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一家在栖凤宫待了许久,看苏木槿心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才离去。离去之时,苏夫人还眼泪婆娑的舍不得苏木槿。
苏木槿也是巴不得跟着他们一起回到苏府生活,可这身份实在是将她匡住了,哪也去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深宫里。
苏将军一家刚走,苏木槿便怂拉着脑袋了,趴在桌上:“夏蝉冬雪,我好无聊啊!!!天天呆在这儿好没意思……我要出去!我好出宫!!!”
夏蝉冬雪每天都听着同样的话,都已经不会去回答她的问题了。
苏木槿又开始找茬了:“你们俩怎么都不理我?”
苏木槿转过身看着正在扫地的夏蝉,以及正在擦拭东西的冬雪。
“哎呀,小姐,你每日都在这嚎,你没嚎腻,我们都听腻了。”夏蝉对着苏木槿说。
“是啊,小姐,你能不能换句话说啊。”冬雪也说。
苏木槿觉得甚没意思,突然奇思妙想:“夏蝉冬雪,把纸墨给我拿来,我想学习学习了!”
夏蝉冬雪的手脚一顿,因为按照苏木槿的性子一般只有在伤心的时候才会做那些事情,都很是忐忑的看向了苏木槿:“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拿纸墨了?”
苏木槿歪着脑袋,看着两人一脸惊慌的样子,很是不解:“就是想练练字呀,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啊。哎呀,你们怎么都是这副表情呀,我想学习这不是好事吗?你们快去吧。”
夏蝉冬雪犹豫再三还是为苏木槿取来了笔墨。
苏木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同一个位子,同一支毛笔,同一个姿势,苏木槿看着这一幕,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画面,她带着伤心的眼泪,坐在这里写写画画,但写出的是什么,却是模糊不清的,想着想着,心口有些微痛。
夏蝉冬雪看着苏木槿纸笔却久久未曾落笔,还有些出神,很是担心:“小姐?小姐?”
苏木槿甩了甩脑袋,然后说:“没事,就是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只不过又有些想不起来罢了。既然想不起来那我便不想了。”
苏木槿蘸了些墨,在纸上写下一个槿字,写完之后有些震惊:“这是我写的字?这么好看?”
夏蝉冬雪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因为她的字能写好全是在司空忆君伤害她,让她伤心的时候练的。
苏木槿就开始洋洋得意了:“下次一定让哥哥好好看看,他不是嘲笑我写字不好吗,看看,看看,我写的不差啊,能赶上他了,哈哈哈哈。原来失了记忆,写字的手法还是没变哈。”
站在栖凤宫墙外的司空忆君听着她在里边说的话,想起了她之前写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来世你可愿布衣荆钗,共我西窗夜话,温酒煮茶。”
“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又怎会柔肠百转冷如霜。”
司空忆君心里有些难受,可又看着现在的苏木槿,已经忘了之前的一切,开心的生活,那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