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一名刚刚出过宫的太监向酆嫣报告平津侯府的情况,“四公主,言将军的伤好多了,都能下地了。”
当日他擅闯东宫的事情,皇上罚了他三十刑杖。
“那就好!”酆嫣长舒一口气,抱怨起酆承邺来,“哥哥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跑出去干什么,害得言哥哥受罚,自己也被父皇罚到儋州了。”
恰在这时,姜玉颜走到院中听到了酆嫣的话,悠悠的走了进去,“四公主何必动怒。”
“你怎么来了?”酆嫣看向门口的姜玉颜。
姜玉颜走了过去,“太子殿下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卫楚曦,哪里还有你这个妹妹。何况现在……”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小了下去,瞧了瞧两侧的宫女太监。
酆嫣会意,让他们都出去,而后坐了下来,“何况什么?”
“何况现在太子殿下已经被贬至儋州,皇上满心都在赫连役身上,分明是想将皇位传给他。”
酆嫣莫名其妙的看向姜玉颜,“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
姜玉颜笑道:“赫连役明知他是皇上的儿子,还来骗你,四公主难道不恨他,难道想看他荣登大位?何况,言公子可是跟太子殿下相交甚密,他若是荣登大位,言公子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想起赫连役她便别扭,没想到竟然还是自己的哥哥,酆嫣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玉颜抚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我们自然不能让他称心如意。这里的可是四公主的亲弟弟,他若哪日发达了,自不会忘了自己的亲姐姐,亲姐夫。”
说到这里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需要一个嫡子的位置,才能有办法帮我们。”
酆嫣听明白了,这是想让自己劝父皇封她为皇后呀。她冷冷道:“他需要,你找父皇要去呀,找我干什么?送客。”
姜玉颜鼓着一肚子气走了。
酆嫣嫌弃道:“他的儿子不会忘了我这个亲姐姐,他上面有七个亲姐姐,我算他哪一个。太子哥哥对我再不好,那也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我不帮自己嫡亲的哥哥倒帮你,你当我傻吗?”
姜玉颜找酆嫣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竟然还被轰了出来,回到宫里气恼的砸了一地东西。
“太后这个老家伙,什么陛下不会封我为后,陛下不会封我为后,难道就会封卫楚曦的孩子为太孙,分明是你偏心。还有酆嫣,皇上都厌弃太子了,你以为你还能风光多久,早晚有你哭的。”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小荷端上来茶,安慰姜玉颜,“小姐,不过是一个还没生下来的婴儿,还不好解决吗?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
姜玉颜早就动了杀机,听她这么说反劝起小荷来,“先不急。”
太子、赫连役、卫楚曦的孩子,总得一个一个的来,现在最要紧的是等酆承邺的消息。
慈宁宫内,太后离开后,水萦和玲珑扶楚曦回了东宫。
楚湘宫中,楚曦问水萦:“水萦,你说太后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应该帮姜玉颜才是呀?”
水萦试着猜想:“她不想让赫连役当太子,觉得姜家没什么势力,也不想让姜家冒险,才要帮你的吧!毕竟虽然太子殿下不在京中,但在朝堂上的威望还是在的,总比姜玉颜还没出生的孩子强。”
“那姜玉颜会不会害我的孩子?”这是楚曦目前最担心的。
“说不好,吃的用的,我们万事小心一些。最重要的是,我们尽早将她的秘密告诉皇上。”只有解决了姜玉颜,才能彻底没有危险。
“可是怎么才能让皇上信呢?”楚曦犯了愁。
“我想想!”
无论是谁,都在算计着旁人,最重要的,便是看谁快。
几日后,一个消息传入京城:太子殿下遭人谋杀,深受重伤,刺客查明真身,乃是西陵人。
楚曦听到消息后,当即晕了过去。
太后怒气冲冲的赶去勤政殿,要治赫连役的罪并将酆承邺接回京城。
皇上不允,对太后道:“此事尚未调查清楚,朕相信绝不是役儿所为。邺儿受了重伤,现在也不适宜回来。”
太后不依不饶,毕竟赫连役的嫌疑最大。皇上无奈,令赫连役禁足瑞王府。不过确是让李总管亲自去的。
瑞王府书房内,李总管苦口婆心道:“瑞王殿下,陛下还是相信殿下的,只是要对外做做样子,一旦查明真相,定会还殿下清白。”
“相信!”赫连役冷哼一声,“想当初,他也是如此信任太子的吧!”
那声音无波无澜,却惊得李总管一身虚汗,急忙离开了瑞王府。
“怎么,生气了?”李总管离开后,一只小脑袋从门口扒了出来,笑呵呵的看着赫连役。
“你怎么进来的?”看到水萦,赫连役心中是欢喜的,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看到她了。只是王府不是被御林军包围起来了吗?
水萦跨步走进去,坐到了榻上,笑道:“后门是空的,想来是皇上特意给你留的。”
赫连役坐了过去,淡淡道:“我不在乎这些的”。
“不在乎,那你坐那生什么闷气?”水萦笑着揶揄他。
“找我有什么事?”赫连役不想再说那个事情。其实想想他怀疑自己也没有错,若不是因为自己太子怎么会去儋州。
“太子殿下真的遭人刺杀身受重伤了吗?”赫连役说他派人去保护太子了,水萦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些准确消息的,急忙过来打探消息。
赫连役如实道:“他将我派去的人甩开了,具体情形我并不知晓。只知道他是被刺客追落悬崖,后被当地官兵找到的。”
原来太子殿下真的出事了。想到楚曦听到消息后晕了过去,水萦有些自责,“是酆岳派人刺杀的太子吗?”
“刺客是西陵人,但却是从东边过去的。想来是姜国公派去的人,但应该也是他授意的。”说到这里,赫连役安慰她,“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太子遭人谋杀虽是真的,但身受重伤倒不见得。”
“什么意思?”水萦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