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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第一百五十四章 情愫

作者:半夏谷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2-07 07:34:47 来源:小说旗

那夜血祭产出的粮食,刘珺带走了大部分,剩下的由依依的一万精兵扮作商贩分散运入兰兮小筑。依依护着我同行,快马进长安,遇函谷关不停留,不到半月便达寒兰阁。

寒兰阁内,我见到念奴趴在地上画画时,泪如泉涌,幸好念奴没事。但是,我发现一屋子摆满了念奴歪歪斜斜的小金鱼布帛画时,重逢的惊喜化作恼怒,叉着腰将念奴拽出寒兰阁,却被小白咬住了裙角。

“堇姐姐欺负念奴,念奴要告诉胜哥哥。”几个月未见,念奴这说哭就哭的本事越发厉害。

“阿胜呢?”我问道。

密信上说,雁门关沦陷,刘胜下落不明。看来是我低估了刘胜的非地球人身份,念奴能够安全住在寒兰阁戏耍,刘胜也不会有危险。

“哼,胜哥哥抛弃了念奴,去找小金鱼了。念奴再也不要跟胜哥哥一起睡觉。”念奴翘起樱桃小嘴,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恼道。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念奴拉到白玉床上,继续问道:“阿胜为什么要找小金鱼呀?”

“念奴梦见了小金鱼,小金鱼说东海楼的朱雀神火快熄灭了,求念奴快点回家。胜哥哥说,东海楼没有樱花羊羹,念奴才不要回家呢。”念奴从描金寒兰雪缎香囊里掏出一块樱花羊羹,小嘴吃得吧唧吧唧响,胖乎乎的小手也不清闲,抓着『毛』笔,继续画小金鱼。

“念奴弄脏了寒兰阁,可是要被刘珺罚禁足于文兰阁的。”我抽出念奴的布帛画,调笑道,但瞅到笔墨未干的布帛画时,笑容顿时褪去,因为那布帛上画着一颗滴落血珠的梨花白同心石。

“念奴,不要再画画了,跟着堇姐姐去猗兰殿吃黄金虾球吧。”我竭力地克制着身子的颤抖,『摸』『摸』念奴『毛』茸茸的脑袋,柔声道。

“嗷嗷,念奴喜欢吃黄金虾球。胜哥*吃。”念奴立即扔掉『毛』笔,兴奋地拍拍手掌。

沐浴一番后,我牵着念奴,吩咐依依随行,前去猗兰殿。猗兰殿,每次远行归来,必有动土的迹象。原先的白梅树又换成了桃花,刘彻怎么不嫌弃桃花『骚』包了。还有,优雅美丽的银杏树,连根拔起,种上了红枫。我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这货是不是专干打脸的事,之前我提议出钱栽红枫、留待清秋与阿珺相公闲庭漫步时,他可是以猗兰殿是他的宫殿怼回去了,还补上一句番邦女子缺乏节俭持家的『妇』德。

这一树树红枫,宛若受尽万千宠爱的和亲公主的嫁衣般瑰丽,铺上十里红妆,洒了一层和亲公主远离家乡的悲痛之泪,可谓赚足了凄美的噱头。即便嫁衣染血、化作艳鬼在红枫树下日日哀泣,也不辜负这红于二月花的韶光。

“小金鱼,不要,念奴不要杀胜哥哥……”念奴被这霜叶红刺激得嚎啕大哭,她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圆滚滚的球,捂住耳朵,闭着眼睛,使劲地摇脑袋。

“念奴,别怕,堇姐姐在。”我将念奴揽在怀里,轻轻地拍打她的背部,柔声安抚道。

这回,念奴哭得伤心透了,手脚都抽筋了,还是在呜呜咽咽。她平日里的拧水龙头动作,是听信了那个祭司姐姐的话,只要会哭,就可以为所欲为。然而,我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深切地感受到那流经血『液』的痛楚。无奈之余,我拿樱花羊羹哄着,也不见效,只得托依依抱着她进入猗兰殿。

猗兰殿正殿,糜烂的山茶花香,扑鼻而来,熏得我和念奴直打喷嚏。往那龙椅处瞅瞅,书案下奏折散落,书案上鸳鸯交颈。呸呸大白天就看到这幅辣眼睛的春宫图,我连忙盖住念奴的眼睛,凑近去瞧瞧到底是哪个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狐媚子,敢在猗兰殿行那颠鸾倒凤之事。

啧啧,果然是绿茶婊李姬呀,秀美的长发铺在书案上,素『色』云裳松松垮垮地挂在盈盈细腰,碧『色』肚兜半敞,『露』出两颗未成熟的玉桃,两条如牛『奶』般酥滑的双腿打开,染上粉红的妩媚。尤其是这做作的娇喘,溜入刘彻的耳朵,像是热烈的鼓励,邀请刘彻更卖力地投入,伴随着声声低吼。

“堇姐姐,她的桃子还没念奴的大。”念奴掰开我的手,指着书案上的李姬,笑嘻嘻的。

骤然,低吼声停止,迎面的是刘彻那张**未褪去的红与暴躁脾气产生的黑混杂在一起的俊脸,不太标准的丹凤眼上扬,隐隐地压制着怒气。他那一声“滚出去”差点令刚刚大哭完一场的念奴又开始了哗啦啦地下雨。

“滚出去,李八子听不明白吗?”刘彻恼道,从李姬身上抽出,张开双臂,由碎步上前的高逢更衣。

“谢陛下的雨『露』之恩。”李姬缓缓地爬下书案,浑身疲软,在宫女的搀扶下,勉强穿戴好衣裳,便朝刘彻磕头,娇软的音调恰到好处地掩抑着让人为之心颤又不过分显『露』的委屈。

今日与念奴重聚、心情正好的我本打算良心发现地为李姬说句好话,却被她那双投来怨毒的目光的柳叶眉刺得浑身不舒服。既然不舒服了,那索『性』大家都不舒服。

于是,我唤来宫女和太监,挺起瘪瘪的肚子,一副十足嫌弃的表情,笑道:“书案上的污秽多,清洗不干净可要扣月钱。”

语罢,李姬死死地攥紧袖子中的双手,水绿『色』的蔻丹嵌入皮肉,明明对我充满了恨意,抬眼时还是欲泣非泣的清纯模样,倒是感动了刘彻,获得坐撵回昭阳殿的恩赐。那势利眼高逢,对李姬也是颇殷勤,忙进忙出地两边讨好。

“你又有了,比子夫最近养的猫还能下崽。”刘彻盯着我的肚子,嘲讽道。

刘彻这贱兮兮的神情,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后宫的女人,皆是卯足了劲儿,捧着他,把他从直男癌晚期纵容到无可救『药』。

“是呀,阿珺相公说我这胎可能是世子,名字都取好了,叫小遗,比你后宫的莺莺燕燕会下蛋多了。”我『摸』『摸』肚子,笑靥如花,气得刘彻当场摔了手边的古董。

“你前前后后小产了三次,这胎能不能顺利都是个问题。”刘彻反击道,笑得格外舒畅。

本来是句简单的玩笑话,钻进我的神经细胞里,便成了忐忑不安。兴许是孕『妇』的情绪不稳定,再加上舟车劳顿,又想起自己被迫与阿珺相公分离,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一旦开了闸,连日来的抑郁,哭个不停。

“堇儿,你别哭呀,朕只是开玩笑,何必当真。”刘彻又喊我的小名,还急得转来转去。

“堇儿,朕道歉好不?有朕在,你的孩子绝对安全生下来。”刘彻拉下脸皮,柔声哄道。

“堇儿,你干脆把小遗给哭掉吧。”刘彻失去了耐心,恼道。

我立即停止了哭泣,习惯『性』地找衣袖擦擦眼角,却发现竟然是刘彻的,又扁扁嘴拍掉,捂着肚子,喃喃道:“小遗,娘亲就哭了一小会儿,你一定要乖乖的。”

“只有九哥才受得了你这爱哭鬼。”刘彻点点我额头的淡紫『色』兰瓣,又像碰上滚烫的热水般立刻缩手,接过高逢跪地端着的鱼翅羹,递到我的嘴边,却别捏地侧过脸去。

念奴不爱吃鱼翅羹。我独享一份鱼翅羹,味道鲜美,咕噜咕噜下肚,很快见碗底,满足地眯眯月牙眼,笑道:“刘彻,以后别再叫我堇儿,阿珺相公要是听到,又得生闷气了。”

话音刚落,尖锐的瓷器坠地之声再次响起,紧接着,花几、圆木桌、玫瑰椅甚至是软塌,皆被气急败坏的刘彻踢倒摔坏,更有一群太监宫女诚惶诚恐地磕头求饶,跪在碎瓷片上血流不止。凄凉之音,在猗兰殿里回『荡』,此所谓天子之怒,血溅三尺。

“陛下喜欢堇姐姐。”念奴闪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扯着我的衣袖,笑道,怕我不相信,还嘟囔上一句:“胜哥哥说的。”

“念奴,再胡说,不给黄金虾球吃。刘彻怎么会喜欢我呢,他喜欢的是陈阿娇的娇艳、卫子夫的温柔、王月出的才貌、李姬的清纯。”我刮刮念奴的小鼻子,笑道。

“依依,先带念奴下去,朕有话跟堇儿单独谈谈。”刘彻道,收敛起臭脾气,神『色』平淡,但脱口的命令不容抗拒。

我挥挥手,示意依依携念奴去偏殿吃黄金虾球,然后蹲下身子收拾碎片,全然不好奇刘彻接下来想说哪些悄悄话。其实,心底吊着水桶七上八下,唯恐刘彻告知的是关于边关的坏消息,手一颤抖,就被碎片划伤一道口子,沁出血珠。呜呜,这笨手笨脚的『毛』病,始终改不掉。

“蠢货,你总是有办法,令朕心疼。”刘彻的动作太快了,我来不及站起,就被搂入怀里,受伤的指头落进他的口中,嘶嘶地吮吸。

我使劲地推开他,却发觉他像面铜墙铁壁般站着,固执地抓着手,凤眸里溢出与王者之气不同的柔情,直到我急得眼泪簌簌,他才不舍地松手。

“刘彻,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他一松手,我就离得远远,感受到他眼底的失落,不禁问道。

可话说出口,我又后悔,若他说是,我日后岂不是得避开他?刘彻,脾气是坏了些,但是作为朋友,很义气,至少刘珺不在的时候,他都会为我出头,帮我对抗窦漪房这个老巫婆。我承认,自己的功力太浅,做不到绿茶婊的那种对待备胎依旧热情体贴的自然。哦不,刘彻才不是备胎。我的心太小,只装得下阿珺相公。

“九哥有什么好?朕是帝王,他是诸侯。论骑『射』,朕不比他差。论风雅,朕在桃花坞为韩嫣画的美人图,卖到黑市也价值千金,九哥的画至多值百两。”刘彻按住我的肩膀,质问道。

“阿珺相公只娶堇儿一人。”我轻声道,不敢正视刘彻的凤眸,那双凤眸里的执念,如梦境的彼岸花燃燃灼烧,铺天盖地。

“哼,九哥遇到你之前,还不是常年睡在温柔乡里。即便娶了你,也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但朕不一样,朕即使坐拥后宫三千,心扉却只为你而敞开。”刘彻柔声道。他尽量放低了姿态,注入绵绵的温柔,可我听到的,是他的不甘。

“刘彻,你会成为好皇帝。阿珺相公,永远都是堇儿的夫君。”我思索了片刻,解释道。

“堇儿,你太傻了。若是帝王的权力摆在九哥面前,九哥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刘彻将心底的怨愤,歇斯底里地发泄出来。

“那刘彻呢,你会为堇儿放弃皇权吗?阿珺相公肯定是愿意为我牺牲一切,但是堇儿定不允许他这么做,真的放弃了,还不任人宰割。”我抿了抿嘴唇,终究下了决心,像拒绝在现世里爱慕我的朋友一样,摆出高傲的姿态,回呛道。

刘彻沉默不语,薄唇微微张开又闭起。我知晓他是在艰难地取舍,便趁机一鼓作气,彻底断绝他的念头,道:“陛下,你不是真的喜欢堇儿,而是在意堇儿的朱雀命格。更何况,堇儿的血,能促进万物的快速生长。”

刘彻抬眼,凤眸里尽是化不开的悲伤,一拳打在墙壁上,血迹斑斑。他动了动嘴唇,见我冰冰冷冷地站着,卸下帝王所有的尊严,静静地凝视着鲜血滚落到地面,嘴角扯出一丝凄惨的笑容。

我背过去,不忍心看他独自啃噬着心底的伤痛。自从dash粉碎了我哀求的心,我就变得矛盾了,不愿再说些残忍的拒绝。可是,长痛不如短痛,若真是为了刘彻着想,我得学会狠心。

“陛下,本宫是您的九嫂,以后断不可再称呼本宫的小名了。”我把握好淡淡的疏离,朝刘彻行了两年来荒废的礼仪,便悄悄地离开。

牵着念奴回寒兰阁的路上,我再次望了一眼那红得被血浸透的枫树,心底默默地祈祷着刘彻能渡过情关。爱而不得,的确难以走出,但是豁然大悟之后,便能收获万里晴空。可惜,刘彻是帝王,是将图谋霸业的那股誓不摆休的韧劲儿混入情愫的天之骄子。

作者有话:谷主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女主被诸多男人爱慕的梗。所以,请耐心点,除了阿离优柔寡断的爱,其余人的爱慕大多变了味道。心疼刘彻的,谷主可不搭理。去看看史书,也能发现,好皇帝皆薄情,深情的大多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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