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已经是半夜了,外面一片寂静,但是时不时能听到有小虫子的声音,在外面发出“簌簌簌”的挪动声,或者是吱吱的叫/声。
众人就这样睡了一晚上,只要一回想起那些虫子,还有从嘴里吐出来的场景,众人都觉得不想再听到这种声音了。
温白羽倒是睡得挺好,躺在万俟景侯腿上,身上还披着外袍,很快就睡着了,那种“吱吱”和“簌簌”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听到。
万俟景侯似乎觉得这种模式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他很想让温白羽一刻不离的呆在自己身边,如果离开了一刻,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暴怒感,就像之前走散一样,万俟景侯就想把他捆在自己身边,但是自己又莫名的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一定会后悔的。
万俟景侯有些矛盾,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温白羽的头发。
温白羽睡了一个好觉,一下就大天亮了,似乎还有些没睡饱。
其他几个人根本睡不着,很早就醒了,听着外面“簌簌”的声音,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温白羽听到旁边的人活动的声音,这才慢慢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还伸了一个懒腰。
万俟景侯见他这样子,脸上有些笑容,说:“还没睡醒?”
温白羽从他腿上爬起来,摇了摇头,不过眼皮好像还黏在一起。
万俟景侯扶着他,亲了他额头一下。
慕秋从地上爬起来,悄悄走到门边上,然后拉开门,立刻发出“嗬——”的一声,有黑色的虫子就要从外面爬起来。
唐无庸里可以把将他拽了进来,回身猛地一脚踢上/门,那些黑色的虫子就被门打了出去。
温白羽自然不会把讹兽/交给他们剥皮,但是万俟景侯见那只讹兽也不/穿衣服,虽然下/身是兔子,但是上半身是个少年的样子,突然伸手过去,一把抓/住讹兽的两只兔耳朵。
讹兽发出“诶!”的一声,被万俟景侯一下揪了起来,双手乱抓,没受伤的腿一直乱/蹬,说:“我放下来放我下来!”
万俟景侯一抖手,将讹兽扔给了后面的化蛇,讹兽一看到化蛇,吓得脸色更白了,冲着温白羽大喊着:“救命啊!这里有条蛇!这里有条大蛇!!”
化蛇将讹兽接住,讹兽在他怀里扑腾着,一直挣扎着,用小/腿蹬着他的胸口,害怕的直哆嗦,毕竟他只是一只兔子,而化蛇是凶兽。
温白羽说:“那虫子呢?”
万俟景侯说:“逃走了,你没事吧?”
温白羽摇头说:“没事,掉下去的时候胳膊摔断了,不过讹兽帮我复原了。”
讹兽自豪的昂着小脖子,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还在化蛇的怀里,哼哼小鼻子,说:“那是,我可是上古灵兽,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一直冷着脸,根本不说话的化蛇突然笑了一下,不过似乎笑的没什么诚意,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断腿。
“啊!”
讹兽大喊了一声,疼得他冷汗都流下来了,瞪着化蛇,说:“你这个臭蛇,你干什么,小心我咬你啊!兔子急了也是咬蛇的!”
化蛇挑了挑眉,说:“你这么能耐,怎么不把自己的腿也复原?”
讹兽:“……”
讹兽似乎被鄙视了,两只兔耳朵都耷/拉了下来,无精打采的,愤愤的瞪了一眼化蛇,然后哭着要找温白羽抱。
温白羽最后还是将讹兽接过来了,讹兽可怜兮兮的趴在他怀里,两只耳朵还蹭着温白羽的下巴。
万俟景侯见讹兽和温白羽十分亲/密,心里有些不高兴,想要这只兔子直接丢回坑里,但是又强行忍耐下来了,万俟景侯觉得自己作为襄王,能忍耐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讹兽趴在温白羽怀里,使劲吸了两口气,感叹地说:“哎呀,正阳之气就是好闻啊,香香的!”
万俟景侯的脸色更加差劲了,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讹兽的耳朵突然抖了一下,说:“咦?”
温白羽说:“怎么了?”
讹兽从温白羽怀里抬起头来,诧异的眨着圆溜溜的眼睛,说:“咦?你竟然怀/孕了?”
温白羽一愣,都没反应过来,万俟景侯也正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二次听了,第一次是疾医诊脉,不过疾医把温白羽看成姑娘了,第二次就是讹兽说的。
万俟景侯也只是诧异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毕竟讹兽只会说/谎,万俟景侯就没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