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杜君琦都没有联系方谦益,那一天事发后,她没有追问当时的事,也没有说要分手,只是冷静的对方谦益说了一句,她需要静一静。
方谦益离开杜家时,抬头看着依然灿烂的阳光,心中却冰寒无比,他知道,虽然她没有提出分手,他们的关系看似没有改变,但是有些东西却实实在在改变了。
杜君琦没有联系方谦益,方谦益也没有联系杜君琦,杜君琦不联系是因为她还没有想清楚未来的感情路该怎么走,方谦益不联系是因为他不敢去问,他怕问了,反而会提前把最后的幻想泡沫给戳破了。
心情烦乱的杜君琦依旧采取前世的处理方式,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用工作来发泄烦闷,因为情绪不好,杜君琦变得易怒易躁,这两天集团总部的员工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留神,撞到了大老板的枪口上,自找炮轰,分公司的高层们也都收到了消息,一个个都小心翼翼,除非有紧要事,不然都不敢打电话过来请示了。
看到方谦益可以喝水,杜君琦松了一口气,人还没烧到昏迷休克,真是太好了。
给方谦益灌完了大半杯水,杜君琦又去找了药箱,取出退烧药,塞到方谦益的嘴巴里,再给他灌水进去。
方谦益配合着吞下了药片,因为吞咽困难,药片吞了几次才下去,药衣化开,浓浓的苦味弥漫,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感觉不出苦味,味蕾就像坏掉了一样,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
看方谦益吃下了药,杜君琦又去卫生间打来了温水,兑入酒精,给方谦益擦起了身体。
方谦益虽然身体不能动,任凭杜君琦的摆布,可是他的脑子是半清醒的,他知道杜君琦掀起了他的上衣,半褪了他的裤子,温热的毛巾在他的身体各处游走,想到此时此刻杜君琦正看着他的身体,触碰着他的身体,方谦益的皮肤更加滚烫了。
杜君琦明显感觉到方谦益的温度更高了,她一急,擦洗的更仔细了,尤其是关节处淋巴处,更是反复擦洗了好几遍,生怕降不下来温来。
擦洗了半个小时,退烧药的药力也起效了,方谦益的高烧迅速退去,杜君琦给他量了体温,只有37.5度的低烧了。
看到方谦益病情转好,杜君琦长出了一口气了,给他理好衣服盖好被子,又拍了拍他的脸颊:“喂,醒一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方谦益努力地想张开嘴,可是嘴巴动了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也想睁开,可是努力了半天,眼皮却有千斤重,就是睁不开。
看到方谦益有反应,杜君琦心里更放松了一下:“你听得到我说话,可是你却说不了话,是吗?好,没事,你别急,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挂点水就好了。”
杜君琦说完就起身去拉方谦益,但是拉了两下,她发现方谦益明显变重了,很不好拉起来:“怎么了?不想去医院么?”
方谦益努力动了动食指,眼皮也跳了两下。
“你想去,就动一下眼皮,不想去,就动两下。”杜君琦说道。
方谦益的眼皮动了两下。
“行,那我就守着你,要是你不再起高烧了,我们就不去医院,但是你要再起高烧,不要抗拒,我们马上去医院。”杜君琦干脆地说道。
杜君琦给秘书打了电话,今天她就不上班了,就守着方谦益。
杜君琦打完电话去厨房煮白粥,煮好又晾了一会儿后,方谦益已经可以睁开眼睛张开嘴了,只是他还不能说话,努力了半天,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杜君琦给他喂了白粥,又给他喂了药,方谦益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了两个小时,再醒来时已经可以说话了。
“琦琦。”方谦益眼含氤氲的看着她,因为生病无力,语调带出了一点小委屈的味道。
杜君琦却不为所动:“好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那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你可以把当时的事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