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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 第61章 四两没有二两的好

作者:七月初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2-07 20:54:30 来源:小说旗

寝房椅子上,猫儿被五花大绑,固定其上。

侍候汤药的内侍们进进出出,端药的、端漱口茶水的、端金丝蜜枣的。

所有人经过猫儿身前,都是绕道而行,以防被她盯上。

对待镇魂的大仙,即便萧定晔房里的人不同程度的知道她的一些底细,可出于演戏演全套的职业理念,原本是断不能用“绑”来对待她的。

然而最开始,为了帮着她布置一个更令人信服的镇魂现场以糊弄外人,众内侍全部退了出去,将她和萧定晔两人放在了偌大的寝房里。

没有人想到,此举竟活生生将自家主子送进了狼爪。

原来胡猫儿不是吃素的。

原来她的原身猫妖,是一只色猫。

等萧定晔迷迷糊糊从伤痛中醒过来时,他的衣裳已松松垮垮。胡猫儿挨着他,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

萧定晔灵台微明,直直吼了一嗓子,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猫儿被绑在椅上,其实并不知自己为何被绑。

当然,她也没有精力去思考被绑的原因。

她的心绪很快从在萧定晔身上未能得逞的遗憾,转到了内侍们身上。

穿梭进出的内侍们除了有萧定晔自己人,还有别苑各处临时调拨过来的。

熟面孔令猫儿亲切。

陌生面孔令猫儿具有新鲜感。

她的诱惑声就没停过。

“随喜,过来过来过来,我们对食……”

“四光,过来过来过来,我们对食……”

“那位小哥哥,过来过来,我们对食……”

杨临蹙着眉往她面前一站:“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咱家原本看着你极有眼力见……”

猫儿:“杨临哥哥,你老当益壮,过来过来过来,我们对食……”

杨临被羞臊的窜出院里,带动了一大堆闲下来的小太监仓皇离去。

随喜终于忍不住,前去向自家主子提议:“殿下,给她喂解药吧。奴才们都快被逼疯了。”

萧定晔自醒来后露出几分慌张的脸,此时终于挂上一抹笑容。

他断断续续道:“还有哪些外人没被吓走?带她过去,任她发挥。”

在猫儿饮了一杯掺了料的茶,终于在不知不觉中解了春药余毒时,外间传遍了两个消息。

其一是,原来那位传说中的猫妖,并不是猫妖,是狐狸精哇。她现形的时候,只要是个汉子,都不会放过,包括太监在内。

其二是,皇上宣旨,为泰王和户部尚书家的王小姐赐了婚。

第二个消息传来时,萧定晔躺在病榻上,险些吐了血。

想方设法让兵部从三哥手中逃过一劫,却将户部送到了他怀里。

户部,捏着兵部的七寸。兵部的粮草全靠户部照应。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未停滞。

圣旨颁发不多久,新的消息再次将皇子的风流韵事掀上了天。

先是户部尚书家的王姑娘趁人不备,悬梁自尽,用生命维护了自己的尊严,用血淋淋的现实表达了对这一桩遮丑亲事的反抗。

再是户部尚书家的大公子,一身血性,为了替妹报仇,前去刺杀泰王,却被泰王的护身侍卫给一剑两窟窿,现下只吊着一口气,不知死活。

消息传到萧定晔院里时,猫儿的心火已熄,正躲在耳房里捂着脸不敢见人。

春药之毒只能让人行为失常,却并不能让人失忆。

昨夜看到的那两支“冰棍”,她还能当做是梦。然而今日近在两个时辰前的发花痴,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随喜急急推开耳房门时,猫儿羞愧的不敢抬头。

她在头上顶了个枕巾,遮着脸低声道:“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想和太监对食,那都是……”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她万万没想到,她泡汤池的水里被投放了春药。

谁泡的越久谁倒霉,谁钻到水下谁倒霉。

随喜此时不想听这些。他着急道:“走,到了你赎罪的时候,临走之前主子交代你几句话。”

站在萧定晔床榻边上,萧定晔沉声道:“你记着,王姑娘已死,镇魂没什么用。王公子还活着,你先去镇魂,有什么消息,本王使人传进去。”

她将关注点放在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作风上。

她先要说的是那日虎口夺解药的事。

“不是奴婢想亲薄殿下,实在是回回都是嘴边较量,不由自主就思维定势,忘了手脚,用上了嘴。”

“嗯。”他的脸上冷漠又保留着一丝防备,仿佛随时怕她再动他衣裳。

她叹了一口气,再道:“今日对殿下所行之事,也不是奴婢真心为之。至于为什么,奴婢还没想清楚,但绝不是思慕殿下。”

他抬眼打量着她的神情。根据暗卫来报,虽知她并未在泰王面前透露过什么重要事,却也要趁机问她:

“你透露了本王什么消息?有些事你自己虽觉着不重要,于我却可能是致命关系。你若做不到谨言慎行,今儿到处寻汉子的事,还要发生。那时无人再将你绑在椅子上,你随意。”

她想象她投奔向无数个汉子,然后被人吃干抹净,惨不忍睹……

她立刻打了个抖,道:“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任何重要的、不重要的都没说。”都还没来得及说……

萧定晔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没头没尾说道:“你身无二两肉,旁人对你客气,你要掂量着别人是为了什么。”

她脑子一抽,像是没吃解药一般,挺直了腰身:“有二两,四两都有。”

“滚!”

时已傍晚,大厅四周寂静。

猫儿坐在王家一家三口的中间,一时觉得多少无奈。

一个死人,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个昏死过去的人。

都要靠她罩。

罩一个死人,是因为她在众人面前下了定论,言王姑娘阳寿已尽,镇魂无用;并夸下海口,要让她不存在的阿哥,为王姑娘寻一处投胎的好人家,下辈子福泽绵长,人生平顺安康。

罩一个仅剩一口气的人,是因为王家哥儿确实仅剩下一口气,她没有借口说他阳寿已尽,只能放在此处镇魂。

罩一个昏过去的人,实在是王大人心忧儿女,经受不住打击昏死在一儿一女的身边,两只手各牵了儿女的一只手臂,无论如何不松手。

鉴于此,皇上发了令:需要镇魂的人,由猫儿负责,需要医治之人,由太医负责。

在王家几乎满门聚齐的场合,巫医再一次联手,和和气气坐在了一处。

这也是时隔近半月后,猫儿第一回瞧见了柳太医。

待周边人散尽,她方从王姑娘的尸身往活人身边挪了挪,趁机悄声招呼柳太医:“你不是告了一月假?怎地跟来了此处?”

柳太医不能回复她。

他不能说,他亲手喂她吃下毒药,他不敢见她。

他不能说,他是个懦夫,他不敢护她。

他甚至不敢看她脸,只凭着一点子勇气,将指尖搭上了她的手腕。

气血充盈。

气血太过于充盈。

不对,七伤散伤及五脏六腑的初始,气血虽会充盈一些,可不该这般如江河奔腾。

一分快,一分险。

他原本预估她还有七八日才第一回毒发,可照这种形式,只怕快则两三日,慢则五六日,她就要发作。届时,泰王就要寻上门来,向她展示真面目,让她知道她的使命。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柳家上下三十余口,是他要护的人。

他再也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拿来护她。

他躲着她的眼神,无力道:“你手臂骨头还没长好,怎地取了吊布?”

夜渐渐降临。

镇魂之事自然毫无进展。

王大人和王家哥儿均未醒过来。

堂上静的只有和缓的呼吸声,提示着活人和死人的区别。

屋外传来风声,撩动的灯烛憧憧。

猫儿想起泰王此人,喃喃道:“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怎能对女眷随意侵害呢,太过可恨。”

一句话说罢,又想起了萧老五。

这位皇子名声那般臭,虽说脱过她几回衣裳,也与她搂搂抱抱过,可对她并不像有色心。

按古人的说法,他自然已经毁了无数次她的清白。

按她自己的理念,最多也就是动手动脚,并未对她施暴。

这样的两兄弟,人后行事,却同人前名声大不相同。

她转头看着柳太医,等着他从男人的角度和她谈一回八卦。

柳太医叹了口气,刚刚张了嘴,忽的便定在当场,如木如石。

灯烛一闪,房顶上已掠下一位黑衣蒙面人。

来者一只手捂了猫儿嘴巴,附在她耳畔极快道:“现下,此刻,向外传话,王姑娘停灵之地要在京城王家。”只有回了京城,有各式名贵药材加持,医术高超的暗卫才能施展手脚,将命悬一线的王家大公子救回来,将他收拢来五皇子的阵营。

猫儿立刻摆脱他的钳制,低声问道:“谁的命令?”

黑衣人伸了一个巴掌。

猫儿不信。

她从萧老三的行事中明白一个道理:看事情不能表象。

现下她谁都不信。

她冷冷道:“我是大仙,在何处停灵我比你懂。”

暗卫无法,掀了她的丑事:“主子说,四两的未必比二两的好。”

她的脸立刻红透。

*——*——*

大队人马漏夜启程的时间,比萧定晔原本计划的慢了一刻钟。

暗卫为猫儿和萧定晔之间来回传话,花去了这一刻钟。

“解药,不给能拔根的解药,姑奶奶就不动身。”

“成交!回了京就给。”

猫儿原以为萧老五又会耍赖。

然而,等回了京,在王家搭了灵堂,大小和尚与猫儿共同超度完王家小姐时,一位小厮趁乱而来,交给猫儿两颗黑药丸。

“一次吃一粒是吊着毒性不发作,一次吃两粒是将毒彻底拔根。”

原来是这般。

王家小姐入葬的这一日,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王家公子终于睁了眼,保得一条命。其功劳自然归结到了胡猫儿身上。因为在她混在和尚堆里胡乱念佛超度亡魂之前,曾煞有介事的叮嘱虚空里不存在的阎罗王和小鬼,要将前来拘王公子魂魄的黑白无常劝回去。

一个坏消息是,皇帝龙颜大怒,颁下圣旨,斥责了泰王行为,打了他板子,并夺了泰王在礼部的差事,责令在王府禁足半年,静思己过。

为了安抚王家,赐封已逝王姑娘公主的阶位,并擢升了王家父子的品级。

此事连带的另外一个噩耗便是,皇帝非但没有因为自家老五裸身负鞭悔过而心软饶恕他不去兵部,反而更加苛刻,责令老五无论伤势如何,即时就去兵部报道。

泰王府,被打了板子的萧正焦头烂额。

他细细思量着这场策划的失手之处。

他要在温泉别苑定下和李巾眉的事,是早已计划好的。

没有任何地方比温泉池更合适。

然而何以他安排的极好,等进了温泉池,怀里的人从他以为的李小姐变成了王姑娘?

便是户部尚书王家,也算歪打正着,本来就是他下一步目标。何以这该死的王姑娘又自尽,到手的户部飞了,不成亲家反成仇家。

他这一步没走好,另一步也被老五给搅和了。

将胡猫儿送进父皇的汤泉池里,这虽是临时策划,可布置尚算周密,不该失手。

可五弟早不求、晚不求,为何正好在父皇进了汤池后,才去寻父皇?

他趴在床榻上问道:“五弟今儿可去兵部报道?”

一旁侍卫回道:“去了,伤口还簌簌冒血。”

泰王细细思量了一回,太医口中,老五的伤势确然是围墙塌了后被木头岔子所伤,从伤口中还挑出了木屑。

可是,在温泉池里,老五搂的宫娥血染池塘,及至他的院子失了火,及至他搅和了父皇和胡猫儿的事……他在何处,何处的事情便这般戏剧化,这般凑巧?

大意了,太过大意了。那后来失了踪的宫娥到底去了何处?记不起面相,身段造假,可当时她来了葵水,如若当时下去一查就能查到。

时隔多日,女子葵水早就完结……大意了。

萧正重重一拍床榻,传令道:“启动兵部人手,日夜监视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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