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那边不说,马大山的娘怪媳妇把自家的钱拿去补贴娘家了,连儿子都被带坏了,所以婆媳关系很差,孙家那边,别说感激这个大女儿帮着他们供小女儿读书,孙家老汉在继媳妇的枕头风下,也觉得女孩子应该早早去打工,给家里补贴,而不是读书,所以孙芳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温徽茵也只能怜惜地拍了拍孙芳的手,鼓励她好好读书,争口气就是了。
孙芳也是这样觉得的,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要为姐姐姐夫争口气才行。
“我的成绩虽然比不上你,但是还是有些进步的,老师说我这样的成绩上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温徽茵点头:“那就好,等你上了大学了,你姐姐也能够少操一点心了。”
孙芳叹了口气,说:“上大学还要交学费呢,我想想也是头疼,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盼着以后读书出来了能够多赚点钱还这份恩情。”
温徽茵不知该如何说,如今就业形势并不乐观,就算是大学毕业了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工作,孙芬没有背景也没有关系,想要找个好工作不容易。就算是找到了好工作,她自己就要负责自己的衣食住行,到时候孙家的那些人肯定又要来打秋风了,还还姐姐的恩情,这个估计就比较难了。
温徽茵想了想,说:“你姐夫家明年就搬到镇上来了,也过来住吧!”
孙芳有些犹豫。
温徽茵说:“你犹豫什么,在家里你那继母估计不吵着你没法好好学习就不错了,别说照顾你的生活了,回去了受气,你还能好好读书呢?再说了,你就麻烦你姐姐三四个月了,已经麻烦了这么久了,这几个月就不行了?”
孙芳终于动摇了。
趁着孙芳带着侄儿侄女玩去了,温徽茵找到了孙芬。
孙芬如今日子过得好了许多,虽然比较辛苦,但是有钱赚,夫妻两个一个月能赚七八千,这在镇上可是独一份了,所以心里十分舒坦。
“徽茵,这个事儿真的是要谢谢你,没有你,我们家哪有现在这么好。”
孙芬对温徽茵也是感激不尽。
温徽茵说:“这些先不提,我只是想问问,孙芳下个学期是不是要住在你那里?”
如今孙家也在陆陆续续搬家了,只是人家手头没有温徽茵那么潇洒,能一次就将房子里布置个七七八八,这事儿也是慢慢来,估计要等到年后才会正式住进去。
其实也没有很多东西需要搬了,书之类的温徽朝已经找了几个朋友,都是小伙子给他搬到了新房子里,需要搬过去的就是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以及珍婆养的一些鸡鸭之类的,没花半天时间就搬完了,搬了之后就放了几串鞭炮,预示着搬了新家以后的日子要红红火火的。
而且镇上也派人来送了匾额,祝移居大发,这毕竟是出在本镇的第一个本市第一名本省第二名,镇上还是很给面子的。
看到那个匾额的时候,珍婆也笑开了花,对于老人家来说,这算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了,能够得到镇上的匾额。
大家送完匾额之后,被留下喝茶吃东西,过两天还有搬新房的酒席之类的,还有的忙。
不少人都趁机参观新房,对这四层楼赞叹不已,一般建两层就已经很不错了。
连温国富和张凤香也来了,温徽茵还担心两个人会捣乱,没想到两个人一直规规矩矩的,只是别人祝贺两个人有一个好的侄女的之后,脸上的笑容是僵硬的,两个人当然什么都不敢做,不然的话,光是镇上的居民就要嘘死他们了,温徽茵高考那样好的成绩,让整个镇的人都觉得荣有幸焉,当然对温徽茵也会维护一二的。
温国富和张凤香两个人就没有想到温徽茵竟然那么能赚钱,而且温徽茵赚钱的门路,也是瞒得死死地,先是张凤香以温徽茵要读书没有精力管事为由,想让温国富帮着温徽茵管事儿,温徽茵哪里不懂张凤香的心思,东西交给了温国富,就是落在了张凤香手里,想要拿回来,就算是不出一盆血,也要掉一层皮,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张凤香当时还哭诉,说自己辛辛苦苦供温徽茵读书出来,结果现在有了出息了,就不念叔叔家的恩情了,温徽茵才不管这些,直接把门一关,当做没听到,镇上的人也是议论纷纷的。
当时,温徽茵就在门里问了一句:“婶婶,你还想着让我去陶瓷厂打工,做你的赚钱工具么?”
把张凤香问得哑口无言,而外面的围观群众也是惊呆了,没想到这狠毒的婶婶竟然会那样,如果温徽茵去了陶瓷厂打工,那这个全市第一全省第二就没了?清源镇也岂不是没有了这么好的名声?所以,许多人顿时就转了口风,将张凤香夫妻两个骂了个臭死。
这个时候大家都忘了,其实供出一个大学生不容易,而且那个时候谁能知道温徽茵会考得这么好呢?其实张凤香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温徽茵考上了又不是她亲闺女考上了,她得不到多少好处,还要出四年的大学学费,如果没考上,还是要去打工的。
张凤香夫妇两个在镇上碰了一鼻子灰,再也不敢轻易上镇上来了,连带着温徽青在学习里也不太受待见,本以为这女孩是温徽茵的堂妹,怎么说一个根子出来了的,应该有点天赋,没想到小小年纪就跟男生眉来眼去,没有一点心思在学习上,也因为张凤香在镇上闹了一场的事情,三中连温徽茵的学习笔记都拿不到了,这也算是两个学校结仇了吧?
温徽青上次因为找人打温徽茵的事情,在外面逗留了一夜,生了一场重病,不但没有反省,好了之后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轮到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时候,张凤香倒是不舍得让人家退学了,毕竟读书多一些和少一些,说亲也是不一样的,好歹拿到高中毕业证再说。
用来招待镇上那些人的吃的喝的都是温徽茵买来的,镇上可以说没见过那么好的糖,不少人都是左口袋有口袋几个口袋装回家,等到收场的时候,盘子里都是空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