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祁在天的母亲,却是因为祁在天和韩娄英*的事情,闹得丢了命。
那时候的祁在天,已经懂事了,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而他,肯定会将母亲的死,归在父亲和韩娄英的身上。
所以,也能够理解,祁在天为什么这么针对洛氏了。
七年前,祁在天刚刚大学毕业掌管祁氏,洛氏就被他弄的大伤元气。这就说明,祁在天对洛家是积怨已久。
而这一点,似乎也能解释,祁在天为什么那时候会对自己那么好。
很简单,如果他有所调查,就知道自己跟洛破天的关系。
那时候他对自己好,如果洛家的人知道,一定很生气。
后来,在秦雪和父亲的婚礼上,他又联合秦雪给自己下药。
他未必是喜欢自己,因为喜欢一个人,不至于用到下药,而且自己当初对他春心萌动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却在秦雪结婚的时候对自己这么做。
这就说明,他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而这个目的,很明显地是指向了洛家。
想清楚这一点,柳以绯心下猛地一凉,一张小脸眉头紧蹙,粉嫩的唇也珉的紧紧的。
如果真是为了报复,那祁在天想要做的事情,应该不止于此。
但柳以绯对祁在天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想不出他接下来可能做的事情。
可即便是想不到,她也知道,祁在天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定跟自己和洛破天有关。
……
只是……
柳以绯皱眉,擦着头发的动作停下来,现在很重要的一点是:洛破天到底知不知道当年的这些事情,按理说,20年前,洛破天也有6岁了吧?应该已经能记住这些事情了。
柳以绯想的认真,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就连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听见。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是一个国内的号,她皱了下眉头,还是滑动接听了。“到家了,柳以绯!”
柳以绯才刚把手机拿到耳边,就听见成连景漫不经心的调调。
她轻笑一声。“当然到家了。”
“到家了不知道回个电话啊!”成连景的语气有点着急。
柳以绯被他拿话这么一怼,有点无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这不是一个人在国内呆了太久吗?忘了你也在国内这个事儿了。就忘了说了。”
“下次回去记得报备一下!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丢了呢!”
“我怎么可能会丢?我好歹也是在S市长大的好吗?”柳以绯下意识的反驳,这成三也太瞧不起她了吧?
“得得得!我不跟你说了。让你宝贝儿子跟你说!”成连景话落,话筒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变得安静了。
柳以绯知道是奥斯汀拿了手机。神情顿时变得温柔起来。
“奥斯汀?”
“嗯。”
柳以绯话落,话筒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柳以绯笑了笑,这还真是遗传啊!
“宝贝啊!妈咪没有陪着你。你有没有生气?”
话音落下,柳以绯听见淡淡地呼吸声,好一会儿才听到奥斯汀的声音:“没有。”
还真是简洁啊!柳以绯嘴角抽了抽。神情有些无奈。
“那奥斯汀。妈咪明天去找你玩好不好啊?”柳以绯语气很温柔,带着笑意,话落之后就安静地等着奥斯汀回答。可等了几秒不见他说话。又接着说道:“奥斯汀。妈咪带你去游乐园啊!我们可以去游乐园看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国外也有游乐园。”
柳以绯话音未落,就被奥斯汀打断。嘴角一僵,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那……要不妈咪明天带你去吃烤串吧?这个美国没有……”
……
洛破天跟蔺封钰打了一下午的桌球。又一起吃了饭,这才回了临海公寓。
停了车之后,他步行着往回走。远远地看见自家二楼亮着光,就知道柳以绯已经回来,心下不由得一暖。
因为知道孙阿姨不在,他也没有敲门,自己拿钥匙开了门进来。在玄关处换了鞋,这才上了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整天没见到柳以绯的缘故,他的心情有点激动,上楼的速度都比平时快,全身的血液也都好像沸腾似的。
他走到门前,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见卧室内传来柳以绯温软含笑的声音:“哎,你倒是说一声啊!妈咪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倒是选一个啊!宝贝……”
啥时间,洛破天心里陡然一凉,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一张俊美脸庞啥时间失了血色,白的有些透明,就连那双幽深眼眸也在刹那间失了神采,变得暗淡而空洞。
他整个人就好似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冰凉刺骨,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震。
卧室内的柳以绯一直在专心的打电话,根本没想到洛破天会回来,更没想到洛破天会听到她讲电话,依旧在温声细语地跟奥斯汀打电话,跟他商量着明天带他去哪儿吃饭。
然而,她不知道,隔着一扇房门,门内的她有多温柔,多欢喜。门外的人就有多悲凉,多受伤。
只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
洛破天落荒而逃跑出家门的时候,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觉得自己怂的不行。
他不是没有想过冲进去质问柳以绯,可是他没有,他不敢。
因为,相比于她跟别人有了孩子来说,她离开他,是他最不能承受的痛。
所以,他在自己快要承受不住地时候跑了出来,让自己一个人冷静消化这件事情。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洛破天,你不能冲动,不能,一定不能。
如果你冲动了,你就彻底失去她了。
他脸色还苍白的厉害,在黑暗中踩着路灯的光一步步地往前走,一步一步,越走越快,直到最后跑了起来。
……
洛淮南接到电话的时候,人还在暗夜酒吧。
大学毕业后,他也懒得出门旅游,一放假就只想好好休息几天,接到洛破天电话吓了一跳,忙跑到了门外接了电话。
“怎么了?哥?”
“你在哪儿?”洛破天的声音有点沉,还加载着风声,听上去似乎是在开车。
闻言,洛淮南回头看了一眼暗夜酒吧闪烁的牌子,说道:“我不在家,我还在外面呢?”
“哪儿?”讲破天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简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