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植物人 第100章

“没事吧？”当着一众宾客的面，顾然握紧了赵雪儿的手，关怀的问道。

“没事。”赵雪儿面色有些泛白，却是摇了摇头。她的所有事情，顾然都是知道的。当初她被赶出赵家的时候，还是顾然出的面。所以哪怕再难堪的场面，她也不怕顾然看低她。她只是……只是不愿意让那些人选在今天出现在她的面前罢了。

“不要想太多，有我在。”顾然确实足够了解赵雪儿的所有事情。压低了声音，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我知道。”对着顾然笑了笑，赵雪儿的神色稍微转好。

事实上，不单单是顾然知晓赵雪儿的身世以及她和赵吴俩家的纠葛，顾家长辈也是心知肚明的。比起赵家和吴家，他们相中的只是赵雪儿本人。也所以，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跟赵家和吴家联络感情，抑或拉近关系。

“怎么感觉这群人还是不肯死心？”婚礼现场碰上这种事，很少有人能做到不八卦。叶怡然亦是如此，即便赵雪儿和顾然被林瑜支开，她的关注点还是落在赵家人和吴家人的身上。

“吴家应该还好。毕竟不是亲生的，这么久没见面，关系淡了也就淡了。不过赵家就有些棘手了。”想起之前赵灵璐对顾然一往情深的事，许焕凑近了林瑜，“堂嫂，你觉得赵家会不会还有其他不好的举动？咱们要不要防着点？”

“赵灵璐已经被抓起来，赵家没有了底牌。如果他们够聪明，就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只看赵爸爸方才的态度，林瑜就能断定，赵家人这次来不为闹事，而是想要跟赵雪儿交好。

当然，说是跟赵雪儿交好，并不够贴切。赵家人看中的应该还是顾家这座靠山，想要借机沾点光。只不过，林瑜不认为赵雪儿会甘愿跟赵家人重归于好。

有些事，旁人没办法感同身受。但是曾经亲眼目睹赵雪儿因为过度压抑症而被送进疯人院的林瑜，完全可以断定，赵雪儿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软包子性格。

如果真的是软包子，应该时时刻刻都甘愿被打压，抑或被欺负。不会为着不公平的待遇而心生阴霾，以致于将自己逼出病来。赵雪儿其实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她一直都有着自己的主见，只是曾经没有机会反抗，才会处处受制，无法挣脱。

“也对。”许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说起来，赵家人和吴家人都是怎么进来的？这么一大帮子人，没有请帖也能被放进来？”

“当然是有帮手了。”意有所指的望向某个方向，秦南插嘴道。他刚刚仔细观察过，有十成把握能找到幕后凶手。

“怪不得。我就说嘛，这群人又不是什么大名人，穿的也不够高格调，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被放进来。原来是顾家出了内贼，里应外合了。”顺着秦南的视线望过去，许焕当即就看到了面露不甘的赵姑姑。

“谁啊？”叶怡然也看到了赵姑姑，却是并不认识。

“那位是赵雪儿的亲姑姑，顾然的堂婶。”在座众人中，除了林瑜，最清楚赵姑姑身份的人当属许陌。先是为林瑜倒了一杯水，许陌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不足为虑的小人物而已。”

“表哥，你确定她只是小人物？”眼见赵姑姑又有了下一步的举动，秦南不怎么相信的问道。他倒不是怀疑许陌的眼光，只是没办法将许陌的定论跟他此刻亲眼看到的情况挂上钩。

“顾然的那位堂叔在顾家没有什么说话的分量，你觉得呢？”许陌挑起眉，根本不去看赵姑姑的作为，语气却是格外笃定。连顾堂叔都不够格对赵雪儿提出质疑了，赵姑姑又哪来的资本对着赵雪儿指手画脚？

“确实是这么回事。”终于想起来赵姑姑嫁给的是顾然的哪位堂叔后，许焕肯定的点点头，“顾氏是顾然的父亲坐镇，堂叔那一支握有的股份不多，而且还是在顾然的堂伯手中。”

许焕这么一解释，不但秦南和周凌，连叶怡然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是一个爷爷下来的叔叔伯伯，手中又没有顾氏的股份，等同于跟顾氏无关，当然也就没有发言权了。

如此一来，大家也就瞬间明了，为什么赵姑姑如此执意想要借赵雪儿助赵家攀附上顾氏，而非赵姑姑自己亲自出马了。

赵姑姑确实很心急。她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赵家人和吴家人请进来的，为着这事还瞒住了顾堂叔。本来以为只要这群人出现，就能动摇赵雪儿的心思，接下来的事情便也能顺理成章。等到赵雪儿和赵家或者吴家重归于好，她这个帮忙牵线搭桥的中间人肯定少不了的好处。

唯恐计划失败，赵姑姑这才大动干戈的连吴家人都请来了，为的就是做好两手准备，想着总有一家是押对的。她哪里能想到，赵雪儿不单单是跟赵家人不亲近，连吴家也不理睬了？仔细想想，赵雪儿这丫头也真够心狠的，太绝情了！

绝情？不说赵雪儿听到这话是何种感受，即便是林瑜这个局外人，也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她们都是曾经被伤害过、甚至被丢掉的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痛苦和难受？就是因为太痛了，才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将那些折磨她们的情感全部割舍掉。

看着赵姑姑好似刚刚的尴尬不曾存在般，因着赵爸爸去跟顾家长辈套近乎，林瑜撇撇嘴，不置一词。不管顾家长辈如何看，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赵雪儿的身上。要是连赵雪儿都没打算为赵家撑腰，顾家不可能闲着无聊去帮衬赵家。又不是做慈善事业，捐助还能博得美名？

“说起来，我还挺佩服这位雪儿的。”打探清楚赵雪儿的身世经历，叶怡然对赵雪儿的感观瞬间提升。

“还行吧！主要是她挺好运的碰到了堂嫂。”许焕这话倒不是刻意恭维，他是真的这样认为。当初要不是林瑜帮赵雪儿在d大才艺选拔赛上一举成名，拿下第一名，赵雪儿怎么可能顺利签约晨天？

而之后若不是林瑜及时打电话找顾然救下被潜/规则的赵雪儿，又联合周凌和顾然收购了晨天，赵雪儿早就毁了，哪还能风风光的走到今天，甚至嫁给顾然？

“表嫂确实很厉害。”说起林瑜，叶怡然止不住的夸赞。她觉得，就连她的好运也是林瑜带给她的。

那时候刚回d市，她每次想要跑到周凌面前刷存在感，都是打着去晨天找林瑜这位表嫂的旗号。有好几次，她还故意走错办公室，直接敲开了周凌的办公室门。再然后嘛，厚着脸皮跟周凌聊天叙旧，还谎称没有找到林瑜，请周凌帮忙带路……

回想起第一次借林瑜的名头对周凌提出约会请求的窘况，叶怡然至今都还记得。也所以，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林瑜，也特别喜欢林瑜。

“那当然。表嫂可是成就了两对姻缘，都快要改行当红娘了。”叶怡然和周凌的恋爱史，秦南不但听闻过，还亲身撞见过那么几次。话说有一次他还特别好心的提醒走错办公室的叶怡然，帮她纠正了行进路线，结果却被无情的无视了呢！

此刻说起当初的乌龙，秦南忍俊不禁的跟周凌嘀咕了起来。他可是一直忍着没说，直到周凌和叶怡然大婚都憋着在来着。

“哈哈，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怪不得表姐那么快就把表姐夫拿下了。”许焕并不知道叶怡然和周凌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他只是知道叶怡然确实很喜欢周凌，而且是叶怡然主动追求的周凌。本来还以为顶多是主动打个电话提出邀约，没想到叶怡然竟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哎哎，说顾然和赵雪儿呢，干嘛突然提到我？”连结婚当天都没有被取笑的事情忽然被揭露了出来，叶怡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秦南。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还以为哪里得罪了你，所以你才故意装作没有听见我的话，成心跟我唱反调来着。后来还是表嫂提醒我，你对周凌有意思，我才缓过神来。好在没有生出误会，否则就该是我追着问你到底什么态度了。”秦南耸耸肩，一脸的无辜。

被秦南的表情逗的无言以对，叶怡然微微红了脸，别过头，不再说话。

桌上其他人都是含笑以对，融洽的气氛正好应了今天的景。

顾然和赵雪儿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好的场景。见到最好的朋友没有因为不愉快而扫兴，两人不由的松了口气。

“新郎新娘过来了，来来，喝酒。”率先看到顾然和赵雪儿的身影，许焕起哄道。

气氛瞬间炒热，秦南站起身：“好兄弟，三杯闷，喝！”

“秦影帝，三杯是不是太多了点？”顾然还没开口，赵雪儿就开始打起了圆场，“你看，顾然本来就喝了不少，待会还要接着喝……”

“这我可不管。大喜的日子，喝再多也不嫌多。大家说，对不对啊？”秦南倒是半点不客气，说着就要给顾然倒酒。

“姐……”眼见顾然被灌了一杯，赵雪儿忍不住向林瑜求救。

“秦南，改天找个时间咱们自己人聚的时候再灌顾然，今天就算了。”赵雪儿的顾虑没有错，今天顾然确实喝了不少。也所以，林瑜没有任何迟疑的，开口帮忙。

“好吧好吧！那就饶了你，改天再喝。”林瑜发了话，秦南自然是乖乖听命了。摆摆手，放行。

“兄弟，对不住了啊！改天一定补上。”都是自己人，顾然也不逞强。感激的道了谢，带着已经开始发昏的脑袋与赵雪儿走向下一桌。

“秦南，你可真不厚道。小心等到哪天你结婚的时候，咱们也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尽管秦南放了顾然一马，许焕还是揶揄道。

“不带你们这样的啊！刚刚我灌酒的时候，可没听你们开口阻拦的。当然，表嫂除外。”秦南深知出来混早晚要还的道理，不过今天这个黑锅，他可不肯随意背负。

“没办法。谁让只有你叫嚷的最厉害，我们虽然没有阻拦，可也没帮着起哄不是？”许焕说着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听着许焕的话，秦南抿抿嘴，忽然就一拍桌子：“我决定了！一定要抢在许焕前面结婚！”

众人还以为秦南突然决定了什么大事，等到听完秦南的叫喊，顿时笑出声来。抢在许焕前面结婚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怎么还叫嚷的如此大声？

当然值得炫耀！要是他先结婚，不管怎么被许焕灌酒，等到许焕结婚的时候，都能加倍报复回来，哼哼！

“那你可得加油了。”许陌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秦南话里深意的人，笑着说道。

“确实得努力了。”林瑜冲秦南点点头，随即又看向许焕，“你也千万别落后。”

林瑜没有厚此薄彼！意识到这一点，许焕不由的大为欢喜。当即也不管其他的了，冲口而出：“好，没问题！”

“不然这样，你俩打个赌，看看到底是谁先结婚？”最爱凑热闹的，绝对是叶怡然。

“行啊，那就一言为定，看看到底谁先走到那一步。”秦南无所谓的昂起头，一脸自信。

“怎么感觉你在鄙视我的魅力？虽然我不是影帝，但也并非没有人喜欢好不好？”颇为无语的白了一眼秦南，许焕声称道。

“是吗？那我可就要拭目以待了。”秦南还真没把许焕放在眼里，倒不是觉得许焕找不到喜欢的对象，而是仗着他比许焕大，谈恋爱的经验比许焕来的丰富。

“哦，对了，虽然我也承认‘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但为了尊重彼此的人生，谁都不准乱竽充数。不说找个像表嫂那样的，至少也得向叶怡然和赵雪儿这种级别的靠拢，怎么样？”为防万一，秦南又添加了限定条件。

秦南此话说完，许焕还没应答，就遭遇了叶怡然的不满：“什么叫我和雪儿这种级别的？怎么听着那么不像好听话呢？”

“这还不算好听话？我都把找老婆的标准定义为你们这种级别的了，押上我一辈子的赌注啊！完全是夸赞的话好不好？”不可思议的望着叶怡然，秦南没好气的吐槽道。

“虽然你这样说也没错，但是……”叶怡然鼓了鼓脸，指了指林瑜，“你干嘛非要把前一句心里话说出来？表嫂很优秀，大家都知道，不要随随便便拉出来打击人好不好？”

“咳咳。”林瑜正在喝果汁，被叶怡然这句话说的，直接就呛住了。

“没事吧？”关怀的拍拍林瑜的后背，许陌一边给林瑜递纸巾，一边扫向叶怡然，“说话注意点。”

“我……”叶怡然张张嘴，终是默然。她怎么就没注意了？明明是秦南先拿话挤兑她，她才忍不住反驳回去的吗？

秦南缩了缩脖子，假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般，端起酒杯默默喝酒。他可不想自己送上去挨表哥的训，这种事还是能躲就躲吧……

看着秦南顿时如同被叼走了舌头似的安静，叶焕故意冲秦南举起酒杯：“那就这样说定了？看看咱俩到底是谁先结婚，输的可是要在婚宴上接受惩罚的。大的赌注没有，就五杯酒量，如何？”

若是换了平常，五杯酒量确实算不得什么。但是正如赵雪儿方才所说，这一桌一桌的酒席敬下来，岂止是十几二十杯的小事？偏生，许焕这样说了，秦南也当场应了。

于是，当着林瑜两夫妻、以及叶怡然小两口的面，赌注成立，时间不限，只待谁晚结婚再说。

吃完饭，众人慢慢散去。就在许陌和林瑜快要走出酒店的前一刻，林瑜拉住了许陌的胳膊。

“怎么了？”发觉林瑜的异常，许陌狐疑的问道。

“让他们先走，我们俩留下。”没有叫住已经走出门的秦南四人，林瑜转过身，又回了宴会厅。

恰好秦南转头望过来，许陌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就跟上了林瑜。

“雪儿啊，你这是铁了心不打算认爸爸了是吗？”宴会厅的拐角处就是洗手间，而赵雪儿，此刻正被赵爸爸和赵姑姑堵住。

如果顾然就跟在赵雪儿身边，林瑜不会折返回来。偏生上洗手间这种事，顾然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也所以，就被赵爸爸和赵姑姑钻了空子。

“雪儿，就算你嫁了人，也还是赵家的女儿。怎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这是打定主意不认咱们了？”赵姑姑也跟着在一旁帮腔。她花了不少心思，都没能帮赵家跟顾家长辈搭上关系。赵雪儿是他们最后的指望了，也是唯一的希望。

“我早就被赶出赵家，也不再是赵家的女儿。不，应该说，你们赵家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是一家人。”这是赵雪儿在见到赵家一行人之后的第一次明确表态。深吸一口气，她的语气说不出的冰冷，“所以，我跟赵家没关系，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

“你说什么？”恶狠狠的瞪着赵雪儿，赵爸爸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你亲生父亲！”

站在一旁的赵姑姑没有拦着，反而是凉凉的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怎么可以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认？亏你还是大明星，是公众人物，传出去也不怕被人骂死。”

“就算被人骂死，我也不会再向你们妥协！”硬生生的挨了赵爸爸一巴掌，赵雪儿没有躲闪，也没有哭泣，绷紧了精神跟赵爸爸和赵姑姑对峙。

“你……”赵爸爸再度扬起手，还想再打，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再敢动她一下，就等着收律师信吧！”林瑜急步走过来，挡在了赵雪儿的面前，“两位既然知道赵雪儿是我晨天娱乐的艺人，竟然还敢往她脸上打？不知道她的这张脸蛋，我们公司是买了保/险的？不知道两位打算如何赔偿我们公司的损失？”

赵爸爸和赵姑姑都是认识林瑜的。不仅仅是因为林瑜是晨天娱乐的总裁，更是因为先前晨天娱乐的宣传力度很大，林瑜这位钢琴女神的名气早已传播开来。他们就算不看娱乐新/闻，也被各大商场的宣传照晃了眼。

“雪儿！”顾然是被许陌叫过来的。一走近，就发现了局势不对劲。上下打量完赵雪儿，登时就发现了赵雪儿泛红的脸颊，“怎么回事？你的脸挨打了？谁动的手？”

顾然是真的很生气。他捧在手心里连稍微碰一下都舍不得的宝贝，居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挨了打？转过身看着赵爸爸和赵姑姑，顾然的脸阴了下来：“还请两位给我顾家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这件事，顾家不会善罢甘休！”

赵姑姑可是顾然的堂婶，然而此刻，顾然却是毫不客气的把其归为了外人。从此就足以可见，顾然对赵姑姑的恼怒。而赵爸爸就更不必提了，自此直接被顾然列为了拒绝往来的黑名单内。

面对林瑜的责难，面对顾然的质问，赵姑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以着非常微小的动作，朝着赵爸爸指了指。确实不是她动的手，是赵爸爸来着。

赵姑姑以为她的动作很小，却不知道在场几人包括赵爸爸在内都将她的表现纳入了眼底。赵爸爸是有那么一丝丝恼怒的，没想到这个亲妹妹会在关键时刻背叛他。但是危急时刻，他也知道不能跟赵姑姑闹崩。于是，赵爸爸僵着脸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是你？承认的倒是痛快。那么敢问这位先生打算如何赔偿我们晨天娱乐的损失？是登报道歉，还是支付赔偿款？”林瑜的气场本来就很足，发起难来更是吓人，震慑的赵爸爸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即便你是雪儿的亲生父亲，也没有权利随意对雪儿动手。从今天开始，她是顾家媳妇，不是你们赵家人。也所以，我以顾家继承人的身份，要求赵叔叔必须给顾家一个交代！”与此同时，顾然也是寸步不让，非要为赵雪儿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