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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哲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撞上乔氏集团的大老板，更没有想到，对方没有动怒，也没有动手，只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就让他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回应。
“我，我……”
“内在这种东西，不太好解释，我可以给你提供几个途径，”乔泽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清冷淡定的神色，“你和宋助理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没有进全国前十，这就暂且不论。那我就问你，学的是什么专业，毕业绩点多少，拿过几次奖学金？”
孟哲一僵，他在学校的成绩不算好，连中等都排不上，还挂过好几门课，补考记录在案，更不用说奖学金了，只能硬着头皮说：“分数，分数又代表不了什么。”
乔泽点头：“确实。那好，不说成绩，那就说品格。你献过血吗？做过义工吗？拾金不昧过吗？见义勇为过吗？和歹徒搏斗过吗？看到不良风气勇于揭穿吗？刚步入社会找工作，从不拍上级马屁吗？从来没有请过客送过礼吗？”
乔泽每列举出一条，孟哲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毋庸置疑，这些经历他都没有。
没等孟哲给自己找理由反驳，乔泽便率先开口，道：“如果这些要求都太高，那我们换一些平常的，你闯红灯横穿过马路没有？乱扔过垃圾没有？说过脏话没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武术健身，不算打游戏，你有一技之长没有？”
孟哲整个人被对方的咄咄逼人问懵了，在太阳底下，浑身直冒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心虚的。
乔泽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淡漠的冷笑：“既然这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助理看不上你，是因为你穷？”
一时间，宋筱筱也呆住了，忘记了哭，肖梦雨看向乔泽的眼神简直充满了崇拜，周围的围观群众都若有所感地点了点头。
很多男人别总把自己的问题推给穷，你往往会发现，比钱你丢人，比内在，搞不好更丢人。女人不跟你不是因为你没钱，而是因为你要啥没啥还没钱！
这一回，在周围的目光下感觉如芒在背的人，变成了孟哲，他恨不能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没有这样的地缝存在，所以，他只能选择赶紧溜人。
可惜，乔泽却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保安把他围在了中间，孟哲脸色惨白，色厉内荏道：“你，你想干嘛？以多欺少，仗势欺人吗？”
“呵，这会儿倒是把自己当弱者了，你弱你有理了？”肖梦雨翻了个白眼，不无嘲讽地揶揄了一句。
“你平白污蔑，对乔氏集团，对我，还有我的助理都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我的律师会依法上诉，要求赔偿名誉损失费和误工费。在场的诸位，有拍下视频愿意提供证据的，可以来前台登记，我代表集团，提前向各位表示感谢。”
孟哲整个人都不好了，有钱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赔偿！
他下意识地就嚷嚷开了，各种不服，甚至想把怂恿他这么做的幕后主使供出来，但是想到对方满是凌厉口气的威胁，吓得不敢多说什么。
“哦，对了，”往正门方向走了几步的乔泽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补充道，“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宋助理是按照集团正规的聘用途径，由人事部招聘进来的，我们董事长亲自给我打电话，夸奖过宋助理。顺带介绍一下，我们集团的董事长，乔董，是我的堂妹，是个女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迈着大长腿进了公司。
宋筱筱再次一惊，肖梦雨对着乔泽的背影痴痴地感叹了一句：“乔总真是太帅了！”然后狠狠地瞪了孟哲一眼，才拉着宋筱筱进了公司，打完卡，才回过神来，小声地问道：“筱筱，你还见过我们传说中的董事长啊？”
宋筱筱呆呆地转过头，脸上不知是茫然还是震惊。
※※※※※※※
汤臣一品，35层。
乔安和陆衍一起吃着早饭，但是气氛却同往常不一样。
在乔安面前总会有些拘谨和害羞的陆衍，突然变成了开朗爱笑、温和健谈的阳光青年，跟他在公众面前和圈内人心中的印象吻合，而一向会浅笑着找话题不让气氛尴尬的乔安，却显得有些沉默，她对此的解释是没有睡好。
乔安确实没有睡好，眼下还有淡淡的青痕。
陆衍有些愧疚：“我不太喝酒，昨天太开心了，没控制好，所以……”
“没事，我上次也喝醉了。”乔安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很快垂下眼睑，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的海鲜粥上。
“你醉酒之后挺安静的，”想到那次的偷吻，陆衍耳尖微微泛红，“我……我醉酒之后是不是，不太安分啊？”
乔安不知是第几次无意识地用筷子戳着粥里的瑶柱，胡乱地应了一声“嗯”，然后又觉得不对，说道：“也不算不安分，就是，就是有点……”
“有点什么？”陆衍好奇地追问，虽然他已经从韩涛那里得知了自己的黏人属性，但是，他莫名地向听乔安亲口说出来。
“……没什么。”
“真的吗？”陆衍不死心地追问，“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乔安刚要回答，手机却响了，犹如及时雨一般，她迅速抓起手机，一边接听一边起身往阳台方向走：“喂？”
看着乔安有些慌乱的动作，陆衍眨了眨眼睛，蓦地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更加雀跃。
“你说什么？”
隔了一些距离，陆衍还是听到了乔安惊诧的声音，心里微微有些担心。
他忙解锁手机，登录微博，搜寻实时热搜，却没有什么发现。可是没过多久挂了电话的乔安再次拨号，不知打电话给谁。
陆衍想了想，然后打开了微信，点进了和顾淮的聊天界面，果然，哪怕是开启了“消息免打扰”模式，也没有阻挡对方浓浓的八卦之魂，锲而不舍地一个人刷屏了99 条信息。
陆衍扯了扯嘴角，默默吐槽了这位天艺的老总竟然会有这么闲，最终还是息了找他问询的念头——因为乔安已经回来，跟他解释了缘由，然后去了乔氏集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