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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第一百三十章 掖庭

作者:半夏谷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2-07 07:34:47 来源:小说旗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掖庭殿,原本太后王娡罚的思过三天,被太皇太后窦漪房一搅合,延长了三十天。那个老巫婆,还特地派燕姑过来监工。呜呜,悲惨生活,可想而知。

这个燕姑,仗着是窦漪房的贴身宫婢,折腾起比她地位高的皇亲贵胄,毫不手软。她明面上说,我和陈阿娇身份尊贵,只洗窦漪房的衣物即可。但提供给我们的洗衣盆和打水桶底下都是尖尖的,捣衣杵粘了木刺,皂角闻起来有股馊味。一辈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陈阿娇,当场就大怒,撕烂了窦漪房最喜爱的云暖衣料。紧接着,窦漪房也大怒,勒令所有宫人不能送晚膳给我和陈阿娇。

我本想溜进猗兰殿,同高逢借笔钱,从锦绣山庄买几匹新出品的云霞缎子,讨讨老巫婆的欢喜,再乖乖地跪地认错,道几句违心话,令她能大发慈悲,手下留情。然而,千金小姐脾气上头的陈阿娇扇了燕姑一巴掌,还十分有骨气地说,士可杀不可辱。于是,我和陈阿娇被关在掖庭殿的小黑屋里饿了三天,两眼冒星星,连爬下床喝冷水的力气都没有。

所幸,依依偷偷地躲过侍卫的耳目,跳窗而入。她提来的食盒里,有虾皇饺、人参鸡汤、肉汤包、剁椒鱼头,都是我在饥饿中边流口水边念叨的。我感动得痛哭流涕之余,望望正盯着食盒砸吧砸吧的陈阿娇,决定化敌为友,分她一半的美食。

自我从佑宁口中得知依依是九黎组织排名第二的乙亥后,我就特别巴结她,逛街买东西总会算上她的一份,平时从猗兰殿捞到的好处,也会悄悄给她留着。咳咳,也没多大的好处,就是打劫了刘彻的鱼翅羹之类的。依依这个名,让人联想到钱塘湖边的柳絮,温婉可人,还是我取的,果然没取错呀。

可我故意在她面前抱怨木板床睡得腰酸背痛时,她竟然面无表情地说,襄王有令,不许贪得无厌。所以,刘珺知晓我在受罚,却不写封信向老巫婆求情。若不是陈阿娇及时抱住食盒,我愣是气得踢翻它,干脆饿死好了。于是,陈阿娇将剩余的吃食消灭得一干二净,而我抱着『潮』湿的被子,强忍着眼泪,坚决不再吃依依带过来的任何美味。

掖庭殿的第十四天,陈阿娇逐渐服软,建议和我分工合作,早点洗完衣服,吃到青菜白饭。我心中的那口闷气一直不上不下地郁结着,背部整天挨了燕姑的鞭子也不知疼痛。结果,我吐了几口鲜血,晕倒在地,吓得众人像送瘟神般把我塞进马车里,赶到了兰兮小筑。

夜深,微凉,几点催花雨。冰蓝祥云纱账,九尺大的白玉床,瀛洲铜铸香炉烟雾袅袅,我趴在寒兰阁,奄奄一息,眼泪依旧是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绝不允许滑落。

蓦然,背部的衣物被除掉,感觉到温热的大掌,沾上凉凉的『药』膏,轻轻地『揉』在伤口上。嗅到熟悉的寒兰香,我的眼泪撑不住了,掉了一枕头,但我还坚持着最后一道防线,不可以偏过头去看那双五十三天未见的寒潭眸子。

不过,那双魔掌不会顺着我的意愿,将我的身子扳到温暖的怀抱里,任凭我如何努力,也逃不过这个该死的禁锢。气急败坏的我,便扯开他的衣裳,朝他的胸膛狠狠地咬上一口,直到嘴角尝到丝丝的血腥才罢休。

“九公子,气消没?这边还有一个呢。”刘珺笑道,抓着我的手去『摸』胸膛上的牙印,那颗红豆恰好在牙印之中。

我见他指着另一边完好的红豆,笑得格外醉人,不禁脸颊烧红,便把心一横,扑上去把另外一颗红豆也咬上牙印,然而,我不敢使出太大力气,牙齿未刺破皮肉就停止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本王现在才懂九公子的深意。”刘珺充满磁『性』的低音,呼在我的耳垂边,叫我难以自拔地抖了抖肩膀。

这只大灰狼,故意曲解我的家书。更可恶的是,我坐在他身子上,他的**戳在我的屁股上,瘙痒难耐。我望着他那双寒潭眸子燃起炙热的气息,灵机一动,将自己的寝衣撕成长条子,绑住他的手脚,还脱了肚兜覆在他的『色』眼上。

“堇儿确定要玩火吗?”刘珺嘴角勾起一缕邪魅的笑。这笑,不似刘胜的夹带着杀气,也不似刘彻的灌入了多情和无情,仿佛来自人间地狱,令我恍了恍神,差点堕入进去。

“不许笑!”我蒙着他的嘴唇,竭力回忆起丁四娘教授的挑逗手段,咬咬喉结,亲亲红豆,掐掐腰部,扭扭屁股,听到刘珺情不自禁的喘息声,『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我赤着上半身,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紫烟罗,胡『乱』地套上,再拉开书案侧边的抽屉,拿了一颗鱼水欢,咬碎后喂到刘珺的嘴里,待瞅到他俊美的面颊染上一片『潮』红,跑腿就跑。哈哈,谁叫他平时不择手段地欺负我,再加上最近的这笔新账,怎么也要让他尝尝求而不得的难受滋味。要是能造成他几天的不举,我的好日子就来临了。

打赢了胜仗的我,心情胜过桃花朵朵开,『摸』着瘪瘪的肚子,直奔厨房。照刘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性』子,厨房里肯定做了不少佳肴。果然,我打开蒸笼,酱烧猪肘、金华火腿、清炒白菜、腊肉青笋、淮山排骨汤等等在向我热情地招手。我不客气地全部干掉,肚子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圆滚滚的。

可正当我满心欢喜地去睡觉觉时,一转身就发现了刘珺倚靠在门边,笑得极其危险。

“阿珺相公,你也饿了?堇儿马上去做虾仁阳春面。”我扬起天真烂漫的笑容,腿脚不自觉地靠近门口,企图逃之夭夭。

可惜,我的前脚刚踏上门槛,就被刘珺捉回来,牢牢地按在墙上。他连衣裳都懒得脱,只褪去亵裤,急急地实施暴行。

“堇儿,觉得为夫不举么?”刘珺奋力地一顶,笑道。

我立刻摇摇头,却受到一番狂风暴雨。

“堇儿写的家书都是抄袭的,为夫该如何惩罚呢?”刘珺再次一顶,笑道。

我闭上眼睛,懒得理会,抄袭也比敷衍好,又受到更猛烈的冲撞,抓着刘珺的肩膀也摇摇晃晃,这个该死的男人没有子都半点温柔。心里这么嘀咕,但是唯恐被刘珺瞧透心事,便睁开眼,挤点眼泪,扮作楚楚可怜。

抬头时,我看到刘珺下巴点点胡渣,再伸出手『摸』一『摸』他的脸颊,清瘦些许,便不自禁地抱住了他。巴蜀栈道的进程,我一直有所关注。刘珺提出的招安西南夷散兵、联合西南夷君长、共修栈道的建议甚好,素来忌惮刘珺才略的刘彻都摆出了皇帝的猜疑。刘珺为了我,丢下公务,私自赶来长安,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擅离职守这个罪名就可大可小了。

“没事的,路上跑死了几匹马,神不知鬼不觉。”刘珺饱餐一顿后,抱着我去了香兰阁沐浴。

因背部有伤,我不能沾水,刘珺用湿润的『毛』巾替我擦了擦身子,穿上好寝衣,便独自下到温泉里。我也没有闲着,抓起滑溜溜地香胰子,跪在池边,帮刘珺清洗背部。他的背部,除了几道褪去的伤疤,光滑匀称,黝黑结实,瞅得我咽了咽口水,引起他的嗤笑。

沐浴罢,寒兰阁里,我枕在刘珺的臂弯,强撑着睡意,手指时轻时重地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写字画画。估计明早天未亮,他就会离去,想到此,心底油然升起一片失落。

“本王定会回来陪堇儿过生辰。但是堇儿要答应本王,凡事让着皇祖母,她毕竟是长辈。”刘珺蹭蹭我的鼻子,轻声道。

生辰?刘珺竟然要陪我过生辰,呵呵,我承认有点没出息,嘴角绽开的桃花赛过了雍容华贵的牡丹。我以为我的生辰和李倾城的恰好冲突,刘珺此生都无法同我一起过了。不是我自卑怯懦,而是抹杀一个在刘珺身边相伴了十年的红颜知己的存在,我终究不屑。这,算不算,天生的傲骨呢?

“算了,堇儿还是胡闹点。”刘珺似乎觉得我的笑很刺眼,无奈地叹道,将我揽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吻着我。

到最后也不知是谁先点了火,将两个人燃烧到天明。

第二天清早,书案上多了一件红豆玛瑙串,颗颗剔透,戴在手上仿佛嗅到淡淡的寒兰香。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的嘴角浮起一丝苦中带甜的笑。古人的诗词,还真是不能多读,读成林黛玉那种多愁善感,决计不是幸事。

返回掖庭,燕姑被窦漪房象征『性』地责罚了几句,灰溜溜地去长信殿服侍身怀六甲的窦绾了。监督我和陈阿娇的是王娡身边的大宫婢秋夕姑姑。秋夕虽一番『妇』人打扮,实则右手臂上还点了一颗守宫砂,意味着是处子之身,真真假假就不知道了,反正刘珺折腾完后也会在我的手臂上粘一颗,跟防贼似的。据说,秋夕姑姑原先是在猗兰殿伺候贾夫人的。处于盛宠的王娡怀有刘彻时,害喜得厉害,日渐消瘦,听闻秋夕姑姑厨艺精湛,便借了过来,等贾夫人早逝,便是有借无还了。这些,来自于张骞的酒后八卦。

秋夕姑姑是个严肃人,明明皮肤保养得滑嫩,却常穿一些比较老气的襦裙,还爱板着一张脸,真是可惜了那双如刘珺一样美的眸子。说起她的眸子,倒和刘珺的相似,氤氲着朵朵白霜,冰冰冷冷的。

“皇后娘娘,堇王后,来掖庭领罚数十日,可有觉悟?”秋夕向我们行礼,不苟言笑。

“白菜是馊的,米饭是冷的,卧室里的窗户坏了,被子里的棉花烂了……”陈阿娇边托着下巴边认真思索,想不出来时故意用胳膊肘推我一下,向我眨巴眨巴眼睛,示意我帮忙添油加醋。

“掖庭,宫女一千,太监一千,每个月拨的银子一万两,除去宫女太监的例银二千两,剩余八千两,假设供应的白菜米饭一千两,衣物添置二千两,器物更新三千两,结余应是二千两,可掖庭的执掌太监周公公汇报的是二百两。”我拨弄着手腕上的红豆玛瑙串,漫不经心地道。

“本宫记得,周公公是燕姑的侄儿。”陈阿娇笑道,冲我抛过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在掖庭的十四天,我对陈阿娇有了新的认识。她的『性』子,的确刁蛮霸道,但是任何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完全不懂得遮掩,没什么心眼。就算坏起来,也是真实的坏人。其实,陈阿娇顶着皇后的位置,却把母仪天下的实权丢给了王娡。对于宫中的配比,一问三不知,完全不像个女主人。

“皇后娘娘和堇王后在掖庭就学到『乱』嚼舌根子吗?”秋夕眉头蹙蹙,喝道。

“本宫只是给秋夕姑姑做个顺水人情,周公公贪污公款的罪,本宫治定了。”陈阿娇叉着腰,恼道,俨然忘记了我们处在掖庭的困境。

“疼……”幸好我急中生智,捂着肚子,背部微微弓起,扁扁嘴,轻声道。

关于燕姑的短,点到为止,秋夕既然及时制止,那就是说王娡心底的那盘账是有数的。陈阿娇扬言要动燕姑的侄儿周公公,肯定会得罪窦漪房这尊高高在上的老巫婆。没刘彻护着,简直自讨苦处。

“哎呀,血……”陈阿娇突然大叫,瘫坐在地。

秋夕姑姑起初对我们先后假装葵水到的把戏摇摇头,显得有些哭笑不得。后来,她发现陈阿娇的脸『色』愈发苍白,眼睛也疲软得合上了,便当机立断,喊道:“快给皇后娘娘传太医!”

我盯着陈阿娇下身的血,心猛然掉进悬崖,莫不是流产?握着陈阿娇冰冷的手时,我的眼泪簌簌,小虾米和小龙虾也是这么没掉的。

君不见管鲍平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

作者有话:谷主说过,好人未必真的是好人,坏人也未必真的是坏人。谷主读过外戚世家,始终觉得太史公认为陈阿娇太过骄纵只是古人的看法。陈阿娇专宠数十年,也不过是女儿家的真『性』情流『露』。试问,谁又愿意将自己心爱的丈夫分成几块?可惜,刘彻是千古一帝,不是为博红颜一笑的昏君。相比之下,谷主越来越喜欢男主了,他说的情话并不动听,但是很感人,有一点点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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