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唐,这个酒吧的负责人,敢问阁下这是什么意思?”姓唐的男人显然不是很友好,眼神中有着对薛银银和吴越的鄙夷。
吴越冷冷一笑,语气寒凉的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家酒吧应该是易洵开的。”
“呦,看样子,是个熟人啊!不过易少爷把酒店交给我看管,我就不能辜负了易少爷的用心,所以……”
胖子今天打牌输了不少,心情正不好,原本想拿几个人出出气,现在眼前这一男一女竟然还想搬出老板来,这样的人他见多了。
“我看你就是找死!”吴越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话都带着杀气!就在这个时候,一群黑衣人被鱼贯而入,在场的顾客吓得一个个惊声尖叫。
什么情况?真的遇见大佛了?
“都死哪去了?”吴越对进来的人喝道。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低头认错:“被人调虎离山了……”
吴越脸黑的可怕,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就在这时,忽然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摆。
“吴越,别闹事了,叫上潇潇,把祝喜带上,我们走!这里太吵了,头疼。”
薛银银拿着口袋里仅存的一张湿巾擦了擦眼睛,勉强已经可以睁开了,就是火辣辣的疼直穿脑门。
她不想闹事,也不想在这里继续耗着,眼看就要点燃的一场火了,薛银银不想惹太多的事。既然如此,就不要在这里耗费太长的时间了,她真的很不舒服,所以开口要求吴越带自己离开。
姓唐的男人,有点窘,看情况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好惹,眼下酒吧也没什么损失,思索了一下。微抬了一下下巴,给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开一条通道就让他们离开了。
吴越等人刚刚离开,姓唐的男人思索了一下,赶紧给自家老板去了个电话,做好狗腿子万年有肉吃。
不管刚才那一帮人是谁,能那么准确的说出老板的名字,应该不简单,毕竟知道这个酒吧是易洵开的人不多。
大家离开之后,吴越安排人把祝喜和马潇潇送回阳光丽景,薛银银自己也不舒服实在是顾不了祝喜和马潇潇,吴越拍着胸脯保证,让她不用担心。
闹腾了这么久,等薛银银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轮弯月挂在天空,没有星空的天,黑的有些不自然。
回来的路上,吴越给薛银银已经把眼睛处理了,这是一种特殊的药水,让人暂时失明,但不会真的瞎了。
因为药水太过刺激,薛银银不适应,才会头疼的厉害。
薛银银此时眼睛已经可以睁开了,端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现在的自己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因为自己的过敏体质,脸上也起了一片红疹子,整个人像得了传染病一样恐怖。
薛银银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那真的是丑出新高度了,这下好了,又可以好几天不用出门了。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明天的瑜伽课是怎么也去不了了,这样子上街,还没出门就会被举报抓进医院,强制隔离吧。
“哎!”薛银银叹了口气,自从遇见庄岩辉,她就没好过。难道自己真的和他八字不合啊!自己虽然暗恋那个家伙,可是这么遭罪,自己有没有命坚持到他过完生日啊!
叹气归叹气,薛银银也是个心大的人,与其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不如不想了。
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忽然看见那个牛皮纸袋,那个人费这么大劲就为了给她送这么一袋子东西。这里面的一定不是简简单单的东西。
薛银银慢慢打来,散落出来的基本上全是照片,各种各样的。然后还有许多寻人启事,仔细看来这些都是各种文件的翻拍。
薛银银打开为数不多的几页打印纸,看上面的内容。
许久许久之后,薛银银感觉自己的脑袋里空荡荡的,那些资料随意的散落在沙发和地毯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有想过他不爱她,但没想过他不爱她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来晚了。
她知道他心中有个白月光,那个白月光也是他的意难平,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放在他面前的时候,她却受不了了!
她爱他,爱的很卑微,爱的很深刻,可原来自己的爱竟然是这么的可笑,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个笑话吧!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幻想也许真的有一天,能在他的心中有一席之地,可是原来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对手竟然是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人,那个去世多年的人却成为他心中执念的人。
今天看样子不仅是祝喜失恋,自己也是失恋的那一个,薛银银感觉自己的心有些苦涩,很难受。
她想把这份苦涩压下去,抬头看见酒柜中整整齐齐排列的酒,薛银银忽然明白祝喜的心情了。
随意打开一瓶酒,拿在手中,倒进玻璃杯仰头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从喉间慢慢下滑,眼泪夺眶而出。
光着脚丫,在地毯上走着,柔软的触感从脚底传入心间,她忽然想哭,可是眼睛的刺痛,连眼泪都留不下来。
靠在玻璃窗前一杯接着一杯的把烈酒送进胃里。她想让这一切像一场梦一样,醒来后都不复存在。
另外一边,吴越把薛银银送到住处,就回基地了,今天庄岩辉在基地处理公务。他要把薛银银这边的情况如实汇报给庄岩辉,少夫人被欺负了,他想瞒肯定是瞒不住的,还不如早早的负荆请罪好一点。
而庄岩辉一直是忙碌着,他有太多的工作积压,等他处理完基地的事情,又顺便和美国方面开了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一切结束,吴越刚好也回到了基地。
吴越到办公室门外等了几分钟,会议刚好结束,他不敢有任何耽误。迈步上前在,庄在岩辉耳边把刚才发生的事简短的汇报了一下。
庄岩辉听完,顿时整个脸阴了下来,会议室里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其他人员,第一次看见这么恐怖的庄岩辉。
他眼眶里射出的寒光,就像是有一把刀子一样,把眼前的男人扎的全是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