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之上：诡秘王座 第1952章 谈论深空

“如果你愿意带路的话，我自然没什么意见。”

林善看向白装甲，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这白装甲的行为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是来试探他的？

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想要邀请他？

无序破限？

他不过是半步无序而已，会被误解为无破限...或许是因为那异常的生命力的原因......

这误会林善目前并不打算解释。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股力量是怎么来的。

白装甲见林善同意，当即大笑一声。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善跟随着白装甲，一路飞驰。

高楼、道路、灯光，两人穿过城市边缘，来到了一片超出城市范围的荒野地带。

这里与林善所熟悉的城市截然不同，荒芜而冷寂。

穿过荒野地带，前方又有一片规模庞大的城市出现在视线中。

白装甲带着林善径直的没入前方的城市中，在一间结构庞大像是厂房的建筑前停下。

白装甲直接推开‘厂房’的大门，迈步走入。

林善紧随其后。

和之前所见截然不同的气氛扑面而来。

眼前一片混乱、嘈杂，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焦虑的味道。

人流如潮，交织着喧闹的呐喊声。

三座巨大的擂台横亘在厂房中央，巨大的屏幕在空中显示着比赛的进程，擂台上的选手正在激烈搏斗，拳脚之间充满着破坏力，鲜血和汗水飞溅。

周围的观众疯狂地呐喊，表情狂热，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爆发。

他们的眼中几乎没有理智，充满狂热，享受着眼前的残酷和血腥。

这些在疯狂呐喊的生灵，都是沧澜居民。

但与之前见到的沧澜居民拥有天差地别的差异。

之前所见的沧澜居民，冷漠、超然，哪怕世界毁灭，也能平淡的面对，而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原始和疯狂，仿佛是一个充满暴力与**的世界。

白装甲在林善身旁大声喊道，“正常刚来沧澜的外来者，都只能看到沧澜的表象，真正的沧澜，是包含万象的，所谓的最高文明形态，绝对不是单指那种超然物外的生活状态，那种状态确实比较好看，所以被放在表层，展现给外来者看。”

他停顿了一下，用几乎吼着的音调喊着，“只要你能找到入口，你就会发现，沧澜是千变万化的，是最真实、最完美的文明。”

“坐吧，我们聊聊天，我一会再带你去其它更有趣的地方。”白装甲此刻已经完全脱下装甲，穿着简单的沧澜服饰，他带着林善在一个角落坐下。

随后津津有味的盯着上方的擂台。

当其中一人一拳将另一人的头颅打爆时，全场数万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血腥狂热的气氛被点燃到**，白装甲激动的起身，“好！”

他似乎已经将林善忘了。

林善默默地喝着‘思饮’，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所有的声音都被他隔绝，只有杯中液体轻微的波动和那股淡淡的冰凉味道与他相伴。

突然，林善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了某个角落。

和一个老太婆的模样的生灵对上。

那老太婆身形干瘦，皮肤苍白得如同干涸的树皮，微微褶皱的面容历经了无数岁月的风霜。

她的头发灰白且稀疏，缠绕成一团乱发，凌乱地垂在肩上。

眼睛浑浊，眼皮松弛，拄着一根弯曲的拐杖。

她的穿着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一件深灰色的长袍笼罩着她的身体，衣料已经褪色，几乎没有丝毫光泽，像是穿了许多年的衣物，布料在岁月的磨砺下显得格外脆弱，长袍的下摆被岁月撕裂得不成形，边缘已经泛白，袍子的袖口微微松散，露出细如枯枝的手腕，掌心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背后的翅膀——虽然不能称之为翅膀，更多像是一对迷你、枯萎的羽翼。

它们比一般的翅膀小得多，仅有手掌大小，颜色暗淡，羽毛已经脱落了大半，剩下的羽骨显得干瘦而脆弱，像是受到了某种极端的摧残，它们紧贴在背上，弯曲成一种不自然的角度。

和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太婆对视，林善能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压迫感。

她疲惫且无力的眼神，像是能穿透所有的表象，洞察他的一切。

她的嘴巴微微在轻轻动着，在与身边的两位沧澜居民交谈，但她的注意力，却一直盯着白装甲。

如此直接的凝视，白盔甲好像没发现一样。

林善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寒意，强行转移了视线。

林善喝了好几杯‘思饮’后，白装甲才想起林善还在旁边。

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抱歉，看入迷了。”

“没事。”林善轻声回复，“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看这不一样的沧澜？还有其它事情吗?”

“嗯，其实我想和你了解一些外面的事情。”白装甲看向林善，“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说说，沧澜上面的深空是怎么样的？”

“我听很多人说过，那里是安全且祥和的地界，所有的文明各自发展，大部分生物都尊崇深空的意志，友善且好客。”

“但每个人的版本都不一样，以至于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深空究竟是怎么样的......”

“再过百万年，我打算到深空历练一圈，长假已经提前请好了，所以想在去之前多收集一些资料，我想，我的路途应该不会超过你们这些本地生灵的圈子，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希望你能给我推荐一下。”

“这...”这个问题倒是将林善难住了。

他的确算是土生土长的深空生灵，而且也去过不少地方。

但要问他深空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他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按照立场划分，深空代表正义和自由，但本身也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地方。

要说友善，应该是不存在的，没有无缘无故的友善。

最能代表深空的肯定是那些居住在深空的深渊族群，虽然名字叫做深渊族群，但他们同样是土生土长的深空生物。

这些生物的特点是诚实守信不搞阴谋诡计，不会有太多的花花肠子，但和友善也是不沾边的。

想了一会，林善给出答案。

“深空比较复杂，在正义和自由的笼罩下，什么样的生物都有，每个人的正义和自由都不一样。”

“虚空的正义，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域在维护吗？他们没有制定一个准确的正义？”白盔甲疑惑，林善说的和其他来自深空的生灵说的又不一。

“或许有这么一回事，但我没接触过。”林善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