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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 > 少匪追夫之和尚你还俗吗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离开阡冶。失忆的药

秦陌芫冷眉,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冷漠道,“有事?”

安州右手搭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焦急的说了一句,“待会皇上会派人召见你,问你和南戎使臣的关系,你一口咬定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行,切记。”

言罢,他郑重的点头,“秦公子一定要记住。”

看着他快速离开,秦陌芫狠狠怔住。

糟了!

她竟然望着了这茬!

凤城所有人都见过她和青锦誉,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他们的关系。

这人提醒她,定然是皇上知道了此事。

当时在皇宫,她可是和青锦誉互不相识的。

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一个凤城知府,一个南戎使臣。

往小了说,是勾结之罪,往大了说,可是株连九族的叛国之罪!

秦陌芫只感觉脑仁突突的疼,这一天天的都什么破事。

*

檀香缭绕,茶香四溢,从金菱格窗缓缓溢出。

秦陌芫走到禅房外时,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泛着薄怒,“阡冶,你还要这般到几时?!”

这是——

皇上的声音!

“你该回来了。”

又是低叹的声音传出。

秦陌芫微怔,太监的声音适时响起,“启禀皇上,凤城知府秦陌芫带到。”

房中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皇上冰冷的声音再度传出,“让她进来!”

房门渐渐打开,珠帘隔断内,隐约看到两人坐在软椅上。

左边一身明黄,面容冰冷,浑身透着君临天下的霸气。

右边一袭银丝袈裟,眉目星辰,浑身泛着云淡风轻的气息。

这一刻,秦陌芫只觉心头猛颤,像是有什么从心底而出。

他终于知道为何皇上面相那般熟悉。

为何觉得皇上总给他一种熟悉感。

只因阡冶和皇上的眉宇之间太过相似。

察觉到里面骤然射出的冰冷威压视线,她快速低头,拾步走进禅房内。

一撩前袍,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跪拜,“微臣参见皇上。”

即便低着头,她仍旧能感觉两道视线落在她头顶。

“抬起头来。”

冰冷威严的嗓音响彻禅房,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

秦陌芫紧抿着唇,直起身,缓缓抬头。

撞进皇上那双泛着冰冷寒意的眉眼,心神微跳,强自镇定。

皇上微眯着眸,凉凉的声音从薄唇溢出,“你秦家寨的军师可是南戎使臣白梓墨?”

秦陌芫眸光微闪,沉吟了半晌,回道,“正是。”

“混账!”

她的话刚落,皇上骤然沉怒,掌心拍在桌面上,整个禅房似乎都充斥着一抹肃杀。

“你乃凤城知府,和南戎的朝元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秦陌芫微低着头,紧抿着唇,没有言语。

皇上冷笑,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明黄的颜色沁入眸底,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森然的声音响彻头顶,“秦陌芫,你是想造反吗?还是想和南戎联合起来收复朕的城池?凤城和胥城的战乱,真正的原因是不是因你而起!”

呵!

她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再次跪拜在地,她回道,“微臣清白,望皇上明察。”

“抬起头来!”

皇上沉喝的声音再度砸来,裹着浓郁的杀意。

秦陌芫紧抿着唇,抬头,直直撞进皇上的眉眼深处。

皇上微眯着眉眼,“一句简单的清白就过去了?当初白梓墨在你秦家寨,你为何不禀告当地知府?”

想起那个人劝告她的话。

她清冷道,“微臣当初并不知他的身份是南戎使臣,也是在皇宫里,微臣也是第一次知道。”

皇上冷怒,“不知道就可以抵消凤城与胥城战乱造成百姓伤亡的借口?!”

秦陌芫气到头疼,她再度重复,“凤城与胥城的战乱与微臣,与白梓墨无关。”

这话说完,她明显察觉到对面扫射而来的目光,凉薄中卷着薄怒。

是阡冶吗?

似乎除了他没别人。

皇上下颚紧绷,欣长的身形笔直中透着沉沉的怒意。

半晌,他讽笑,森然的语气裹着寒意,“既然你说与你和白梓墨无关,那朕问你,为何凤城战乱,你身为凤城知府却不在当职,身为凤城知府去跑去了南戎祁安城,与大齐三王爷苏扈楝搅在一起,又在府城与南戎白梓墨搅在一起,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秦陌芫心头一震,眸光微微一敛,敛去心里的震撼。

皇上竟然派人暗中跟踪她!

不然为何这一切他都知道的如此详细?

若是这般,那她和阡冶……

目光暗暗一撇,看向身后正襟危坐的阡冶,却发现他始终低眉敛目,并未看向这边。

呵!

说什么护她一生,如今她被皇上这般刁难,他都不出来为她说一句吗?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句话,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只是,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眼深处都是愤然的冷意,“说不出来吗?”

秦陌芫抿唇,低着头,唇角噙着冰冷自嘲的笑意。

并不是说不出来,而是不想说。

皇上一挥袖袍,冰冷的明黄色云袖打在她脸上,带着刺痛,沁凉。

皇上冰冷的声音响彻禅房,“来人!秦陌芫身为凤城知府勾结南戎使臣,导致凤城战乱,拖出去——”

“慢着!”

低沉清冽的嗓音荡在四周,清晰的入了两人的耳,也让踏进禅房的两个禁卫止住脚步。

所有人看向坐在那里,气息寡淡,俊美如斯的男人。

皇上转身,负手而立,原本冷沉的眉目在看向身后的和尚时,多了些许的暖意,“怎么了?”

这里面,唯有秦陌芫始终低头,唇畔噙着讥讽的弧度,紧绷的心,淅淅沥沥的痛着。

眼前一道影子渐渐靠近,随即,银丝袈裟荡在眼前,带着沁凉的弧度划过她的手背。

淡淡的檀香气息萦绕耳畔,让闷痛的心延伸四肢百骸。

她紧闭着眸,不去看那让人刺目的颜色。

阡冶的声音很淡,“秦施主所说属实,当时贫僧一直与她在一起,最清楚不过,贫僧需要寻找一样东西,需要秦施主相伴,所以便耽搁了秦施主会凤城任职的时间。”

他身子微退,单手甚至撑在眼前,头微低,说了一句,“若是皇上怪罪,倒不如革去了秦施主的知府头衔,封了众人的口,秦施主这张扬的性子,也着实不能胜任知府一职。”

秦陌芫微怔,不意他会如此说。

不过正合她意,为什么狗屁知府,她才懒得当!

禅房内寂静无声,皇上似乎在斟酌。

果然,皇上冰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既然阡冶禅师替你作证求情,便免了你的死罪,但活罪难逃,革去知府一职,在白水寺吃斋念佛三个月,好好修习你那浮躁的心境!”

秦陌芫冷笑,却依旧跪拜,“谢皇上不杀之恩。”

谢阡冶和尚的宽恕之恩!

原来,他不仅在武功上技高一筹。

在权力上亦是。

一句话能让她生,亦能让她死。

原本想着罢免了知府头衔,她便可以逃离。

看来,暂时不行,只能在白水寺待够三个月才可以。

“下去吧。”

皇上抬手,捏了捏眉心,似是不想再见到她。

秦陌芫起身,躬身行礼后退,离开。

这期间,她始终能感觉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而她,就是不想搭理。

*

秋风冷殇,秦家寨的院落里,一抹身影斜倚在秋千榻上,望着湛蓝的天空。

三个月,要如何度过?

从白水寺出来她直接换掉了官府回到秦家寨。

眼前的景象被一道暗影阻挡,看着熟悉的衣裳,她冷眉道,“李虎,滚一边去!”

李虎仍旧站在她身侧,身子前倾,低声说了句话。

秦陌芫一震,骤然抬眸,对上那抹熟悉的瞳眸。

起身拽住他的衣袖直接拖进房中,一脚将房门踹上。

“喂,斯文点。”

不岔的声音有些抱怨,挣脱开少年的禁锢。

秦陌芫双臂环绕,看着撩开额前碎发的男人,有些想笑,“忱公子何时喜欢装扮成别人了?还扮成一个二货李虎。”

韩九忱瞥了眼她,嫌弃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还不是你周围隐藏的高手太多,我混不进来,只能另想他法。”

她周围的高手?

是谁?

看着她疑惑的神情,韩九忱轻笑,“想知道?”

秦陌芫眉心微凝,冷声道,“你说不说?”

韩九忱一撩前袍坐在软椅上,神情很是嫌弃,不停的用扇子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若非是躲着那帮人,他何苦穿这么脏的衣裳来见她。

待拍的差不多了,他这才抬头,似笑非笑,“你若想知道所有事,杀了慕容燕璃,你会知道很多。”

秦陌芫凛眸,走上前,双手撑在桌沿上,声线紧绷,“慕容燕璃究竟和我什么关系?”

为何这话这么熟悉?

好像之前也有个人这么对她说过。

那人是谁?

韩九忱淡笑,随即,唇角的笑意敛起,头微抬,迎视她紧绷的目光,“你若不杀他,将来他就会杀了你,甚至你所在意的一切,包括毁了你的秦家寨!”

心骤然一沉,还有无数的恐惧席卷而来。

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问,忱公子不会告诉她,慕容燕璃究竟和她有什么纠复。

看她微白的脸色,他一笑,站起身,倾身上前,语气低沉,“秦陌芫,你想活命吗?你想摆脱那些伤害你的人吗?你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一连三个问题,秦陌芫怔愣着,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逼近她,薄唇附在她耳畔,语气仿似诱惑般,“再告诉你个法子,要么杀了阡冶,要么离开阡冶,不然你迟早会被他害死,而你也永远无法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无法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

秦陌芫呼吸骤紧,浑身僵硬。

这一切又和阡冶有什么关系?

这是第二个告诉她,让她离开阡冶。

不然,她会死在他手里。

手腕一凉,她蓦然一惊,忱公子更是一惊,低吼道,“他竟然对你用了封存记忆的药!”

什么?

失忆的药?

韩九忱脸色沉冷,“那日我约你在边城茶馆,对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秦陌芫却是一脸茫然,“你何时在茶馆约过我?”

果然,男人脸色冷沉,寒凉的杀意骤显。

他松开她,负手而立,背对着她,冰冷道,“秦陌芫,你想恢复记忆吗?想知道从前的一切吗?”

秦陌芫蹙眉,只觉得头痛。

看着男人的背影,她低语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双臂一紧,再抬头,忱公子已然攥住她的双肩,居高临下的凝着她,“只要你配合我,我会让你知道所有的一切,而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秦陌芫抿唇,眉心紧缩,压抑着脑海翻腾的痛意,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前方好像有什么真相呼之欲出。

她哑然,眸底茫然,“我能信你吗?”

这一刻她就像吊在山崖的一角,周围都是万丈悬崖。

向前,万劫不复,向后,一样如此。

周围的人都变了,每个人仿佛都带着一张面具。

每个人都藏着阴谋,藏着秘密。

韩九忱看着她,黑眸泛着光亮,语气真诚坚定,“除了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想你恢复记忆,除了我,每一个人都想杀了你,你自己想想,至始至终,是谁一直暗中护着你,是谁在你每次做一件事时,都给你一道保命符。”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愈发的低沉,“是我,做了这么多,我只是希望护着你,让你能够尽早恢复记忆,为你父亲报仇,为你报仇!”

为父亲报仇,为她报仇……

是啊,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似乎只有忱公子一直暗中助她。

还有一个人,青锦誉。

除了他们两人,似乎所有的人都想杀了她,都在利用她,包括阡冶。

心骤痛,伴随着撕裂的感觉,她推开韩九忱,蹲在地上,将自己紧紧抱住。

头埋在臂弯里,努力压抑着夺眶而出的眼泪。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男人的手在她肩膀轻拍,“不是我不说,是我不能说,这些需要你自己亲自发现,因为它真的很不可思议。”

随即,男人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也不为难你了,即便让你杀了慕容燕璃,你也不是他的对手,让你离开阡冶,那个男人也不可能放你离开。”

他蹲下身,看着少年的墨发,低声说了句,“我有一个计划,可以让你亲自知道一切。”

秦陌芫微微抬头,眉眼深处猩红无比,明明藏着滚烫的泪珠,却硬是没流出一滴。

韩九忱避开她的视线,倾身上前,低语了几句。

随着他的话落,秦陌芫的脸愈发的苍白,隐藏在深处的泪,渐渐滑落。

紧抿的唇角噙着讥讽的弧度,忽然张扬的冷笑。

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又该当如何?

韩九忱站起身,将额前的碎发挡在脸前,身子微弯,走到房门前,再次说了句,“要不要知道真相就看你自己了。”

房门打开,再度关上,脚步声已经渐渐离开。

房中昏暗,秦陌芫始终蹲在地上,双眸看着地面,空洞无神。

*

听说南戎和北凉要交换质子,为了两朝和平,共同举办了一些比赛节目。

凡是在场的大臣都需要参加,为的是两朝的来往和平。

秦陌芫站在山脚上,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一片。

心里庆幸,幸好皇上罢免了她的知府一职。

若非如此,她也会在其中,陪着一群虚伪的人和南戎的朝元在一起比赛。

眉眼轻敛,唇角挑起一抹冷佞的弧度。

既然所有人都在在场,那看守质子的人应该会少。

她倒想见见那个慕容燕璃,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

夜幕漆黑,唯有两边的火盆噼里啪啦的响着。

一道黑影闪进县衙府内的大牢,看着守在外面的两名衙役。

她微抿着唇,从身后绕过去,掌心成刀,将两人劈晕放倒在地。

闪身进了牢房,走在潮湿难闻的牢房里,两边牢房里关着的囚犯已然睡熟。

一直走到头,最里面的地面干净了许多,只是依旧潮湿。

漆黑的牢房只有几盏昏暗的烛火,只能看清牢房的轮廓。

清浅的脚步声在牢房里有些沉闷,却清晰的传入耳畔。

渐渐的靠近,她隐约听到铁链的声音,清脆,沉闷。

前方木头柱子所建的牢房,萧条的影子映在年久未修的墙壁上,显得有些狰狞诡异。

走进跟前,秦陌芫一眼便看到坐在陈旧木板上的男人。

仍旧是那日所见的衣着,月牙白袍,只是衣袍下摆沾染了些许的灰尘。

他始终低着头,额前的两缕墨发挡住了那张过于白皙的容颜。

周围凌乱,铺满稻草,身后的窗户透过的月光映在他身上,竟有种有颓然凄美的感觉。

她沉了呼吸,声音很低,“慕容燕璃。”

她静静的看着他。

男人渐渐抬头,额前的两缕长发依旧遮着俊眉黑眸,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颚,挺直的鼻翼。

“鞭子在你的左手边。”

低沉沙哑的声音很是破碎,像是月光裂开,点点飘落。

秦陌芫眉心微凝,不意他会如此说。

下意识看了眼左手边,墙壁上悬挂着鞭子,上面已经被血色染红,在暗淡的地牢里,愈发的诡异。

她冷眉,说了一句,“我不是来打你的。”

一丝极淡的讽笑溢出薄唇,男人已经低头。

微微闭眸,她上前一步,沉声问了一句,“你可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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