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切的目光,找不到孩子的身影;连声的呼唤,得不到点滴的回音;重重的阻隔,拖延相遇的脚步——可怜天下父母心,失足的幼崽,要去往何方,可曾懂得爹娘的期盼?
↑你够了→_→
龙威鼎盛,同伴们有心无力,邵羽只得一个人,顶着这庞大的压力前行。
彦封抬头望去。
雾很浓,即使修士能够在夜晚视物,即使邵羽的距离和他们并不远,身影依然模糊,彦封只知道他走的很慢,步子却很坚定,背更是挺得笔直。
他注视得出了神,可不多时,便再也瞧不见了。
白旗试着抬腿却又被逼退回去,沮丧地垂下了脑袋:“我是不是很没用?”
灵猫几下跳跃停下他头上,抬爪拍了拍:“主人会搞定的!”
这是哪里来的信心?
彦封望向邵羽身影消失的方向,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深处似乎也是这么相信的。
浓雾中什么也瞧不见,时间感方向感几乎失去,如同开启了寂静岭模式,邵羽索性闭上眼睛,执扇在手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碰到了池壁。
他睁开眼,险些被亮瞎。
温泉亮了。
不是家中的25w灯泡那种光线,而是足球场的大功率1000w,亮的刺眼,竟然一时间瞧不起内里的情形。
邵羽脱口而出:“崽崽,你在吗?”
此时于歌正从盘腿姿势站起,闻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也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难以面对……某个人。
方才的斗法在他的识海中进行,看似轻易实则凶险万分,长虫存在的年代如此久远,若不是它不愿损伤自己即将占据的身躯,于歌又言语质问其根基,而后出其不意结束了战斗,单是长虫见夺舍无望在识海中随意破坏,他便要进退维谷!}
{我就是那成精的花花草草!话说许多年前,曾经有一件羞羞脸的事情发生了,编不下去了qaq}
{为了不穿帮,于咯咯咯快打滚撒娇卖萌!“崽崽要爹爹抱”“崽崽要和爹爹一起睡觉”“崽崽尿床了,是白色的,爹爹怎么办?”
1l:爹爹办了你→_→
2l:如此机智!
3l:膜拜楼主!
4l:污力滔滔!保持队形!
5l:楼上破坏的就是你哼(ˉ(∞)ˉ)唧}
{所以现在于咯咯咯进入了分裂的状态?时不时会变“崽崽”?萌萌哒,再来多一点吧!}
{小别胜新婚√,咦不对还没结婚}
{多哭一点!快,烧鱼会怜惜你的!我的幻肢已经饥渴难耐了!}
{渔歌千万稳住,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刻录玉简吗!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刻录玉简吗!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刻录玉简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于歌大惊失色。
烧鱼这混蛋,到底刻录了多少东西?
想要被某人嘲笑到抬不起头的未来,几乎是瞬间,他立刻决定扮演好一个幼崽,直到从邵羽那里把刻录水晶全都偷过来为止。
邵羽已松开了手,又拥抱了他好一会儿才松开,担忧道:“刚才你独自走进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临到近前,通天池里的灵气清晰可感,又有邵羽作为榜样,白旗和彦封也纷纷下了水,其中前者是变成大狗跳进去的,激起好大一波水花,愉快地狗刨了起来=w=
皮皮也变成了它不怎么喜欢的人形,小心翼翼地跨了进来。虽然猫咪不喜欢会打湿皮毛的水,但灵气比较重要嘛。
几人围住于歌,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于歌瞧了彦封一眼,脸就黑了。
条件好的家庭才能出纨绔,被称为天荒第一纨绔的彦封在此方面自然是傲视大部分妖族的,相应的,讲究也多些,比如说他下水的时候,就干脆除去了外衣,只剩下一件暴-露的中衣。
至于平时变原形的时候衣服在哪里,暂时还是个谜。
对于妖族而言,这样的穿着是很正常的,何况在这里的都是男性,彦封自认为没什么不妥。
然后他就听到了于歌的指责:“你怎么不穿衣服?!”
彦封低头瞧了一眼,莫名其妙。
邵羽的唇角,悄悄爬上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