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就别生气了。”
宽敞舒适的马车中,冬珠怡然自得的吃着点心,望着对面虽看似是在闭目养神,但浑身上下还是透着一股浓浓不悦的云札,没什么诚意地劝道。
云札自鼻孔里溢出一道冷哼来,道:“真是个驴脾气,死心眼儿。”
“这句话您都重复十多遍了。”冬珠将口中的点心咽下去,吃了口祛暑的凉茶,有些好奇地问道:“父王,您到底跟表哥谈了什么条件,他没答应您啊?”
云札又是一声冷哼,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晋起忽有一种有火没处发的憋闷感。
“听见了吗?快回去吧——”云札再次催促,眼底一派看了好戏的满足感。
瞧着外甥儿吃瘪受气,自己这闷了一整夜的心情,总算是拨云见日了。
而隔着车帘看了一眼车内的晋起,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兵符,紧紧皱起的眉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舅舅,您拿这个来要挟一个小姑娘?”
晋起转回身去,看着云札问道。
他竟然才明白过来。
故意引他过来。
也是有意将兵符留给他。
但还是有条件的。
只是去了西陵的人换成了江樱。
江樱平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量’?
“你爱要不要。”云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现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就是你拿着兵符回去,二便是你跟这丫头一起,随我回西陵,你选哪个?”
“我都不选。”晋起径直道:“我要带她回去。”
“那可不成,这丫头我要定了。”云札脸上的笑意淡去,口气虽轻,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舅舅若想借她来压制于我,大可不必借我兵符。”
“可我偏要借你。”云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是我唯一的外甥,我不帮你帮谁?”
这要换做常人,只怕被他当场气的背过气去都有可能……
好在晋起不是平常人,直接忽略了他这句话,全当没有听到,也免得给自己找气。
只是拿余光环视了四周一番。
“怎么,还想硬来不成?”云札抱臂看着他,一副悠然自得的口气,“你单枪匹马的,竟也想从我这些精兵眼皮子底下抢走一个大活人?”
这种胜算几乎为零。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答案,晋起自然也清楚。
可让他就这么看着江樱被带走?
却更是没有可能。
二人对视着。
一个胜券在握,一个临危不乱。
片刻后,晋起开口道:“我想用一个秘密与你换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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