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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 > 少匪追夫之和尚你还俗吗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只要你活着,我嫁你

红墙高瓦,处处透着熟悉的气息,但却无比的嗜血,阴寒。

秦陌芫一袭白衣,脸色沉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了皇宫里。

所过之处,所有侍卫都看着她,无人敢来。

因为他们在下午时收到了皇上的话。

慕容芫进皇宫,不准任何人阻拦。

一路走向大殿方向,所过之处,遇到了离去的大臣。

刚走到大殿外的,迎面走来一个陌生的朝员。

那人走到她身前站住,拦住她的去路。

秦陌芫眉目冰冷,“让开!”

“现在不过一个废掉的皇子而已,连太监的地位都不如,还敢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

那人说完,一脚踹了过来。

秦陌芫猛然侧身,率先抬脚狠狠出踹向他的腹部。

那人被踹的飞出去重重砸在台阶上,吐了一口血。

他狠狠的瞪着她,想要起身,后背却痛的要命。

秦陌芫拾步走去,抬脚踩在他身上,迎着他愤怒的眼神,冷冷开口,“本宫就算是废掉的皇子,那也是慕容皇族,轮不到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作怪!”

言罢,猛然抬脚,再次一脚踹了出去!

那人被踹飞了出去,狼狈的站起身,指着她威胁,“你给我等着,看我日后怎么教训你!”

秦陌芫凛眸,唇畔抿的紧紧的。

仗势欺人,不过是慕容燕璃的走狗而已。

其他一些大臣之前在秦陌芫手里吃过亏的,都想此次来报复一下。

可看到她对那个官员做的事,便胆怯了,朝着宫外离开。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慕容芫如今再落魄也是姓慕容。

她刚走上台阶,龙殿门打开,一抹身影走了出来。

慕容燕璃一袭明黄色龙袍,俊美如斯,傲然阴邪。

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之上,双手慵懒的叉腰,犹如看小丑一般的看着秦陌芫。

秦陌芫抬头,目光冰冷,亦如寒彻的冬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要看一眼父皇!”

她想最后看一眼父皇。

慕容燕璃垂下双手,拾步走下台阶,每走一步,笑意便加深一分。

她紧紧攥着双手,眉目冰冷到极致。

终于,男人走到她身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就是一个王者睥睨弱者的眼神。

她冷傲扬眉,唇畔紧抿,周身的气息丝毫不弱。

慕容燕璃伸手,双手在她肩膀拍了拍。

掌心凝聚着内力,击打的她双腿一颤。

她紧咬着牙槽,凭着一丝心火强撑着。

“慕容芫,你也有今天?”

男人低头,凤眸冷邪,泛着玩味,揶揄,还有张狂的得意。

他忽然低头,邪冷的声音拂过她的耳畔,“你知道几次都想置你于死地的公子是谁吗?”

秦陌芫神色微顿,丝毫没有一丝惊讶。

面色平静,双眸冰冷,“是你。”

慕容燕璃微微眯眸,忽然一笑,“现在才知道,有点晚了。”

秦陌芫冷笑,笑意亦是冷如冰霜,“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小丑吗?”

男人俊容骤然黑寂,攥着她双肩的大手更是蓦然一紧。

剧痛感席卷而来,很痛,她却强忍着,脸色丝毫不显现。

她冷冷看着他,一双眉压的极低,双眸地泛着赤果果的嘲笑。

“浮冶阁阁主,世人都传,他一袭白衣,一顶银面,而你效仿他,亦是一袭白衣,一顶银面,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吗?”

脖颈一重,慕容燕璃狠狠掐着她,“慕容芫,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不怕朕将你五马分尸了?”

空气陡然稀薄,脖颈很痛,窒息感亦是席卷而来。

她冷笑,艰难的声音自唇畔溢出,“在我回祁安城时,便安排好了一切,若我走不出皇宫,锦陌山庄,浮冶阁,再加上莲泞楼,全部联合起来对付你,你觉得你一个刚坐上皇位,根基不稳的新皇帝能对付的了吗?”

慕容燕璃阴冷眯眸,五指用了力道,“你除了吓唬人的本领增长,其余的还是那么废物!”

“吓唬你?”

秦陌芫张狂一笑,双眸冰冷,“你大可试试,白梓墨只是下落不明,你攻打锦陌山庄,可是迟迟拿不下来,浮冶阁势力庞大,莲泞楼也不可小觑,你以为诸葛榕斓没有护着我的手段,敢让我一人回来?”

她讽刺勾唇,“还记得当初从缎荷城回来的路上吗?有一帮黑衣人忽然加入,我知道你已经查过了,他们是莲泞楼的首领,若我出事,你觉得凭你如今元气大伤的南戎士兵,能与三大势力对抗?”

慕容燕璃脸色难看到极点,五指用力,那力道像是要狠狠掐死她。

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死时,男人忽然松开她,将她甩在地上。

“想见慕容襄戊的尸体?”

“是!”

秦陌芫冷冷回应,站起身,身形笔直。

慕容燕璃忽然大笑,像一个胜利者,笑的张狂,笑的得意。

他拾步朝着台阶上走去,一步一步。

直到走到上方,他转身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想见他的尸体,就从这台阶下跪着上来,三步磕一次头,直到上了龙殿前,朕便让你见一次慕容襄戊的尸体!”

秦陌芫紧紧攥着双手,恨恨的瞪着他。

慕容燕璃挑眉,薄唇噙着冷佞的弧度,“不想磕?”

双眸恨恨的瞪着慕容燕璃,她沉了气息,紧咬着槽牙,一撩前袍,跪在冰冷的台阶上。

周围的禁卫和还未走的大臣看着这场好戏。

所有都看着秦陌芫背影笔直,跪着朝前移三下,而后磕一个头。

天色暗沉,亦如嗜血的皇宫。

亦如她此刻仇恨屈辱的心!

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她编造的。

阡冶不会救她,锦陌山庄的人也不知道她回来。

倒是莲泞楼的人,在暗中护着她。

因为韩九忱。

他再一次放了烟花弹,引来了冷寻,让他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她这一切的说辞都是韩九忱教她的。

当然,在韩九忱未教她之前,她已经想好了。

如今能让慕容燕璃忌惮的,只有浮冶阁与锦陌山庄,还有莲泞楼三方势力联手。

她现在必须见到父皇,再想办法杀了慕容燕璃和笙帡!

天色暗沉,竟然打起了响雷。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与她作对。

冰冷的滂沱大雨骤然倾盆而下,砸在身上,却不及心底的冰冷。

她的心死了,还何来的冷?

等上了最后一层台阶时,天色已晚。

秦陌芫双手撑在潮湿冰冷的青石砖上,额头沁着血液,滴落在地上,在地上溅起一丝血渍。

目光所及,是一双金丝软靴,雨水滴落在油纸伞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抬头,双手撑着地面,用尽浑身力气站起来。

拂袖拭去脸上的雨水,声音比磅礴的大雨还要冰冷,“可以带我去见父皇了吗?”

慕容燕璃看着她狼狈虚弱,却在强撑的模样,脸上畅快的笑意愈发的浓郁。

忽然他手臂一扬,一股掌风打出去,秦陌芫身子犹如破败的枯草朝后飞去。

混合着大雨,重重的落在地上。

她望着上方,目光冷冷看着阴沉的天,眸底也失去了神采。

慕容燕璃冰冷的声音响彻龙殿外,“慕容芫,朕杀不了你,但也会折磨你,绝不会让你完好无损的走出皇宫!”

秦陌芫闭上双眸,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在地上。

慕容燕璃转身,阴邪的声音传来,“带他去看慕容襄戊的尸体。”

禁卫领命,走到秦陌芫身边,冷声道,“起来。”

秦陌芫闭了闭双眸,艰难起身,抬袖拭去唇角的鲜血。

“快走!”

后背被禁卫猛地一推,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一直走向破败的后宫,走向破旧的小院。

秦陌芫眼睫轻颤,看向紧闭的院门。

禁卫军守在两侧,冷声道,“在里面,自己进去。”

她僵硬的站在院门前,颤抖的伸出手。

当推开院门,看到里面的一幕时,浑身寒凉彻骨。

那个疼她宠她的父皇被绑在庭院中心,还是跪在地上被绑着。

头朝着前方破败的屋子抵着,身上的衣袍早已狼狈不堪。

秦陌芫颤抖着脚步,艰难的走过去。

“父皇……”

她沙哑低叫,声音低到只有自己听得见。

揪着心,双手紧紧攥着,走到慕容襄戊前面。

他早已没了气息,尸体却被绑在这里。

秦陌芫双膝跪地,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父皇早已冰冷的脸颊。

伸手拂开他凌乱的长发,双手小心的捧着他的脸,低哑哭着轻唤,“父皇,你睁眼看看我,芫儿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父皇……”

指腹小心的失去慕容襄戊脸上的血迹,她哭着,“父皇,芫儿带你走,芫儿带你走。”

抽出腰间软剑,狠狠砍断绑在慕容襄戊身上的绳子。

她扶起慕容襄戊,将他背在背上,低低的哭泣。

“父皇,芫儿来迟了……”

拿着绳子,将慕容襄戊与自己绑在一起。

守在外面的禁卫冲了进来,冷喝道,“放下他,皇上吩咐不允许带走他!”

“他?”

秦陌芫眉眼冷厉,裹着万千寒冰,直直看向对面的两个禁卫。

不知为何,两个禁卫身子一颤,竟感觉到了惧意。

他们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秦陌芫残在泥坑里,一脚一脚的朝前走着。

两个人守在两侧,不敢上前。

秦陌芫走到他们中间停住,冰冷的声音自牙缝中迸出,“他不是你们叫的!他是南戎的帝王,更不是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随意欺辱的!”

在两个侍卫脸色微变中,秦陌芫手臂一扬,翻转身形中,长剑割断了了两人的喉咙。

鲜血喷溅,只一瞬两人便倒在地上,毫无声息。

秦陌芫背着慕容襄戊走出破败的庭院,走出后宫。

一路的禁卫守在两侧,手执长剑,戒备的跟着她。

一直走到龙殿处,大雨滂沱,却遮挡不住她的视线。

慕容燕璃站在龙殿外,冷笑阴邪的看着她。

“想带走他?”

秦陌芫目光冷锐,“是又如何!”

慕容燕璃却是轻蔑一笑,双手摊开,扫了眼四周,“凭你能走的出去吗?”

秦陌芫眸光凛冽,泛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你大可试试!”

男人微摆手,禁卫搬来龙椅烦放在他身后。

慕容燕璃一掀后袍,坐在龙椅上,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轻蔑挑唇,“朕今日就看看你如何将他带出去?”

男人眼神示意,周围的禁卫全部拦住她,手指长剑,皆是冷冷看着她。

秦陌芫眸色冷眯,抬袖拭去眉眼处的雨水。

一手执着长剑,一手将绳子勒的更紧一些。

偏头,看着慕容襄戊的头搭在她肩上,她勾唇一笑,“父皇,我们走。”

拾步朝着宫外走去,围在周围的禁卫冲了上去。

秦陌芫手执长剑,脸色冰冷,眸底裹着阴冷决绝,令人胆寒的杀意!

冲上来的禁卫都被她的长剑刺伤。

人越来越多,大雨冲刷着他们,在地上淌着一地的鲜血。

那些禁卫军再次冲了上来,秦陌芫站在原地,握着长剑的手臂有些颤抖。

这只手臂已经开始麻木,她回头,看着地上倒成一片的禁卫尸体,抬袖抹去脸上的血水。

“来啊!”

秦陌芫怒吼一声,手执长剑,再次将冲上来的禁卫军一个个的刺伤。

手臂被利剑划伤,血染红了白色衣袍。

“冷寻,出来!”

她朝着远处冷喝,脸色冰冷。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远处蓦然飞身出现了几十道身影,将她护在中间。

冷寻看着秦陌芫的神色有些微变。

以往他只觉得这个人顽劣不堪,处处惹事,到不知还是个重情重义。

而且为了自己抢回自己父亲的尸首,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带我父皇的尸首离开。”

她解下绳子,冷寻上前接住慕容襄戊的尸体。

慕容燕璃陡然站起身,脸色沉厉,目露寒光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一群黑衣人。

他竟察觉不出,暗处竟然隐匿了这么多人!

秦陌芫看着冷寻,一字一句道,“将我父皇完好无损的带离皇宫。”

冷寻脸色冰冷,声音沉稳有力,“放心。”

只是,他看了眼慕容燕璃,“你怎么办?”

秦陌芫冷笑,转身看向高位之上的慕容燕璃,冷傲扬眉,“我有浮冶阁与锦陌山庄的人护着,再者,不是还有你们莲泞楼吗?我若在他手里出了事,慕容燕璃也得为我陪葬,你看他舍得刚到手的皇位就这么没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怔地有声。

即便是滂沱的大雨也遮掩不住她的声音。

慕容燕璃脸色阴沉,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攥成拳。

这帮人竟然是莲泞楼的人!

以往他查过莲泞楼的存在,但发现他们的定点根本不固定。

无人知道他们真正的位置在哪里,没想到这帮人竟然是跟着慕容芫!

冷寻将慕容襄戊的尸体递给手下,冰冷的看向慕容襄戊,“慕容芫有我莲泞楼的人护着,若她出事,整个莲泞楼势必追杀你,不死不休!”

言罢,冷寻转身离开,与手下飞身而起离开皇宫。

亦如他们来时一样,走的极快。

慕容燕璃脸色冰冷到极点,阴沉沉的,恐怖瘆人。

他走下台阶,走向秦陌芫,伸手,五指狠狠掐着她的脖颈。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看着她的容颜,这一刻他真的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秦陌芫冷傲扬眉,眉心深处都是嘲讽,“有本事杀了我?”

“你以为朕不敢?”

男人咬牙切齿,脸色阴沉,额间的青筋紧绷。

秦陌芫冷笑,“杀啊,不杀你是我孙子!”

慕容燕璃黑眸猩红,明显已经怒到了极点。

她冷笑,眉眼轻抬,一瞬不瞬的望进他眸底,“我父皇已经被带出了皇宫,谅你慕容燕璃本事再大,不是照样拦不住?”

她步步紧逼,竟让慕容燕璃的步伐开始后退。

“你就是个下贱的东西,就是个小丑,就是个弑父杀兄,谋朝篡位的恶人!”

肩膀蓦然一重,她被慕容燕璃的掌风狠狠击打飞出,重重落在地上。

吐了一口鲜血,抬袖拭去唇角的血渍。

她踉跄着脚步站起身,目光充满同情的看着他。

眼前一暗,慕容燕璃揪住她的衣襟,终是低吼出声,“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

秦陌芫抬头,满脸的怜惜和讽刺,“怎么?戳到你伤口了?”

她仰头大笑,双眸直直攥着他愤怒到极点的眸光,“慕容燕璃,你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父皇的宠爱,因为你不配!你如今的地位和荣耀都是靠着你的无耻抢来的,你嫉妒我,你羡慕我,因为我从一生下来就高你一等,是你永远睥睨不到的!”

“闭嘴!”

慕容燕璃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双手骨骼作响,手背青筋抱起。

“今日朕就让你看看,你的母妃是多么的令人厌恶,恶心!”

男人直接揪着她的衣襟飞身而起朝着后宫而去。

最终在一个宫殿前停下。

大手推门宫殿的寝门,拉着秦陌芫走了进去。

寝殿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

白绫垂落,有些诡异。

里面很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秦陌芫被慕容燕璃带到里面,看着前方挂着一副画像,桌上摆着牌位。

画像是一个女子,面容秀美,尤其是眉眼之间和慕容燕璃的一样。

当她看到牌位上太后两字是,忽然笑出声。

慕容燕璃将她一推,内力打在她双腿上。

秦陌芫被迫跪下,脸色冰冷,讽刺的看着前方的画像。

慕容燕璃亦是跪在地上,看向前方,声音温柔,“母妃,儿臣将这个人带来给您赎罪了。”

说着,猛然抬手逼迫秦陌芫对着华妃磕了三个响头。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点了穴的秦陌芫,“你知道我母妃当初是如何失宠的,又是如何死的吗?”

秦陌芫低眉敛目,声音讥讽,透着浓浓的不屑,“我不想知道。”

男人袖袍划过,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顿时她只感觉耳边嗡鸣声很重。

“今日你就给朕好好听听,看看你所崇拜的慕容襄戊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看看你的母妃是个怎么样的货色!”

慕容燕璃强迫她抬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当年洛妃与华妃在外面相识,成为姐妹,后来慕容襄戊与镇北侯去府城遇见了她们,明明是华妃先遇见了慕容襄戊,也是慕容襄戊主动要带着华妃进宫,但!”

男人恨恨的看着她,“你的母妃,洛妃娘娘!也要进宫,说是陪着华妃玩耍一段时间,慕容襄戊带着他们回到皇宫,可就因为这件事,慕容襄戊最终爱上了洛妃,抛弃了华妃!”

他弯身,大手掐着她的脖颈,“就因为洛妃,害的朕的母妃在怀上朕的时候便被打入冷宫,关在那个破旧的庭院里,一直到十年前,朕又被当为质子送到北凉,饱受欺凌侮辱,殴打践踏!”

秦陌芫冷笑,目光直直的凝着他,“那是你活该!”

身子一轻,她被慕容燕璃推着除了寝殿外。

大雨滂沱,无情的打在两人身上。

慕容燕璃大手一挥,横放在牌位前的戒尺便落到了他手里。

“今日朕就用这把戒尺让你感受下朕当年的痛!”

秦陌芫身躯颤抖,唇畔抿的紧紧的,目光冰冷。

她的眼神泛着同情,怜惜,高傲,唯独没有怯懦和一丝错意!

慕容燕璃脸色阴沉,扬起戒尺狠狠打在她身上。

痛感骤然来袭,秦陌芫踉跄了几步,脸色苍白,却依然冷傲如斯。

她冷冷看着已然发疯的慕容燕璃,一字一句,“慕容燕璃,你最好记住你所做的事,日后我慕容芫会加倍的偿还给你!”

慕容燕璃冷笑,神色阴邪。

戒尺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混着冰冷砸在身上的大雨,痛的她几度晕厥过去。

戒尺再一次狠狠落在她的肩膀处。

秦陌芫闷哼一声,再也受不住,身子朝后倒去。

原以为会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可,腰身一紧,她竟然落进了一睹温热的怀里。

熟悉的青竹气息萦绕鼻尖,男人心疼低哑的声线拂过耳畔,“陌芫,你为何要回来!”

白梓墨……

她一震,意识回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原本俊逸如斯的容颜此刻不满沧桑,漆黑如墨的凤眸也晕染着疲惫。

但此刻尽数被心疼,担忧,气愤所覆盖。

“梓墨……”

她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扑在他怀里,这一刻隐忍的所有坚强瞬间瓦解。

“你没死,你还活着……”

白梓墨紧紧拥着她的腰身,声音低柔,“别怕,我回来了。”

慕容燕璃看着这一幕,眉眼里充满了厌恶。

他丢掉戒尺,冷冷一笑,“看来韩九忱说的没错,只要有慕容芫在手,就不怕你不出现!”

白梓墨凤眸沉寒,迎着他阴邪的目光,薄唇冷冷轻启,“慕容燕璃,你真可悲。”

秦陌芫却是一震,蓦然抬眸看向慕容燕璃。

眼睫轻颤,她忽然又看向白梓墨,心里一股念头猛然浮出。

身躯一颤,她慌忙揪住白梓墨的衣襟,低声道,“你快走,这里有埋伏。”

白梓墨垂眸,对她安心一笑,“我不会将你一人丢在这里。”

慕容燕璃冷笑,眉心阴邪之气浓郁,“今日朕就让你进得来出不去!”

他一扬手,周围蓦然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森寒的箭头皆是对着他们。

秦陌芫心头颤抖,紧紧揪着男人的衣襟。

白梓墨抬手,大手在她手背轻轻一拍,“别怕。”

男人凤眸黑沉,泛着凛然,“你们以为我只是一人独来吗?”

他扬手一摆,顿时,在那些无数的弓箭手后方,冒出了最多黑衣人。

人数很多,手中拿着弓弩,直接对着那些弓箭手。

慕容燕璃脸色微变,狠狠一沉。

白梓墨俊容冷沉,凤眸凛冽的睨着慕容燕璃,“你以为我消失的这几日在做什么?”

男人眉心冷傲微扬,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寒意,“这么多年,我父亲与我在南戎的势力亦不是你能掌控的,你以为皇宫里只有你的人,却没有我的人?殊不知,这些人早已被我的人放进来!”

慕容燕璃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什么,大喝道,“将小德子带过来!”

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小德子。

白梓墨忽然低低一笑,眉目冰冷,“小德子已经死了,因为他放了我的人进来,怕你杀了他,自行了断。”

慕容燕璃脸色一沉!

果然是他!

只怕小德子根本不是自杀,而是被白梓墨所杀。

毕竟小德子可是在慕容襄戊的膳食里下毒,即便他现在知道小德子当时是被迫的。

因为每个人在他身边做事,他都会将其家人关起来。

因为白梓墨在乎慕容芫,更因为慕容襄戊是因为小德子下手才死。

白梓墨怎会容得了小德子!

男人将秦陌芫紧紧搂着,低头笑看着她,“我带你离开。”

“白梓墨!”

一道清脆熟悉的声音响彻而来,来自他们身后。

男人拥着秦陌芫转身,看向身后。

笙帡与笙筝走来。

一人一袭红衣似火,一人一袭粉衣似蝶。

慕容燕璃眉心紧拧,冷厉的凝着渐渐走向白梓墨的笙筝,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笙筝走向白梓墨,在他三步之远停下。

她看向秦陌芫,忽然伸手指向她,水眸再次看向白梓墨,“她可是男人,你当真要为她做到如此地步,连生死也不顾?她能给你什么?她带给你的只有无止尽的伤害和屈辱!”

白梓墨凤眸黑沉,箍着她腰身的大手愈发的紧了几分。

看向笙筝,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因为我爱她!”

因为他爱她……

是啊,一个爱字胜过一切。

而她却是爱而不得。

她狠狠瞪着秦陌芫,咬牙切齿,“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白梓墨?为什么要让他陷入危险之中?你知道吗,我羡慕你,但我更恨不得杀了你!”

秦陌芫敛眸,双手紧紧攥着。

是啊,若不是他,白梓墨如何会遭遇这一切?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笙筝低着头,哭泣着,身子颤抖着。

笙帡守在她身边,缄默不语,目光却是阴毒的看着秦陌芫。

大雨滂沱,打湿了所有人的衣衫,在青石板上溅起层层雨水。

笙筝忽然抬头,目露深情,靠近白梓墨。

男人谨慎凝着她,将秦陌芫护在身后,神色冷厉。

笙筝苦涩一笑,“你就这么防备我吗?”

白梓墨俊眉紧拢,声线清寒,“她是我唯一赌不起的人。”

秦陌芫心头一颤,看着白梓墨的侧颜,心头颤痛。

笙筝忽然大笑,笑意充满了苍凉苦涩。

慕容芫是他唯一赌不起的人。

真的好深情的话。

可是,她多么想成为慕容芫。

笙筝抬头,目光冷冷看着笙筝,冷笑,“白梓墨,事到如今,你连个骗我的谎言都不愿说。”

她蓦然抽出袖袍的匕首朝着白梓墨刺过去!

男人俊容暗沉,掌心凝聚着内力挥打过去。

笙帡脸色阴沉,陡然上前将笙筝护在身后,手中长剑蕴含着凌冽杀意而去。

白梓墨将秦陌芫护在身后,与笙帡对打在一起。

秦陌芫脸色苍白,刚想要让白梓墨松开她,目光所及,骤然看到慕容燕璃手执长剑,从后方极速而来!

脸色一变,秦陌芫用尽全力挣脱白梓墨的禁锢,挡在他身后,为他挡住这极速而来的一剑。

男人长臂一挥将笙帡打的退了几步。

身形一转,挡在秦陌芫身前,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臂。

“不要——”

秦陌芫瞳眸骤然一缩,看着长剑刺穿了白梓墨的身体。

眼看着长剑也要刺向她,男人伸手握住锋利的剑刃用力一掰!

长剑断成两截,一截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陌芫震颤的看着男人胸口的长剑,鲜血滴落,她浑身也像是被剥离了力气。

“别怕——”

男人将她揽在怀里,身形一转,手中长剑抛出。

慕容燕璃一时不查,肩膀被刺中,朝后退了几步。

笙帡趁此机会,手中长剑冲着白梓墨再度刺来。

男人背对着笙帡,手中长剑方才已经被丢弃。

在他刚要转身用内力相迎时,只听身后利剑刺入肌肤的声音传来。

随即他只觉后背一重。

“筝儿!”

“笙筝!”

两道震惊的声音夹杂着撕心裂肺。

笙帡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手中长剑直直刺入她的心口。

鲜血顺着剑刃滑落到剑柄,滴在地上。

浑身止不住颤抖,笙帡猛地松手,踉跄着脚步后退两步,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更不敢相信,是他亲手杀了他的妹妹。

笙筝浑身无力,倒向地上。

白梓墨抱着秦陌芫转身,亦是震惊的看着笙筝。

就在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明黄色身影蓦然而来,跪坐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

“为什么?他不爱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慕容燕璃嘶声怒吼,声音低哑,裹着愤恨,嫉妒,惊恐。

笙筝始终没有看他。

水眸侵染着泪水,看向长身玉立的白梓墨。

他还是那么俊美。

即便受伤,即便沧桑,却依旧俊美如画。

缓缓朝她伸出手,却被慕容燕璃紧紧攥在手里。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她哭了,声音哽咽,虚弱,“白梓墨,我终究是看不得你死。”

白梓墨眉心紧拧,漆黑如墨的凤眸复杂深黑。

笙筝看着他,泪水迷惘了双眸,嘴里止不住留着鲜红的血。

“梓墨哥哥,你能对筝儿说一句——爱我吗?”

她看着他,水眸最后腾起一丝光亮,那征兆,明显是回光返照!

慕容燕璃沉痛蹙眉,双手紧紧攥着她的手,抬头狠狠瞪着白梓墨,“你说啊!”

为了她,他竟然去求别的男人,只为了对他爱的女人说一句,爱她。

白梓墨目光复杂的看着笙筝,薄唇轻启,却只说了一句,“筝儿,对不起。”

笙筝猛地磕了许多血,一瞬不瞬的凝着那个让她恋了许多年的人。

眸底的光彩一点点消逝,而她的目光始终都落在白梓墨身上。

在慕容燕璃身上,从未看过一眼。

“梓墨哥哥,筝儿好痛……”

被慕容燕璃攥在手里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道,垂落在地上。

那双始终看着白梓墨的水眸也彻底闭上,头歪在慕容燕璃怀里,彻底没了声息。

白梓墨闭上凤眸,眸底滑落一滴泪珠。

笙帡踉跄着脚步,不可置信的摇头,忽然朝天狂叫一声。

慕容燕璃紧紧抱着笙筝,指腹狠狠捻着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爱而不得的恨意,“你到死都不愿看我一眼吗?”

到死,连他的名字都未叫一声。

为什么?

他有哪里比不过白梓墨?

慕容燕璃抱起笙筝,转身走向寝殿内,冰冷的声音冷冷响彻开来,“今日谁也别想踏出这里,给朕杀!”

他走向寝殿,将寝殿的门用内力关上。

庭院外,围在周围的两拨人顿时打在一起,片刻的功夫,皇城内,已是血流成河。

笙帡掌心凝聚着内力,远处一把长剑落在手里。

“白梓墨,今日我就要让你下去陪筝儿!”

语落,他冲了过来。

白梓墨松开秦陌芫,内力凝聚,亦是将远处的长剑凝聚在掌心。

大雨滂沱,两人打在一起。

可白梓墨受了重伤,已然不是笙帡的对手。

此时,张副将从远处而来,换身卷着浓郁的杀意而来。

秦陌芫脸色一变,蓦然转身捡起地上的长剑而去。

谁都没有想到早已受伤,看着虚弱无比的秦陌芫会冲出来。

张副将还未到跟前,便被秦陌芫从身后偷袭,一剑穿心,倒在地上。

笙帡大怒,没命的厮杀。

忽然,一道刺耳的“铮”声蓦然响彻。

白梓墨手执长剑撑在地上,脸色苍白,震惊的看着眼前之人。

竟是白峰崖!

秦陌芫松手,亦是抬眸震惊的看着对面的人。

笙帡肩膀中了一剑,脸色凶狠的瞪着他们。

白峰崖手执长剑,看向秦陌芫,目光有着浓浓的不舍和心疼,“墨儿,快带芫儿走!”

“舅舅……”

秦陌芫想要上前,却被白梓墨上前抱在怀里。

白峰崖看着他们,眸底都是欣慰的笑意,“芫儿,当年你母妃与华妃的事舅舅最清楚,事情真相舅舅已经写在一封信函里了,让墨儿取来给你。”

秦陌芫一震,有些错愕。

母妃和华妃之间男人另有隐情?

白峰崖的声音仍旧在继续,“我不允许白家人受到任何人的污蔑。”

“你们走!”

他沉声,声音洪如钟。

白梓墨看着白峰崖,低沉的声线里泛着敬意,第一次开口,“爹,孩儿在锦陌山庄等你回来。”

白峰崖忽然笑了,眉眼深处都是释然高兴的笑意,“好。”

这一声爹他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

他的墨儿,终于原谅他了。

秦陌芫看向四周,战,打的很激烈。

她不敢想今日之战又要死多少人。

“我们走。”

白梓墨抱着秦陌芫飞身离开,俊容苍白,胸口处还在侵染着血液。

他回头,目光落在紧闭的寝殿门,薄唇紧抿,凤眸幽深。

笙筝,对不起……

他们两人出了皇宫,此时天色渐渐漆黑,雨也变的小了。

他们两人落在皇城外的高头大马上。

白梓墨将她拥在怀里,长臂紧紧箍着她。

“梓墨,舅舅他……”

她想问,白峰崖何时出来。

还有锦陌山庄的人。

这些人都是因她而死。

“无事,我先带你离开。”

白梓墨轻笑,指腹拭去她脸颊的血液,“只要你没事就好。”

秦陌芫低头,忍住眸底的泪水。

骤然间,耳畔传来男人一声闷哼。

搂着她长臂的大手愈发的收紧,像是在靠着她支撑一样。

秦陌芫脸色惨白,僵硬回头,目光所及,忽然看到皇城之上,一抹身影手执弓箭,飞身离去。

那身形,那熟悉的容颜……

竟然是韩九忱!

肩膀噙着血液,她看向白梓墨,见他薄唇噙着血液,触目惊心。

“不要,梓墨……”

秦陌芫心头颤痛,作势要跳下马。

男人紧紧拥着她,一拉缰绳,快速离开皇城。

“梓墨,你的伤,咱们去找个医馆。”

“追上他们!”

身后传来禁卫军的声音,还有锦陌山庄的人。

白梓墨看着前方,淡笑道,“别回头,你会害怕。”

秦陌芫止不住的流泪,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乞求着,“白梓墨,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你放开——”

男人却是看着前方,问了一句,“陌芫,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攥着男人的手臂一僵,她低着头,没有言语。

耳畔拂过自嘲的笑意,“我知道,你从未爱过我,若是爱,八年前便爱了。”

“我不愿欺骗笙筝,同样,你也不愿意欺骗我。”

“梓墨,我们去疗伤好吗?”

她怕,怕韩九忱的那一箭会要了白梓墨的命。

他此刻的行为,更让她觉得心里慌到极点。

男人的头搁在她的肩膀处,俊容泛着笑意,“陌芫,若有来世,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秦陌芫止不住的流泪,哭着摇头,“梓墨,你不要有事,求你别有事。”

男人虚弱一笑,薄唇在她侧颜上落下一吻,“傻瓜,我不会有事,我还要护你一生。”

男人凤眸迷惘,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想要将她的容颜深深刻在心里。

来生来世,他一定要找到她。

秦陌芫忽然感觉身前腾起温热,垂眸间才发现男人竟然在为她输送内力!

脸色一变,她大惊道,“你在做什么?”

白梓墨轻笑,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为你疗伤。”

疗伤?

可是为何她竟然感觉丹田之气忽然浑厚,浑身充满了力量?

就在她意识到不对时,男人已然收回手。

耳畔再次响起他虚弱沙哑的声音,“告诉我,若有来世,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秦陌芫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停的点头,“愿意,只要我们现在离开,只要你好,我立刻嫁给你。”

男人的笑声响彻耳畔,“我好像看到了你穿喜袍的样子,真的好美。”

白梓墨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喃,“陌芫,我好想亲眼看着你穿喜袍,亲手为你掀起盖头。”

更想要护你一生一世。

可是,他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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