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昊霖得知了火灾的事情,也知後乔因此事而取消了去探望彻一父母的行程,第二天跑来她工作室来探望这突然无家的少年,可见她心里的黑暗指数有多高。
“我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是房子?”後乔佯装着无事,毕竟与众多灾难匹敌,他们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没烧坏什么东西吧?”
“没,只是熏的不成样子罢了。看来之后得搬家了,房东已经报了保险,说若是我有财务损失保险会负责的。”
“哦,那挺好。没事就行。”
“切——”
“怎么了?你嘁什么?”
“我乐意不行啊?!”
“我又没招你惹你,得知你回不成家我还特地来看你,如此诚心地慰问这都不满意?”
“我为什么要满意,此时此刻看到你我全身都不觉得满意。”
“干嘛这么说我?房子又不是我点得火,你自己倒霉没坐成飞机难不成这也要算我头上?”
“是啊,我就是要算你头上,要不是你我也犯不着回来?!”
“哎,你这也太不讲理了?!自己要回来的还赖我头上……但不过也好,正巧可以搬个大点的房子了,也算是个不错的契机……嗯?”
“嗯你个头,你巴不得我搬走,现在可算是有理由了?!”
“我都说那里不好了……幸好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出事,不然熏也得给熏死?!”
“你这乌鸦嘴真是够毒的……害得我现在还得去找新的住处?!”
“哎——乔,要不我帮你收拾房子和安排住宿怎么样?”
“你啊——我才不要呢?!”
“干嘛不要,算是我赔礼道歉昨晚没有及时接到你电话,害你没坐成飞机?!”
“害我没坐成飞机是火灾又不是你……”
“那就算是因为我害你昨天担心……”
“你怎会知道我担不担心?”
“我猜也猜的出来,看到新闻那么报道想必你快急死了吧?呵呵……”
“呵呵你个头——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装得一副什么很无辜的样子,耽误我没走成也就算了,还让我四处打听去找你,我都快杀去医院了知道吗?!”
“嗯嗯,知道知道。”
“知道有什么用……知道也还是错过了。”後乔虽是满口责怪的话,可忍不住昨天被吓到的心慌,想着自己会失去他,一时眼酸还是带出了哭腔。
“好,我的错我的不对,不应该错过你重要的电话害得你担心,以后不会了行吗?”眼看她陷入悲伤,昊霖立刻软了半颗心,好声好气软语温言抚慰起她来:“好啦……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站在这的么……既没有烧伤,也没有被熏着,你摸——都是完整的?!”
“才不稀罕摸呢?男女授受不亲你完不完整我才懒得管呢?!”後乔知他想哄好自己,可一时半会自己的难过还没未翻篇得及,一边骂着一边擦着泪,怪自己总是这么没骨气。
“好好,不管、不管行了吧?别哭了,花容月貌又给哭残了……待会被彻一看到了,看你怎么解释?!”
“我爱解释不解释……”後乔嫌弃着帮自己擦泪的手,嘴里埋怨着,心情根本顾不上去思考另一人的心绪。
“乖,听话……别因为我哭了。我又没死,等以后我被烧成灰的时候你再哭也不迟。”昊霖拿话逗她,看能不能使她转个情绪。
“滚你个乌鸦嘴,谁要抱着你骨灰哭啊?你这种恶魔应该放在火里都难烧成灰……”後乔咒骂着他才不想去想象他若真死了那般场景。
“呵?!那你昨天怎么还担心我被烧死……”
“我傻行了吧?!”後乔反口说道。
“是挺傻的,还为我这恶魔哭花了脸,是有点不值哦?!”昊霖伸手擦着她那小脸蛋,嘴里不忘损她着。
“哼……”後乔撇过头,不屑着。
“好啦……看你为我操碎了心,我给你找新房子弄好新住处当做回馈行了吧?”昊霖继续将话题转回原来他们谈的事情。
“我不需要了,彻一说让我以后搬去他那。”後乔拒绝说着自己有了归处。
“不行。”昊霖听到立即变了脸色,立马否决道。
“你又来?!”後乔听他那口气不悦回复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昊霖一脸为难仍是不愿放弃。
“凭什么?”後乔瞪他着,看他又得编出什么理由来。
“凭我现在还有权管你。反正新住处和搬家的事项我来帮你解决,你还是得给我住在外面,甭想着和他同居,听到没?”昊霖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把理由问候,总之没得她反击。
“你这人……”後乔皱眉看着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拦住替她说道。
“我知道我是恶魔、十大恶极的坏人,总之你不照我说得做,你知道我会请谁过来说服你的……”昊霖知道她那少之又少的反击能力,便在她还没攻击之前就先撂下了怎么威胁她打退堂鼓的路。
“呵?昊霖,我昨天真是白稀罕你了……”後乔发现又道是被他翻了一局,自己这泪着实不该为他这恶魔流,给自己预备着倒是可能。
“你说给我时间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昊霖对後乔回复道,算是提醒,她想让他接受还有的是时候等。
“等你结婚了才是时候是吗?”
“嗯,你不可以赶在我前面。”昊霖给出了最后通知。
“……”後乔无语,一副臭脸预备收拾他。
“不要这么看着我,算我肯求你拖延点时间行了吧?”昊霖看她脸色不佳为了和谐算是退让一步,毕竟终究是他希望她能如此。
“可……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可就算是请求,後乔还是告诉他两人就算再拖也总之不可能。
“嗯,我知道,我只是想晚点再晚点,好吗……”昊霖不想面对现实,就算是拖也想能久一些便就再久一点,他何尝不知她也未必不是如此。
风拂过面,泪水早已风干。
对望的两人面容依旧,那般将彼此的微笑抚摸手畔,距离何以为远?不过你我一米之间。
站在窗台俯瞰他们的人,目光凝视从未走神过一秒,放飞在手里撕碎的叶,任风吹它落入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