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中秋,但是气温竟然又开始回暖,日头不是一般的好,今天是周六,潘家园这个时候最热闹。
雨渭阳升起铺子的防盗铁门,顿时吓了一条,就看见有一个男人坐在铺子的台阶上正在抽烟,烟头已经掐了一地,就跟种麦子似的,烟气缭绕,好像仙境。
雨渭阳愣了一下,随即高兴的说:“温白羽?你们回来了?”
温白羽听见声音,才从发呆中醒过来,站起来,看见雨渭阳拿手扇风,赶紧把烟给掐掉。
温白羽平时都笑嘻嘻的,雨渭阳很快就感觉到他有些不同寻常,似乎在思考什么,面色很严肃。
雨渭阳试探的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我没去。”
雨渭阳说:“怎么没去?那他们那些人呢,还没回来?”
温白羽说:“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不让我去……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加伙。”
雨渭阳越听越觉得奇怪,说:“他们出事了?”
温白羽问:“唐子联系你了吗?”
雨渭阳说:“上星期联系我了,这星期还没有。”
温白羽点点头,说:“甘祝说他们走散了,全都失去联系了。”
雨渭阳睁大了眼睛,随即掏出手机拨电话,拨过去的电话却是已经关机,雨渭阳拿着手机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温白羽说:“我要去找他们,甘祝正在他们走散的地方等我,你来吗?”
雨渭阳的眼睛里似乎露出了一些恐惧,温白羽知道他还没有走出之前的阴影,对外界非常抵触,他只呆在自己的小店里,也只有周六日潘家园生意多的时候会开门,其余的时候都关着大铁门,谁也不见。
温白羽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又说:“你来吗?”
雨渭阳看了看手上的手机,攥了攥拳,似乎有些吃力,说:“来,当然算我一份。”
他说完了,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温白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还有几个人要叫上,联络好了我给你电话,咱们不能开车去,时间太长了,到了地方再找关系准备装备。”
雨渭阳说:“到底去什么地方?我看看有没有人脉准备装备。
这一变故太快了,众人都没能反映,温白羽一下被带着冲进了山洞。
时叙捡起铜钹背在背上,众人赶紧冲过石桥,向石洞冲过去,里面一片黑暗,石壁凿的很简陋,只有一条道,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机关。
温白羽被大鸟叼着往前飞,那鸟不管温白羽撞到了石壁,连续磕了三次,温白羽已经要被磕出了内伤,只觉得胸口发闷,一口血似乎顶在那里。
大鸟毫无停下来的意思,温白羽吃的伸手从兜里掏出凤骨匕首,向上一勾,双手猛的抓住大鸟的爪子,然后伸手“嚓”的一声,凤骨匕首一下扎伤了大鸟。
大鸟疼的嘶声鸣叫,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鸟叫声,温白羽这才看见,这鸟竟然有三个脑袋,看起来可怕异常。
大鸟吃痛,爪子一下松开,把温白羽甩了出去。
温白羽没有防备,下意识的抱住脑袋,把脖子缩起来,以免颈椎受伤,“嘭”的一声摔在地上,猛地在地上滚起来,刹不住闸的往前滚。
温白羽顿时七荤八素的,摔得已经天昏地暗,眼前发黑,突然“呼——”的一声,有寒冷的风吹过来,紧跟着即使闭着眼皮,都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光线刺过来,是光。
温白羽猛地睁开眼睛,就见四周一片皑皑的白雪,伸手是一个洞口,他竟然从墓葬里出来了!
温白羽顿时感觉到吸进脖子里的空气都带着寒冷,但是深吸了两口,一下把胸腔里的苦闷都划开了。
他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身后有声音,是时叙他们从洞里冲了出来。
时叙大喊着:“温白羽!趴下!”
温白羽一愣,随即听到了巨大的风声袭来,猛地扶倒在地上,“嗖——”的一声,那三只头的大鸟从他背后略过,一爪子没抓上,已经飞出老远。
温白羽爬起来掉头就跑,想和时叙他们汇合,时叙和子车用枪都很利索,当即蹲下来,托住枪瞄准。
温白羽使劲往前跑,时叙大喊一声:“趴下!”
温白羽立刻双腿一曲,也不管狼狈不狼狈,“嘭”的一声伏倒在地,与此同时就听“砰砰”两响,时叙和子车同时开枪,那大鸟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叫,似乎受了伤,鲜血噼啪噼啪的掉下来,在空中盘旋了两圈,有些忌惮他们的武器,很不甘心的调头飞远了。
温白羽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撑着地,从雪里爬出来。
他手一动,顿时“嘶”了一下,竟然被什么东西割了一下,立刻拨开地上的雪。
白雪之中竟然插着一把匕首,是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
匕首插在雪地里,插得非常深,中间有一块毛皮。
温白羽颤抖着把龙鳞匕首从雪地里□□,毛皮上面有字,温白羽一看就知道是万俟景侯的字迹,这是万俟景侯留下的!
——向北走,树下与我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