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山海 第31章 体验人生，大圣所得

在属于质天和梓嫣的“无”内，此时三位被梓嫣召唤出来的英灵正在憨憨实实地按照图纸造着房子，而梓嫣则因为设计房屋消耗了大量脑力，正在远处两手托腮休息着，看着三个壮汉的辛勤劳动，她的内心甚是欢喜，当然这份喜悦是来自两个方面的，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有着那么多善良而又厉害的“大男人们”照顾着而产生的备受呵护之感，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在跟着质天混迹天涯的路途中，她渐渐地从那种受宠若惊状态习惯了起来，现在的梓嫣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公主的感觉，不过到底真正的公主是怎么样子的，其实她并不知道，只不过那种被万分宠爱的感觉使得自己觉得很温暖、很舒心、也很甜美。

不过，其实她也没有多少闲情雅致了，毕竟，照理说现在质天应该回来了才对，在不知不觉间，她突然发现质天不在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些孤单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这位夫君倒是恰逢其时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正当梓嫣想要起身同他打招呼的时候，一些出乎意料的景象却让她戛然止步。

“呀！质天，你去哪里了？怎么满身衣服都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而且，你的脸上怎么五颜六色的呀？！”梓嫣对于此时出现在自己的质天感到有些吃惊，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只有他们二人才能进来的地方，自己也许一下子还真认不出他来。

“噢，这个呀？刚才你不是叫我去体验一下人生吗？于是我便随去到了云阳城内，毕竟那里人多，也许能够有些线索。”质天在梓嫣的诧异提醒之下，这才发现了自己原来此时非常狼狈不堪。

“我记得云阳城可是我们人族最好的地方了，可是你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呀？”在梓嫣对眼前的这位万圣敬仰的大神再三打量了一番之后，她不禁捂嘴讪笑了起来，的确，样子落差是满大的。

“当我去到了云阳城内后，为了能够快一些了解如何为人，恰巧我有见到一个举着一面写着‘算命卜卦，指点人生’旗子的道人，于是我便前去问他作为一个人类的男子，应该如何做人的问题。”质天此时施展了一番法术，把自己变回了衣冠整洁的样子，这一下，才好不容易让梓嫣停止了那番讪笑。

“那么那位算命先生是怎么说的呢？”梓嫣好奇的问道，这的确应该好奇，因为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去算命居然会把自己算成这样子的。

“起初，他只是微笑着，一手摸着自己的胡子，一手翻掌对着我搓动着手指。我等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在他按捺不住直接告诉我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刚才他不是在为了掐指算命，而是要一些钱财。我这才想起来，人族无论做什么好像都是需要钱的。”质天认真的讲述着自己的一番经历。

“那么，最后你给了人家多少银两呀？”梓嫣继续问道。

“啊，连你也这么问，看来当时这个问题我并没有问错，于是我也问了一个和你一样的问题，之后得到的答复便是——那就需要看公子你的心意了，一般来说，给多少钱则算多少命，您自己看着办？”质天把原话又复述了一边，而且居然还尝试模仿着那位笑得十分诡异的道长的摸样与姿势。

“呀？原来命都是这么算的吗？可是这样的话，那些穷苦人家怎么办呀？”其实和质天比起来，梓嫣自己也相当于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毕竟此前她那十多年过的都是幻境，比起她夫君好不到哪里去，但也许也正因为这样，每每当他们二人交谈的时候，在旁人看来都是显得这二人是那么的般配。

“由于我还不是很懂人族钱财的换算，又因为记得上次在匠师盟的时候，当那些工匠看到了这些金块的时候十分高兴，于是我便也拿出了几块金砖给那位道长，果然，当他看到了这些金块之后，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呲牙咧嘴的，而后却又突然紧张地左右探头张望，快速地把这些钱收入了囊中。”看来那位道长是发财了，居然碰到了这么一个冤大头，而关键是，梓嫣居然也完全没有发现质天那样子做是十分不明智的，居然也认为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位道长后来便十分热情地告诉我，他要为我穷本极源地算上一番，之后我就坐在那里等着，看他一直在那里十分使劲地憋着自己的脸，又在原地手舞足蹈地扭来扭去了许久，这才终于告诉我作为一个人族男子，应该走向何方。”质天仔细地说着细节。

“原来真正的算命是这样子的呀？怎么感觉怪怪的？”梓嫣认真思索着。

“可是，在他那一轮不知道在做什么的阵仗之后，却只给我了两个字。”质天说道。

“不愧是高人，这么精辟呀？！”梓嫣还真当一回事儿了。

“女人！”质天说。

“咦——！？女人？聊复尔耳？”梓嫣不解地问道，而且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居然别出了一个女子不太常用的词。

“恩，他笑着与我说道，如果要问一个男人应该怎么样做人，女人便是唯一的答案了，他要我去物色一位美丽女子，然后自然便会知道人生的意义了。”质天认真地复述道。

“啊？怎么越来越奇怪了？”梓嫣听着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起来，可是毕竟对方是一位苦心孤诣的高人，也许自有玄机呢？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便请那位道长为我答疑解惑，结果他却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而后扬长而去了。”质天说道。

“哎呀，怎么又是天机不可泄露？难道只要是个有点修为的人，都喜欢卖这些关子吗？”梓嫣意犹未尽地说道。

“后来，我便只能自己思索了，我利用‘无’看了山海万万年的许多事情，终于被我悟出来了到底何谓‘男人要找女人，才能解开做人之道’这语中的玄妙之处。”质天说道。

“怎么感觉怪怪的，难道你后来——？”梓嫣有些紧张地问道。

“恩，你想说我后来怎么了吗？于是我便开始在云阳城里面到处找女子，想要寻求她们的同意。”质天依然正儿八经地说着。

不过这下梓嫣是悟出来了，有些着急与诧异地追问了起来：“质天，你在凡间都干了些什么呀？！难道是一些伤天害理之事？”

“伤天害理？可是我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啊？后来我只是不停地尝试着问路上的女子是否愿意和我交配而已，不过全部都被她们拒绝了，而且还很生气地给我扇了巴掌、扯了衣服、有的甚至还要她们的夫君过来对我拳打脚踢，最后只有一位老奶奶，在听了我的问题之后，说愿意和我详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副人类的身躯却促使逼迫着我赶紧地跑回了‘无’里面来，所以结果我依然是什么收获也没有……”质天说道这里，感到十分地困惑。

不过他的这些话可是把梓嫣给气坏了，她鼓着嘴瞪着眼走向了质天，气势金翅擘海，怒声说道：“质天——！你听好了哟！你说得那个交……交什么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乱做的！而且，而且你也是个有妇之夫，怎么可以满大街的拈花惹草呢？更过分的是，你居然连人，妻和老奶奶都不放过，太没有道德了！哼——！！”

看到梓嫣如此的生气，质天终于明白了一些道理，他连忙迂回到了梓嫣的面前，认真地忏悔道：“梓嫣，真对不起，其实在向外面那些女子咨询到那个问题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便全部都是你，但又不知为何唯独对于你，我却偏偏不能够直白地把那个要求说出来，看来我作为人类的修为真的十分不到家，希望你能不要生气，以后，关于做人的事情，我一定会先问过你再行决定的！”

正生着气的梓嫣，看着质天那真诚倍至的眼神，心中又不禁地动容了起来，其实她内心十分清楚，自己的这位夫君是一个多么蕙心纨质的男人，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呢？不过，此时的她又觉得如果不给这个完全不懂得做人的大神来点别扭或者脾气，自己非但下不了台阶，而且还不能够很放心地让他对于此事刻骨铭心，于是便又扭了扭头看向了别处。

面对如此态势，此时已经完工的三位英灵在远处紧张地观摩着，尤其是熊老二，他是多么地想要给质天加油打气呀！不过却被熊老大给拦下了，说道：“欸欸欸！我说老二，人家两只鸳鸯正在戏水，你一头熊跑过了算怎么回事呀？给我待着，我们远远观望便是！”

一旁的力牧也颇为紧张：“哎呀，没有想到当年眼中的那个小姑娘，现如今都到了这种时候了……”

熊老二抓着脑袋瓜不解的问道：“力牧，你说的这种时候，到底是哪种时候呀？俺怎么完全摸不着头脑？”

“难道你都没有发现吗？我们忙了这么久到底都在做什么？”力牧说道，同时提醒着熊老二往回看。

“和这红红的房子有什么关系？”熊老二说。

“老二啊，别怪同样是熊族的大哥我说你了，这还不明显吗？”熊老大说道，看来在一番熟悉之后，力牧和熊老大还是挺有默契的，此时力牧便十分自然地接过了熊老大的话说道：“两只鸳鸯要戏水，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吧？所以我们才造了这栋新房嘛！”

“噢——！原来如此！”熊老二豁然开朗。

此时，质天不知道是在哪一个时代里面学来了一个套路，只见他单膝下跪于梓嫣面前，手中递上了一颗硕大的钻石指环，深情地对着梓嫣说道：“梓嫣，通过了在人间的历练，我终于悟出了那位道长的本意了，他所说的女人，那其实说的就是你。因为不论在何方、做何事，期间我的心中无时无刻都无法忘记你，通过了许许多多的经历，我终于明白了，对于我的人生意义来说，你——梓嫣便是一切！所以，请你正式地作为我的妻子，嫁给我吧——！”

“呀——！质天……”面对着质天这样的深情表白，梓嫣不知所措，之前心里那些别扭什么的瞬间烟消云散，她脸红红的，心扑通扑通的感觉就要跳出来了。

“梓嫣，虽然我说过要带你去到九重之巅，可是和那个时候比起来，在与你一同经历、一同欢喜、又一同悲伤之后，不知不觉间我发现，也许这其中的意义并不单单只是带着你去抵达终点而已，盘古想要寻求的事物——之所以会使我找到了你，我思前想后，那绝对并不是一个巧合，而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也许自己的意识里面便做下这个决定了，只有你，我要万万年地朝夕相守，只有你，我要万万年地不离不弃，只有你，我要万万年地付诸真情！”真没有想到此番话句竟然会出自这位涉世未深的质天之口。

“呜吾呜吾吾……俺受不了也，俺实在受不了了耶！质天大圣怎么如此地深情呀，呜呜呜呜呜呜呜……要是我就一定嫁了，呜呜呜……”熊老二在听到了质天的那番话后，此时已经匍匐于地，泣不成声。

“去去去去，人家正在付之以情呢，老二，你就别在旁边大煞风景了，再说质天大圣又不是对你求婚，你感动个啥子？！”熊老大依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的二人，只是嫌老二太吵了。

“哎呀——！倘若梓嫣能够有质天大圣作为夫君，那么我便了无牵挂了……”力牧感慨道。

“别吵拉！你不是早就死了吗？还牵挂什么呀？！去去去去！”老大又嫌力牧太吵了，此时的力牧如果不是为了不要打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梓嫣，估计早就和熊老大打起来了，不过，毕竟现在场合不对。

“恩——！”梓嫣轻声说道，她的眼中正含着些许的泪珠。

“恩——？”质天似乎没有看懂。

“哎呀——！就是好的意思啦！讨厌……这种时候还要我给你解说！”梓嫣因为说话了，所以终于没能够憋住那强忍着的泪水。

是呀——！本来自己的生命就只有13天了，在这么短暂的人生里头，过去的全是虚幻，将来的又不敢奢望，但此时此刻却有着这么一位眼中只有着自己的如意郎君正渴望着得到自己的许诺，对于梓奈自己来说，就算以后的人生祸福不定，就算以后的自己可能随时死去，就算以后可能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此时的自己，心中也已经别无他想了，质天——上天既然让我遇见了你，又那么不知不觉地跟着你，再一路走到了今日，我梓嫣自然是愿意真真正正地作为你的妻子，与你一同山盟海誓、永不分离！

“真的吗？！那太好了梓嫣！这一刻，是我成为了人以后最为忐忑的时刻，这一刻，却也是我作为人类感到最为快乐的时候，谢谢你，梓嫣！”此时的质天，其实比起许多做了好多年人族的人来说，更加像一个人，毕竟，他的那颗心，的确是承载下了一份极为纯洁的感情，白水监心。

就这样，质天与梓嫣，在这片美丽的桃花林里，在三位不同种族的人的注视下，正式地订婚了，两人深情地拥抱在了一起，此时的这两人，心中只有彼此，正有如当他们见面的那第一刻开始便滴血交融了那般，其实他们在心灵之中早已经融为一体，互不分离了。也许，正是因为两个人的内心都是如此的单纯、清澈、善良，所以才能够拥有着这般让人看着真心羡慕的、倍加祝福的真爱吧！

心之壶此时再一次满溢到了顶处，消散妲己怨灵的真诚之水看来又能再一次浇灌于那片凄凉的土地之上了。真心的希望，那颗代表着爱与善的嫩芽，能够就这么在质天和梓嫣二人的幸福栽培之下，日复一日地萌发成长，最终彻底取代那份毁天灭地的哀愁吧……

“夫有忧愁妻引蕙，君穷极源妾语焉。莫非有情胜聊复，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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