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行这一觉,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心里藏着事儿,睡得也极不踏实。
醒来后,就见许小西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假寐,面容恬静,嘴边不自觉的浮起一抹笑容。
他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想起他和许小西已经有几顿没吃了,赶忙打电话到服务台叫服务员送餐过来。
许小西是饭菜的香味弄醒的,睡觉之前她被饿的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只能靠睡眠来养精蓄锐,这才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要不要过来一起吃点.”她从沙发上悠悠得醒过来,就看见顾律行在客厅的餐桌上,对着一盅南瓜粥吃的美姿美味的,她很想有骨气的大声向他吼道“不饿,我不会吃你的饭的。”
事实上,她是个多没有骨气的女人啊。
不吃饱就没有能量向恶势力抗衡,所以现实是许小西拖着轻飘飘的步子,飘到了饭厅,捧起一盅南瓜粥,连勺子都没用,对着边沿就往嘴里倒。
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的区别,同样饿着肚子的人,顾律行就能慢条斯理优雅的细嚼慢咽,而她就像个几百年没吃过饭的乞丐,狼吞虎咽不顾形象。
顾律行也被她这豪迈的吃相有所惊吓,她以前吃相虽然不算太优雅,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许小西吃完了一盅南瓜粥,又吃了一大碗米饭,她面前的几盘菜,也被她一扫而光,这才觉得肚子饱饱的,她这几年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的,吃的如果不多的话,根本就没有力气干这些事。
吃完了,用餐巾擦拭了下嘴巴,对着她面前早已目瞪口呆的顾律行道:“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顾律行缓过神来,悠悠的来了句:“看心情。”
许小西眼睛扫了扫餐桌上的这一片狼藉,想到过一会酒店的清洁人员肯定要过来打扫,到时候她在顺势逃出去。
顾律行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她的眼珠子转一转,他就知道她在打什么心思。
他本来就没打算囚禁她,就是囚禁也要找个好地儿,酒店是能当牢房的地儿吗?
顾律行接了一个电话,当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时,若有所思的撇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许小西。
顾律行打完电话后,靠近沙发,用脚踢了踢许小西的小腿道:“收拾下,我送你回去。”
许小西难以相信这恶魔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变得这么仁慈了。
顾律行将她送到她公司预定的酒店门口,待她还未安稳的站在地上时,顾律行车子就跟一阵急旋风似的从她面前一飞而过,这人有病啊,现在摆出这副急于摆脱她的样子,前不久到底是谁将她她囚禁于酒店里。
“只是,觉得,你很不应该。”奚记慜也不知道何时他心里的天枰在不停的往那个女孩身上偏去,他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顾律行是他的兄弟,许小西只是他兄弟曾经的一个女人罢了,奚记慜你现在是不是有些俞越了呢。
“为什么,不应该,还是你觉得不应该,怕我在回头找她,要她,还是你想要她。”
奚记慜不知道是不是顾律行讲出了长久以来他心里最深处的那个念想,那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念想,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的话,只能强装镇定,淡淡的开口:“你想多了。”
顾律行将他放在桌子上的zippo火机狠狠的砸向奚记慜,奚记慜并未躲开,距离太近又搁着一层衣服并不具是很疼。
“我想多了,奚记慜,你他妈的骗谁呢,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你根本就不在西班牙,你在哪。”
其实他这几年在哪儿,顾律行根本就没有去调查,那是他的兄弟,曾经为了救他,差点将命搭进去,他做不到找人调查他,他还是无意听他的一个合作伙伴说,奚记慜没事经常去荷兰,奚家是不是有意将家业挪去荷兰吗。奚家最近打算将部分公司从美国移到欧洲去,还在选国家,正好那个合作伙伴与奚家有生意往来,就有心向他打听了一下。
本来他并未在意,奚记慜经常游历各国,他想他应该跑去阿姆斯特丹看郁金香去了,奚记慜这人生性浪漫。
但在威尔森公司看到许小西的那一刻起,他才联想起这件事,奚记慜为何经常跑去荷兰,他不信荷兰的郁金香和牛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显然,他这几年一直都未和许小西断了联系。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被自己的兄弟和女人联手背叛的感觉。
“我在哪儿,你不都是知道了吗,只不过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律行,不要忘记了,许小西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应该有她自己的生活,身为前任的你,没有资格强行插入她的生活,她是一个有尊严需要平等对待的人,不是一个宠物,供你嬉戏怒骂挥之则来呼之则去。”
奚记慜一想着那年许她满身血污的跪在他面前,求他,奚大哥帮帮我,帮帮我。
他就很难硬下心肠看自己的兄弟再次伤害她。
奚记慜说,顾律行,许小西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应该强心插入她的生活,呵呵,怎么没关系,他们不还是有前任关系吗,他不插入她的生活,他就可以是吧,奚记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兄弟,而许小西曾经是我的女人。
“怎么,不要告诉我,她现在是你的女人,原来她那么厉害,勾搭了我,顺便还勾引了你,这还都成功了。”顾律行很难不把话讲的那么难听,他现在心里全是怒气,他是在忍着不像坐在对面的奚记慜发火。
“她不是那样的女人,我不许这样说她。”奚记慜冲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的遣词用句不是很合适,又说了句:“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你不要瞎猜。”
“呵呵,朋友,是盖在被子纯聊天的那种朋友吗?”顾律行讥笑着。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