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富和张凤香脸都绿了,他们本来想着温徽茵年轻,又是后辈,脸皮薄。而且那些事情过去好几年了,应该不至于计较那么多。再说了,温徽茵姐弟两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么,有高楼房住,吃得好穿得好,听说温徽朝都是学校里有名的家庭情况比较好的学生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就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了吧?
他们没想到温徽茵不仅计较,还计较的清清楚楚的,温徽茵觉得,虽然她现在过得好,不代表以前的伤害就可以抹去,她从末世来,对于所谓的亲戚情分也不想计较那么多。对于以前的那些亲戚,没走动的也就只是走动走动就算了,谁家有什么事儿,让温徽朝注意一些,送点礼过去,亲近一些的人家,就走动一下,这些亲戚还是要捡起来的,但是温国富这门亲,温徽茵还真不打算继续下去了。
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被房子里算比较豪华的装修震慑到了还是怎么,温徽龙和温徽青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温徽青一双眼睛总是去瞟凤熙,这让温徽茵觉得很不舒服,温徽青怎么没有改一点呢?
夫妻两个被温徽茵说的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够讪讪的走了。
温徽茵真希望他们再也别来了,看着都心烦。
总的来说,过年还是不错的,温徽朝这两年努力走动亲戚的成果也挺不错,有些亲戚还让小辈过来玩玩之类的,温徽茵觉得也挺好,不管是花钱买名声还是什么,这样子保持着距离的亲戚就挺好的。
大年初一热热闹闹的,大年初二温徽茵和温徽朝也没有什么外婆家要走,还是待在家里,电视里的节目没什么意思,三个人就坐在那里打扑克玩。
不一会儿,孙芳带着两个侄儿侄女过来。
现在,孙芳已经考上了大学,孙芬家里情况也越来越好了,两姐妹都不用靠娘家了,所以跟娘家的关系也越来越恶化,这大过年的,不仅孙芬没有带着孩子丈夫回去走亲戚,连孙芳都没有回去过年,就让他们的老爹守着后妈和小弟过年算了。
不一会儿,孙芳也加入了行列。
大家正玩着,本来在一旁看的珍婆突然出去了,温徽茵没在意,以为珍婆哪个常走动的老人家来找她之类的,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动静,温徽茵就奇怪了,找了个人替她,自己去找珍婆。
他们这玩在二楼,珍婆和人说话却去了三楼,这让温徽茵有些起疑心了。
说完了这些,温徽茵又说起珍婆,说珍婆多好多好,眼睛不好还摸索着给姐弟两个做饭洗衣服之类的,只把珍婆夸上了天,又拉着珍婆的手,说:“珍婆要是有亲孙子孙女,哪里还有我们享福的份儿呢?要我说。我还恨不得珍婆是我亲奶奶呢,就凭着当初珍婆没要钱就收留了我们姐弟两个,我一定要将珍婆奉养到上百岁,珍婆的身后事我也要包办了,以后就葬在婆婆最想葬的地方。对了,阿贵爷爷的坟我还请人修了一下的,以前打的桩基完全不行,我全让人给换了,就怕下雨出个什么事儿,这也是阿贵爷爷和珍婆做好事做得多,那样的坟才没有塌掉,不然塌掉了,重修不仅要花力气,还不知道能不能将东西都收捡好。”
阿贵爷爷就是珍婆的丈夫,年纪轻轻就去了,也没留下一儿半女的,珍婆年纪轻轻也守寡了,那个时候条件不好,坟自然是草草了事的,珍婆也想葬在旁边,不是说有多深的感情,而是规矩如此。
几个人陪着温徽茵唏嘘感叹,说温徽茵好心,还替老姨夫修坟之类的,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温徽茵冷笑,知道是自己该做的却没有做,不是存有别的心思是什么。
珍婆却被勾起了不少回忆,当初她年纪轻轻死了丈夫,家里情况又不好,想找娘家借点钱把丈夫下葬了,没想到娘家人推脱,就是担心她一个女人家哪里有钱还钱,怕借了钱打了水漂罢了,后来还是她自己出去做苦工赚了点钱,才勉勉强强把坟修的像个样子罢了。
这侄子侄女接她去是好事儿,可是以后她死了,还是要回这里来发丧的,事情麻烦得很,而且以娘家人的为人,还不知道愿不愿意把自己送过来呢!
心里念头转了好几个圈,珍婆已经将浮动的心思压了下去了。
大家坐着聊着,看着是聊得热火朝天的,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小算盘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在温徽茵的挑拨下,几个侄儿侄女的事情没有谈成,被温徽茵说的面红耳臊的,不敢留下来吃晚饭,急忙走人。
人走了之后,温徽茵说:“没想到珍婆您还有亲戚呢!”
珍婆说:“谁没有几个亲戚?”
温徽茵说:“婆婆,别的我不晓得,只是书上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我觉得这话儿挺有道理的,婆婆你觉得呢?”
珍婆若有所思,温徽茵只是笑了笑,反正珍婆也是经年的老人,虽然会觉得寂寞,但是不是没脑子的那种,相信珍婆自己能够慢慢想明白的,至于那些老想着打主意的人,再来就别怪他不近人情。
送走了珍婆的亲戚,温徽茵也是神清气爽了一些。
因为亲戚上门的事情,闹得珍婆过年的时候兴致也不太高的样子,温徽茵还是有点小歉疚的,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语气让珍婆被骗,还不如让她自己想想清楚,以后温徽茵和温徽朝都会去上学,珍婆一个人在家的时间很多,总是这样防着也不是办法,所以还不如珍婆自己想明白了。
不过这过年确实是亲戚扎堆的时候,关系好的亲戚走动起来了,差的亲戚就趁着这个机会上门来占便宜了,温徽茵也是这个愿意不喜欢跟亲戚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