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法师之王 49.黑鬃-刃牙之路

就在艾萨丝娜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姐姐朝着伊莱文设定的方向引导的时候，在空无一人的高塔上层，在伊莱文正坐在王座上酣睡的时候，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了伊莱文王座之后的阴影里，不过大概是由于法师塔坚固的空间防御的原因，那抹从阴影中出现的黑影被看不见的压力压成一团，看起来在尝试重组为人形，但尝试了好几次之后，黑影只是反复的扭曲扩大或者缩小，但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无形的束缚。qiuyelou

最后那黑影做了一个非常拟人化的摊开双手的动作，接近着就是一道晦暗的刀光闪过，并不像一般的刀光那么耀眼，那么寒冷，但却同样充斥着让人汗毛竖起的杀意以及快到极致的锋芒，连那无形的束缚也似乎被斩开了一条裂隙，下一刻，一个头戴覆盖式皮盔，身穿全黑色皮夹的高大人影就出现在了伊莱文的身边。

这家伙的身份其实也很好辨认，从他全身上下只露出的毛绒绒的手掌就能看出来，这就是几天前指引伊莱文前来憎恨者之域的另外一个黑暗九牧首，据说是排名第七牧首的雄狮-黑鬃，不过从之前他和伊莱文的接触来看，这是一个远比罗德纳尔好打交道的家伙。

而就在黑鬃双手叉腰的看着旁边靠在王座上睡得正香，呼噜打的正响的伊莱文的时候，一个恶作剧的想法突然在他脑海里出现了，在反复思考了好几秒钟之后，黑鬃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从腰间的皮兜里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支精致的绘图笔，他嘿嘿笑着弯下腰，正想要给伊莱文脸上画上一个代表嘲笑的好图案，结果就在他的笔尖接触到伊莱文的脸的那一刻，原本七扭八歪的躺在王座上酣睡的伊莱文唰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要糟！”

黑鬃脑子里刚泛过这个念头，一阵剧烈到让他的危险感知疯狂报警的元素波动就在他身后出现了。

“炎爆-双头大蛇！”

这会一个闪现术出现在高塔顶层大厅中的伊莱文哪里还有一丝困乏的模样，在他身体前方，一头由两颗完整的炎爆术组成的巨型火焰眼镜蛇向天嘶鸣，背部的骨膜张开，就如同长出了两只火焰翅膀，在伊莱文意志的操纵下，它猛地向前一冲，顿时漫天的火海就将大半个高塔顶层淹没了，而在同一时间，五座持剑天使雕像也牢牢的护在了伊莱文的身边，有了这五个大杀器的存在，在黑鬃出现前2秒钟才被惊醒的伊莱文总算是松了口气。

然后他好整以暇的点灭了两发炎爆术的元素火焰，伴随着伊莱文指尖在空气中来回的跳动，那原本如果真正火海一般的火焰，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消于无形，其实伴随他在泰坦魔法的研究日渐加深，就越来越觉得相比费伦体系眼中依赖成型的技能，泰坦魔法赋予的“元素拟型”真的是个神技，尽管伤害性上差一些，但可以随意控制元素形态的能力，在对抗同级别和低级别法师的时候，绝对会带给他带来无比巨大的收益。

当然，由他的手释放出的魔法也会更COOOOOL！

“黑鬃，玩够了就出来吧，我可不认为你会死在这场“小火”里，那样就太掉份了，不是吗？”

“哈，你小子还真敢说啊！用那充满了元素能量的火球砸我，虽然并不致命，但也很会很疼的！”

就在伊莱文对着空气喊完了话之后，另一个声音就突兀的出现在了伊莱文的后方，不过下一刻，五座持剑天使就朝着刚刚从暗影位面跳跃出来的黑鬃冲了过去，然后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武器交击声，五位在之前不管对付伊莱文自己，还是顶级的正统大魔导师艾萨丝娜都无往不利的天使雕像，这一次在面对很可能是顶级刺客的黑鬃，却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完全碾压的气势了。

实际上它们的速度依旧快的几乎让肉眼捕捉不到，但黑鬃的速度也一样，甚至更胜一筹，最少在开启了世界象限赋予的第二视觉最大化的时候，在第二视觉的动态视觉里，黑鬃依旧只是一道黑影，在最强的速度上都占据不到优势，那么再强的力量也毫无用武之地了，五座天使雕像几乎是在被黑鬃吊打，每一刻，五座天使像上都会迸发出剧烈的火花，这大概是是它们唯一比黑鬃强的地方了，就是他们的防御力，简直堪称无解。

因此在看了两分钟之后，伊莱文便挥手结束了这场似乎根本没有终结之时的无聊对抗，天使们服从主人的意志，收剑回鞘，又慢慢走回了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上，而黑鬃也双手展开，两把骨质獠牙匕首在他手心旋转了好几圈之后，再次消失在了手中。

“罗德纳尔的玩具，哼，想要打到我，它们得再快上两个等级才行”

黑鬃很不屑的评价了一句伊莱文的新玩具，这才用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盯住了重新坐回了王座上的伊莱文，

“听说你要找我？有事吗？尊敬的代理牧首先生！”

“啧啧啧，听听你说的话，黑鬃，这像是一位前辈对一位后辈的教诲吗?我只听到了满满的酸意啊！”

伊莱文翘着腿将背靠在王座的靠背上，笑眯眯的看着一闪身就出现在了距离他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的黑鬃，摊着双手调侃道，

“如果不是你为我种了什么古里古怪的黑暗之种，我会有现在的遭遇吗？代理牧首？哼，我可不觉得这一个称呼就能抵得上我失去的一切！”

“哈哈哈，这大概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伊莱文！”

黑鬃抱着肚子笑的几乎抽抽了起来，他伸出毛绒绒的指头，指着伊莱文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吗？两天前，第一位代理牧首的出现和九牧首之首罗德纳尔的隐退，已经让教派里炸开锅了，隶属于罗德纳尔那一系的信徒们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是人类还是其他种族，是纯血残民还是混血种，是男的还是女的，不过如果他们知道你是一个“先民之子”的话，估计就会引发暴动吧！到时候别说是罗德纳尔了，就算是黑暗亲自降临为你作保，估计也会有很多残民信徒恨不得用刀剐了你，嘿嘿，如果我是你，在有人主动找上你之前，最好露一两手硬功夫镇住他们，否则你以后的日子就难过咯！”

“哦？听你这句话，黑暗的大部分信徒都是残民咯？这么说，你也是？”

面对黑鬃意有所指的提醒，伊莱文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而面对伊莱文的提问，黑鬃不屑的打了个响鼻，是的，你没看错，这家伙打了个响鼻，然后将一直带着的皮盔取了下来，将自己真正的面目表现在了伊莱文的面前。qiuyelou

“难道罗德纳尔没有告诉你，黑暗就是残民最后的信仰吗？还有，不是大部分，黑暗从不接受先民之子，你，绝对是一个意外！我根本没考虑过你和你的女人会通过“黑暗之种”的考验，却没想到你们真的给了我一个惊喜！”

尽管黑鬃布拉布拉的说了很多，但伊莱文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这家伙的长相上，原本看到黑鬃毛绒绒的手掌，伊莱文就有预感，这家伙应该和荒石高原的兽人们有很深的关系，但真的看到黑鬃的长相之后，伊莱文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了，几分钟之后，他才不可置信的感慨道，

“天呐！一头活生生的虎人！我以为你们早就绝种了！”

没错，展现在伊莱文面前的，正是一张混合着猛虎和猎豹两种顶级猫科猎食者特征的毛茸茸的大脸，碧绿色的瞳孔，灰白色的毛发，六根翘起的胡须，以及一张微微突出面孔的，长满了锋利牙齿的嘴巴，两根突出嘴唇的獠牙，他的左眼上还有一道深切的疤痕，看上去威风十足，当然，威慑力也绝对十足！

“虎人？这就是你们先民之子对于伟大的刃牙族人的称呼？真是耻辱啊…”

黑鬃丝毫不顾及星象的将自己的身体瘫在了椅子里，那根才露出的尾巴还左右摇晃着，他看了一眼平静下来的伊莱文，突然朝他呲了呲牙，“下次要是再让我听到“虎人”这个充满了恶意的称呼，我一定撕碎你的脖子，知道吗？”

“好的，我知道了，刃牙，刃牙好了吧。”

伊莱文甩了甩手，然后好奇的询问道，

“我从一些历史文献里看到说，刃牙人早在第三纪元之初就灭绝了，当然看到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又在胡说，不过我很好奇，难道你们也是第二纪元终末的受害者吗？不然为什么要选择在第三纪元之处就消声觅迹呢？”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点，伊莱文，刃牙人从没有选择消声觅迹。”

黑鬃得意的笑了笑，他伸出毛绒绒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他全身上下的毛发就开始快速的消失，连带着那条深黑色的尾巴也开始变短，而他那张充满了压迫力的兽脸更是开始扭曲，在十几秒的变化之后，黑鬃从一个身材高大的刃牙人，变成了一个一米八左右的貌不惊人的成年人类，那模样几乎和伊莱文在街道上看到的那些人类没有丝毫的差别，看着伊莱文惊讶的样子，黑鬃这才笑着回答说，

“我们一直就生活在你们的社会里，只是数量太少，你们根本没办法发现而已！至于第二纪元嘛，那其实和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在罗德纳尔的爷爷的那个年代，我的祖辈也是遵从我们当时的盟友，黄金之民艾伦达斯人的号召，从梦境群山上走下来，帮助落魄的欧曼人拯救这个世界罢了，但第三纪元初始时发生的那些先民们针对第二纪元残民的肮脏事情之后，我们就牢牢的站在了黑暗这边。”

“为什么呢？”伊莱文问道。

“因为我们当时的大先知马恩斯-追猎之心说过，刃牙人和残民的关系就像是嘴唇和牙齿的关系，只有双方牢牢站在一起，才能在这个越来越艰难的世界里生活下来，现在看来，马恩斯说的不错，刃牙人确实已经成为了少数几个没有因为世界规则的改变而遭到驱逐甚至屠杀的种族之一，哦，对了，顺便说一句，马恩斯就是我的爷爷”

黑鬃摊开手，将他知道的东西告诉给了伊莱文，后者一脸认同的样子，赞赏的说道，“你的爷爷是个真正的智者！”

“那是当然的。”

黑鬃笑了笑，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小锉刀，一边挫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大大咧咧的问道，

“好了，废话就说到这里，说说你找我什么事吧，你知道，我很忙的，尤其是最近信徒们和海妖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我都忙坏了你知道吗？”

“如果你关心的是那件事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再也不用担心了。”

伊莱文站起身，朝着黑鬃摇了摇手，“就在昨天，我已经和海妖那边的风暴女大公缔结了一个短期的盟约，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让她下令所有的海妖对我们的信徒退避三舍！当然前提是信徒们不能故意点起战火！”

“哦！真的吗？我可是听说那个风暴女大公不是个好相与角色呀…再说了，你就那么有把握人家会听你的？海妖真正的掌权者可是那位提起来我肝都颤的法拉琪殿下，艾萨丝娜虽然位高权重，但还没有达到一言九鼎的地步吧？”

黑鬃听到这消息，先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出深海打渔的信徒们和那些总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在渔船周围游弋的海妖们的仇怨早已经持续了几百年，即便是他身为黑暗九牧首之一，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而唯一有办法和平解决这问题的九牧首之首罗德纳尔，又是个不喜欢管理琐事的家伙，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从实力，还是从资历来说，他都没有和罗德纳尔正面谈判的资本，于是这件事就一直这么搁浅了下来。

却没想到这个伊莱文在成为代理人的第二天，就把这个头疼的问题解决了，不过黑鬃并不想让这家伙这么得意，所以他从好几个方面提出了几个看似很有道理的反驳。

面对黑鬃的反驳，伊莱文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讲话题转向了另一边，

“2天之后你有时间吗？来帮我个忙，算我欠你一次！”

“额…帮忙没什么大问题，但我不知道你的人情到底值多少价钱，不过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流都挺顺利的份上，把事情说来听听吧。”

黑鬃先是用嘲讽的眼神看了伊莱文一眼，然后又将自己的身体在椅子上摆出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用手指点了点伊莱文，示意他可以说了。

黑鬃的话，不管是从语气还是内容，都是非常不客气的，但伊莱文却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实话，别看他现在顶了个代理牧首的职位，但就像黑鬃说的那样，在黑暗里根本没有人会服气他，更没有人会听从他的调遣，因此黑鬃说他的人情不值钱，这除了是一句嘲讽之外，还是一句难得的提醒。

“毁灭议会在南部丘陵抓走了我的一位兄弟，我此行来到海湾城也正是为此而来，2天之后，载着我兄弟的一艘船将会抵达风暴海湾，我计划在海湾最边缘的地方伏击它，我甚至连船和替罪羊都找好了，唯一的问题在于，我手里的力量可能有些不太足够，所以需要一位实力强大的家伙帮忙，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

伊莱文慢里斯条的将自己的计划简短的给黑鬃介绍了一遍，而刃牙人影舞者一遍听，一遍还不时的点点头，一副很懂的样子，不过在伊莱文说完之后，黑鬃吧嗒着嘴巴想了想，又问道，

“等等，风暴海边缘，那里应该是海妖的势力范围，哦，对了，你已经和那位风暴女大公勾搭在一起了，自然不会有不开眼的海妖来找你麻烦，不过如果只是一艘战舰的话，你去找艾萨丝娜帮忙不是更简单吗？在大海上，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在它们的攻击下幸存。”

“不找海妖们的原因是因为这次的劫船只是个因子，海妖的戏份要留在最后，最困难，但也是最精彩的那一部分上演。”

“哦，听起来还是个很宏大的计划嘛，来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鬃坏笑着问道，然后收获了伊莱文的一个白眼，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先说你要不要加入吧？”

“行，不就是截一艘船嘛，我答应了，咱们黑暗也不是欺软怕硬的，别看他毁灭议会在荒石高原那边权势滔天，但把咱逼急了，咬他两口肉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黑鬃满口胡柴的答应下来，又抬头看了看伊莱文，

“说吧，你联合了海妖，到底想干什么？”

“屠龙！”

“啪嗒！”

伊莱文的话刚说出口，原本还优哉游哉的黑鬃当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甚至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指着伊莱文就骂道，

“你果然是疯了是不是？我让你露两手，可没让你去送死啊！屠龙？泰达是吧？你可真能干，一下子就把矛头对准了风暴海湾最强的家伙，你可以的！你先玩，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黑鬃气急败坏的样子，伊莱文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目视着刃牙人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厅外面走去，在伊莱文默数到7的时候，黑鬃果然停了下来，他扭头看了伊莱文一眼，又低着头不知道自言自语些了什么，总之又走回来站在了伊莱文的面前，

“这么说吧，哥哥可以陪你疯！但你最少要让哥哥知道，干了这一票之后，哥哥我能得到什么？有足够的回报，别说是风险了，就算是必死的难关，哥们也能陪着你一起闯！”

“好处？好处就是你能得到一份早在第二纪元终末时就再也得不到的巨龙的血液和精华，至于它有什么用，我想不用我教你吧。”

伊莱文板着指头在黑鬃面前算了算，给了他一个答复，但明显黑鬃很不满意，

“不够！不够！巨龙精华和龙血自然是好东西，但要是为了这么点玩意就豁出命，不够的！”

“那算上海湾城怎么样？整个风暴海湾地区我已经许给了海妖用来建国，但是他们可是水中生物，这一座城市和周围的大地自然是用不着的，所以我觉得黑暗完全可以把这里发展成一个定居点嘛，反正海妖也是残民不是吗？大家都是残民，本就应该互相帮助，才能在这个越来越危险的世界里活下来的呀！”

伊莱文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黑鬃的肩膀，按道理说这个动作已经有些过于亲密了，但陷入了自己思考当中的黑鬃却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小小的错误，他反复的思考了很久，才试探性的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这个计划里有没有罗德纳尔的参与？还有，这玩意的成功率有多高？你说的第一个还罢了，第二个回报如果是真的，估计整个大陆的残民们都会沸腾起来的，一个足够安全并没有歧视的定居点，对于大多数都是流浪者的残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估计都无法想象，所以由不得我们不慎重，甚至可能还要通知一次全体牧首的集体会议才能最终确定，所以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嗯，实话说吧，罗德纳尔已经不愿意在参与残民的事情了，你也知道，当年发生的大屠杀早就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尽管其他残民也并不是见死不救，但这多少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所以整件事都是我和艾萨丝娜设计的，至于成功率，别问成功率，任何事情在做之前，成功率都是0！只有你去做，而且用心做，才有可能会成功，至于这次值不值得让你们冒险，我不太清楚，不过如果我是你们的话，为什么不赌一赌呢？”

“赌？你在开玩笑吗？”

黑鬃甩开了他的手，“整个大陆的所有残民，就算上不知道隐居在那里的艾伦达斯人的后裔和我们刃牙人，也不过堪堪刚过五十万，你要我们用这五十万人的命去赌吗？”

“我其实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担心？是害怕巨龙平原的战争兽人胜利之后，因为你们参与过针对他们的行动就来找残民之国报复吗？何必呢？扪心自问吧，就算你们不参与，等到兽人胜利或者人类胜利之后，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独立于大陆之外的海妖之国的出现吗？还有残民，反正都被驱逐的都快活不下去了，为什么不赌一赌？也许这一次就赌赢翻身了呢？有句话你的爷爷说的很好，牙齿和嘴唇，你明白吗？帮助海妖就是帮助明天的你们！”

“哎…”

黑鬃看了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的伊莱文，叹了口气，“九牧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听我一句劝，耐心等着结果吧，我现在就回去召集九牧首的会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