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觉得身/体昏昏沉沉的,起初很冷,冷的发/抖,腹中还特别的疼,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阵的绞痛无比。
不过后来就不冷了,耳边是嘈杂的声音,自己的身/体好像云彩一样在飘,有人抱着他,匆忙的奔跑着,旁边还有人/大喊着:“快叫医官!”
祭祀一下被打乱/了,很多人议论纷纷,而且一贯冷淡的襄王,竟然突然抱着那个浑身赤/裸的陌生人冲下了祭台,行色匆匆的从进了祭祀台旁边的偏殿。
万俟景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得非常厉害,飞快的脱/下自己的外服,将怀里的人包裹起来,不至于让他全身裸/露在外面,然后飞快的抱着他冲下祭台。
祭天的官/员们都开始喧哗起来,眼睁睁看着大王一下消失了。
医官跟来祭祀,其实是因为太后年纪大了,以防祭祀时间太长,太后老人家身/体坚持不住,不过没想到有了其他的用途。
太后迫不得已出来主持场面,安顿了一下百官。
万俟景侯亲自将人抱过去,“嘭”的一声直接踹开大门,然后快步走进去,将怀里的人放在里面的床榻上。
温白羽还是没有一点意识,因为裹上了一层衣服,身/体也不在瑟瑟发/抖了,但是脸色不好,而且他的额头一直在流/血,不停的流/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已经去叫医官了,但是医官没有万俟景侯的速度快,万俟景侯把温白羽带进偏殿的时候,医官还在跑过来的路上。
万俟景侯盯着温白羽的脸,慢慢伸手过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将要流进眼睛和耳朵里的血擦掉。
触/碰到温白羽的一瞬间,万俟景侯的指尖仿佛被雷打了一下,一股奇异的酥/麻感突然窜上来,让他大脑里闪了一下,闪过了很多熟悉的片段,非常熟悉,但是想不太起来。
万俟景侯看着自己指尖的血,非常的温暖,在自己的指尖上轻轻的划过一个鲜红色的弧线。
万俟景侯的嗓子忽然有些发紧,看着那人裹在自己黑袍下面,白/皙的皮肤和身/体,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和兴/奋。
万俟景侯慢慢低下头,嘴唇轻轻落在温白羽的额头上,温暖的触感,让万俟景侯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还有说不出的冲动,好像身/体里的血都在沸腾。
万俟景侯心里充斥着一股极端的占有欲,想要将这个第一次见,却意外熟悉的神明占为己有,让他永远变成自己的。
而万俟景侯却又莫名的抵触这样做……
万俟景侯的吻很轻,意外的温柔,让自己也很诧异,竟然这么有耐性,轻柔的吻从温白羽的额头,转到了温白羽的嘴唇上。
温白羽还在昏迷,突然感觉到嘴唇上有熟悉的触感,那种气息非常熟悉,但是意外的有些冰凉,比自己的体温要低很多很多,凉丝丝的触感引导着他,温白羽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唇。”
温白羽猛地睁开眼睛,脸上有点不自然,咳嗽了一声,说:“什么关系?”
万俟景侯也低低的笑了一声,伸手捏住温白羽的下巴,轻轻/吻咬着他的嘴唇,声音低哑的说:“你说什么关系?你亲也亲过了,还想赖账?”
温白羽:“……”
温白羽差点从床榻上跳起来,动作有点猛,一瞬间觉得腹部抽疼了一下,“嘶……”了一声。
万俟景侯赶紧扶着他,温白羽说:“谁亲过了!到底是谁亲谁?”
万俟景侯搂着他,说:“我亲你,喜欢吗?”
温白羽脸上更加不自然了,目光撞进万俟景侯温柔又专注的神色里,顿时心里有点发/麻发/热。
温白羽没回答,万俟景侯又说:“舒服吗?”
温白羽更加回答不上,实在太难以启齿了。
万俟景侯慢慢低下头来,说:“白羽,那我现在吻你,可以吗?”
温白羽嗓子干渴的厉害,张了张嘴,突然发狠的拽住万俟景侯的领子,把人往下一拉,啃在万俟景侯的嘴唇上,说:“废话真多。”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白羽真热情,我也该再热情一点才行。”
温白羽眯着眼睛,被吻的眼睛里全是水光,迷茫的看着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说:“嗬……你、你往哪里摸?”
万俟景侯低沉着声音,笑着说:“嘘——舒服吗?我不会做的,放松。”
温白羽浑身打颤,眼前白光乱闪,一身都是热汗,万俟景侯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温白羽头发汗湿贴在身上的样子,让万俟景侯冲动的大脑发/热,不过他已经答应了温白羽什么都不做,只好抱着温白羽反复的亲/吻他的嘴唇。
温白羽很快睡过去了,外面半夜开始下雪,雪又转成了雨,一下冷了很多,温白羽靠在万俟景侯怀里,越往里钻就越觉得凉,但是还是孜孜不倦的靠过去。
因为下了一夜的雨雪,外面泥泞一片,而且特别湿/滑,根本没办法狩猎。
化蛇带着一帮士兵出去捕猎,准备中午拿回来充庖用,万俟景侯早上就起了,去处理一些政事。
温白羽裹在被子里,在床榻上滚了两圈,一想到昨天晚上,虽然只是万俟景侯帮他发/泄一下,但是还是觉得脸上发烫,而且异常的舒服。
温白羽在床榻上滚了两圈,就自己起来,穿好衣服准备洗脸,这个时候营帐外面突然有杂乱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马蹄的声音,踩在泥水里,发出急躁的“哒哒哒”的声音,从远处狂奔而来。
温白羽奇怪的撩/开帘子走出去,就看到一骑马狂奔而来,万俟景侯正好从旁边的帐篷出来,马上的士兵立刻跃下马来,跪在地上说:“王上,大事不好,前面的山谷塌方了,大司马的队伍全都陷在里面,而且有人看到那山谷里突然腾起一阵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