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惊奇的说:“你父亲?”
黎英点了点头,说:“对,就在这里。”
他说着,抬手指了一下温白羽手中的老照片。
老照片是黑白色的,黎英指的一个人比较靠边,身材比较高大,站在旁边显得很突兀,长相倒是真的和黎英有个六七分相似,不过黎英估计更像他母亲,长相有些清秀,最主要是现在的黎英太瘦了,瘦弱单薄,一阵北风就能把他刮走,而且腿上还有残疾,和他父亲的高大形象完全不符合。
温白羽想了想那个司机的话,黎老/爷是老来得子,看起来年纪应该差不多。
黎家的寿宴流水席就要变成丧宴流水席了,来了很多人调/查,温白羽三个人因为是外来的,就留在了黎家。
因为这次来的人实在太多,而且特别杂,本地的就先都回去了,外来的商旅全都暂时留在了黎家,黎家一时也是住得满满当当的。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住在一间房,黎英虽然看起来瘦弱,但是很有眼力,而且他自小跟着父亲血手艺,并不只是皮影戏的手艺,还有一些道上的手艺。
于先生喝了一些温白羽的血,温白羽又把自己的血滴在于先生的大伤口上,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是至少有消肿的迹象了。
温白羽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于先生的伤口不容易愈合,又开始处于昏迷状态,他们必须要找东西止血。
温白羽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他们原本的帐篷,从山坡上往下看,帐篷那边还有些微弱的光芒,那是营地灯的光芒。
温白羽害怕他们的帐篷已经被发现了,但是如果不过去,于先生就死定了,温白羽想了想,还是决定咬牙过去看看。
营地看起来并不远,但是望山跑死马,温白羽还背着一个人,这个人别看瘦,但是比他高,背起来特别不给力,总是往下滑。
温白羽走了半个小时,累的浑身打颤,腹中隐隐有些疼痛,双/腿直发/抖,感觉要走不动了。
于先生一直处于昏迷转醒,一会儿又昏迷的状态。
他们走到帐篷附近的时候,温白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他也提了一口气,因为帐篷里有人的声音,声音还不小,看起来人不少,他们的帐篷竟然有人,肯定不是自己人。
温白羽悄悄的看过去,发现大多不认识,绝对不是自己人。
现在于先生跑出来了,那些人估计已经狗急跳墙了,如果被他们抓/住,绝对没好下场,温白羽想了一下于先生的样子,就觉得浑身发冷。
温白羽退了几步,和于先生掩藏在土坑里,那些人走来走去的,他们要趁人少的时候才能溜走。
温白羽觉得晦气极了,想要去拿些医药包,结果营地被占领了,他们的东西白准备了,干粮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看到了于雅,于雅在营地里走来走去,然后掀开帘子进了帐篷,她的声音很大,说:“于先生逃跑了!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承诺我的,于先生是我的,你们不交给我,现在好了,让他跑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显老,说:“怕什么?他身上有定位,我的人很快就能找到他。”
于先生这个时候动了一下,似乎是醒了,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得清楚,并没有出声。
温白羽心想着于雅真不是东西,就算喜欢于先生,也不能把于先生折磨成这样。
这么一对比起来,感觉万俟景侯的感情虽然偏执,但是起码还不变/态。
温白羽想到万俟景侯,只是记得最后万俟景侯一下把爆/炸的仪器踢到了天上,然后就不知道了,他心里担心的厉害。
但是大家就在附近散开的,应该也走不远,而且于雅只是说于先生跑了,没说抓到了什么人,看他们这么着急的样子,说明大家都没有被抓到。
这个时候有人进了帐篷,不知道说了什么,于雅的声音立刻大喊着:“什么!人丢/了!?你怎么说的,于先生在哪里?!现在怎么办?”
那有些显老的声音说:“不要紧张,我们又不只有于先生一张底牌,你不要忘记,我们还有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