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观主 第410章 真相

“在很久很久的岁月前，祖龙诞生于混沌，它是这星空苍穹内，最为特殊，最为神武的先天生灵。”

“那个时代，洪荒大陆凌驾在所有生灵之上，而祖龙，则是这洪荒大陆，古天庭内的一员，掌控着一方星宇。”

“它有四个孩子，大儿子名为墨，是一条黑龙，也是仅次于祖龙的存在，他睁眼为明，闭眼化夜，后世称它为......烛九阴！”

“二女儿名为芒，她继承了母亲应龙的血统，可将一方天地化作虚幻，也可以化作真实。”

“三儿子，叫祭，是一条血龙，是当年龙族内最善战的存在，曾一人独战九仙，杀其四，重伤其五！”

“至于四儿子，则是与那三大子女全然不同，它出生之时，与普通龙族无任何区别，甚至都不如正常龙族那般健康。”

“虽然有父母，还有兄长们的宠爱，但，作为祖龙之子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这一切。”

“他离开了龙族，游荡在这星宇的每一处，遇到过无数生死大劫，也结交了许多至交好友，就这样，他一步一步，用了不知多少年的岁月，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路。”

“那是一条，与父亲母亲，与兄长姐姐全然不同的路。”

“他将龙族的**，开发到了极致，甚至，就差那么一丝，就可以超越父亲祖龙，成为龙族内，**成道的生灵。”

“可惜，他失败了，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努力，而是因为那无法躲避的劫难。”

“那条龙，被后世称为圣神龙君，也就是我，苍。”

古老，沙哑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姜凡的心间。

“前辈跟我说这些，可是有事要说？”

圣神龙君突然与他谈话，姜凡并不相信只是闲聊，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我作为四大龙君唯一残魂遗留在龙族之人，可观龙族的一切，你可知，为何东海发生了这等事，我却没有任何所为？”

圣神龙君的声音平淡，让姜凡听不出任何情绪与波动。

姜凡默默抬头，看向还在努力一步一步向着长枪心古方向走去的萧青，一声轻叹。

“难道前辈，被那佛门的佛主所限制？”

圣神龙君的声音，刹那沉了下去，半晌后，才幽幽开口。

“是，也不是。”

“我观你的身躯，有着一丝这个时代，大道残留的气息，你曾经，曾被这大道，又或天道所针对过？”

姜凡心底一震：“前辈可是知晓什么事？”

“看来是这般了......呵呵，果然如此.....”

圣神龙君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甚至姜凡都能听出那一丝丝怒火。

“我为洪荒时代遗留的残魂，纵有极尽升华，动用巅峰时期的实力，但，却是被那所为的天道针对，而佛主，是这一个时代的修士，若与他撕破脸皮，均时，不光是东海，整个四海星系都要遭受到劫难，甚至在这个星空，彻底消失。”

“况且，我的传承，还没有被后辈所得到......”

“晚辈可以做什么？”这一次，姜凡已经知道了。

圣神龙君这等旧时代的残魂，一旦出现，定然会引来大道无情的压制，甚至会有佛主这等修士，齐齐针对他，他不是不能出手，而是顾虑的太多。

大道，佛，仙，还有当年那大道化身的模样，一缕缕线索，不断在姜凡的脑海聚集。

“若有一日，小友成道之时，可否庇佑龙族一二？”

龙君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姜凡沉默片刻：“我与龙族，已经是朋友了。”

单单是西海龙皇出现在空间通道，出手救他那一刻，他已经与龙族结下了缘分。

哪怕西海龙皇的目的别有用心，但救下他这件事，却是事实。

姜凡从来都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对他有恩的，他必报。

如当年的道宗，又如堕仙域、轮回星系的李家......

一路走来，他身上的因果，各种纠缠越来越多。

圣神龙君显然也没料到姜凡会如此回答，沉默片刻，才呵呵笑了起来。

“看来，巫寂找到了一个最适合雷巫的继承者......你与他的性子，很像。”圣神龙君语气带着怀念，带着丝丝追忆，仿佛回到了当年，看到了那尚为年轻，却意气风发，说要带领人族崛起在大地上的那名少年。

“前辈难道与雷巫祖有旧？”姜凡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解。

四大龙君为祖龙之子，诞生于洪荒时代之中，而雷巫祖根据姜凡的猜测，是崛起在洪荒破灭后，神话时代初起的时候。

二者的时间，跨越很大。

“他曾如血灵子那般，在我残魂的面前，夺取了我哥哥的尸骨，化作了他的道兵....”圣神龙君幽幽开口。

“........”姜凡面色有些古怪，他怎么碰到的长辈，都是一言不合便抢龙族遗骸的存在。

“当然，若我不想，他也不会夺走。”

“我曾与他交谈，看到他，我想起了曾经的我......说起来，算是跨越了一个时代的交情吧。”

姜凡默默点头，如此说来倒也明了了，血灵子虽然夺走了四大龙君的本源，但龙族浑身是宝，更别说凝聚了肉身净化的尸骨，更是至宝中的至宝，这可是四大龙君，烛龙的尸骨！

“罢了，这些，不说也罢。”

“最后一件事，望小友，替我送他转世轮回，或.....复活此子。”

姜凡感应到，许久未祭出的那薪火棍内，突然出现了一丝极为衰弱的魂魄。

那是.....敖羽！

“这孩子，我很喜欢，如当年的我一般，我在那神魂最后散尽的一刻，耗费了一丝本源，截留了他的本源魂魄。”

“你这木棍之内，有着极为奇异的生之气息，对蕴意魂魄伤势有着妙用，我便擅自做主，把他放在其中了。”

“小友，他如有复活那一日，为奴也好，做什么也罢，待用不上他后，还望让他....回归龙族！”

圣神龙君的声音有些疲惫，更有着一丝丝恳求。

他这一生，一切都给了龙族，看守哥哥姐姐尸骨的是他，送出哥哥姐姐传承的也是他，看到佛门祸乱东海，却因一些原因，暂时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放弃的，也是他！

他承受了太多太多，他很累。

姜凡一声轻叹，他如何感觉不到圣神龙君言语之间，对佛门那种滔天的恨，足以冲刷星空。

但同样，也有着无尽的悲衰与无奈。

这毕竟，不是洪荒时代了，他现在，只是一缕残魂，甚至还是要受到天道压制的残魂。

“前辈，此事，姜凡应了。”姜凡默默开口。

圣神龙君没有承诺给他任何好处，但，这是一份因果，结下这份因果，他与龙族之间，便已经纠缠不清了。

“多谢小友......”圣神龙君的声音，开始渐渐消散。

“总有一日，待一切落定，吾将极尽升华，扫尽这星空的浑浊，那时，我会留下最后一丝力量，为你做一件事，哪怕是覆灭一方星系，也可以.......”

“但....现在，为时尚早了，小友....”

姜凡眉头微皱，不知圣神龙君这是何意。

“当年仙族祸乱，盘古混元开辟无尽星空，仙族自域外而来，传道布局，而我等与他们殊死一战，到至今，天地尽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