忍不住的一紧,“五哥,怎么了?”

“你是想到那个白衣人的身份了吗?”

辛夷紧着追问。

萧元祐,“松手。”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忍耐和警告。

辛夷从来没听过五哥这样对自己说话过,她一惊,松开手。

萧元祐身上滚烫的仿佛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虾米,无一处不是红的。

简直太羞耻了!

萧元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窘迫,郁闷的是他连生气都生不起来,因为怀里的女孩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

太过于气闷的萧元祐,京中明珠萧五郎,他觉得不能白白的生气,于是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微微垂头,附在辛夷的耳边,轻声道,

“微微,我……我可以的。”

辛夷还在想着那个白衣人身份的事情,听他口气,明明是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的,当时大殿里除了皇子皇女,还有几个驸马,剩下的就是太监宫女。

听他的声音,不像是太监,宫女的身形没有那么高大,至于几个驸马,辛夷还真的没注意过。

她还是更相信白衣人是国师,后头的那些个白衣蒙面人,她努力的思考着,听说国师府的女徒弟很多,会是那些人吗?

对于萧元祐忽然说的‘可以’,辛夷愣了一下,只觉得热气喷在耳朵上,痒痒的发烫。

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反问,“什么东西可以?”

萧元祐本想解释一下,他并不是如传闻那样是个天阉,他是男人,哪儿也不少。

可面对辛夷那迷茫的脸,他解释不了。

偏偏辛夷听了他的话后,以为他说的是可以继续摸。

于是又一边想事情,一边探手过去摸了几下,甚至提醒道,

“五哥,你揣了个什么东西?你还是不要把这些东西放在身边好了。”

她仿佛想起什么,“对了,下次你还是不要让那些侍卫离开你,这样太危险了。”

她说的一本正经,后头萧元祐已经快要跳下马去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辛夷见他不说话,偏过头去,想看看他,偏偏被披风的帽兜兜着,什么也看不到,又怕太过动作大了,妨碍道萧元祐,于是又转过头去。

“五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辛夷还是很敏感的。

算了,五哥要愿意把凶器带在身上,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总是要防备一下,比如现在,他的侍卫就不在身边呢。

看来自己想的还是太少。

萧元祐轻咳一声,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将她固定在怀里,不让她动来动去,

“没有,你没说错什么,你现在开始老老实实的坐着,不要动来动去,我送你回家。”

说着,他就加快了速度,朝辛家疾驰而去。

辛夷本来想提醒他,这是正阳大街,不允许骑快马的,又怕他生气,于是紧抿着唇,抛到脑后去了。

天已经很晚了,辛家上上下下都没睡,就是为了等辛夷归家,门房听到外头的动静,连忙开了个小窗问,“是七姑娘吗?”

“是我。”辛夷被扶下马后立刻回道。

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门房迎了出来,看见辛夷,连忙道,

“七姑娘,老夫人让你回来马上去她那里,一刻也不要耽误。”

辛夷回身看了看萧元祐,她本来还想陪五哥去见祖父的。

“让这位小哥带我去祖父那里即可,你去祖母那里,说不定她有事情要问你。”

辛夷想想,今日本来应该先回来见祖母的,可她看不过五哥那可怜的模样,下了马车。

她和萧元祐说了几句,他冲她一笑,抬抬下巴,示意她去老夫人那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浅笑的模样,一直不在状态的辛夷忽然脸上一热,心口扑扑乱跳。

等到夹道里的冷风迎面吹来,她的心情这才平复下来,如往常一样去老夫人那边说话。

一进到院子,远远就见到秦嬷嬷站在廊下伸长脖子看。

见到她,顿时上前,抓着辛夷的肩膀轻轻晃了下,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去里头见见老夫人吧。”

秦嬷嬷悄声道,“老太爷答应宫里的婚事,刚刚老夫人和他大吵一架,如今正难受呢。”

辛夷点点头,抬脚进了里屋,见老夫人正坐在榻边看书,脆生道,“祖母,微微回来啦。”

老夫人抬头,神色平静的看着辛夷,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辛夷心头松了点,看来祖母也不是很反对的。

五哥很高啊,为何家里要反对?

老夫人将手中的书妥善的放在桌案前,“回来啦,外头可好玩啊?”

辛夷挨着她坐下,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于是道,“祖母,你在看什么书?”

老夫人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翻开……额,是一本黄历!

“你父亲回来说萧五郎求娶你,如今你祖父已经在陛下面前应承下了这门婚事。”

“看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恨不能明天娶了你回去,后天就生孙子呢。”

“可不就要挑个好日子。”

老夫人满满都是讽刺。

“萧元祐不是不好,可他岁数也太大了些,比你大那好几岁,更重要的是,不是个健全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和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呢?

老夫人越想越生气,她握着辛夷的手,“微微,祖母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你,一把老骨头了,你要是想,我就去给你求一求,定能推了这门亲事的。”

要是不知道萧元祐的那些私密事,老夫人肯定是觉得萧元祐不错的。

她和辛家其他人不一样,不会管什么辛家人不嫁入皇室,要真那样,西府那边的辛芜是怎么嫁入衡王府做世子妃的?

更何况萧元祐还不是皇室中人,微微怎么就嫁不得了。

可不仅仅是萧元祐身子的问题,还有萧家的那些破事,她对泰安侯夫人是没什么意见的,甚至还很钦佩她!

泰安侯夫人虽是萧元祐的母亲,到底改嫁,而萧元祐姓萧,将来成亲后,要不要在萧家住下去?

难道要让微微去应对那些乌糟糟的事情吗?

老夫人真的发愁,心里再一次把辛望亭给埋怨了一通,刚刚打他就打轻了!

还是微微的那根门栓趁手!

辛夷当然知道以老夫人还有郑氏的能力,完全是可以把这么婚事给推掉的。

但她现在不太想推掉,而且,她答应了五哥,要试一试的。

修道之人,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否则就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心魔。

“祖母,当时祖父和父亲都在场的,既然应下了,大约就是看出来我不反对吧。”

辛夷有些疑惑的看着老夫人,“祖母,你们总说五哥不行,可他到底哪里不行呢?”

老夫人梗了一下,虽然没有全部说出来,到底还是说了一下,不过也没说别的,只说萧元祐不能敦伦,还有生不了孩子。

辛夷倒觉得无所谓,生不了孩子就不生了吧,大道长生,是很寂寞的事,她已经自私的让五哥陪着她了,不能再让旁的人下水了。

她安慰老夫人,“祖母,别担心,祖父是个靠谱的,不可能做哪些不着边的事,既然他同意了,自然就明白里头的事情,再说,你觉得咱们家是好哄骗的吗?”

“若成亲之后发现五哥的不健全,到时候陛下如何的交代?”

“所以,祖母,你不用担心。”

老夫人坚强了一辈子,当年被人冤枉的时候也不曾忧愁过,可今日是实在的感受到了忧愁的滋味。

辛夷安抚好老夫人关于亲事的事,把在路上碰到的白衣人之事说了,问道,

“祖母,你什么都知道对吧,关于我的事。”

老夫人怔然片刻,沉默点头。

辛夷紧绷的心,忽然松了下来,她路上回来的时候,其实想了很多。

撞墙的人,头上为何会没有疤痕?说起来她也是受宠的,可为何徐氏这个母亲完全没有发现异样?

甚至还会为她的格格不入找各种借口。

辛夷想了很多很多。

“我前些天在醉春阁前面的桥上仿佛看到了老阿婆的身影。”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祖母能不能帮我解惑?”

老夫人面色忽然沉了下来,“你说你看到你师门的人?”

她的面色太过阴沉,而且她只是说老阿婆,祖母就知道是师门的人,让辛夷忍不住问道,

“祖母,这里头到底是什么原因,究竟发生什么事,还请你告诉我吧。”

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忽然道,

“你是我们家的孩子,不是什么孤魂野鬼,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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