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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辛夷花,折枝为君嫁 86,给你们信服

作者:倦舞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7:55:34 来源:平板电子书

殿内一片寂静,国师紧紧捏着手中的茶盏,因为不敢着力在杯子上,手指紧绷,指节发白。

他定定地看着面带微笑的辛夷。

良久,他开口,声音阴柔,仿若冰冷的毒蛇盘在人身上,

“师侄真爱开玩笑,这个规矩就是规矩,规矩为何成为规矩,那就是一代代人积累下来,传承下来,并且以身作则。”

“师侄又如何能让这规矩在我这里断了传承,改了规矩呢?”

“要每一任都改一个规矩,那不是乱套了么,所以,师侄还是莫要为难师叔了。”

他一脸的无奈,好像辛夷就是一个不懂事,闹着要糖吃的小娃娃。

“这样啊,那倒真是我的不是了。”辛夷慢吞吞道。

国师一脸欣慰,抿了口茶,放下茶盏,一幅长辈的姿态,

“你有这样的认知那就对了,说明你师父教导你很好,你是辛家七姑娘,前程似锦,姻缘美满,何必到朝天观来受这些苦呢?”

他面露慈爱,笑意不达眼底,“你都一晚上没睡了吧,我知道阿青死了,你很伤心,可死人死了,活人总不能跟着死吧,你该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吧。”

如此的良言美语,循循劝导,怎么能让人不放下心房呢。

辛夷听到这样熟悉的言语,果真是很长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是嘲讽的让她回去好好做世家贵女,不要来参合这些有的没的?

至于阿婆,死了也就死了,也别追究了。

辛夷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她直接嘲讽道,

“活人是不能跟着死,活人能做的更多,昨日陛下同意青嬷嬷去我身边,那也就是说,青嬷嬷如今是我的人。”

“狗还护食呢,我还不如狗么?说起来,青嬷嬷从前也是朝天观的,帮着国师大人处理了那么多事情,怎么?国师大人这是不想弄清楚青嬷嬷到底是被哪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给害的么。“

“哦,我忘记了国师大人说过不计较红尘得失的,可那也是名利呀,难道最起码的良心都没有吗?”

“这也太让人寒心了,今日青嬷嬷死了不管,明日国师大人手下的大弟子死了也算了吗?”

国师只觉得这话万分熟悉,他被她夹枪带棍,含沙射影的影射一番,这是说他狗都不如!

他气的满脸通红,声音发抖,“你……你……”

自以为作为成年人,一个国师,出去哪里不是受人尊重,结交的哪一个不是斯文人,冷嘲热讽也不会如此的露齿直白。

这还是国师大人头一次见识这样的反讽。

在昏厥吐血边缘徘徊的国师大人为了保持自己的面子,努力的挺直腰板。

想就这样把他给气晕,也太可笑了。

国师大人把喉咙口的腥甜给吞下去,他执掌朝天观将近二十年,根深叶茂,难道就连个小姑娘都收拾不了?

他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来,

“师侄,你这样说话就不够中听了,要不是陛下旨意,师叔是断断不可能让她去你身边的,可没办法……”

“谁知道,不过是准备去你身边服侍,她就遭此横祸……”

他低头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样子,

“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师叔为何不让你和五郎定亲,就是因为你们的八字不合,会妨克到身边的人,你们不听。”

这是把青嬷嬷的死推到了两人定亲的事上来!

可是他错了,辛夷的眼睛睁得比他还要无辜,惊讶道,

“师叔说什么呢?宝能大师,清书真人,就连皇觉寺的真元大师都说我和五哥的姻缘是天作之合,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佳偶,再没人比我们俩的八字合了……”

“再说,青嬷嬷的死,哪里是横祸?这可是有预谋的谋杀……”

国师大人心头都已经打好腹稿,一旦对方露出点什么空子,就会毫不犹豫的一股脑的倒出来,猛然一出意料之外的西,一时端不出新的表情,不由得有点憋得慌。

辛夷已然继续道,

“再说,师叔年纪几何?规矩确实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难道规矩一开始就有的?那不也是一代代人定下来的么?”

“早年师祖门下还没有男的做观主的呢,除了大师姐也没别的人做观主啊。”

“你看,师叔,你既是男的,也不是大师姐,你不也做了观主?所以么……规矩已经破了,咱们不如再修定好?”

“还是说,师叔想直接让我做朝天观的观主么?”

她笑盈盈的,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清澈的,“虽说师父和师叔如今各自收徒,分成两脉,到底还是一家人是不是?

既是一家人,那就不用说两家话,我又是个实在人,就直说了。师叔,还请不要介意呀。”

国师大人抽了抽嘴角,“??”这是欺负他不是女的??

可真够蹬鼻子上脸的,还想做朝天观的观主?

真当他这么多年是白经营的么?

辛夷抬起手,在眼角擦了擦,

“师叔,说起来,一家人么,就该互相帮助才是,今日前来,也就是觉得既然朝天观都没个能人,生生让青嬷嬷劳累了三年。

我这也是怕国师骤然失了人手,所以才想着来帮衬帮衬,也是生怕师叔受累,无法安枕。”

国师大人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拍桌,无论有理没理,正理歪理都是她说的有理。

这丫头,分明就是威胁他!

如果不答应,就得掂量掂量了!

国师大人知道,今日这件事情如果没个结果,那就会被她这样一直胡搅蛮缠下去,既然如此,不过是给间院子住着罢了。

朝天观这么大,又不是住不起。

朝天观的大师姐那是想做就做的么?

他眉头轻轻一抬,最后苦恼道,“既然如此,你师父当年离开的突然,也没将你的名字入册,我是愿意的,虽我是观主,可到底朝天观上上下下那么多道徒,总要给他们一个信服的理由吧。”

辛夷挑眉,面露威严,语气严肃,

“信服是给一个理由就有用的?师父明明说朝天观大师姐自小教导师弟师妹,向来是走棍棒教育的。”

“当年师叔不也是个招猫逗狗,惹是生非的?经过多年大师姐的教导,如今不也成为一观之主,一国国师?”

“如果下面的人不信服,那就是从小挨打太少了!”

“师父说了,朝天观的教育理念,那就是孩子脾气不好,不懂道理,那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所以,师叔,你这样很危险哦。”

国师大人,“?”这样的黑历史她也知道?那到底她还知道什么?

他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国师目光闪烁。

辛夷笑吟吟地看着他!

所以,她这是把选择权交到了国师手上。

到底从还是不从?

从,那就爽快点。

不从,那就继续摆出架势来说道说道。

很快的,国师有了决定。

他脸上再现长辈般的微笑,“说起来,师侄确实应该来朝天观住一住,住一住当年你师父住过的院子,看看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

“听说如今她下落不明,说不定能对她有帮助。”

辛夷绽放出笑容,

“师叔既然开口了,师侄哪里能拒绝?自然是要来朝天观看看的,不过,师叔,听说你的卜卦很灵验,为何不帮师父卜一卦呢?”

国师大人又想摔杯子了,朝天观里,独独只有大师姐是测字算卦,画符驱鬼,甚至是医毒样样精通的。

其他的都是择一而学,当年他选择的是医毒,他为何会甘愿让阿青打理观内事物,不就是因为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参透观内的许多秘籍吗?

这些年,他虽然每次主持皇家祭祀都没出什么状况,可长此下去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

也好,既然天堂有路她不走,偏要闯进地狱来,那么就不要怪他了。

大师姐教导她那么多年,总会将一些东西教给她吧,不利用白不利用。

否则,他为何要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她?

不过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尔!

……

萧元祐带着辛夷出了朝天观,上了马车,辛夷眨了眨眼睛,想哭却流不出眼泪,眼睛干涩刺痛。

萧元祐知道她心情定然极坏,伸手摸摸她的头顶,

“眼睛痛就闭着眼睛休息一会。”

不仅如此,还从条凳下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盆子,上头覆盖着一块白帕子。

他拿起帕子,在手上捂了捂,将辛夷揽着放置在肩头,辛夷仰头,眼底一片淡红,帕子盖在她的眼睛上。

“刚刚让人准备的,你敷一敷。”

“五哥,一定能找到杀害阿婆的凶手的,对不对?”

萧元祐见她这样,心中闷痛,若是可以,他想早一点帮她承担,叫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萧元祐是个有担当的人,既是认定了要娶辛夷为妻,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帮她担着。

但有些事情,冷暖自知,别人无法替代,就譬如悲伤。

“微微,一定能找到的,相信我。任何事,我都会陪着你。”

萧元祐知道辛夷的性子是直来直往的,以前他不爱说这些话。

他前面二十年多年所有的情话,暖心话,都是对着辛夷说的,好像一开了戒就有点刹不住似的,拉着辛夷好言好语的哄了半响。

辛夷本就不是个喜欢沉浸在负面情绪里的人,被哄了这么久,虽没有眉开眼笑,心情却是开阔不少。

不过,她还是很惊讶萧元祐最近的变化,又会撒娇,又会哄人,

“五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萧元祐在外人面前话并不都,也不爱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因此分明脾气不坏却还是给人一种性格孤僻,很难相处的感觉,今日真是难得见他这样耐心的,说一箩筐的好话去哄人,而且句句都说到人心坎里。

萧元祐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如清泉般的眼眸盯着她,仿佛能将人看透一般,

“你要来朝天观,原来辛家的两个丫鬟肯定不够的,我给你一个人,你带在身边。”

辛夷有些心虚,五哥给她人,也就是知道她要做什么!

顿时,她有些心虚,嘴上却急巴巴的道,“五哥的人肯定是好的。”

萧元祐的目光太过清正了,仿佛要荡涤天地间一切枉法之事,可分明,他又如此的纵容她。

这样让辛夷觉得自己真的是。

“五哥,你做过坏事吗?”他跟在陛下身边,定然见过很多的黑暗,如果他是从小就立志要给天下更多的人机会,要破很多的案,那就一定是个正直的。

他的手指白皙明润,修长如玉,比精雕细琢的羊脂玉还要干净漂亮。

当年,他也是新科状元,提着笔,比执剑更显风姿俊雅,他若披上书生青衫,比任何一个书生还要像读书人。

可偏偏,他又是定边疆,手执人间至凶的利器,剑锋所指,血染荼蘼,更是涤荡人间。

她有些怀疑,他这个样子,有没有干过坏事。

萧元祐垂着眼眸,看着她莹白的脸,抓着一直被他握着的白嫩的手心上吻了吻,低声呢喃,

“没有!”

很想做,可是这个气氛之下不允许,他知道,辛夷定是要按照孙礼来待青嬷嬷的。

最起码三个月内,他们不能太过亲近。

辛夷是半夜去的朝天观,查看现场,还有安排葬礼之事,甚至和国师谈判,天亮又天黑。

等到马车回到辛府时,天色已经漆黑。

在侧门处停下,辛夷下了马车,

“五哥,我先回去了,和祖母他们说去朝天观的事情,五哥,你忙去吧。”

萧元祐在车门边没下去,点头,“我看着你进去。”

辛夷知道他答应了要查青嬷嬷的案子,那么肯定待会回去燕无名那里,也不耽误他忙,门一开,手一挥,就钻了进去。

隔了片刻,侧门又被打开,辛夷从门里往外探,外头夜色沉沉,门口的红灯笼摇晃出的光晕映照在地上。

“你落了什么?”

如同青松翠柏一般清朗的声音从门侧乍然响起,吓了辛夷一跳,探身一看,竟然是萧元祐抱着胳臂斜靠在墙边,微微偏头看她。

辛夷有些羞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支吾着,刚刚进去后想到今日是元宵节,五哥和她耗在朝天观一天呢。

萧元祐唇角勾了勾,“外头宵禁,回不去。”

辛夷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啊,那五哥你进来,我和祖母说一声,你在家中宿一宿,阿宴在家,你可以在他院子里歇一晚。”

萧元祐闷笑,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阴影遮住他的眸光,灯笼的光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许是灯光的原因让辛夷觉得这样的五哥和平日有些不一样。

萧元祐放下手,走过来握着她的肩膀,转了个身,把她往门里推,

“天晚了,这样好骗的小姑娘快回去。”

明明今日是元宵节,大街上正热闹着,今日更没有宵禁,哪里回不去,可偏偏,辛夷相信了。

春日夜里的风有些冷,一阵风吹来,让辛夷抖了抖,可被握着的肩头确实暖融融的。

那暖暖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流连,脑中冒出想抱住他的念头。

念头起时,她也跟着这样做了,仿佛猴子爬树一样的,缠绕着他。

萧元祐喉头发出低笑,把她当成两岁的孩童一般抱着。

若是旁人瞧着这样的场面定然觉得怪异,可是拥抱在一处的两人却一点感觉都无,只是感受到两人间的相互依恋。

辛夷抱住他脖颈时,才想起明明今日是元宵,哪里会有宵禁哦,顿时闷闷道,

“五哥,你太坏了,竟然骗我!”

大概因为是他的话,所以,她下意识的就相信了,还苦恼着是去收拾客院给他住,还是让他在阿宴的屋内囫囵住一晚。

萧元祐拍拍她的背,许久才道,“等下我会去无名那里看看的,你找国师时,我也看了看四处,有些东西要和他一起探讨。”

辛夷点头,“好。”

顿了顿,她又道,

“五哥,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牛做马报答你。”

萧元祐将头埋在她细嫩的脖颈边,“我不要你做牛做马,可你既然许了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且要记着。”

辛夷闻言,顿时觉得整个人又酸又胀,她恋恋不舍的从他身上滑下来,

“五哥,你走吧,不然我总想出来看看。”

刚才就是。

“好。”

萧元祐摸摸她的头,转身入了黑暗,随后传来马蹄声。

听说辛夷要去朝天观修行,辛家上下都愣住了。

原本大家都已经准备好她三月的女官考试,忽然间,她说要去朝天观,虽然说朝天观是皇家道观,那些女徒弟也都是考进去的。

不过,女徒弟和女官到底是不一样的。

女徒弟很难有什么上升的空间,而女官则不一样,家族的扶持,人脉关系联合在一起,就算是入阁拜相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要有那个能力。

“你说七妹要去朝天观?她搞什么名堂?这个时候走?”

四房的院子里,辛芷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那张脸问。

她战战兢兢的为自己盘算着将来,还没想出个章程来,人家不考女官,有了更好的去处。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论你多么的用力,都是白费。

辛芷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母亲死了,四房守孝,仿佛是个地狱般的冷寂,家里什么好事都没有她的份。

老夫人并未阻止辛夷去朝天观,不仅如此,还说服(打服)不同意辛夷去那里的辛望亭。

至于辛季春和徐氏,上面的两个老的同意了,更没他们置噱的余地。

就这样,过了十五,二十那天,辛家的马车就停在朝天观前。

两名年轻的青衣道姑立在门前等候。

那青衣,是师父和阿婆常穿的那种。

辛夷见此,忍不住的眼眶发红,她推开车门,仰头,手搭在额上做凉棚遮挡刺目的阳光,眯着眼睛看向牌匾上那‘朝天观’三个大字。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朝天观改换门庭,总有一天,她要让师父得到她应该拥有的。

两名道姑虽然年轻,她们的脸也是白皙的,但是那双规规矩矩交握在身前的手,和她们的面皮还有年纪不相符。

两手的指节肿大,手背也是红红的。

这分明就是劳作过度的表现,更是常年泡水才会有的,如今春寒还没过,红肿是冻疮吧!

朝天观,作为皇家道观,朝廷也是往里头拨钱的。

既然是道姑,那就不可能做普通的杂役。

如果不做杂役,那么这两人的手又作何解释?

国师又为何派她们过来迎接?

等到辛夷下车,两人齐身施礼,“见过大师姐。”

辛夷还礼,“有劳二位师妹。”

她从来没在朝天观呆过一天,自然也就不知道两人的道号。

闻言,两人中年纪稍大点的躬身道,

“大师姐,我是清风,她是明月,师父没云游前,是我们服侍的。”

额……她今年十六,师父离开朝天观就有十六年,那个时候,这两个师妹多大?

“国师已经发话,把师父当年的院子整理出来,说你要住在那里。”

“大师姐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们,你初来,大约不清楚观里的规矩。”

清风年纪看起来二十许,说话很沉稳,隐隐带着一些小心。

“多谢两位师妹,有地方住就行,你们如今住在哪里?”

清风和明月互相看了眼,两人抿唇未说话。

辛夷奇怪,刚刚清风说的是她要住那里,可到底是当年服侍师父的小道童,虽说没带走,可朝天观会容不下两个人?

他们不说话,也就是说住的地方应该不是什么好的地方。

再想到她俩那红肿如馒头的手。

辛夷道,“不知国师如今在何处?我且先去拜见。”

清风明月松了口气,连忙领着她往另外一边走去。

快到清风说的大殿时,一个黑影朝这边砸了过来。

跟在辛夷身边的一个高大壮丫鬟看也没看,仿佛很随意地伸手,就将它抓在手中。

只见一群蓝衣道姑朝这边走过来,为首的那位身形高挑,梳着高高的发髻,手上拿着拂尘,被众人拱着,宛若众星拱月,气势逼人。

看到几天,蓝衣道姑停下来,为首的那个一双眼睛打量着辛夷,用一种略带高傲的语气道,

“你就是新来的大师姐?”

周围听到她的话,心里都有些微妙。

清风明月见着两人,有些瑟缩,连忙上前行礼,“大……二师姐……”

辛夷仿佛有些明白了,这个应该是国师的弟子,从前的大师姐。

“这就是师伯的那位师姐?看起来真的是个贵家姑娘,带了这么多丫鬟。”

“是啊,难道她跟着师伯云游也是这样的?”

“怎么可能,你以为是踏青游玩哦,还带丫鬟……”

后头的蓝衣道姑们窃窃私语,二师姐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辛夷。

“我们朝天观的弟子,不仅仅要学画符驱鬼,八卦测算,就是身手也是要好的,大师姐连个小小的暗器都抓不到吗?”

辛夷目光扫过,“画符驱鬼,八卦测算,医毒我不会,这抓暗器就更不会了。”

二师姐愣了下,这是什么鬼?大师姐啊,既然要做大师姐,难道不是不会也要硬着头皮说会么?

这么干脆利落的说不会!

只听辛夷慢悠悠的,以一种悲悯的语气道,

“师父说了,姑娘家家,不要学这些的,手粗脚粗的,再说,世家姑娘么,找个会武功的丫鬟不就好了么?”

她侧头看向边上的高大壮,“你们想要切磋武艺,找她呀。”

二师姐和对面的蓝衣道故门局促的把手和脚都缩了缩,生怕是粗的!

丫鬟都会武功,所以,她们更是丫鬟般的存在了?

这张嘴怎么这么毒啊?

她不用学医毒,就能把人毒死!

二师姐冷笑一声,“你都不会,你做什么大师姐?你凭什么让我们信服?”

辛夷慢悠悠的看着她,“你们要信服啊?那我就让你们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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