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司机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每天早上到清源镇的仓库装了车,花大约半天时间送到省城,下午返回,工作也轻松。
虽然事情很繁琐,但是都井然有序,温徽茵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天,温徽茵正在家里,没想到久未见面的温国富和张凤香找上门来了。
两个人进门之后,温徽茵也没有招呼,对于自己不太喜欢的人,温徽茵也不喜欢委屈自己。
倒是珍婆觉得,不管叔叔婶婶对温徽茵姐弟如何,人家好歹是亲戚,所以还挺热心的迎进了门。
张凤香看了珍婆一眼,表情有些倨傲,意思是,虽然温徽茵住在这里,但是还是他们的外甥女。
“茵茵啊,我们来了你也不招呼一声。”
张凤香竟然摆起了长辈的款儿来了。
温徽茵看了她一眼,说:“叔叔,你来了,等会儿在这儿吃饭吧!”
张凤香顿时被气得脸色发红了,立马开骂道:“你这死妮子,当初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送你上学,你怎么一点都不记恩?”
温徽茵懒得理她,直接给温国富倒了一杯茶。
温国富本身对姐弟两个还是很有心帮忙的,只是因为本身性格弱懦,再加上张凤香很厉害,所以平时也不大敢发表意见,就算是发表了意见,张凤香也会驳回。
对于这个叔叔,温徽茵也是感情复杂,他并无害姐弟两个的意思,其实更多的时候,是想帮他们的,但是因为思想太老套,觉得嫁人才是女孩子的人生大事,所以更多的时候,恐怕是在帮倒忙。
张凤香见温徽茵不理自己,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下,等着珍婆给她倒茶。
“不知道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温徽茵问。
温国富正要开口,张凤香打了他一下,自己说:“最近因为家里穷,没钱了,可是你姑姑家里表哥要结婚了,要送贺礼,我们是来跟你借点钱的。”
借钱还这样理直气壮,还真是绝了。
温徽茵知道,人家确实是来借钱的,但是这个借不是真的借,只是拿的代名词而已。
“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有钱啊,”温徽茵淡淡的说。
张凤香立马就瞪了眼睛,声音也拔高了:“你不是花了那么多钱请了你的老师吃饭吗?怎么给亲戚送礼就没钱了?”
温徽茵十分理所当然地说:“是啊,就是因为请了老师吃饭,钱花光了,所以才没钱了。”
张凤香顿时气结,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好对付了,难道是读书读成精了不成?
一下子,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温国富开口说:“茵茵,我们确实是需要钱,如果你有的话,就借点给我们吧。
温徽茵冷冷的说:“婶婶的这张嘴太臭了,惹人嫌,我替你洗洗,省得出门得罪人!亲戚的情分什么的,也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的!”
张凤香顿时又惊又怕,完全没有想到温徽茵还有这样的本事!
温国富急忙去看张凤香的情况,张凤香咳得整张脸通红,想要开口骂温徽茵,却又觉得喉咙和胸口十分痒,忍不住咳嗽,最后气得脸更红了。
温国富也觉得自己媳妇一张嘴讨嫌,温徽茵说了没钱了,还纠缠就没意思了,再说了,什么不认祖宗这种话,能够乱说的吗?所以温国富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责骂温徽茵了。
张凤香咳嗽了半天,才将气喘顺了,不敢对温徽茵如何,却一巴掌打在温国富身上:“都是你们温家的好种!差点就把我给杀了!真是造孽啊!我这个做婶婶的,竟然被外甥女这样欺负!”
温国富又气又急,却又不敢对张凤香怎么样,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温徽茵坐在那里,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仿佛听不见张凤香的话一样,张凤香骂了半天,没有什么反应,最后只能够气咻咻地走了。
没了张凤香的聒噪,温徽茵才舒了一口气,虽然现在不怕张凤香威胁要弃养姐弟两个,但是张凤香这闹腾的本事,还是架不住啊!但是这门亲戚又不好断,以后还有的烦了。
此时,温徽茵突然觉得,末世的时候,没有什么亲戚的简单人际,处理起来轻松多了。
温徽茵忙活了半个月后,温徽朝也参加小升初的考试了。
温徽茵倒是一点都不紧张,温徽朝这一年的学习状态,温徽茵都看在眼里,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温徽朝肯定能够考上不错的初中的。
因为温徽茵填报志愿的事情闹得挺大的,温徽朝还为这个事情跟温徽茵谈话了。
温徽茵当时就是一巴掌排在他的脑门上,让他少胡思乱想,先把升学考试应付过去了再说。
为了避免影响温徽朝的考试,温徽茵难得有耐心地将自己的想法给温徽朝解释了一下,温徽朝明白过来,虽然姐姐是在省城读大学,但是不代表那是牺牲,因为温徽茵自己还有生意需要照顾,所以离家近一点比较好。
温徽朝接受了这个解释之后,果然放下了一件心事,全身心投入到了升学考试之中去了。
考完了之后,温徽朝似乎对自己的成绩很有信心,温徽茵也就放心了。
温徽朝考完之后,假期没什么事情,突然就想学下棋,温徽茵还以为是国际象棋,结果人家说是围棋。
围棋这东西,还有点风雅啊!温徽茵想了想,在市里打听了一下,终于找到一家正规的学校,给温徽朝报了名,温徽朝就每天去市里学下棋去了。
成绩出来之后,温徽朝以第一名的成绩被镇上最好的初中录取,温徽茵也放下了一颗心,上一辈子,温徽朝没有考上这所初中,现在看来,命运已经改变了许多了。
一个多月一晃就过去了,康源绿色蔬菜食品营销公司终于注册成功,而开学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