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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笑 第157章 燕赵大婚1

作者:繁华锦世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7:58:17 来源:平板电子书

赵怀雁不跟赵显说话了,转身出了赵显的寝宫,转身回到御书房,给燕迟写信,信写好,交给曲昭,让她安排人去送。

信送到燕国的时候燕迟还没到,所以宫人把信转交给了燕行州。

燕行州拿着信,前后翻了翻,没拆。

等燕迟回来,他就让荀安把信拿给了燕迟,燕迟拆开看了,看完,他笑道:“我原本也想把婚期提前到二月十六呢,没想到雁儿竟主动提出来了。”

燕迟很高兴,他觉得他跟赵怀雁就是天生一对,这都能想到一起去,不是心有灵犀是什么?

燕迟当下就写了回信,说同意这样的日子。

信让元兴拿走交给驿使后,他就把段东黎喊进了御书房。

原本在路上,他答应了段东黎、南子衍和卓凌,在还没有彻底与秦国开战前,给他们三人放一小段时间的假,让他们度一度新婚宴尔的日子。

但现在,恐怕他们没办法休假了。

之前燕迟把准备聘礼一事全交给了段东黎操办,因为那个时候还早,燕迟倒也没怎么过问,现在婚期既提前,就不得不问了。

燕迟先把赵国的来信让段东黎看了,段东黎一见婚期提前到了二月十六,愣了片刻,说道:“提前了好几个月呢!”

燕迟道:“是呢,所以右相你的聘礼准备的如何了?”

段东黎笑道:“这么大的事,臣可不敢马虎,老早就备的七七八八了,等月底,我把单子呈给皇上,皇上若觉得满意,聘礼就可以差人送往赵国了。”

燕迟点头:“右相办事,朕还是放心的。”

段东黎道:“从赵国远嫁燕国,时日颇长,臣建议,送聘礼之时就可从赵国将赵帝迎娶过来,等到了燕国,也差不多到了成亲的日子。”

燕迟沉吟着,没立马说好,也没有立马说不好,他考虑的是这一路的安全问题,秦国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难。

迎亲不能少,亦不能暗地里行动,不然就显得他与赵怀雁的婚礼有些偷偷摸摸了。

燕迟道:“到时候朕亲自去。”

段东黎一惊:“皇上!”

燕迟道:“不必相劝,朕得亲自去,才放心。”

燕迟跟赵怀雁的大婚,燕迟想邀请的人不少,除了本国的官民内庆外,赵国那边他也会邀请一些人,还有陈帝和韩帝他们,亦有云雪山上的云灵和朝圣王朝的几位得道高僧,借着这个机会,他也想让逍遥王进宫一趟。

别人应该都有时间,哪怕没有时间,也会在那天抽出空来。

但陈帝和韩帝就不好说了。

燕迟对段东黎道:“你先去拟请帖名单,拟好后拿来朕看,若没有问题,你就照名单去发贴子。”

段东黎说了一声好。

燕迟挥手让他下去,起身去见燕行州,向他说明婚期提前之事。

燕行州笑道:“提前好呀。”

燕迟嘴角也微微含了笑意,说道:“这个月月底,儿子打算亲自带着聘礼去赵国迎娶雁儿,为了防止秦国趁这个时机作乱,儿子要把逍遥王调遣回京,让他担任护亲的安全,所以,儿子准备把卓凌封为世子,让他代管海州。”

海州那一片之所以由段家世代镇守,就因为那里有巫族温氏一族,逍遥王段赦是人类,却东进蓬莱仙岛,西下地海,能与神仙交友,亦能与巫氏一族患难相交,对燕皇室而言,逍遥王不仅仅是一州海督,更多的是海州人的信仰,亦是维持与温氏一族人和平的纽带。

卓凌虽是段赦的义子,但卓凌是东皇转世,有他暂时代管海州,也无人会有异议。

燕行州听到燕迟说要把段赦应召回京,不免有些诧异,但想到他这样做的目地,又不得不闷叹,燕迟这样做,无非要确保这次的迎亲万无一失。

燕国皇城内确实有很多大将,能征善战者颇多,九杼内权阁内的人物,不管是哪一个提出去,都能让人震上三震的,但比起逍遥王,他们还差的太多。

有段赦出马相护,这一路,不管秦国打什么主意,都不办法撼动迎亲队伍。

燕行州道:“你既做好了打算,爹说什么也没用。”

燕迟道:“爹不赞同吗?”

燕行州道:“没什么不赞同的,爹也不想赵帝出事,不想你跟赵帝的婚事发生意外,而且,爹有好多年好多年没跟逍遥王相聚了,把他应召入京也好,爹也跟故友叙叙旧。”

燕迟道:“那儿子就回去下旨了。”

燕行州道:“去吧。”

燕迟嗯一声,回到御书房,下旨传召段赦入京。

而在圣旨往海州送达的时候,燕迟把卓凌传进了宫,说了封他为世子,让他暂时回海州,监管海州一事。

卓凌日前的责任在于找齐九皇的转世之人,但在知道赵怀雁和燕迟成亲不会造成魔帝梵尤的苏醒后,找九皇转世之人就不着急了,他闲了下来,无事可做,也着实想找燕迟要个差事。

听燕迟说要封他为世子,还让他回海州作监管官,卓凌短暂懵了一下,但很快就道:“我爹呢?”

燕迟道:“朕把逍遥王宣召入京了,大婚结束后,你爹再回去。”

卓凌道:“明白了。”

燕迟道:“你明日出发吧,今天跟你大姐和二哥道个别。”

卓凌说好,燕迟就把圣旨递给了他,也没念,让他自己看。

卓凌看完,说了感恩的话,就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韩夕善,韩夕善已嫁他为妻,他若回海州,她必然也要跟着的,而这一回,韩夕善跟韩玉幼和韩贝就没办法时常见面了。

卓凌要去跟段东黎和段琅寰告别,韩夕善也要去跟韩玉幼和韩贝告别,于是,夫妻俩下午就结伴出门了。

燕迟坐在御书房里,斟酌着要不要把他跟赵怀雁改了婚期的事情告诉楚帝,并邀请他来喝喜酒。

按理说,应该要告知的。

但不知为何,燕迟打心底里不愿意说。

但目前,楚朝欢与他还有婚约,楚国也暂时没有做出对燕国不利的事情来,燕国若失礼在前,倒显得他燕国没有气度了。

燕迟还是写了国书,发给楚帝,告诉他,他跟赵怀雁的大婚日期,从五月份提前到了二月份,日期是二月十六,希望那天,他能来吃喜酒。

楚帝接到这封国书,别提脸色有多难看了。

他将国书从前翻到后,从后翻到前,一个字不落地看完,就是没看到燕迟提一嘴跟楚朝欢的婚事也提前的只字片语。

楚帝将信一拍,哼道:“欺人太甚了!”

楚朝欢不知道那是什么信,见父皇那么生气,就问:“爹,怎么了?秦国的来信吗?”

楚帝道:“不是,楚国的。”

他把国书拿起来往楚朝欢面前一递:“你自己看!”

楚朝欢接过来,展开那道金色的软黄布,垂眸看去,当看完里面的全部内容,楚朝欢的心口没来由的抽疼了一下,但她什么都没说,也没像楚帝表现的那么气愤,她道:“燕迟要跟赵怀雁提前成亲了。”

楚帝道:“他要提前,爹能理解,毕竟陈国跟卫国开战了,韩国也跟周国开战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秦国也跟燕国开战了,他想先成亲,以免战争影响了他与赵怀雁的婚期,但他怎么只提前他跟赵怀雁的,不提前跟你的呢!”

楚朝欢语气失落地说:“他不愿意娶我,自然不会提前。”

楚帝冷哼道:“爹现在就去信,要求他在娶了赵怀雁后,也得同时娶你过门。”

楚帝说着,提起狼毫就要写信。

楚朝欢连忙伸手挡住他,说道:“爹,不要勉强燕迟。”

楚帝瞪着他:“你在为他着想,他却没为你想过。”

楚朝欢想着那天从北燕离开,燕迟特意遣了朱玄光送她,燕迟对她并不是没有情义,只是没有男女情爱,她若逼他,只会把他二人之间的那点珍贵的亲情也给逼没了,以燕迟的为人和心性,他能同意在娶赵怀雁的时候一并纳她为妃,就已经是他作出的最大的退让了。

他没有对不起她,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楚朝欢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天爹去吧,女儿就不去了。”

楚帝道:“你不提出来,怎知他会不会答应?”

楚朝欢自嘲地笑道:“逼他同意了又如何?闹的不愉快,往后我嫁过去了,他也会心中有气,对我会有芥蒂,这样也好,他提前与赵怀雁成亲了,往后对我,大概还会有些愧疚,有了这些愧疚,爹也不用担心我在燕国会受什么委屈了。”

楚帝哼道:“他敢给你委屈受。”

楚朝欢心想,为什么不敢?

楚朝欢道:“爹写回信吧。”

楚帝又哼一声,却只字不提楚朝欢,只说了恭喜之语,又说那天一定会到。

信发出去后,楚帝想到还在秦国的楚邺,眉心里拢着浓浓的担忧,他说:“你邺弟还在秦国,这次让你回来,就是因为邺儿写了一封信,那信你也看了,秦国在让爹表态呢,你说爹怎么表态呢,你跟燕迟有婚约,爹是不可能背叛燕国的,可若不给个明确回信,秦国那边,大概不会放你邺弟回国了。”

楚朝欢道:“秦国想扣押楚邺?”

楚帝道:“只要楚邺一日还在秦国,我楚国就不敢妄动,秦双死了,我楚国跟秦国好不容易联系在一起的纽带断了,而你与燕迟有婚约,我楚国又历来跟燕国交好,秦国不可能不防备着我们,这个时候,他们把楚邺拘着不放,就明显是威逼的意味。”

楚朝欢眯眼问:“秦双的葬礼,举行了没有?”

楚帝道:“据秦国那边的探子汇报,说正在进行了。”

楚朝欢道:“等秦双的葬礼结束,秦国还不放楚邺回国,我就亲自去接。”

楚帝道:“不妥。”

楚朝欢道:“难道爹不管楚邺了?”

楚帝道:“不是不管,而是这个时候你若去了秦国,能不能回来,又是另一码事了,爹不能让你跟邺儿都深陷在秦国,成为秦国扼住楚国咽喉的砝码。”

楚朝欢道:“秦国不敢的,毕竟我跟燕迟有婚约。”

楚帝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说道:“正因为你跟燕迟有婚约,爹才更不能让你去,若秦国有意跟燕国开战,你这一去,不吝于自投罗网。”

楚朝欢蹙眉,面色冷了一冷,问道:“那爹说怎么办?”

楚帝道:“爹先写封信,稳住秦帝,等秦双的葬礼结束,若是楚邺还没回国,那爹亲自派人,去要。”

楚朝欢想了想,说道:“也好。”

楚帝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写信,一封信发到燕国,给燕迟,一封信发到秦国,给秦帝。

燕迟跟赵怀雁提前成亲的事情燕迟并没有向秦国发文书说明,也没有邀请他们的意思,楚帝是聪明人,也只字不提这件事,只言语里表达与秦国站在一条船上的意思。

秦帝看完信,给了秦祉。

秦祉看完,说道:“不管楚帝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能表态,已经很不错了。”

秦帝问:“薄江还在赵国境外吗?”

秦祉道:“在的吧,没传来收兵的消息。”

秦帝问:“卫国那边的战况如何了?”

秦祉眉头微微一凝,脸上露出肃杀的表情,他哼道:“有点不乐观,陈国虽然不强,可原本的实力就比卫国强,如今又有燕国大将纪莫归驻扎陈国,挂帅起征,即便儿子派了何暮去,好像也力挽不起狂澜。”

秦帝皱眉道:“不能让卫国沦陷。”

秦祉揉了揉手指头,说道:“那不然,秦国出兵吧。”

秦帝有些顾忌,忧虑道:“秦国一旦出兵,燕国不会置之不理。”

秦祉冷笑:“那就更好啊,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呗,战争一旦打响,燕迟跟赵怀雁的婚期可就得延后了呢!”

秦帝看着他,无端地恼火:“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女人。”

秦祉默然无声,只眼眸微勾,勾起极冷的弧度,他说:“不管是江山还是女人,我都得跟燕迟争一争,才知道争不争得过,大丈夫,得敢做敢为,不是吗?就算我技不如人,就算我会战败,我也一定得战一战,而不是畏怯不前。”

秦帝听着秦祉的话,知道他打定主意非要跟燕迟较量一番,哪怕以江山为赌。

秦祉并非冲动,而是知道,这一场战争,已经避无可避了。

既然避无可避,那何不来得干脆点?

秦双的死,已经点燃了导火线。

秦祉豁然起身,通体的加黑太子袍服显得特别的森冷,亦显得特别的高壮,他目光坚毅,望着秦帝道:“父皇,我请命,亲自领兵去卫国,踏灭陈国!”

秦帝皱了皱眉头,说道:“身为一国太子,哪有亲自上战场的。”

秦祉道:“就是因为是一国太子,我才必须得亲自上战场,我不能让别人以为我秦国太子是无能之辈。”

秦帝轻叹一声,知道劝不住了,便道:“你想去就去吧,如果你连区区一个陈国都收拾不了,那也没资格坐这个太子之位。”

秦祉面色肃然,薄唇开启,说:“知道。”

秦祉亲自领兵,去卫国击陈,这简直轰动了其他六国。

陈国这边接到信息,陈帝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锻炼起来的镇定面容一寸寸皲裂,他神色慌张,想喊裴连甫进宫商议,可想到裴连甫此刻还在北燕呢,心就越发的慌乱。

有大臣提醒他:“皇上,前线并没有传来战败或是请求支援的军情,皇上你可以先给裴相写封信,或是给南国公写封信,请求他们的支援。”

陈帝连连道:“是是是,朕得先写信去北燕,让南国公提前做准备。”

他说着,一丝一毫都不敢耽搁,立刻扑到龙案上写信去了。

信写好,命人快马加鞭,九百里加急,送到北燕的南国公手上去。

南丘寒拿到这封信,眉头凛紧,却不敢立马发兵前往增援,而是写了信回国,询问燕迟的意见。

燕迟也听到探子汇报了秦祉亲自领兵去卫国,帮卫国攻打陈国之事。

秦祉这一去,陈国定然不保。

而陈国这边就是北燕,最近的兵力也在北燕,故而,只有从北燕那边派兵过去,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陈国。

陈国不能沦陷,一旦陈国沦陷,北燕就危了。

目前北燕还没有完全整化改革,若是秦国趁机占领了陈国,对北燕之地虎视眈眈,那燕国要面临的,就是很被动的局面了。

燕迟当机立断,批示了南国公领兵增援陈国的询问。

南丘寒接到圣谕,喊了各大副将进来,商议带多少兵,何时出发等等。

天星听到了风声,也跟着过来,说:“天星愿意带着赵国的所有金谍网之人,助将军一臂之力。”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赵国的金谍网之人各各武艺超群,虽然没有战场作战的经验,但只要统领得当,就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多一个天星,南丘寒就可以少带一个副将。

如今北燕也需要有人镇守。

南丘寒想了想,说道:“有可能会死的。”

天星笑道:“天星若怕死,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南丘寒敬佩地说:“好,有星统领这话,我不用你,倒显得我瞧不起了,那星统领就随本将一起去陈国吧!”

然后邀请天星入座,共同商议出兵之事。

商议好,南丘寒就带了二十万驻军,三个副将,外加天星一行人,去了陈国。

北燕这里,由裴连甫坐镇。

当然,除了裴连甫外,还有很多燕国的名将镇守,外人想来侵犯,也得掂量掂量。

天星前脚走,后脚薄江就到了。

第二天陆尧又去了一次断桥关外,这回仲戌已经回来了,也看到了薄江临走前留下的书信,那些被薄江派去彭济广州寻找天星的人也回来了,向仲戌禀告了并没有找到夫人一事。

仲戌从昨日的士兵口中得知赵帝从外返回了城内,又看了薄江的信,心里已经猜测到,薄江干什么去了,他亲自去找夫人了。

因为当时从秦国离开的不仅只有夫人,还有赵帝,而她们既是一同离开的,那就必然在一个地方,不可能分散。

赵帝既是从外面回国,就说明夫人也还在外面。

薄江这一去,短时间内回不来,仲戌就按照薄江书信上所写,在去往彭济广州寻找夫人的人回来后,他带着人,先回秦国。

还没来得及出发,陆尧就来了,他没有隐藏身份,而是自报姓名,坦坦荡荡地说明自己是来与薄江切磋一下的,希望能见一下薄江。

仲戌很遗憾地说将军不在,他们也准备收营回国了。

陆尧问原因,仲戌没答,陆尧就不问了。

他说了一声打扰,就返身回了城内,然后带着人,赶马回皇都,进皇宫里面,向赵怀雁禀报此事。

赵怀雁心想,坏了,薄江定然是去找天星了。

还不等她做出应对之策,秦祉就带兵亲征,去卫国,助卫国夺拿下陈国了。

赵怀雁脸色沉冷,对他道:“备战。”

一句备战,赵国上上下下全都哗然了!

谁把咱家美丽温柔的皇帝陛下惹恼了?真是该死。

百姓们群起激愤,兵营里天天都有人来投兵,士兵们一个个怒发冲冠,为了美丽的皇帝陛下,他们就是死,也不会让敌人贱踏赵国一片领地。

赵显知道赵怀雁下了备战的命令,过来对她道:“稍安勿燥,急什么急,等你与燕迟完成了大婚,从此燕赵共土,区区一个秦国,完全不在话下了。”

赵怀雁拧眉:“我不担心这个,我担心天星。”

赵显道:“天星既出了秦国,那就一定会平安无事,你怎么会突然担心她起来了?”

赵怀雁抬头看了赵显一眼,默了默,还是将天星跟秦国大将薄江之间的纠葛说了。

赵显一听,顿时就明白薄江一直驻兵在赵国断桥关外,却迟迟不做任何举动的行为的用意了,他忽然笑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能把秦国第一战将的心俘虏,天星是功臣啊!”

赵怀雁翻白眼:“爹还有心情笑,现在薄江肯定去北燕找天星了。”

赵显道:“去了更好啊。”

赵怀雁道:“他若找到了天星,一定不会放过天星。”

赵显摸着下巴,做出捋胡须的样子说道:“非也,他找到了天星,一定不会伤害天星,爹倒觉得,这也许是好事呢。”

赵怀雁轻叹一口气,赵显让她不要操心,天星能与薄江周旋,自有周旋的本事,赵显让她还是操心一下她自己跟燕迟的婚事。

赵显问她,燕迟回信了没有。

赵怀雁说回了。

赵显问怎么说的。

赵怀雁道:“说这个月底,燕国那边派出迎亲队伍,并带着聘礼,来赵国。”

赵显道:“嗯,爹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准备你的嫁妆呢,等月底,也差不多备好了。”

关于赵怀雁的嫁妆一事,赵显不让赵怀雁插手,全权自己一手包办了。

赵怀雁也没有过多追问,现在头疼的事情是秦祉竟然亲自领兵,助卫国攻打陈国了,这就是表示,秦在主动宣战了。

赵显听到这件事后,没多大反应,只让赵怀雁别轻易出兵,燕迟自然会想办法解决。

赵显的意思是,只要韩国这边没有面临亡国危险,赵国就不必动一兵一卒。

赵怀雁听了,不出几日,就传来北燕大将南丘寒带兵去陈国解围一事。

赵怀雁知道这个消息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而南丘寒一赶到陈国,因为秦祉的到来而陷入胶合甚至是隐隐地有点败势的局面就得到了扭转。

陈帝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瞬间落地。

秦祉却气的不行,但好在,他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尤其,他这次来,一定得拿下陈国,故而,来的这些天,他只是在后方督战,而指导权还在卫京手上,南丘寒一来,秦祉就拿下了主导权,以至于,从南丘寒到达陈国之后,两国的战争打得十分的猛烈。

两方都没有讨得好处。

秦祉那边厉害,陈国这边也厉害,主要是卫国没摆得上台面能用的将军,士兵们的战力也极弱,秦祉虽带了大兵前来,但陈国有大将罗业,还有燕国名将纪莫归,加上名臣平书政,还有作战经验十分丰富的南丘寒。

而陈国之前经受过一次内战,内战平息后,纪莫归和平书政留守在陈国,强化陈国的军队,以至于大半年下来,陈国士兵的战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两头都是如狼似虎的战力,想要快速地把对方拿下,一日两日,或者说一月两月,完全不可能。

那就耗着吧。

秦祉不怕耗。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赵怀雁跟燕迟的婚期,竟然提前了!

当他坐镇军中,指挥着千军万马时,燕迟带着段赦,随着百来车聘礼,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赵国去了。

秦祉有心去破坏,可他抽不开身。

他气极了!

可气也没办法。

如今他只能趁这二人大婚的时候,拿下陈国,这样才能解了心头之气,故而,他命人带上太子金印,前往断桥关,找薄江。

可人去了,薄江却不在了。

那人又回来覆命,知道薄江的队伍回了秦国,秦祉又让他回秦国找人,可那人回了秦国,仲戌却告知,薄江没有回来,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

秦祉无奈,想着等薄江回来了,一定要治他个失职之罪。

薄江没有失职,他一个人去了北燕,乔装打扮后,以一个普通的游客身份进到了北燕境内,然后多方打听后才知道,天星随着南丘寒的队伍去了陈国,于是,他又一路急行,赶往陈国。

如今陈国在开战,想要进到陈国都城,极难极难,要经过数十道盘查。

好在薄江虽是秦国第一战将,可陈国人不认识他。

因为对付区区陈国,秦国从没有派遣过薄江。

薄江顺利地进到了陈国都城内,又顺利地混进了南丘寒的行军队伍里。

这一路上,他把南丘寒队伍的战力情况摸的一清二楚,也把天星安营扎寨的地方摸的一清二楚,他一路不动声色,直到这天晚上,南丘寒让天星去偷袭敌军的后营,薄江才真正露面。

天星武功卓绝,又会太虚空灵指,由她去偷袭敌军的后营,胜算很高。

可她压根不知道,她被人盯上了。

她前脚走,后脚薄江就跟了上去,在她刚混进敌军阵营的时候一脚踢翻一个火盆,惹得所有人都惊动了起来。

天星尚未行动就暴露了,遭到了全力围杀。

逃跑途中,她被薄江拦住。

薄江抱臂看着她,目色漆黑,全是漆黑的凉寒。

天星心口一窒,身后的火光越来越近,脚步声越来越近,抓刺客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各种喊杀声也越来越近。

天星不知道薄江怎么会在这里,但她知道,她一定不能被抓住。

天星往薄江怀里一扑,两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腰身,轻声喊:“夫君。”

薄江眼皮一跳,在她扑进怀里的那一刻,心里是着恼的,可同时又很没骨气地甜蜜着,尤其那一声夫君,喊的他心口悸麻。

他抬头看了一眼随着火把而晃动的人影,狠狠地吸一口气,一把掳住天星的腰,身形一闪,消失了。

薄江把天星掳到无人的山下,冬天的风很厉,刮在身上,有点冷,天星往薄江怀里缩了缩。

薄江怒的一把推开她。

天星就势弹跳开,一个轻功就要飞走。

薄江站在那里没动,看着她再一次从他眼前离开的背影,毫无温度地说:“你可以走,但我会让南丘寒尸埋陈国,让陈国被夷为平地。”

天星一下子落地,转身怒望他。

薄江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爆粗口:“你怒个屁,该怒的人是我!”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的脸。

天星道:“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你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薄江冷笑:“确实是我跟你之间的事,那就先解决了我们的事,再来解决别人。”

他伸手往她腰上一抓,抓住她的腰带用力一拉。

天星穿的不是裙子,是戎装,头发也被绑成士兵的模样,腰带一散,上衣就散开了。

天星大惊大怒,伸手按住薄江的手,质问道:“你做什么?”

薄江拦腰将她一抱,往身后的小树林走去,一本正经的:“完成新婚的最后步骤。”

天星想了想,才知道薄江的意思。

她秀美的眸子瞪时睁圆了,她拼命地扑腾着腿,大叫:“你敢!你敢!你敢!我不要在这里!”

薄江抿紧薄唇,步子一停,垂头看她:“不在这里?我偏要在这里!”

他加快步子,一下子就蹿进了漆黑的林子里,然后点住她的穴道,把她往草地上一扔。

天星大骇。

薄江站在那里,看着她。

天星装哭。

可天黑,薄江压根看不到她故意装哭而微红起来的眼,直到他弯腰下来,他才听到她的哭腔。

他不满,啄了一下她的唇,低问:“哭什么?给你备了喜房,备了喜床,是你自己不要的。”

天星哭着道:“我不要在这里。”

薄江吻着她,不说话。

寂静的小树林,一下子就蒙上了羞色。

**

之后,薄江拥着天星,躺在他自己的衣服上,平复气息。

天星气极了,一句话都不想说,更不想搭理他,背着身子,沉默抵抗。

一开始薄江怕她又要逃跑,点了她的穴道,可半途中,他还是解开了。

这会儿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抵抗,他手臂拥紧了。

脸贴在她的发丝上,轻轻地蹭着,说道:“你生气,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丢下我跑了,我生不生气?我是怎么样的心情,嗯?”

他扳过她,让她面对着自己。

哪怕天黑看不见,他还是看到了她哭红的眼睛。

刚刚她被他欺负哭了。

薄江心里滋生出无限的心疼,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说道:“还跑不跑?”

天星道:“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要走。”

薄江攥紧她的两只小手,把她紧搂在怀里,说道:“因为你是赵国人,我是秦国人,你知道一旦开战,我们就要为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知了你的身份,却还是执意娶了你,是为何?”

天星问:“为何?”

薄江道:“因为爱你,无关身份。”

天星心口溢美了甜蜜,也溢满了感动,她挣脱开自己的手,搂上薄江紧实的腰身。

薄江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道:“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是我说的,现在秦国上下都知道你是赵国金谍网驻秦国的首领了。”

天星小小的锤了他一拳,哼道:“没发现你这人这么小心眼啊。”

薄江道:“不是小心眼,是不想你背负这样的身份,谨小慎微地跟在我身边,你既嫁给了我,我就不会再让你东躲西藏,正好那个时候时机成熟,我就说了。”

天星道:“秦帝和太子知道你娶的人是赵国金谍网驻秦国的首领,对你没有怀疑?”

薄江道:“有,但现在是用人之际,皇上和太子暂时不会追究。”

天星挣扎着要起来,薄江按住她:“现在知道来担心我了,你若不走,我也不会面对如此的猜忌。”

天星道:“我是不想连累你。”

薄江道:“怎么这么傻呢,我宁可你连累我,也不会放你走,知道么?”

天星道:“你既然那么喜欢我,干嘛还要堵我?”

薄江顿了顿,语调微沉:“不甘心,不甘心我的洞房之夜就这样没了。”

天星翻白眼:“所以,你这么追我堵我,就是为了你的洞房花烛夜?”

薄江道:“是啊。”

天星彻底无语了,她起身要穿衣服。

薄江又抱住她:“陪我躺一会儿。”

天星说:“冷!”

薄江眼神一亮:“那我们再来做一做热身的运动。”

天星道:“不要。”

想到她刚刚暴露,他又出现的那么及时,她眯眼,问道:“刚是你惹得我暴露的?”

薄江轻咳一声,转移注意力说:“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了,既然洞房之夜补上了,那我也不追你堵你了,你想帮南丘寒,我不插手,我们就在这里先分别吧,明日白天,咱们战场上见,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薄江说完,快速拿起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给她穿好。

她的衣服,他一直小心地放在一边,怕弄脏。

但他自己的衣服,他刚是全部铺在她的身下的,故而,脏乱不堪,他也没嫌弃,拿起来抖了抖,直接套上穿了。

薄江拉住天星的手,不舍地抱着她,说:“你有你忠的国家与王,我也有我忠的国家与王,大战在即,我只希望不管在哪里,你都想着我在等你,你便要好好活着。”

天星道:“你也是。”

薄江笑道:“当然,我不会便宜你一个人活在世上的。”

天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他一下,轻声说:“我走了。”

薄江忍着将她揉进骨子里的冲动,松开手,艰难地启唇说:“嗯。”

他让她先走,他看着她再次从眼前走开,薄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是该拘着她,让她失去自由,失去光彩,失去翅膀,永远做他身边的附属,还是放任她自由自在地飞,发光发热地活着,做他薄江实至名归的妻子。

他知道,拘着她,她会安全无虞,放她飞,她会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可他不愿意她失去光彩,失去翅膀。

他爱上的,不就是她的光彩和她的翅膀吗。

他得相信她。

是的。

相信她。

相信她能够活着,也一定会活着。

薄江一眨不眨地看着天星走远,这才往很远处的那一片驻扎的火光看去,然后,他伸手拍拍衣服,往那片大营走了去。

天星带着失败而回,南丘寒并没有责备她,反而说了一件好消息,他说:“刚接到信息,燕帝已经带着聘礼,前往赵国了,应该不久,燕赵大婚就会轰动八国,到时候,战争大概就得被迫停一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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