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法师之王 5.深渊呼唤

“呼！终于完成了！”

拉特尔挽起质地考究的法袍的长袖，粗鲁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伊莱文也气喘吁吁的站在他的身边，在他们面前矗立的赫然是一个占地足有十平米的超大型法阵，还有一个四方鼎一样的祭坛，拉特尔照着图样一笔一划的刻画的魔纹密密麻麻看的人眼晕，这就是两个人忙碌了三四个小时的成果。qiuyelou

“现在就该罗曼出场了！现在就祈祷我们运气足够好，不需要太多，只要两个传奇恶魔能回应召唤！只需要两个就可以了！”

伊莱文就像一个神神叨叨的邪教徒一样翻来覆去的咕哝着这几句话，拉特尔也破天荒的合着双手祈祷，加上即将赶回萨姆城的术士之王崔斯莱曼，整整四个奥术师带来的强大压力逼迫的他们不得不将命运交给运气了。

“走！去接罗曼过来！”

拉特尔睁开眼睛，这凶恶的魔导师双眼里满是凶狠，就像一头被逼到了角落里的暴熊，放弃了一切虚妄，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了，伊莱文也将衣袍的兜帽深深的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几乎深垂的要将双眼遮住，少年此刻就像又恢复了当初一人清扫掉黑狱一层时候的煞神模样，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气息。

就这样奇怪组合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排离开了位于黑狱第二层最偏僻地方的召唤法阵，拉特尔在法阵周围留下了好几个隐藏的监视守卫，一旦有生人靠近，他们立马就能得到消息。

不过当两个人逐渐靠近罗曼那间破的不能再破的房子的时候，伊莱文的鼻子里却突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似乎就像是食物坏掉的腥甜味，又像是血液流出的那种味道，更奇怪的是这味道里有一丝淡淡的硫磺味，下一刻，伊莱文的脸色大变，他快速的冲向罗曼的房子，低声对拉特尔吼道，

“那蠢货自己尝试了召唤，快走！但愿他别被那些疯狂的恶魔撕碎了！”

拉特尔也是脸色突变，罗曼可是他们逃走唯一剩下的机会了，如果罗曼出了什么事情，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发疯到什么程度！于是后者干脆一挥长袍，整个人离地不过一掌距离的飞行了起来，这是魔导师才能掌握的特殊魔法―拟飞行术，一种用于短程快速行进的，使用自身魔力抵消重力的高消耗性法术。

拉特尔飞掠过伊莱文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这让魔导师的身形也是一个踉跄，不过他很快就重新稳定了下来，继续高速的向前滑行，很快就到达了罗曼的房间之前，这下子就连对元素很不敏感的拉特尔也闻到了那股满是硫磺气息的味道，这是，下层界的味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拉特尔干脆利落的一卷袖子，一发熊熊燃烧的火球就第二次砸碎了罗曼好不容易才拼起来的破门，一个矮身就冲入了屋子里，伊莱文紧随其后，但当两个人进入昏暗的客厅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客厅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了客厅中心地板上的那个还在冒着青烟的小型六芒星法阵，

伊莱文蹲下身，用包裹着火焰的手捻了捻那已经是一片混进的法阵，阴沉着脸朝着拉特尔说了一句，

“已经使用过了！坏消息是召唤成功了！好消息是召唤物应该不算太强，毕竟仓促间，罗曼手头也没有太好的献祭物品。”

拉特尔的脸色黑的像一口锅一样，他左右看了看，客厅就这么大，根本没地方能藏住一个活生生的人，更何况这周围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难不成罗曼一个堂堂高阶法师，就这么简单的被一头不是那么强的下层界生物给掳走了？

然而就在拉特尔左顾右看的时候，在他身后的某个地方，一个矮小而猥琐的身影从角落里慢慢浮现了出来，这看不清楚形态的家伙小手一扬，一道完全由暗影能量组成的长鞭就抽向了拉特尔的脖子，却没带起丝毫的风声，然而这个小东西也太小看了一位魔导师的战斗经验，就在那道几乎没有实体的长鞭临近拉特尔脖子的瞬间，这位魔导师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星光漩涡，然后就是一只雄壮的巨爪破口而出，一爪子就将那能量长鞭撕的的粉碎，而袭击者也发出了一声震撼的“呀！”，然后就惊慌失措的遁入空间，再也看不到了！

“我被袭击了！被…恩，一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东西偷袭了一下。”

拉特尔拉住了伊莱文的，手舞足蹈的对他比划着，

“刚才我在进门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给那地方放了个隐形的监视守卫，结果就看到有一个这么大的小东西从角落里出现，挥手就给了我一鞭子，但我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被它给跑了！”

伊莱文仔细看着拉特尔比比划划出的怪物的大小模样，心里隐隐有了底，这才放下心来，他抬起头，示意拉特尔站在他身后，后者很快就闭上了嘴，警惕的看着周围，伊莱文闭上眼睛，开始呼唤房间里的元素，很快，整个客厅里的元素都沸腾了起来，然后在伊莱文的控制之下均匀的分布在了每一寸地面上，然后伊莱文蹲下身，十根手指在地面上快速的滑动，最后闷哼一声。

“冻结！”

“唰！”

在少年的刻意操纵之下，所有的元素几乎同一时间开始冰霜化，虽然由于力量过度分散导致了这冰霜化的程度很低，甚至一根手指都可以轻松的捻破，但伊莱文的本意就不是固定，而是要将那个一直躲在其他相位中的偷袭者，准备的说，是罗曼走了****运召唤出的那只小鬼给逼出来而已。qiuyelou

那么在这里，我觉得就有必要要给读者们科（luan）普（bian）一番关于小鬼的常识了，这里所说的小鬼并不是我们平常意义上的灵异产物，而是一种原产于无尽深渊不知道那一层的土著恶魔，这种恶魔的形态异常奇怪，它们及其类似于现实位面的土著生物-地精，大到和瘦小的身体完全不符的头颅，光秃秃的额头一般都会有两只装饰品一样的恶魔角，全身包裹在一层薄薄的混乱烈焰当中，双眼闪耀着奸诈的目光和恶魔标志性的混乱火焰，驴一样的长耳朵一般都带着黄金品质的粗糙耳环，也有一种说法说是耳环是小鬼身份的象征，没有耳环的就是普通小鬼，一个的是小鬼精锐，二个的是小鬼百夫长，三个则是小鬼千夫长，四个就是小鬼长老，再多的就是小鬼骗子了，实际上小鬼这种恶魔的社会组成一般意义上的最高阶就是小鬼长老，除非诞生一位小鬼领主，否则小鬼长老就是这种恶魔的终极形态了。

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般术士们首选的第一个召唤物，小鬼的实力弱吗？很弱！没错，纵观万法之书对于术士仆从的所有记载，小鬼大概是所有召唤物里除去基尔罗格之眼之外单体实力最弱的召唤物了，后者根本没有战斗力，完全是以侦察为主的眼球状怪物，但是从宏观意义来讲，小鬼就绝对称不上弱了，一个能在动辄破家灭族的无尽深渊占据整整一个位面的恶魔种族怎么可能被称为弱？实际上当一场战斗中，一旦小鬼的数量突破某一个量级的时候，即便对面是一位真神，也不得不暂避锋芒，究其原因，就在于小鬼在成长过程中有一定几率会领域到的一个天赋魔法---相位行走。

相位，这是一个很神秘的魔法概念，总的来说它就是位于现实位面和无尽虚空中的一个类似于潜行者们经常使用的阴影位面一样的半位面，但和其他真正存在的位面不同的是，相位只是一种相对意义上的概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证据能证明相位的存在，但实际上，它真的就是存在的，就像是时时刻刻覆盖在现实表面的双生位面，小鬼一旦躲入其中，就相当于在现实世界隐身了，除了诅咒类和必中类法术之外，几乎能躲过任何攻击，但由于不是窜入了另一个空间，所以它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跳出来再次攻击你，传说中一些造诣高超的小鬼长老甚至能直接在相位形态中对敌人发出致命的攻击，那简直就是最顶级的法术刺客了。

而且小鬼的相位行走是可以带着主人一起隐身的，虽然由于带上了不同的介质，导致相位行走效果无法长时间持续，但绝对可以帮助术士们躲过无数次致命的攻击了，这就是为什么万法之书记载里的那些强大的术士的常见召唤物里总会有一只小鬼存在的原因，那简直就是比最强大的防御法术还要强大了！

伊莱文的这一击并不能攻击到处于相位中的小鬼，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他利用的，只是小鬼对于寒冷的恐惧，虽然并不是所有的下层界生物都会极其厌恶寒冷，比如寒冰地狱里的冰魔就极其享受寒冷，但这些特殊的生物绝对不会包括天性胆小的小鬼，因此就在寒冰浪潮席卷整个房间的时候，一声难以抑制的尖叫和一声明显有些熟悉的惊呼同时响起。

“天呐！不要冻结可怜的普瑞斯！可怜的普瑞斯只是跟你玩玩而已！”

“我的天！是哪个天杀的毁掉了我的客厅！”

看到迷迷糊糊的罗曼头顶着一个绿色的小鬼从沙发后面揉着眼睛怒吼着站起来，拉特尔狞笑着冷哼了一声，拉着袖子就走了过去，而伊莱文则活动了一下因为过快施法而有些酸痛的手腕，直到他看到两手十指顶尖处那闪耀如同冰晶一样的指甲的时候，脸色立刻就阴沉了起来。

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这段时间频繁的使用法术导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元素侵蚀再次复发了吗？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伊莱文并没有听到身后罗曼传来的惨叫声和拉特尔的怒吼声，以及小鬼发出的惊恐的尖叫声，不过当魔导师发泄了怒火之后，三个人总算是走上了前往法阵的道路上了，虽然一路上罗曼一直在抱怨拉特尔的野蛮，不过从他一直讲小鬼放在肩头这个动作看得出来，他确实已经迷上了伊莱文给他的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而偶尔能看到罗曼肩头的那只带着一枚粗糙的黄金小耳环的小鬼鬼头鬼脑的从相位中显身，讨好的和罗曼说几句话，又很快的躲入相位当中的熟练的动作，哪怕是此时心情差到极致的伊莱文，也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竟然在第一次堪称错误百出的召唤中就抽到了一只觉醒了相位行走的精锐小鬼，这逆天的运气，这家伙难道是传说中能化腐朽为神奇的脸斗士吗？”

不管伊莱文和拉特尔怎么看，罗曼此刻的心情还是很紧张的，虽然之前他临时起意，用手头的材料布置了一份简单至极的召唤仪式，期间还两三次念错了咒语，但不管怎么样，最终的结果还是成功了，当他的意志被暗影力量承载着在无尽虚空中漂流的时候，一个胆怯却又向往无尽世界的灵魂竟然主动和他接触，并且没有费太大的功夫就完成了本来繁琐至极的灵魂契约，所以要说经验，他有了，但如果要说到这经验有多么靠谱，他真的不敢保证，尤其是看到道路尽头那个庞大到让他看一眼都有些晕乎乎的庞**阵的时候，罗曼突然感觉自己的腹部有些不适，但他左右看了看，拉特尔和伊莱文的脸上满是一种偏执的疯狂和毫不保留的杀意，然后罗曼就怂了，乖乖的拿起拉特尔已经刻画好了那些残破的真名的灵魂水晶，在两个人诚挚的期盼中，摇摇晃晃的踏上了前往祭坛的路。

不过等到罗曼深呼了一口气，站在祭坛前准备输入暗影力量启动祭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又急忙从祭坛上跳了下来，跑到两个人身边，举着那些散发着奇异力量的灵魂水晶，气喘吁吁的问道，

“虽然在这方面我只是个初学者…”

“菜鸟，谢谢！”

伊莱文毫不掩饰他对罗曼在暗影元素本质研究方面的不屑，直接打断了罗曼的话，然后给了他一个新的评级，不过面对伊莱文的冷言冷语，罗曼倒也没有太过反驳，从那本书开始，他已经不敢再小看伊莱文这个貌似刚刚到达中阶的小法师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重新问道，

“我的意思是，这些真名怎么都像是残缺的，这样真的能够召唤出传奇级生物吗？”

拉特尔听到这话，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这也是他和伊莱文一直在担心的问题，不过伊莱文这一次倒是没有再打击罗曼，而是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说道，

“首先，我们是真的搞不到传奇生物的真名，看来你对这方面了解的还真是贫乏，你可以问问你的小鬼普瑞斯，对于非现实位面的生物来说，真名意味着什么，说实话，能搞到这些，我已经很佩服我莫格丁家族的先祖了！”

拉特尔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之前也被伊莱文拿出的这份名单吓到了，那可是真正的传奇生物的真名，即便是残缺的，可那数量也太可怕了一些，就算是每一次都撞运气，把那份长达数十个的名单撞完，也足以召唤出一两个传奇生物了，那可是传奇生物，比奥术师还要高出半阶的存在，放在艾尔大陆就是顶级的屠杀者。

不过两个人却都没想到，伊莱文在这里撒了个小小的谎，那份名单只是他记忆里的那些有名的强大生物中比较弱的一部分，旦估计谁也不敢想象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脑海里会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吧。

“第二，以你现在的实力，即便我给你一份传奇生物的真名，你读的出来吗？你看的懂吗？那可是以无上至高的冥河为誓言凝聚出的最顶级的力量体现，别说是读了，即便是看上一眼，那种可怕的负能量冲击，也足以让我们在场的三个人变成只会流口水的白痴，而且传奇生物就是那么好控制的吗？我给你的那本书最后是怎么说的？”

罗曼想了想，将那本书作者在最后留下的一句警示念了出来，

“召唤低级生物可以做到完全控制，但一旦生物力量超越凡俗，达到传奇或者之上，那么所谓的签订契约则必然也只能为最低级的灵魂平等契约，尤其是对于某些拥有欺诈能力或者对灵魂研究及其深刻的生物而言，即便是违背灵魂契约吞噬掉宿主，也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念完之后，他自己都流了一脸的冷汗，几乎是暴跳如怒的喊道，

“那万一真的召唤成功了怎么办？我岂不是有很大的几率会被干掉？”

然后他就看到伊莱文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你是疯了吗？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只需要你输入暗影力量，激活祭坛，诵念一段悼词，然后把灵魂水晶丢进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

说完，伊莱文重重的把灵魂水晶塞进了罗曼的手里，声音如同寒冬的冷风一样对他耳语道，

“记住了，我们的目的不是控制传奇生物，我们的目的只是给他一个通往萨姆城的门，然后让他在这里胡作非为，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趁乱逃出灰白平原！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也能看出你眼里的那一丝丝无聊的怜悯和不忍，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请你想一想哈利！”

罗曼的眼神立刻变了，他难以置信的瞅了一眼伊莱文，又看了看拉特尔，这两者看着他的眼神都包含着某种深意，可怜的暗影法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再准备多说什么，不过刚走出两步，他却又转了回来，这下连和他有过交情的拉特尔都有些忍不住了。

看着拉特尔暴躁的神态，罗曼急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是想要放弃的意思，他快速的说道，

“可是这祭坛最多也就打开一扇空间之门，如果全部扔进去，万一我们成功的弄出了两个，甚至三个传奇生物呢？总不能让它们排队进入传送门吧？”

这下伊莱文的脸色确实变了，他和拉特尔一直在考虑召唤成功的极低的几率，做好了打算黑狱二层召唤一次，然后在萨姆城中心再召唤一次，如果失败的话，就随便找个地方再补一次，反正灵魂水晶这种东西虽然稀有，但萨姆城的魔法材料店总是有些库存的，对于走投无路的人来说，简直是取之不尽，但他们却压根没有想过万一真的一次就出现了复数级的传奇恶魔该怎么办？不过这也不怪他们，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两个人一直是从最坏的角度思考问题的，而罗曼则是一向从乐观的角度考虑。

“好小子，有你的！”

伊莱文接过了罗曼递过来的灵魂水晶，然后三个人蹲在地上商量了片刻之后，做出了决定，还是跟原来一样召唤两次，但是第一次不要投入全部的灵魂水晶，而是一颗一颗的尝试，根据万法之书的记载，真名其实包含了很多的信息，其中包括这个生物的力量等级还有其他的信息，当其中的信息完整的时候，其实就相当于一个精准的空间坐标，能够百分之百的连接到你想要召唤的生物身上，而残破的真名也是一个空间坐标，只不过这个坐标很不精准，就相当于你要找一个陌生人，如果他的籍贯信息完整，那么你很可能一次就能找到他本人，但如果他的信息不完整，那么你就得在一个村，一个县，甚至是一个省里找他，虽然也能找到，但那几率实在是太低了，而伊莱文他们现在，就是要撞这个概率。

一颗灵魂水晶在虚空中的损耗时间大概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在这期间，它会不停的向周围散播召唤者的请求以及伊莱文所在的地方的空间坐标，由于灵魂水晶铭刻着传奇生物的部分真名，所以即便是召唤时意外将它扔在了怪物堆里，那淡淡的传奇气息也会阻止其他任何低于该生物力量等级的生物来破坏它，也就是说，即便是灵魂水晶意外被破坏而导致其他生物发现了伊莱文他们给出的坐标，那也绝对是和召唤物力量等级一致，甚至还要高出召唤物的生物，反正他们也不是要和传奇生物签订契约，因此这样也算是达到了目标。

“那么就这么办，咱们手头有六枚灵魂水晶，一次扔一个，间隔时间一个小时，罗曼你仔细分辨清楚，一旦有生物响应了召唤，你立刻打开传送门，然后咱们马上就撤！”

“嗯！”

罗曼长出了一口气，随手从那六枚水晶里选择了两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然后硬是鼓起勇气，大步走上了祭坛，双手印在祭坛上，慢慢的输入了暗影力量，这些力量伴随着祭坛中心向四方传出的复杂的法阵线很快就布满了整个法阵，一时间，罗曼的身影就被从地面上浮起的六芒星的暗色光芒所笼罩了。

罗曼那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很快就将召唤仪式的咒语念了出来，那并不是按照艾尔大陆的语言书写的，而是一种被称为灵语的召唤专用语言，大概是由于法阵的辐射，导致这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魅惑，

“GrandeEVuotosenzaFine，tuSIAlodato（伟大而无尽的虚空，赞美你！）”

“ILtuoumileServosuquestarichiesta（您卑微的仆人在此请求，）”

“SenzadubbioMihadatoiltuopotere，（将您无可置疑的伟力赐予我，）”

“SaràlatuaSpadaPIU＇FortecheMihadato，（将您最锋利的长剑赐予我，）”

“ILtuoServoPIU＇valorosoTaskForceperaiutareme，（将您最悍勇的仆从遣来助我，）”

“ILtuotestimonediquestocontrattosaràAltissimo，esistesempre，（在您的见证下，这至高的契约将至永恒）”

“ILFiumestige，Stella，elavanitàdinomeSupremo，（以冥河，星空以及无处不在虚空的名义，）”

“ApriquestaPorta，tuttiiMondi！（开启吧，这诸界的大门！）”

伴随着罗曼越来越高昂的声音最终结尾，六芒星周边的六颗被固定在大地上的暗影水晶的力量开始被抽取，然后一扇高大的，长方形的黑暗大门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法阵和祭坛的上方，那门之后是无尽的星空，而门框上则燃烧着永恒不灭的绿色火焰，只要沾上一点，就足以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罗曼和其他两个人看着这扇带给了他们巨大压力的大门，每个人都在感慨天地的伟力，不过他们也没有忘记正事，罗曼从祭坛上拿起一枚灵魂水晶，将其贴在额头，似乎是请求诸神的保佑，他睁开眼睛，用力将水晶向前一抛。

下一刻，那放佛永恒存在的大门上泛起了一丝水面般的涟漪，又很快的消散了下去。

现在他们能做的，只剩下等待了。

（PS：上面那段话，是用的意大利语翻译，原谅我找不到魔幻-中文翻译软件~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