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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原本的旖旎气氛，顺带把辛冉颜吓了一跳。
静默一秒，洛昱辰起身去拿扔在旁边椅子上的外套：“抱歉，来之前忘了关静音！”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看清来电显示的时候明显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无情地选择了拒接。
辛冉颜这会儿也跟着坐起身，眼尖地瞄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楚霁凡。
“是楚霁凡打来的？你不接没关系吗？”
洛昱辰却是一脸不在意：“没关系，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结果话音未落，铃声又再度响起，还是楚霁凡打来的。
“要不你还是接一下吧？”辛冉颜体贴地提议，“万一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不要耽搁比较好！”
洛昱辰闻声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按下了接听。
楚霁凡的声音立刻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在这静谧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老大，你跑哪儿去了？怎么大晚上的人不在公司？”
“我在医院！”
“不是吧？别告诉我是你身子熬不住了，我之前就说你这么个熬夜加班法是不行的！”
“……”
“……等一下，你去医院是去看病，还是看人？”
“我没病！”
“那就是去看人了？！”楚霁凡在那头一下子崩溃了，“你，你真是太过分了，把我一个留下加班，自己去找女人了？”
洛昱辰无奈地拢了拢眉：“那你今天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加班！”
楚霁凡强烈抗议：“你什么意思？现在都快晚上12点了，哪里早了？我不管，我要求补偿我的损失……”
“要不你去酒吧的费用我来报销？”
“可我一个人去酒吧也没意思啊……”
“那就回家！”
“你！”
听到“回家”两个字，楚霁凡那厢一下子噤了声，半晌才挤出一句，“……算你狠！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公司加班吧……”
他的声音明显透着无奈，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对了，秦羽姗刚才来公司找你——”
“什么事？”
“她来问你，接下来要不要跟她合作？”
“条件？”
“一成！”
“免谈！”
“我还没说完，她单独要一成，相对的，秦氏的股权占比可以降到一成！”
楚霁凡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很赞成这个提议，而洛昱辰这次也没有直接回绝，只是眉头紧锁，像是在权衡这当中的利弊。
半晌，他从嘴里幽幽吐出一句：“我考虑一下，明天早上再给你答复！”
话音刚落，就听到楚霁凡忧心忡忡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考虑一下倒没事，但千万不要女色祸国啊，自古昏君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你看那个……”
“……”电话被洛昱辰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辛冉颜瞄了一眼他此刻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发问：“秦羽姗来找你们合作什么？是跟这个项目有关吗？”
洛昱辰低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对，为了营造出让三房和秦氏相信他们两方的计谋已经快要得逞的假象，我和霁凡这段时间加班加点地做出了三份关于此项目的财务报表，一份是真实的数据，其余两份的数据都是假的，一份是虚高的，只要是专业会计就能瞧出账面数据明显做了改动，一份是虚低的，这份数据做的比较隐秘，如果不仔细核查，很难发现其中作伪……”
“我懂了——”辛冉颜不等他说完便出声抢白，“你是想把虚高的那份先抛出去，让他们发现其中端倪，认定虚高的这份是假的，你手里还有一份真报表，然后你再假意将虚低的那份流出去，让他们以为你是在做假账，掩饰财务亏损，这样他们就会成功中计，以为项目已经亏空，不会再想到你手里还有另一本才是真的……”
“没错！”听到她的这番分析，洛昱辰先是讶异地一挑眉，继而便笑了起来，笑声低低的，在这迷离的深夜里，透着一种别样的诱惑，“颜颜果然很聪明……”
辛冉颜脸红，他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她再想不到，那就是真傻了！
“那……秦羽姗来求合作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能够把控秦氏大权！”许是见她提起秦羽姗，洛昱辰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秦氏本来的占比就没有两成，如果再降到一成，秦氏高层必定对此不满，而她个人得到一成，就可以利用这部分资金来赢得高层支持，借此和秦氏的那些老顽固相抗衡，所以……”
他有意无意地停顿了一下，“合作于她，绝对有巨大的好处，但于洛氏，也并非没有任何益处……”
“所以，你是答应与她合作了？”辛冉颜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洛昱辰摇头：“不，现在还说不好，关键还是要看她能给出什么样的诚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