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 173、孩子气

程刘氏面露凶相。“那贱人和孩子，都别想留下。”程三姨娘看着程刘氏的神情，心里一惊。这之前程甜的娘亲，就是被程刘氏搞得难产而死的。程甜要不是当初自己在家的时候，帮衬了些，怕是那时候也就没了。现在这程刘氏又要对着丫鬟动手了。

“娘，你还是回别院去吧。家里的事情不牢您操心了。”程刘氏冷冷的说道。自从程铁柱死后，程三姨娘和程二姨娘就一直住在程家的避暑别院享清福。这次是因为程文武和程知书特别写信了。说到冶铁作坊的事情。他们两个老人家才回来的。

程三姨娘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这她才来多久。就要赶她走了。这程刘氏这几年看来是变本加厉的，完全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知书，扶着娘进去休息。这新姨娘刚进门，还怀着身孕，你得好好照顾她，多陪陪她。别让她受到惊吓了。”程三姨娘这话，就是直接承认了玉柳的身份了。而且还是和程刘氏对着干。得到了程三姨娘的支持，程知书德胆子也肥了些。“娘，这是当然的。我会好好照顾玉柳的。”程知书眉开眼笑的说道。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程刘氏恶狠狠的瞪着程三姨娘。程三姨娘冷笑了下。“我什么意思，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身为妻子，就要有个妻子的样子。满屋子的追打相公。你还有没有点妇德。”

“娘，这是知书不对在先，你怎么能骂起我来了。”程刘氏据理力争。

“知书哪里错了？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你又没给知书生个而已，我们家没把你休了就已经很客气了。你现在连他纳个妾都要阻拦。你就善妒成这样。”程三姨娘现在全部都是在指责着程刘氏。

“休了我，他凭什么休了我。我到你们程家给你们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现在要休了我。你想得美。反正那贱人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不信咱就走着瞧。”程刘氏愤愤的进了屋里去。因为程三姨娘在这里，她也占不到便宜。等程三姨娘走了，看她怎么折腾那小贱人。

“娘，这样没事吧。她…………”程知书看着程刘氏阴阳怪气的离开了。心里没底，怕她日后会伤害玉柳。

“瞧你这点胆子。难怪被她牵着鼻子走。”程三姨娘戳着程知书德额头轻斥道。

……

程知书这边风波是暂停了。而成文武那边还火热着。程文武回到了家中，看到了花轿之中的人是沈如。他吓了一大跳。质问沈如怎么会坐着花轿进了程家的门。沈如反问他，不是他让人接她进门的吗？程文武满头雾水。后来程文武的正妻黄氏也回来了。也变成了三方对峙的情形。

“文武，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程黄氏坐在一旁愤愤的瞪着沈如和程文武。

“这……”程文武左右为难。这沈如好好的呆在外宅，怎么就突然被抬进了程家了呢？沈如拉着程文武，撒娇的说道：“你也得给我个交代，你不是说要娶我进门吗？这花轿都抬了来，你现在要反悔是吧。”看着沈如娇嗔的模样，程文武心中一软。“这当然不是了。你莫生气。”

哐当一声，茶杯掉落在地。正是黄氏摔的。当着她的面就如此恩恩爱爱了。真是有胆子。看着沈如的肚子，大约有五六个月大了。这程文武背着她在外面养女人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程文武，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纳这狐狸精进门了是吧。你说说，我到底哪里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要纳妾。我也给你纳妾了。你要通房，我也给你备了通房了。你竟然还瞒着我在外面偷腥。”黄氏字字句句指责着程文武。

程文武讪然。虽然黄氏确实是帮他纳妾了，也给了通房。但是每个妾室和通房都怕黄氏怕得要死，连碰都不让碰。而且就算过夜了，黄氏也必定送去无子汤。说在正妻没生下儿子之前妾室不准生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黄氏也没给程文武生个儿子。所以程文武才子在外面养了沈如。本来瞒得好好的。相安无事。怎么现在变成了这种情形。他可是进退两难。

“你倒是说话？”沈如嘟囔着嘴。“你是娶不娶我，你要是不娶的话，那我就走了。只是我可怜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爹。”沈如摸着肚子很是凄惨的说道。

“儿子。”程文武的两眼发光。“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沈如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前几天去给一个郎中把脉了，他说是儿子。而且你看看肚子这么尖，这么圆，铁定是儿子。而且这小子还常常踢我。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真的吗？”程文武越听越开心。轻抚着沈如的肚子。这一场景看在黄氏眼里，感到格外的刺眼。“程文武。”黄氏怒喝了一声。“这个女人我是不会承认的。你赶紧把她赶出去。”

程文武看了看愤怒的黄氏，又看了看大肚的沈如。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干啥事？喳喳闹闹的，程二姨娘也回到了程文武的家中。

“娘，你得为我做主，有个狐狸精找上门来。“黄氏拉着程二姨娘的袖子说道。沈如却镇定自若。拉着程文武的衣袖。一副恃宠而骄的任性模样。

程二姨娘看了眼怀着身孕的沈如，又看了看满脸愧疚的儿子。其实程二姨娘也知道，成为文武一直想要个儿子。但是这却老是没有儿子。如今做出这事情来。到不会让人讶异。只是今天谁将沈如送来的。比较让人糟心而已。先沈如那恃宠而骄的模样，看起来不是那么有心机的人。这肯定就是程达理一家在阳奉阴违的搞鬼。不过事情竟然出了，就要解决。否则让人家看笑话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程二姨娘看着沈如问道。沈如拉了拉程文物的衣袖。有些怕怕的不敢说。“这是我娘，你不用害怕，直说无妨。”

沈如才吞吞吐吐不清不愿的说道：“我叫沈如。”

程二姨娘又问道：“几个月的身孕了。”沈如回答道：“已经五个月了，大夫说是个儿子。而且它还老踢我。”沈如就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般，十分骄傲的说道。

程二姨娘听得沈如说的话笑了。越发觉得这个孩子没什么心机。应该就是被利用的。竟然已经怀有五个月身孕了。娶进门，也算是添丁添福。“大夫的话，怎么作数。都是糊弄人的。是男是女得生出来才知道。”

沈如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真的是儿子，不信你摸摸看。它很皮的，老是踢我。”说着沈如就要让程二姨娘摸肚子。程二姨娘看着沈如较真的模样。又是一笑。“是儿子，是儿子。我也希望是儿子。”

看着这般其乐融融的模样，黄氏可是心如刀割。她不禁插话道：“娘，这女人来历不明，不能让她进咱家的门。”黄氏的话音才刚落。沈如立马插话道：“你才才来路不明，我可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可别随便抹黑我。”

“沈如。”程文武喊了沈如以下，并没有责怪之意思。反倒他还挺喜欢沈如这般的真性情。只是现在这场合不太适合她胡闹。沈如嘟着嘴。“你凶我，你为了她凶我。你现在就不疼我了是吧。有了老婆就不要我们娘俩了是吧。”沈如孩子气得打在程文武。

程文武在一旁哄着。“别气了。对孩子不好。”

“孩子，孩子。你心里眼了就只有孩子。完全没有我。”沈如不顾旁边的众人。直接对程文武耍着脾气。程文武无奈的一笑。“娘，这边你帮忙处理去。我先带她进去。她再这般喳喳闹闹的的。我怕动了胎气。”

程二姨娘看着沈如孩子气得模样，虽然有些吵闹。但是却不觉得烦。大概是在避暑别院呆久了。对这些吵吵闹闹的场景有些怀念。程文武哄着沈如进了内室。也就是直接表明了沈如姨娘的身份。黄氏看着程文武和沈如进去，真是心如刀割。

“娘，你怎么能够同意让那小妖精进门呢？”黄氏愤怒的说道。手掌早就握紧成了拳头。

“她的花椒都已经抬进门了，而且还怀着文武的孩子。你能够把她赶出去。”程二姨娘一本正经的说道。“而且我看那孩子只是有些孩子气，恃宠而骄而已。让她一直呆在外室，你还不好拿捏。现在进了程家的门了。也就是在她怀孕的这一段时间，估计你要让着她。等她生下了孩子。还不是任你拿捏。别那么小家子气。”程二姨娘安抚着黄氏。

黄氏心里愤愤不平，防来防去还是让程文武在外面偷腥了。没错这在程家等沈如生下孩子，确实是可以任她拿捏，但是要是沈如生下的是儿子。那么，她正妻的地位是岌岌可危的。而且这沈如表面上看起来是天真浪漫，恃宠而骄，可是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这也有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