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这一劫,白松年却笑了:“刘大哥,说真的,你不觉得你这运气简直太好了么,这一路发生这么多事儿,本是必死之局愣是能化险为夷,你这简直就是锦鲤啊,赶紧的让小弟沾沾好运气。”
说罢白松年就靠过来拉恶霸的袖子,却被恶霸笑着一脚踹开:“见鬼的好运气,不过是侥幸罢了,你小子要是想要全都给你。”
“哎不用不用了,我还是不要了。”
白松年皱巴着一张脸:“这要是到了我这就不管用,那不是倒霉了,不要我不要了。”
装作一脸嫌弃的躲开,差点儿又挨了恶霸一脚。
苏扬看着两人笑闹也跟着傻笑,不过这肚子空空到底是不好受,不由得开口说道:“咱还先想办法把肚子填饱吧,这跑了一晚上,我现在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
“哎呀说的也是。”
白松年勒紧了裤腰带,被苏扬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饿得不行,两个弱鸡书生这时候就回头看恶霸,看的恶霸嘴角一抽直想抽死两人,却无奈说道:“往前走走吧,看有没有村子。”
要是没有村子,他就只能拖着这刚死里逃生又奔波了一宿的身子去给这俩货打猎了,现在他看两人相当的不顺眼。
白松年与苏扬嘿嘿笑着讨好,把包袱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刘大哥,咱走吧,继续往前走。”
吃饭重要啊,累算什么啊,在吃面前那都不是问题!
往前这一路就要顺利许多,前面不远就有村子,恶霸三人进村子买了些食物就是狼吞虎咽的填饱了肚子,又与那农户买了身衣裳换上,鞋子只能是草鞋,但也比光着脚强上许多,待吃饱喝足恶霸却没让两人留下,三人商量一番还是决定尽快赶路,这一路简直太倒霉了,还是早点到燕林的好。
恶霸这头暂时脱险,燕林城中情势却有些紧张,近来烦心事颇多扰的宸王心情抑郁,待在自己府里懒得出去,这家里却也是不消停。
这几日王妃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从儿子夭折的阴影走出来后便是频频对宸王示好,这斋也不吃了佛经也不抄了,每日就是围着宸王打转,要说之前还有几分理智,这如今可就是理智全无了,每天不是炖汤送饭就是在宸王身边儿晃悠,甚至还进皇宫去见太后,要给宸王纳妾,这左右这些手段以前也不是没用过,可这放在一块儿使宸王就是烦不胜烦,府里不消停,这宫里太后老追问,他就像个夹心儿饼干是的夹在中间儿,要是一般人早急眼了,偏宸王不能随便发脾气,只能躲出府去,找家小酒馆儿躲个清闲。
酒馆之中,宸王缓了一口气,听着小曲儿喝着小酒儿可算是舒坦起来,孙宏见他这样都替自家主子不值,可那事情没有头绪眉目,这王妃的事儿还是不好解决。
正悠闲,宸王都不想说话,跟着小曲儿打着拍子,却有人不长眼的送上门来了。
门外传来吵闹声,那声音大的隔壁都能听到,这木质的房间本来就不隔音,更别说那头还有摔碗推桌子和女人惊恐的哭声。
这厢歌女有些害怕的停了下来,宸王睁开眸子,有些不悦,却没有斥责那歌女,而是看向孙宏道:“去看看。”
“是,主子。”
孙宏答应一声便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宸王不在管那头的嘈杂:“继续唱。”
那歌女不敢违背,继续唱了起来,手里的琵琶音调却偏了一瞬,宸王烦躁的坐直,拿过温热的梨花酒抿了一口,那歌女心中忐忑,便小心翼翼的看宸王的脸色,心中却想着这位公子好生吓人,不多言,却威仪甚重。
吓得她不敢出一点的错,这琵琶弹错了两个音都能惹得对方烦躁,当下更加小心,歌声便不入刚才婉转。
宸王直接扔了酒杯:“行了,下去讨赏吧!”
那歌女听了起身行礼,抱着琵琶连忙退出了房间,这时隔壁已经安静下来,仿佛一下子被按了暂停键,没用几分钟孙宏回来,手里端着一盘新卤好的羊肉放到宸王面前:“主子,刚卤好的羊肉,属下给您端来下酒。”
“那里还喝的下去。”
宸王冷着一张脸:“隔壁怎么回事儿?”
“两个公子哥,为挣个女人打起来了。”
孙宏没有多说,宸王也懒得管这闲事,只觉得这刚好一点儿的心情都被破坏了,喝了最后一口酒起身便是带着孙宏离开,而隔壁却已经是一片狼藉。
安静了一瞬,听到隔壁的人走了,曾经的十四皇子如今的冶王那股火儿就压不住了,捂着被打破了额头,看着不远处地上被压着堵了嘴的十多个家仆,谁能想到今天出来听个小曲儿还能被这二愣子给打了,这憨货居然不认识他,愣是让家仆打了他个头破血流,这等着他的护卫来的时候都晚了,要不是孙宏这时候出现,怕是他今天得被打个好歹儿的,气的冶王一个花瓶就朝那罪魁祸首扔了出去,发狂的模样眼睛通红早就失了体统:“你个贱奴,还要打折本王几条腿,今天本王倒要看看你那条腿最硬!”
地上领头那小子到是愣得很:“不就是个王爷,呸,官职没有封地没有,不过只是个空名,你敢打折小爷的腿试试,小爷我找我舅舅弄死你!”
冶王一听这还了得,这可是燕林,这可是大顺皇族的地盘儿,有人在他家地盘儿上说要宰了他,就算如今没有官职没有封地,那他也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实打实的皇子王爷,这小子什么来路,到了这关头还敢叫嚣?
那小子这猖狂劲儿到底被冶王亲自赏了几个嘴巴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你是谁小爷,你舅舅又是那个?”
被扇的吐了几口血沫子,那小子到是硬气:“你听好了,我舅舅是镇国府萧家萧文振?”
“那个?”
“萧文振······萧逸?”
冶王一听气的翻白眼,他喵的萧逸那小子都被扔掉南边儿打山匪去了,镇国公府死的就剩这小子一个男丁,如今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的这个自称他外甥的又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