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这话怎么说?”
江樱一噎,问道:“你这个时候过来,我当是出了什么急事呢。”
“今日定亲,难道我不该来看看你吗?”
“按理来说,是不行的?”江樱满脸的不确定。
晋起似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好笑,不以为意地说道:“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规矩罢了,不必事事遵守。”
经他这么一说,江樱便觉得轻松不少,当即也不去想什么规矩不规矩,露了笑意,道:“刚好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晋起淡淡地问道,只是见她笑,面上便也没断了浅淡的笑意。
“姑娘,准姑爷。”云璃走过来,将茶壶提起,道:“这茶冷了,奴婢去沏壶热的来。”
这茶本就是丫鬟接待晋起到此处时刚冲的,哪里会这么快就冷了?
不过是想给二人留些单独说话的机会罢了。
但是……准姑爷?
晋起听到这个称呼,莫名觉得十分惬意。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听着倒真也顺耳。
只是,若能将前头那个准字去了的话,想必会更顺耳些。
也是在此时,他坐在此处,方才完完整整地意识到自己跟旁边的这个时而不靠谱的姑娘,算是真的彻底‘拴在一起了’——这种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应当是。”宋春风一副摸不清状况的模样说道:“阿远临走之前跟我提过一句,似乎早料到一样,后又听几个去了宫里大掌柜隐约说是宫里的人问过两句,说我们方家药行何时同晋家走的这般近了云云。”
“那应就是了。”梁平笑着道。
江樱的注意点却在宋春风方才的前半句话上面。
“什么临走之前?”她问道。
是有些日子不曾看到方昕远了。
“阿远去了外地。”宋春风看着江樱,有些吃惊地问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
“……得有五六日了吧?”
江樱怔住了。
她怎么不知道?
记得她同华常静几人出城赏枫叶的那日,方昕远为她诊治后,便当着晋起的面留了一张药方子下来,说了句什么她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的歇养,接下来只吃药,扎针药浴等可以停一停了。
这一停,他人影儿便也瞧不见了。
她当是他是在忙着调药或是药行里的事情。
谁知道竟是去了外地了——
甚至连说也没有说一声。
江樱恍惚想起了那日饭后,方昕远在饭厅门前喊住她之后,又摇头说没事的模样。
如此一想,当时他该是要同自己辞别的吧?
可最后为什么又没说,便有些奇怪了。
江樱不知想到了什么,忙地问道:“他有没有说去外地做什么?”
“他道是军营里的事情,想是他之前为了你的病匆匆赶回京城,军中许多事情耽搁住了,故才急着回去处理。”现在说起方昕远撇下药行,一心扑在了军医生涯上这不负责任的行径,已经能够很平静地对待了。
江樱听罢了然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应是她想多了。
“樱樱,你的病好些了吧?”提到此处,宋春风关切地问道。
江樱笑着点了点头,“近来都在按着他留下的药方子调养着,精神确是好了许多。”
小二捧着几碟卖相不错的凉菜过来,满脸热情地招呼着客官慢用,打断了江樱的思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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