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说完就睡着了。
九命一听,顿时炸毛了,脸色比菜叶还青,但是因为浑身无力,闻着腥味就想吐,所以没办法和温白羽理论。
温白羽有口无心的话,倒是让东海惊了一下,侧头看九命。
九命瞪着眼睛看他,说:“看什么看啊?”
墨一是则是笑眯眯的说:“这样吧,我让厨房再做一些清淡营养的,然后给你们端进房间里?”
九命根本没注意墨一是高深莫测的笑容,只是报了几个菜名,东海倒是给墨一是投去一个很上道儿的眼神。
然后转头对九命说:“咱们先回去,甲板上风太大了。”
九命双腿发软,一站起来就要跪,还捂着鼻子,被东海半架半抱的弄进了船舱里,两个人下楼回房间去了。
万俟景侯也抱起温白羽,温白羽挣扎了一下,双腿乱踢,说:“干什么干什么,我没醉……”
众人一阵无语,看温白羽两颊潮红,嘴里乱嘟囔的样子,怎么可能没醉。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也下楼去了,踢开房门,直接把温白羽扔在床上。
温白羽沾到床铺,立刻鼓秋了好几下,顺手拉过被子,踢了踢被子,把被子拽到身上,蒙住脑袋,就开始睡觉。
万俟景侯只是关个门,回头一看,人竟然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万俟景侯无奈的走过去,掀开温白羽的被子,说:“白羽?先别睡,起来洗澡。”
温白羽使劲摇头,把脸往枕头上蹭,说:“不洗不洗,我没劲儿,要睡觉……”
万俟景侯笑着凑过去,亲了亲温白羽的耳朵,说:“白羽,我带你去洗澡,好吗?你不用动,我来就行。”
万俟景侯故意把嗓音放得很低沉,说话很慢,也很温柔,弄得温白羽耳朵痒痒的,再加上刚才喝了酒,一股冲动涌上来,然后就木呆呆的点了点头。
万俟景侯立刻抱起温白羽,就进了浴室,将水放满,然后把温白羽剥光,放进浴缸里。
温白羽陷入热水中,“呼——”的喘了口气,嗓子不停的滚动起来。
万俟景侯也脱光了进来,抱起温白羽坐在自己怀里,笑着说:“水温合适吗?”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说:“舒服……”
万俟景侯的热气全都集中在大脑,狠狠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那来点更舒服的,好不好?”
温白羽此时脑袋都不带打弯儿的,万俟景侯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说:“嗯……好……”
万俟景侯还没见过这么乖的温白羽,两个人在浴室里折腾了好久,温白羽彻底算是酒醒了,但是浑身无力,被热水泡的发软,根本不能反抗。
两个人在浴室折腾了一番,万俟景侯又抱着温白羽回了卧室里,温白羽被折腾的魂都要丢了,不过万俟景侯的体力惊人,还没打算放过他,笑着给温白羽看时间,因为他们回来的早,现在还没到十二点。”
温白羽诧异的说:“不是墓葬设计图,难道是准备倒斗用的地形图?”
温白羽说完,突然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个船工,船工还是佝偻着身体,提着惨白的灯,照着自己鬼脸一样的脸,连墨一是都不知道是什么共同点,船工却一眼看出来了,这绝对太奇怪了。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一点,目光都投向船工身上,仔细的打量他。
墨一是冷声说:“你是谁?”
船工还没有说话,墨一是突然皱眉说:“你戴了面/具?”
墨一是用的是疑问句,并不是肯定句,他是墨派的高层,竟然没有看出来这个船工到底带没带面/具,不由得脸色黑了下来,这个人的易容水平恐怕很高。
船工没有说话,只是突然伸手在怀里一摸,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牌子,只有手掌那么大,墨黑色的,上面写着一个墨字。
墨一是和安然同时睁大眼睛,表情似乎都见鬼了一样。
温白羽并没有看懂,不解的看向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钜子领牌,看来是墨派的掌门人。”
他这样是一说,温白羽也震惊了,没想到眼前这个佝偻的船工竟然是墨派的掌门人。
船工拿出钜子领牌,突然活动了活动肩膀,佝偻的身形竟然开始伸展,慢慢直起身来,胳膊和腿竟然变长了,腰要挺直了,身量竟然和万俟景侯差不多高。
温白羽见过墨一是的易容效果,不过没见过身高也可以改变的,这个人竟然就像充气一样,从一个佝偻矮小的人,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船工伸手一扬,直接把面具撕掉,眉目很硬朗,带着一股冷峻,冷意可以和万俟景侯媲美。
温白羽砸了砸嘴,心说没有万俟景侯苏。
墨一是立刻伸手挡了挡眼睛,随即嬉皮笑脸的凑上去,笑着说:“师叔,怎么是您老人家啊,要是早知道是您老人家,我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让您当船工啊。”
墨一是一脸讨好的样子,男人却不笑一下,似乎非常冷峻。
就在这个时候,蛋蛋“啊啊”了两下,似乎觉得男人手里的墨子令牌好玩,指了指那个小黑领牌。
小烛龙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就在一瞬间,众人只感觉到“呼——”得一股风声,小烛龙的尾巴已经一卷,迅雷不及掩耳的将男人手里的令牌卷了过来,眨眼的功夫,众人再看,令牌已经在蛋蛋手里。
蛋蛋小肉手捏住领牌,“啊啊”的叫,挥来挥去的。
男人眼中露出一丝诧异,随即脸色有点黑,墨一是立刻冲着小烛龙说:“小祖宗,那不是玩的,那可是宝贝,快还给我师叔。”
小烛龙抱着怀里的蛋蛋,蛋蛋把领牌翻来覆去的玩,似乎特别高兴,小烛龙见了嘴角挑了挑,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很高冷的看向墨一是,那表情是,我弟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