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宸王把小皇帝带回宫,半路上前面道路却被堵了,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就见前面其中一辆马车上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上书北亭。
北亭公?
“王爷,属下去让他们让开?”
“不用,等一会。”
宸王并不想与北亭公冲突,即使他如今掌权,但有几人,却还是他不愿意轻易去碰的,这北亭公就是其中一人。
前方传来叫骂声,那上书北亭的灯笼并未起作用,从对方的马车下来一蓝衣青年,上去对着北亭公的马车就是踹了两脚,周围侍卫气的够呛,上前就要拉开那蓝衣青年,却被蓝衣青年的侍卫给拦住了,两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这看着侍卫马上就要打在一起,车帘子才被掀起,一身白衣的北亭公看了那蓝衣青年一眼,直接跳下马车,顺手抽出侍卫的长刀就是砍出,只见余光不见刀锋,地上就是多了十几个尸体,顿时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浓重血腥味吓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四散逃开,片刻功夫就只留下那蓝衣青年呆滞的站在原地。
以他为中心,周围的侍卫已经全部变成尸体倒在地上,脸上沾染了鲜血,随即惊慌的就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刚才的嚣张已然不见踪影。
北亭公看都未看他,这种不长胆子不长脑子的东西看一眼都简直污了他的眼睛,把刀扔给侍卫,北亭公重新上了马车,显然他的侍卫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时不时的发疯,推开那挡路的马车直接就是驾车走了,至于地上的尸体那是连理都没理,就连那蓝衣青年,都是随后到了的城卫军带走的,顺便收尸。
看着这一幕,宸王嘴角渐渐浮现笑意,北亭公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啊,不过他这位叔爷爷也有意思,不显山不露水儿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这钱和权却都没落下。
看来他得向北亭公学学呢。
宸王放下帘子:“走吧。”
孙宏称是,马车继续向皇宫驶去。
小皇帝已经睡着了,宸王让宫侍把他抱进殿里去,自己则回了宸王府,成为摄政王王府却没有变化,宸王不是很在乎这些,与他老子喜好奢华到是不同,回了自己的房间歇息,连他那个侧妃的房间都没去。
王妃如今已经很少露面,侧妃更是胆小如鼠,为了保命平时更是对宸王能躲就躲,这般到是让宸王成了孤家寡人,但宸王到是挺乐在其中,觉得少了许多麻烦。
而此时,在家中的徐优优依然没办法入睡,对外称病,宸王也来看过她几次,没有保命符的警报到底是让她安稳了一些,可心底的那把火,却依然没办法熄灭,她怕,真的怕,如果恶霸真的出了事怎么办,明明没有保命符的警报,明明没有,一次次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但躺在床上的时候徐优优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
“宿主,这样下去你的身体真的会出问题的。”
如今徐优优的身体全靠积分支撑,但如果是徐优优自己这么折磨自己,那再多的积分也没有用。
“我知道,小四,我就是了累了,会好起来的。”
“嗯···你把直播关了?”
“宿主,好好休息吧。”
304不可能看着徐优优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关掉一直开着的直播间后一抹光晕在徐优优的脸颊旁散开,立刻徐优优就是陷入了昏迷中。
叹了一口气,304觉得自己还真是不能理解人之间的情感,既然恶霸现在还没死,为什么宿主会担忧到折磨自己呢?
想不通的东西就不去想,304回到自己的系统空间,分析这一段时间的积分值。
放羊是的直播没想到还挺受欢迎,徐优优从来没有与直播间的观众们交流过,但通过她每天做的事与显露出来的这个时代的信息还是吸引了一大波的稳定观众,无论是把直播当成电视剧在追还是把直播间当成历史资料在研究,到底是每天都能收入不少的打赏与观看值,六七个月直播下来观众不但没有减少居然还在增加,这让304有些想不通。
他以前的宿主都是通过表演一些才艺来吸引观众,怎么到了徐优优这里就变得这么简单了呢?
304却是不明白,人的偷窥欲是没有底线的,徐优优把自己的生活完全展现在了陌生人的眼中,除了**,白日里所有的活动都在这些人的眼中,这就像是通过一个小小的屏幕就能看到另外一个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一点,如今直播间在那些世界位面已经成迷,看起来直播间的内容都像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这是否是另外一个世界?
有这样的疑问的人并不少,而系统升级后就能对直播间的观众进行审核登记,只有那些没有威胁的观众才能成功进入直播间,至于一些不怀好意活言辞过激的直接就会被屏蔽,因为这一点,也让人们有了猎奇的心理。
徐优优并不是之前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只是知道,人对人**的窥视是没有极限的,平时关于明星的八卦,关于上司的秘密,关于某个人童年的经历,人总是会对这些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情感兴趣,直播间给了他们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窥视别人生活的地方,而且却完全不会受到指责,这样的直播间,怎么可能没有观众呢。
对于自己的生活成为这些人的谈资徐优优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不会选择与这些人交流,甚至不会去看评论,小四会帮她过滤掉一切负面的信息,她也只会把无关紧要的生活直播出去,至于以后会不会改变,徐优优现在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而看着沉睡的徐优优,304却是有些担心,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在宸王掌权后她的宿主多了许多压力,即使没有恶霸失踪这件事,她也快挺不住了。
此时已经昏迷的徐优优并不知道小四对自己的担忧,睡梦中仍然不得安稳,也许她的压力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