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渐渐恢复了自信,眼前的牢笼在他眼前已经不过是个摆设了。
只见他缓缓站起,凌厉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看着若长乐,真气渐渐扩散开来,他已经感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要一伸手,若长乐便可以手到擒来。
然而若长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觉,还在不断地与黛娥言笑着。
“啵”的一声轻响,这个声音只怕只有罗行一人能听得到,眼看着若长乐与黛娥神态自若地离开,罗行突然变得绝望起来,瘫软地坐在地上。
原来刚才罗行耗尽全力,准备将若长乐困住,却没想到若长乐却轻描淡写地将他的真气圈给击破了,还毫发无损地带走了黛娥。
高下立判,看来先前被抓,并不是自己大意,反而是对方手下留情,罗行突然觉得自己一生奋斗所得来的声名,是那么的可笑,简直是夜郎自大。
这时即便是若长乐画地为牢,罗行也不会逃了,哀莫大于心死,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那还有逃的必要吗?
若长乐和黛娥刚刚走出牢门,又悄然扒在一个小孔内往里看着。
“他不会是装的吧?”不知内情的黛娥见罗行垂头丧气,不解地问道,不过其脸上的表情真切,却也不似有假,是以让他十分迷糊。
若长乐笑道:“一个如此傲气的人,能逼得他装一装,也是我们的能耐不是?”
黛娥点点头,表示赞许。
若长乐又继续道:“不过咱们有的是时间,饿他几天再说,迟早能从他口里问出些什么?”
黛娥并不觉得若长乐的目的是睿英亲王,正如若长乐自己说得,罗行不过是睿英亲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知道不了什么。反而是顾饮白,罗行与他合作多年,肯定知道不少内情。
“难道这就是姐姐的第二手准备?”黛娥似乎猜到了什么,却想从若长乐嘴里得到证实。
若长乐一见黛娥的眼神,便知瞒不住她,笑道:“到底还是被你猜到了。不错,是二表哥这个土匪头子,又偷偷到滨州打劫去了。”
黛娥神色一凌,肃然道:“姐姐万万不可!”
若长乐见黛娥如此紧张,不禁担心问道:“为何?”
黛娥道:“如今滨州杜依香之所以蛰伏待机,并不是他没有势力,而是没有借口。倘若二少在滨州闹出一点动静,这不正好让杜依香有机可乘,揭竿而起。虽然这是我们所想看到的局面,但是我们首当其冲,损失必定惨重。”
若长乐点点头,左右徘徊,道:“不错,只是二表哥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现在即便制止,也恐怕来不及了,这该如何是好?。”
黛娥也是一面扇扇子,一面苦思对策。
“如今之计,只有…转移注意力…”黛娥道。
若长乐忙道:“如何转移,杜依香又岂是无能之辈,哪里那么好糊弄。”
“杜怡香的父母呢?”
“不错,只要抓住杜大人,杜依香虽然未必会在乎,但是滨州一定会大乱。倘若杜依香一意孤行,两人之间便会产生内讧,我们便可寻机脱身。”黛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