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微弱的光照在茂密的丛林中,奈何根本无法添上几分明亮。
奇行宫巡查的人也终于离开,奇垣抖了抖身上的雪,打了个寒颤道:“我们快些离开吧。”
他感觉,他要冷死了。
落千疏闻言看了眼奇垣,再看向前边沉默的萧橪,皱眉问:“怎么了?”
萧橪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后悔。”
“你后悔救风阁主了?”奇垣边把身上的衣服抱紧了些,边道。
“怎么可能?”
萧橪转身,含笑说道:“我只是后悔把整只兔子都摔出去,明明只要放点血就可以了。”
奇垣:“……”这算什么事儿啊?还后悔?
落千疏揉了揉太阳穴,提议:“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萧橪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你们先走吧,我断后。”
“断后?”
奇垣疑惑,他刚想问原因就听到了萧橪漫不经心的话语。
“这儿雪景这么好,是个赏雪吟诗想词的好地方,所以我想独自待会儿啊。”
“萧橪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好了,奇垣,我们先走。”落千疏忙拉住奇垣。
能对四宫混乱起因看得这般透彻,能够在他们都没有根据的情况下怀疑莫苒,萧橪能是简单的么?
他现在这话不过是要支开他和奇垣罢了,只是,就是支开也不能这么的随便吧!
待二人已看不见身影后,萧橪就轻叹了口气。
他真不该把那只兔子给扔出去啊!
不是,他就不该因为奇垣的担心而同意下来这崖底。
“那个落千疏倒是个聪明的。”
萧橪闻言转身,看向那靠着棵树站立人影,恭敬俯身作揖行礼,“属下见过阁主。”
“好了,别弄这些虚的了。”
萧橪嘴角微勾的抬头,问:“阁主此番过来可是有吩咐?”
“嗯,刑棋他很快就会动身去雁国京城投靠临王府,是吧?”
“是的,刑棋想要攀上临王的高枝。”
借着弱光,他看到了男子那眯起的眼睛,低头询问:“阁主可是要属下与刑棋一道儿过去?”
“聪明,不过我觉得,就刑棋那儿自私样,不会让你在冷离痕面前多晃悠的。”
男子拉了拉宽大的斗篷,轻笑:“他啊,怕被你比下去呢。”
“阁主所言极是,刑棋虽让属下当奇行宫少宫主,但也忌惮属下,奇行宫的核心极少让属下触及。”
萧橪轻呼了口气,不仅如此,还抠门的很,简直就是只铁公鸡。
“雁国京城一行若是不出意外,刑棋会带属下一道前往,但却不会让属下碰触太多。”
听到这话后,靠着树的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没必要掺和进去。”
想用这个理由不干活和奇垣落千疏他们去花天酒地?不存在的。
萧橪听了心中无奈,他恭敬的问:“阁主,当初让属下继续留在奇行宫可是为了这件事?”
“的确如此。”
收到答案的他暂时不想和这说变就变的自家主子说话,他恭敬行礼,“属下遵命,恭送阁主。”
再抬头,前边那还有什么人,萧橪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刚才掩身的地方。
他运功一扫雪,把那留下的痕迹掩埋,再粗略看了看后,才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