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身边似乎很冷,“呼呼——”的刮着风,身/体要冻僵了一样,肚子里一阵奇痛,疼的温白羽把身/体蜷缩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看见一抹蓝色的光亮,眼皮太重了,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勉强睁开眼睛瞥一眼,然后就跟用干净了力气一样,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看到一双蓝色的眼睛,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熠熠生辉,那个人用焦急的目光盯着他。
那个人面相非常硬朗,身材高大,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的亮,他跪在雪地里,焦急的看着温白羽,然后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温白羽身上。
温白羽眼睛睁不开,他隐约间看见了七笃……
并不是小七笃,而是正常体型的七笃,没有小七笃那么娇/小的身材,已经是个成年男人的模样,脸孔很硬朗,犹如冷峻的山峰,偶尔会露/出傻气和憨气。
“温白羽……”
“温白羽……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七笃在晃自己,似乎还在喊自己的名字,然后他太累了,而且很冷,紧跟着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很暖和,比刚才暖和多了,但是肚子里还是一阵阵痉/挛着,疼得要死。
温白羽在疼痛和疲惫的折磨下,很快又陷入了昏睡,那双蓝色的眼睛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
“温白羽?”
“温白羽。
噫风笑着说:“不好意思温先生,少爷还没有起,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达吗?”
温白羽说:“其实找你也一样,我想和你打听一下九鼎的事情。”
噫风略微有些吃惊,说:“九鼎?”
温白羽说:“对,我们现在要找九鼎的下落,非常急,你不是那里有一只鼎吗?”
噫风说:“徐州彭城鼎。”
温白羽说:“你还知道其他的鼎在哪里吗?”
噫风笑了一声,说:“温先生,九鼎已经失踪了几千年,各朝各代都在寻找九鼎的下落,然而都一无所获……不过温先生很幸/运,您问对人了,我在寻找徐州彭城鼎的时候,也同时打听到了另外一个鼎的下落。”
温白羽顿时兴/奋起来,说:“在哪里,是哪口鼎?”
噫风说:“是兖州鼎,一言半语说不清楚,少爷正想去北/京淘点老货,明天下午咱们琉璃厂见面,地址我发到温先生的手/机上。”
温白羽立刻说:“好。”
琉璃厂和潘家园的性质差不多,也是一条古玩街,但是并不是完全的古玩街,那里除了卖古玩,还有名家字画,笔墨纸砚,文化气息相当浓厚,建筑也都是古香古色的。
因为从元代/开始,在那里开设官窑,烧制琉璃瓦,到了明代,官窑的规模加大,清朝时期虽然官窑已经牵到郊区,但是琉璃厂的名字却传承了下来。
清朝时期满汉分城不同住,这里是汉/人官/员的住宅区,开始变得繁华起来,赶考的学子也在这里落足,带动了很多笔墨纸砚的买卖,变得文化气氛很浓。
第二天下午,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打算去找邹成一和噫风,因为这几天黑羽毛的气氛有些低沉,温白羽就打算带着他出门走走,黑羽毛也没有反/对,三个人一起去了琉璃厂。
他们约定的地方是个茶楼,看起来古韵十足,跑堂带着他们上了二楼,临窗雅座,视野特别好,正巧今天空气新鲜,从上面俯视下来,能看到整条琉璃厂的街道。
茶楼鹤立鸡群,旁边都是一群小房子,出租的小摊位,茶楼的对面,并不是卖笔墨纸砚的,也不是刻/章刻字的,也不是古董字画,竟然是一家专门卖纸人纸钱的小铺子。
温白羽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个小铺子,门帘特别小,里面黑/洞/洞的,如果是个胖子都无法从大门挤进去,门口挂着各种纸人和纸钱。
因为门帘太小,里面很憋闷,伙计都坐在外面,他穿着厚厚的老北/京棉袄,坐在小门脸的门槛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看起来是个年轻人,二十几岁的样子。
年轻人正在放风筝……
冬天的风很凛冽,尤其今天能见度很高,风很大,年轻人一手捧着热茶,一手拽着一根线,风筝一下就被吹起来了,不是彩燕,也不是腾龙,而是纸人形状的风筝,随着冬天凛冽的风,一下蹿高,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简直将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