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定要饱读诗书,有才华……待人温和有礼。”紫云继续说道,眉眼间藏着一抹羞怯的笑意。
冯霁雯听罢凝神想了想。
咸安宫官学虽然是一座学所,但悲哀的是,真正饱读诗书的学生若是较真儿数起来的话,只怕十个指头还用不完。
所以若论称得上才华二字的学生,似乎也就只那么几个。
加上大有可能还去过香山枫会……
冯霁雯仔细想了想,大约已将‘嫌疑人’锁定在了几个人当中。
“嫁人乃是终身大事,我可不愿自己日后后悔……虽然我阿玛额娘常常只将门当户对挂在嘴边,但我认为,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紫云一脸跃跃欲试的坚定,又笑着问冯霁雯:“你觉得嫁人的话,哪一样最重要?”
“如果我一定要嫁人的话,那首先必要在祖父的点头允许之下才可以。”冯霁雯道。
两情相悦什么的,她上辈子便没遇到过,可见实在太难了。
这种东西对她的生活而言或是锦上添花,但并非是必须有不可。
且又是在这封建至极的古代,倘若真的两情相悦,其实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迎上紫云的目光,冯霁雯不觉更放松了一些,口气随意地谈道:“我只求个安稳轻松罢了。
“我的妹妹这么聪明,怎么就不能自信一点呢。”
金亦禹笑叹了一口气,已是信步离开了书房。
金溶月站在原处,脸色红白交加。
片刻后,忽而低下头将手中纸张撕的粉碎。
本就没人能够比得过她,更何况是那位她从未拿正眼看待过的浑身上下皆是笑柄的什么冯家小姐。
简直荒唐。
……
“月牙儿,我跟你说啊,这宫宴也没什么,不过是吃顿席面罢了,更何况咱们只是来走个过场……一会儿到了景仁宫,你可千万别紧张。”前往景仁宫的路上,紫云正对冯霁雯这么说着。
冯霁雯叹了口气。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你能不能不要抖的这么明显?让别人看了去,未免觉得失礼啊。”冯霁雯小声担忧地道。
“有、有吗?”紫云强装镇定着。
她从未进过宫,纵是跟嬷嬷学规矩时听她说起宫中规矩森严,却也不曾真的当回事儿,大半日在气氛自在的咸安宫官学里耗了过去,更没觉得如何。可此时真正进了内宫,觉察到气氛的肃穆庄重,加之又忽然想起了章佳氏为了让她认真学习礼仪而对她讲过的那些因为错了规矩而被处罚的可怕事例,不由便后知后觉地胆怯起来。
二人一起走,平时胆儿大任性的紫云格格,此际竟还不比冯霁雯来的冷静。
冯霁雯听她声音都在发颤,一时既是想笑又恐她越怕越乱,边放缓了脚步走,边宽慰道:“你自己不都说了咱们只是来走过场的吗,只要本本分分的,不出什么差错便是了,如何至于怕成这幅模样?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只管照着别人来,力求不惹眼,挨过这场席面便行了。”
这话说的容易,其实她自己也有些胆怯。
但若两个人都怕,才有的麻烦。
“好,我都听你的……”紫云咽了口口水,俨然已将冯霁雯当作了救命的浮木。
这让心中同样没底儿的冯霁雯倍觉压力重大,却偏生不敢表露出分毫,只有努力照着太妃教给的规矩,做出一副无畏的姿态来,如此倒让跟在后头的几个丫鬟看的安心不少,顺带着送上了一腔崇拜。
行在前侧方的小醒则加快了几步,赶上了前方引路的小黄门儿,垂首轻声询问道:“敢问这位公公,还要多远方能到景仁宫?”
小太监刚要答话之际,却忽见眼前的小道上闪过一道白影,直直地钻进了一侧的花丛当中。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乱的脚步声和低呼声传近。
“公主您慢些跑,当心着脚下!”小宫女紧张地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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