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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天阙 第九十八章 独守洞房夜

作者:依凝可可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2-07 07:39:41 来源:小说旗

人生有时候真是讽刺,兜兜转转仿佛又回到当初。重演着一出盛世婚礼,却没有了当初即将要嫁为人妇的满心喜悦与盈盈羞涩。

大婚这一日来得很快,宁王纳侧妃之礼,一切按照皇家规矩。虽不及正王妃婚礼盛大隆重,却也是宝顶双凤鸾舆,翡翠璎珞凤冠,锦绣凤袍。一路上碎红花瓣飞扬,在上百仪仗队簇拥下,黎挽玉被送入了宁王府。

红绡盖头下,隐约见其今晚宁王府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因不是正妻,与宁王拜堂这些繁琐礼仪自然省去,只是客套与众宾客饮酒三杯,以示对参礼人的感谢。来的人,除了认识的上官瑾,上官瑶也跑来祝贺。小丫头十分好奇她怎么会突然嫁给上官云,凑在黎挽玉身旁小声问:“玉姐姐,真不够意思,你要嫁给云哥哥,我竟是一点不知道。说说,什么时候你们两个……”她没有往下说,两手大拇指交叠做了个比划的手势。

黎挽玉嘴角轻扯,颇为僵硬,还没有上官瑶这个局外人开心。“很早很早就开始了。”她说的很早,是指她与上官云打小相识。可惜,那个时候上官瑶太小,根本没有记忆。

“你两可真是够保密的哦!”上官瑶以右胳膊肘故意撞了下黎挽玉左臂,小手赶紧抱拳,笑着道喜。“瑶儿在此恭喜玉姐姐与云哥哥百年好命,早生贵子。

她此话一出,旁边上官云目光灼灼投向黎挽玉。

黎挽玉别扭低下头,果然今时今日没了曾经的感觉,一切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投过盖头薄纱,上官云误以为她是娇羞。看着她目光越发变得炽热情深,害她无措。

有礼官喊:“侧王妃送入洞房。”便有两边喜娘上来搀扶黎挽玉。

总算熬过了一关,接下来的一关,亦是无法躲过。为了目地,总要舍弃心头执念,放弃原则。

何如花烛夜,轻扇掩红妆。

洞房内红烛高照,红幔低垂。

大红盖头下,黎婉玉心情复杂交织,若是一会两人行夫妻之礼时,怎么办?这是她最为愁恼的一件事,脑海里骤然浮现出那晚在温泉中与楚羽凌的一幕,奇怪的是,她非但不恨了,心中隐隐有些异样的情愫在跳跃着。那晚过后,她再见到楚羽凌本是羞怒交加,差点用匕首杀了他。楚羽凌却不恼不火,若换了别的男人,恐怕她早死十八回了。最后她救走上官云,他站在高处,向她短箭相向,她当时是恨他的,现在转而变成了思念。是喜欢上了他吗?不,她与他永远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拼命摇头,摇掉所有胡乱想法。如今她已不是完璧之身,大婚之夜要如何面对上官云。一早出门前让素燎准备了鸽子血灌的血袋,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丝竹喜乐之声不断从外面传来,旁边有喜娘进完吉辞,在耳旁开始安顿洞房一切注意事项。她听的耳根微微发烫,脑中不时出现楚羽凌,过了良久,良久,直到外面有人来报:“宁王殿下在陪宾客,可能一时半会过不来了。”

他们口中的宁王,名义上是在陪重要宾客,实事上是趁着他大婚之夜,在前院正厅内集结了几位朝廷重臣,其中包括冯臣相,在秘密暗谋着什么。

前院喜庆热闹,正厅内沉寂诡异,夜空中偶尔有几只哀嚎划过,凄厉而诡异。冯臣相似乎很不满她迎娶黎挽玉,与上官云争论中,气得面红耳赤。

上官云一直在刻意隐忍着,在顷刻间暴发无疑。“冯臣相,本王答应过你的事,会做到,你无权干涩本王娶妾。”

“好,好,你既说话算数,你再娶亲之事微臣只当睁一眼闭一只眼。若是王妃受了什么委屈,恕微臣不能坐以待毙。到时候撕破了脸,与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冯臣相尽管放心,她若听话,本王不会怠慢她。”

正厅内两人的对话渐渐低下去,几人围坐在炭炉边开始密谋一场惊天大事。

喜房内,听人禀报上官云在陪宾客赶不过来,于其他女子,听到这话,肯定会坐等不及。于黎挽玉,紧绷的神情忽然松懈下来,抬袖吩咐。“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会。”

“这……奴婢们要等王爷与侧王妃……饮了合欢酒……”其中一位喜娘大着胆子上前解释。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头,黎挽玉略些不耐。“王爷不是一时半会来不了,你们在这儿,我怎么休息?”

两位喜娘一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其中一位忙应命。“诺。”

在侧忙碌了半天,早累了,便双双退了出去。

一旁素燎这才上前小心把血袋交给她。“郡主,先藏在枕下,一会宁王过来,记得用。”

黎挽玉伸手接过,转身将东西放在枕下。“素燎,你也累了一天,先下去休息会吧!”

“奴婢一点也不累,陪郡主聊会吧!”素燎固执,硬是不走。取了个小凳子在坐她对面坐下,双手支起下巴。

在归柔时,她们主仆两人经常没事闲聊。素燎就这样支着下巴,陪她聊天南海北,京中趣事,甚至提起上官云。那时候多么单纯,以为与上官云会一辈子永远相爱下去。可事不遂人愿,第一次嫁他遭遇浩劫,第二次虽顺利入了王府,却迟迟等不来他。嫁给他行“周公之礼”是迟早的事,她并不期待,甚至很抵触,难道仅仅是因为楚羽凌?因她已是楚羽凌的人了吗?

听素燎聊着聊着,又聊到儿时,她眼中不觉间蓄满泪水,始终克制着不让流出。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离洞房时间足足过了一个半时辰,上官云还是没有出现。这种事若传出去,指定会成为宁王府的笑话,于新娘而言是莫大羞辱,以后如何在宁王府立足?

素燎替她着急,小心翼翼道:“郡主,不然奴婢去看看。”

明知上官云过了洞房时间不来,对自己不利。黎挽玉一点不在乎,摇摇头,忽将头上盖头掀了去。“你不用去,想必他是陪客人多喝了些,我自己去看看。”

素燎慌道:“郡主,万万不可,盖头必须由宁王亲自来掀。而且,而且你身为新娘,自己去寻新郎不太合适。”

黎挽玉将盖头扔在床上,沉重凤冠卸下,也不觉自己行为有何不妥,在喜服外面套了件素服。“有何不可,新郎喝多,新娘关心去看看很正常。”

“可是,万一宁王来了怎么办?”素燎满脸忧色。

她从小就胆小,黎挽玉无奈笑笑,上前亲昵捏了下她脸蛋。“来就来呗,礼节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先去侧房休息会,不用担心我,我去去就来。”

独自踏出喜房,外面冷风扑面,在走廊处围着几个仆从,似乎交头接耳在议论些什么,方才屋里的两位喜娘也在其中。听到脚步声,众人回过头看见喜房内他们怯怯谈论的侧妃何时自个跑了出来,先是惊讶,随即纷纷惶惶行礼。“奴婢们给侧妃请安。”

发生新郎弃新娘与喜房内不顾的新鲜事,大家聚在一起免不了八卦八卦。黎挽玉神色平静,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你们起来吧,天寒地冻得,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众人们面面相觑,心道新王妃被宁王弃之不顾,不该是大发雷霆吗?这王妃不哭不闹,不怒却有着主子应有的威严。停顿了半晌,其中一位喜娘颤声声道:“奴婢等要等宁王与侧王妃入了洞房,才,才能离开。”

刚才是合欢酒,现在入洞房。要这些虚礼有何用,人都不肯来。黎挽玉心中兀自苦笑。“那你们的宁王去了哪儿?还不快去寻寻。”

赶快支走她们,她好在院里透透气。几位婢女包括两位喜娘一听,连连应命而去。

她们的宁王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说来难不成是他故意而为之,有意要羞辱她。若是如此,她往后在这宁王府的日子就难过了。可他没有理由如此待她,莫不成知道了她身份?这个猜测也不大可能,她悄然避过护卫行至前院。

几个时辰前人声嘈杂的宁王府前院,宾客渐渐退去。唯有灼灼灯光闪耀,客人们正陆续在退场,恍惚中有个高大纤瘦身影映入眼帘,小时候的画面突然撞入脑海。

“师傅,这是什么花?”

“丫头,那花不能动,有毒。”师傅任何时候都先她一步,打掉她小手要探到的花骨朵,神情紧张而带着几丝冷戾。

她小时候顽皮,经常随师傅去外面采药采花,却常常对好看的野花野草十分好奇。正是好奇心驱使,不懂什么花草可以当药引,什么花草有毒,害师傅时时刻刻担心她。

“师傅,这些毒花毒草徒儿全背熟了,记下了。”也正因为她的好奇心,师傅本是教她医术,后来怕她误食或误碰了毒花毒草,不得已传授了她毒门异术。

那个时候,几乎天天与师傅形影不离,师傅就如同亲生父母般疼她宠她。她待师傅亦如亲生父母。只是,师傅似乎很不喜欢父亲,父亲亦不喜欢师傅。听别人说,是因为母亲。大人们的事,她不懂,也不愿去参与。

所以,她早视为父亲的师傅断然不会认错。神思飘忽中,师傅两字脱口喊出。“师傅。”

她快步走向人群,追住那人,一只手马上快够到他锦缎衣袍时,忽而那人转过脸,伴随的是一阵劲风四起。她惊喜交加,是师傅无疑。师傅的脸却在一阵无端纷纷落下来的梅花瓣中渐渐模糊。

她赶快用手打开花瓣,不知缘何,眼前越来越黑,师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眼看着他离去,她心中焦急,想要追上去,奇怪浑身绵软无力。最后意识里,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她。“阿璃。”

她困难回头,一个踉跄向后倒去。不知摔在谁的臂弯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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