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流风眯着眼睛,刀刃脱离受阻,万俟流风大喝了一声,猛地往外一抽,剧烈的疼痛让于先生全身快速的痉/挛起来,双手一下瘫/软/下来,鲜血随着刀刃一下喷溅出来。
“呲——”的一声,万俟流风被喷溅的满脸都是血迹。
万俟流风一惊,脸上露/出怔愣的表情,怔怔的看着于先生。
于先生张了张嘴,鲜血顺着嘴唇涌/出来,流了一身,猛地倒在地上。
“于……”
万俟流风一阵怔愣之后,眼神好像有些闪烁,说出了一个字,这个时候突然“嗬——”了一声,脸色突然狰狞扭曲,似乎在做什么挣扎,“咚!!”的一声,猛地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
万俟流风满脸都是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长发凌/乱的披散下来,嘴里发出粗重的吼声。
万俟流风的的吼声回荡在整个墓室里,一声接着一声,把所有人都喊得怔愣住了,声音实在太凄厉了。
温白羽反应过来,看着于先生一下倒下去,赶紧冲过去,和万俟景侯一起架住于先生。
温白羽见万俟流风一脸狰狞,着急的说:“流风他怎么了?”
万俟景侯也很奇怪,之前万俟流风确实出现过暴怒的现象,但是也不是无缘无故的,现在的万俟流风突然就发疯了。
万俟流风一阵大吼之后,突然抬起脸来,一张脸惨白无比,卧蚕一片黑青,嘴唇也变成了黑色,两道血/泪从眼眶流下来,划过黑青的卧蚕,流淌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
温白羽恨铁不成钢的说:“年轻人,要锻炼身/体啊,身/体这么虚怎么行?”
于先生:“……”
他们的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正好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开过来,温白羽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匡少义的车。
他这几天去幼儿园,经常看到匡少义的车子停在对面的马路上,等着接章巷之下班,所以自然能认出来。
匡少义看见他们,下了车走过来,递来一个红色烫金的信封给他们。
温白羽一看,顿时惊讶的说:“请柬?!”
他说着,往下看了一眼,看见一个“匡”字,顿时更加惊讶了,说:“你和章巷之要结婚?”
匡少义一脸无奈,似乎被戳了软脚,说:“你看清楚,是我二叔要结婚了。”
温白羽这才仔细看,原来真是“匡佑启”,而不是“匡少义”。
另外一个名字写的则是——桑林。
这自然是鬼师的名字。
温白羽说:“你二叔要结婚了?这么快?”
匡少义说:“我专门给你们来送请柬的,还要去别的地方送,我先走了。”
温白羽突然拉住匡少义,不过万俟景侯立刻投出一个很不善的眼神,匡少义赶紧撇开温白羽的手以示清/白。
温白羽兴/奋的摸/着下巴,说:“你二叔和鬼师都是男的,怎么结婚?结婚不是邀请很多老家的人吗?”
匡少义揉了揉太阳穴,说:“你知道我二叔的,老狐狸一只,鬼师又那么听话。”
温白羽更加兴/奋了,两眼冒光,说:“鬼师会穿婚纱吗?”
匡少义眼皮腾腾跳,说:“应该吧,具体我不知道,是他们自己选的。”
温白羽笑着说:“好期待啊,鬼师长得那么可爱,穿婚纱是什么样子?”
匡少义笑了一声,说:“我先走了,温白羽你自求多福吧。”
温白羽回过头来,就见万俟景侯脸色不善的看着他,嘴角挑着,说:“白羽,谁长得那么可爱?”
温白羽吸了一口气,说:“我说我家万俟景侯那么可爱。”
万俟景侯突然下了车,然后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将温白羽抱下车来,温白羽打着挺的挣扎,说:“光/天/化/日/你抱着我/干什么,别人都在看呢!我的车还没锁呢!我突然觉得肚子好疼,特别疼。”
万俟景侯把车钥匙扔给万俟流风,然后抱着温白羽进了楼梯间,把温白羽放在楼梯的扶手上,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神,“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万俟景侯低笑着说:“没事,我有分寸,不会弄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