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城虎就有些发愣,又瞧瞧自己几人并陈毓的模样,不免明白了些什么——
刚被“打劫”过,几人的模样自然就显得很是狼狈。尤其是领头的“陈毓”,因是个文弱书生,这么一路步行跋涉而来,早没有了之前丰神俊秀的模样,不独身上袍子被挂烂了了好几个口子,便是头发也有些凌乱,再加上卷起半截的裤腿上沾满的泥水,就是跟路边的叫花子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毓却是想到了另外一层!”
也不理地上的张雄了,转而冲那些本来抱着胳膊一边看笑话的东泰武士怒道:
“还傻愣着干什么,打,给我狠狠的打!”
“壮士,你们快走——”已经被其他人给松了绑的那些百姓也缓过劲儿来,见此情景,忙不迭拉了一下赵城虎,神情间无疑又惊又怕,“这些东泰人功夫好的紧,之前就有人被打死过……”
更让所有人都想不通的是,罪责最后还被归到了被打死的人身上,反倒是打死人的东泰武士,却是半点儿事没有。
“想走?晚了!”那为首的东泰武士却是冷哼一声,旋即抽出手里的大刀,朝着赵城虎兜头砍去。
围观百姓顿时吓得面容大变,有那胆小的立即捂住了眼睛,这么一下真砍上去,人立马就得交待。
赵城虎却是不避不让,闲闲的抽出自己斜跨的钢刀,朝着那武士凌空劈下的大刀迎了过去。
“找死!”那东泰武士脸上得意的神色更浓,要知道东泰武士最讲究刀法,比其他武器不行,比刀法的话,怕是没几人能比得上自己。
眼看着两刀相交,自己必然能力劈此人于刀下。
一念未毕,耳听得“咔嚓”一声响,下一刻东泰武士发出狼一般的痛苦嚎叫声——
却是自己的刀竟是被对方一下砍成两截,更不巧的是断掉的刀刃竟然好巧不巧,正好插在脚背上,顿时血流如注。
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所有人都惊住了。
那些东泰武士也僵了一下,下一刻却是尽皆抽出武器,朝着赵城虎几人就扑了过去。
只是这些人虽则凶猛,却哪里是赵城虎这些镇抚司杀人的祖宗的对手?竟是不过几个照面,就被揍得躺了一地都是。
环顾四周,除了张雄并阮笙外,所有人竟然全都躺倒在了地上。
周围静了片刻,下一刻响起一阵轰然叫好声——
不怪百姓如此激动,实在是被东泰人欺压的久了,偏是那些官老爷们也没一个人管。苜平百姓还是第一次这么扬眉吐气。
而相较于百姓的欢声雷动,张雄和阮笙则吓坏了。
尤其是阮笙,再如何不过一个秀才罢了,平日里又是耀武扬威惯了的,那见过这阵仗?当下白着一张脸对张雄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寻县丞来,就说有刁民造反了!”
说着当先就往县衙里跑。哪知刚跑了几步,迎面就见几个人影正从县衙里走出来,被簇拥着走在最前面的可不正是严钊严将军?和他的并肩而行的,则是东峨州知州邓斌,后面还跟着县丞杜成。
阮笙顿时大喜过望:
“严将军,邓大人,杜大人,你们来的正好!不知从哪里来了群刁民,竟是敢对我动手,你们可以定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