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萱虽不知这名叫莲心的女子背后之人是什么人,但看她这般轻松和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算是有一点底了,但那顾忐忑却没有因此削弱一点,吞吞吐吐的道“那名女子似乎是相府的人,这事情怕是有些难办了???”在整个皇都里,许姓之人不过相府一家,而且能跟孟唤一比肩同行的身份也定然不能小觑。
闻相府二字,莲心从容不迫的面容才有了稍许的改变,微微蹙眉,心底一咯噔,之前的不屑与满不在乎顿时改变了些许,但随即将严肃表情切换成了之前三分之一的从容,吸了一口气,嘴角微扬,道“怎么?常掌柜可是对相府畏惧的很?”眼眸一转似乎与此事毫无干系似的。
但常萱是又不是傻子,也绝不会让她全身而退的,当初说的时候信誓旦旦,一出了事超出计划之外就想撇的一干二净,常萱当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她这天香楼岂会给人轻易当炮灰,常萱收敛起之前的惊恐,低眉清瞳一转,顿生主意。
“莲心姑娘这话说的可就不太合理了,虽然我这天香楼托您的福能在皇都独占鳌头,但毕竟我也是个平民,一不是皇亲二不是国戚,只是个普通商人,能怎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相比呢?”常萱鸦睫一扇一低似乎已经为自己找好了退路,即使被许松发现了常萱伤了许家的人,纵使不能一锅端了天香楼,也会让她大出血,甚至可以让天香楼瞬间变成皇都最差的酒楼。
话到此歩,贺兰莲心也少了些之前的飞扬跋扈,目空一切之态,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是让孟唤一难堪,拖住孟唤一,不让他去给二皇子东临王捣乱,现在牵扯了许家了,太子怕是也有些难堪了,不好给许松一个交代,虽然太子和许松不是什么至交好友,但也绝谈不上什么同党和上下属,只是还维持着一点飞薄的表面窗户纸。
现在无疑是太子先惹了许松,想到这里,莲心暗握粉拳,心里有些愤恨,本以为能将天香楼能当挡箭牌,看来还是自己低估了常萱,她能一个人在皇都建立起最大最有名的酒楼,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摆布,而且,这天香楼绝对不是常萱一个人的能力能办到的。
“常掌柜多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有超乎意料外的事我怎么会让天香楼独自承担呢,我们还是伙伴的,只是不知常掌柜可知那丫头具体叫什么名字?若只是相府的一个小丫头倒也不必如此???”莲心现在已经全是一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生死好友的样子,难以露出的笑容此时也毫不吝啬的出现在常萱面前,叫常萱看了好生不习惯还夹着着一丝厌恶,毕竟落井下石的事莲心不是做不出来。
常萱现在似乎也有了底气,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同归于尽,就算天香楼被许松怎么样了,莲心也绝不会全身而退,死不了至少掉三层皮,常萱似有似无的冷眼瞥了一眼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