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附近街道,悦来酒馆包厢。
刘之洋与一名皇协军军官在小聚。
皇协军军官苦笑道:“刘主任!明明总统府有好酒好菜,咱俩还跑这里就花生米喝黄酒。”
刘之洋呵斥道:“梁凉!别忘了自己的潜伏身份,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容易使人堕落,精神颓废,谈何抗战救国?”
梁凉含泪道:“哪能忘?我的家人全在南京被鬼子屠杀了。”
刘之洋将酒洒在地上,声音低沉地说:“酒先敬死难亲人!”
梁凉照做,擦干眼泪说:“刘主任!我打听到了,郑介等10个军统的人没有走脱,被设岗的宪兵队抓进了城南劳工营,要送到荣字1644部队。”
刘之洋惊道:“梁凉!你确定是郑介?没看错。”
梁凉点头道:“我在军统时就认识他,错不了!”
刘之洋叹息道:“唉!代老板来电,让我寻找郑介的下落,没想到全部被鬼子宪兵抓了,这还怎么救啊。”
梁凉沉思道:“刘主任!今天在会议厅,鬼子宪兵队长藤田雄二对影机关长唯命是从,不如想办法,请影机关长出面帮这个忙。”
刘之洋苦笑道:“我今天倒是觉得影机关长长得像我的一个学生,不过他的鬼子话说的那么好,讲起话来滔滔不绝,感觉不是。”
梁凉摇头道:“你肯定看错了,那可是影机关长,鬼子大将!据说在华北打死了好多八路高官,他还是冬久米弓亲王的铁哥们。”
刘之洋摆手道:“找他肯定不行,不过可以找他身边的人。”
梁凉建议道:“你找汪大小姐啊,她的爱国之心还是有的。”
刘之洋摇头道:“我跟她的关系又不好,再说她受父母影响,难保不改变初衷,还是不能找她。”
梁凉无奈地说:“既然如此!不如上报代老板,让他亲自找办法解决。”
刘之洋点头道:“嗯!咱俩不能白干活,即使救,也得他亲自让咱救。”
“高!”
梁凉朝他竖起大拇指。
刘之洋笑问:“郑介总共带出来13个人,还有3个人去了哪里?”
梁凉摇头道:“恐怕已经被鬼子和76号抓到了。”
刘之洋苦笑道:“代农派这么多特工来干嘛的?”
梁凉不假思索地说:“来添麻烦的!”
重庆,军统局局长办公室。
毛丰向代农报告:“局座!郑介已经3天没发电报。”
代农急道:“刘之洋呢?怎么一直还没有报告情况?”
毛丰苦笑道:“刘之洋还引荐吴十宝,吴十宝根本就没有保护郑介等人,宝勇还被抓捕,然后叛变了。”
代农怒道:“宝勇表态誓死完成任务,竟然头一个叛变。还有吴十宝,这家伙出尔反尔,应严惩不贷。”
毛丰摇头道:“现在我们在南京的势力太弱了,无法组织铲除行动。”
代农恨恨地说:“闻强引荐的刘之洋也不靠谱,让他负责南京军统站工作就是失策。若是再无建树,就把他的职务撤了,另选派骨干。”
此时,敲门声响起。
毛丰急忙上前将门打开,闻强拿着电文走了进来。
代农和毛丰对视一眼,意思是有人真经不起念叨。
闻强将电文捧给代农,报告:
“局座!刘之洋发来电文,郑介等十人被鬼子宪兵误抓......”
代农待他报告完,吩咐道:“闻帮办!你致电上海站,让他们想办法找到徐莱,让徐莱给影机关长打个招呼,救出郑介等十人。”
“是!”
闻强急忙领命,走出办公室。
毛丰将房门关上,苦笑道:
“局座!徐莱早已脱离军统,上海站能找到她吗?”
代农吩咐上海站找徐莱只是一个幌子,取出一纸文件递给他,吩咐道:
“这件事你不用管!去安排行动处查查这些高官视察途中被刺事件。真不知怎么回事,这么机密的行动都能被日谍掌握。”
毛丰接过文件,苦笑道:“恐怕是高级日谍潜伏在党政军内部,对我方情报信息了如指掌。”
代农摆手道:“别胡思乱想,争取抓到日谍。去吧!”
“是!”
毛丰急忙领命。
代农待他出门,拨通楚公馆的电话。
不巧!这次是宁采薇接的电话。
代农顿时气壮了三分,笑盈盈地说:
“宁主任!代某有一事相求。”
宁采薇忙不迭地说:“局座!您客气了。”
代农将刘之洋电文的内容向她讲述一番。
宁采薇笑道:“我马上找他办,放心吧!”
代农笑道:“说到底!还是一个单位出来的人好办事。”
电话里面传来宋夕的呵斥声:“代农!你什么意思?我和表妹就不好办事了?”
孔灵接着呵斥:“代农!你们军统局最近的工作漏洞太多,日谍都摸到我们家门外了。你找我们帮忙,必须先解决我们家的安全问题。”
代农没想到她们3个人同时听电话,忙不迭地说:
“好!马上解决。对了!孩子快生了,不让孩子爹回重庆?”
宋夕嚷道:“回重庆帮你抓日谍?”
“代某有这想法,嘿嘿!”
代农笑嘿嘿地说,急忙挂了电话。
孔灵放下电话,笑道:“采薇!你发电报时给咱男人说,你俩快要生了,让他尽快回重庆接生。”
宋夕急道:“采薇!告诉咱男人,最高统帅部让他抓紧回来,组建国际空军志愿队等相关事务。”
宁采薇点头道:“好!我马上把他召回来。”
孔灵若有所思地说:“感觉咱男人好辛苦!”
“切——!”
宁采薇和宋夕对她嗤之以鼻。
颐和路34号,汪曼雪住所。
项楚收到一摞宁采薇发来的电文,苦笑道:
“曼雪!麻将桌上那3位这是怎么啦。”
汪曼雪查看电文,嗔道:“想你了呗。”
项楚抽出代农求救郑介的那张电文,笑问:
“曼雪!咱们救不救郑介那帮军统特工?”
汪曼雪摇头道:“不知道!这是你们军统的事。”
项楚点头道:“你说的对!不能见死不救。”
言毕,他拿起电话转接宪兵队长藤田雄二。
汪曼雪待他和藤田雄二联系完,若有所思地说:“他爹!说句实话,郑介那个人死有余辜。”
项楚苦笑道:“我知道!代农毕竟求到咱家了,而且以派特工保护楚公馆为交换条件,这笔买卖必须得做。”
汪曼雪惊愕地说:“重庆日谍这么猖獗了?”
项楚点头道:“恐怕日谍已经充斥党政军。”