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 221、渐入佳境

那是谁帮他看病的呢?王文轩仔细一思量,想来也只有郁芳懂医术,应该就是郁芳帮他看病的。一想起郁芳,王文轩又想起了昨天在湖上,郁芳对他表明心意的事情,王文轩顿时满脸泛红发热。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医馆伙计走了进来。

“副掌柜,您可醒来了。”伙计欣慰的说道。上前去探手摸了摸王文轩的额头。脸上出现了疑惑。“副掌柜,您额头怎么还烫着,脸也红。是不是烧还没退,我立马去请郁芳小姐过来。”伙计说着就要转身而去。

“你回来,我没事。烧已经退了。只是盖着被子,所以脸才发热。”王文轩有些不好意思的扯着话随便说着。

“这样。”王文轩懂医术,竟然他说退烧了。那肯定是退了。可是为什么还是面红耳赤的,这伙计就不明白了。不过想起前堂还忙着。“副掌柜,您先歇息会。我过会帮您把药和粥端过来。”他只是找了个空隙,奉着郁芳的命令进来看看王文轩的。这会还得到外堂去帮忙。

“这个不急。”王文轩想起来,却感觉有些无力。这几日太忙了,导致累到发烧,恐怕也得静养个一两日。可是他要是静养,这医馆的病人怎么办。“伙计,你扶我起来。我到外堂去帮病人看病。”王文轩朝伙计说着。

看着王文轩有些无力的模样。伙计立马说道:”副掌柜的您不用勉强了,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吧。”伙计过去扶住王文轩躺下。“这前堂有郁芳小姐帮忙照应着,没什么大碍的。”王文轩机械式的躺下。“你说谁在前堂照应着?”王文轩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又问了一遍。

“是郁芳小姐。”伙计十分骄傲的说着。这郁芳小姐看起病人来有条不紊的。开的药方也好,医术不比副掌柜的差。今日伙计第一次见识到。满心的佩服之情。

郁芳在前堂看病?这怎么行?郁芳小姐的身子本来就弱,怎么能这般劳累。而且要是一不小心被传染了那可怎么办。王文轩揭开被子,坐了起来。“伙计,帮我把衣服拿来。我得出去看看。”王文轩焦急的表情完全浮现在了脸颊之上。

伙计有些蒙了。这副掌柜的怎么听到郁芳小姐在前堂看病,反应这么大。“副掌柜的。您现在这样还是别到前堂去了。还是好好休息吧。”伙计语重心长的劝慰着。并不帮王文轩拿衣裳。

“我得去看看。”王文轩自己浮着边缘下床了。要往屏风处去拿衣服。如此执拗的王文轩,伙计还是第一次看到。“副掌柜的,您坐着。我过去帮您拿衣裳。”伙计扶着王文轩坐下,快步到屏风处拿了衣裳。然后帮王文轩更衣洗漱。接着扶着王文轩到外堂去了。

还未到外堂,王文轩就听到外面闹腾的声音。他远远的瞥去,郁芳和晓风晓红正有条不紊的帮病人看着病。郁芳坐在屏风后面,瘦小的身姿,看起来也是精神洋溢的模样。王文轩记起了郁芳曾经有意无意的说道,也想学有所用,济世救人。只是碍于身子弱,郁天霖从不舍得郁芳如此劳累。

晓风和晓红在药柜那边忙得不可开交。而伙计的却进去看看王文轩之后,就老是不出来。晓红有些想进去喊他,却走不开身来。这刚往里面瞥了瞥,却见到伙计扶着王文轩出来了。王文轩的脸色好多了,只是看起来还是很疲惫。这不在内堂好好休息来前堂干啥?晓红正想同郁芳说王文轩出来了。却瞧着王文轩一直盯着郁芳看,眼里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晓红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事情了。

王文轩越往前走,越看着郁芳。昨日郁芳所说的话就更是历历在目。王文轩突然止步不前了。这见到了郁芳要说些什么呢?会不会很尴尬。王文轩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去见郁芳。他看着郁芳心中有着各样的情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副掌柜的,您怎么不走了。”伙计看着心思沉沉的王文轩开口问道。王文轩沉思了好一会儿,关切郁芳身体的心,终于是占了上风。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这么些年,在医馆里面,郁芳的身体状告是他所必须要考虑的第一个要素。这日久了好像就成了习惯。王文轩会不自觉的关心着郁芳。

郁芳正在帮病人看病,看到王文轩出来,有些讶异。她从屏风处出来。“文轩,你怎么不多休息下。现在出来干啥?”说着拉过王文轩的手,开始把脉。烧已经退了,不过还需要静养个一两日。郁芳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王文轩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事了。倒是你,身子那般弱。怎么能出来前堂操劳。快回去休息吧。这外面有我呢?”王文轩自然而然的说道。却没发现他眼里不自觉的宠溺。也许郁芳早就在王文轩的心里占着一个角落了。只是王文轩以前一直念着程一,以为他以后会和程一在一起。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他其实时时刻刻都关心着郁芳的情况。现在王文轩知道了跟程一没什么可能了,也算是死心了。而郁芳又恰如其分的跟他表白。王文轩虽然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是言行比他的思虑还老实。

王文轩的话,让郁芳听着心中一喜。“我没事的。倒是你现在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你可不能再病倒了。这镇上的病人都指望着你呢?”郁芳温柔的说道。话里面都能掐出如水的情意来。彼此都关心着对方,两方僵持不下,都要让对方去休息。最后晓风提了个意见,那就是两个人都一起在外头帮人看病,早些看完了,两个就都能休息了。这个提议,王文轩和郁芳两个人都勉强同意了。两人一起到屏风后面,帮病人看病。不时的给对方提些意见和看法,亲密融合之处,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恩爱夫妇。晓风和晓红看着这样的情形,心里都颇为安慰。她们家小姐恋着王文轩这么多年,现在看来终于是有些盼头了。

……

程一和程甜还有林英林明一同去游湖。两人租了一只小舟,林英林明也租了一只小舟。程一慵懒的躺在小舟之上,温和的眼光洒在她的身上,她用绣花帕子盖着脸颊。“这还真是惬意舒心。”程一感觉心情颇为不错。程甜笑着点点头。“这边境风光还是很不错的。”程甜觉得今天出来走走看看是完全对的。不过看着如此美的风光,看着如此慵懒自如的程一。程甜心里还是隐隐约约的担心着冶铁作坊的事情还有远在杏村的张二福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程一躺久了,觉得有些累。她坐起身子来,拿开绣花帕子。恰好看见了程甜担忧的神情。“堂姐是在想什么呢?在如此的美景之下,这般忧愁。”程一直视着程甜开口问道。程甜泯然一笑,随意的说道:“没想什么,我们还是赏景吧。”程甜瞥开了程一的眼神,脸颊上有种心思被撞破的羞涩。

程一瞥见了这样的表情,对程甜的心思已经有几分明了了。她故意调笑道:“堂姐,你这是在想二福哥了是吧。”

心思被点明,程甜更不好意思了。她矢口否认。“我哪有想二福哥?你别瞎猜了。”声音小得让人无法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堂姐,你还想否认。你脸颊上九写着想二福哥这四个大字。”程一随意的诓程甜。程甜急忙摸着脸颊。“哪有这回事情,你一准是骗我的。”程一笑了出来。“堂姐,你明知道我是骗你的。你还这么焦急。不就是心里有鬼。”程一悠悠的说道。不容程甜否认反驳。

“你……”程甜满脸的羞涩。“我……哪有……想二福哥……我是想着冶铁作坊的事情。想着……这次在边境……你和连腾升谈的生意的事情。”程甜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脸上还是满脸的绯红。

“堂姐,这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现在只能等了。我不是说过了。而且现在连当家应该也是在烦心着我们的事情。要是你这么担心。我们就去找找连夫人,让连夫人给连当家吹吹耳边风。”程一之前就感觉连夫人对她们特别的好。这让程一觉得很奇怪。就算是同情,就算是投缘。她们也认识并非非常久。这好得有些不自然。所以程一就暗中去调查了下。最终把问题纠结在了连夫人之前在寺庙里面抽到的那根签的原因。方丈无法买通,但是方丈身旁的小沙弥要套出话来也就没那么难了。程一找了个机会像那小沙弥套出了话来。知道了连夫人可能是将她们当成了命里面的贵人,才会如此的敬重。待她们为座上宾。生怕她们离开。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恰好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